《十年对手,一朝占有》分卷阅读2

    聂云深其实也没想太多,蓝斯集团这个展期在任何风控人员来看都是可以批准的,他不过就是咽不下十年前的那口气,想要舒岸多求他两天。

    舒岸也没让他失望,下午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要请他吃饭。

    聂云深坐在独立办公室的旋转椅上转了半圈,对着落地窗外一片湛蓝晴空眯着眼睛故意拿乔。

    “真是不巧啊舒总,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舒岸并不意外他的拒绝,但蓝斯集团的贷款到期日就在下周一,今天已经周三,如果本周内集团抽调的资金不能到位,而聂云深又故意卡着不给展期,那么蓝斯这笔贷款势必会造成逾期,对公司以后的征信有很大影响。

    所以舒总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肯定知道我约你吃饭是谈展期的事,既然你也说了咱们同学一场,这个小忙聂总不会不帮吧?”

    “哇。”聂云深故作惊讶地扬了扬声线,“舒总你这是来求我给你开绿灯走后门啊?”

    舒岸对他语气里的嘚瑟佯装听不见,握着电话不紧不慢地答道:“是啊。聂总给不给这个面子?”

    聂云深相当舒坦地笑起来:“既然是求我办事,那舒总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来?”

    舒岸说:“我刚回国,不太懂行内的规矩。聂总有什么需求,不妨直说。”

    他这话说得相当诚恳,国内国外虽说经济环境不一样,但说到底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大抵上是差不多的,靠的都是人脉和关系。求人办事,自然要给些好处。但他从宁姐那里了解到的聂云深,并不是这样的人。双方合作多年,聂云深最多也就是应邀吃了几顿饭,跟他父亲霍启正打过几场高尔夫,连过年过节宁姐递过去的购物卡都没收过。

    可现在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明摆着是要故意为难,舒岸还真有点想不通他到底想要什么。

    聂云深听着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从落地窗外斜照进来的日光太耀眼,还是通过听筒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太好听,让他恍惚间想起了舒岸那双裹在西装裤下的大长腿,突然就跟魔怔了一样,对着手机说了句:“要不你陪我睡一晚,我就给你展期三天?”

    舒岸那边沉默了。

    聂云深半晌之后回过神,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提了这么个要求。本有意说句“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打着哈哈揭过去,但舒岸的沉默却让他有点不着边际地心痒难耐起来。

    ——下午在蓝斯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两人对视的那一眼,聂云深就已经确定这个男人是同类。

    但同类那么多,聂云深在这句话出口之前,也并没有想过要把蓝斯集团未来的老板搞上床。先不说行内关于风控人员与客户之间的避嫌原则,就说两人十年前那些并不愉快的同学记忆,他也不想跟姓舒的有什么牵扯。

    但舒岸竟然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沉默。

    这代表他对这个要求并不排斥?或者觉得可以考虑?

    虽然咱们聂总监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但如果是舒岸这样的极品,他真的不介意为了他稍微放飞一下自己的节操。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道德楷模。

    果然,舒岸很快给了他回答。他说:“我要考虑一下。”

    聂云深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唇角的弧度无声拉大。

    考虑一下,那就是有门儿啊。

    舒岸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一天。

    聂云深看着手机上舒岸发过来的那条消息,嘴巴快要咧到后脑勺上。还好这会儿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就他这一边打喷嚏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的德行,估计会被人直接送去精神病院。

    没办法,只要一想到高贵优雅目下无尘的舒岸赤身**躺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他就控制不住体内疯狂奔涌的热血和兴奋激动的心情。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真要说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聂云深也说不出来。他曾经还相当认真地思考过,为什么自己每次想起“舒岸”这两个字都恨得牙根儿痒痒。是因为自己的粉丝永远没有他多,还是因为喜欢的校花被他抢走?或者是自己带了一帮人去找舒岸约架,却被他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好像都不是。聂云深最耿耿于怀的,其实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过舒岸拿到年级第一。

    z中是z市最好的中学,据说只要进了这所学校,就算是吊车尾的学渣,都能轻松跨过重本线。

    聂云深是从z中的初中部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直升的高中部,因为自己本身就在最好的中学,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全市没有人比他考得更好,连排名都没去查过。后来开学才知道,全市中考成绩排名第一的人,叫舒岸。而他聂云深,以三分之差排名第二。

    舒岸读的是z市很出名的一所私立中学。那所学校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天价的学费。简单点说,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读这种学校的一般毕业就直接出国,很少有人会参加高考。但舒岸不想这么早出去,于是凭着全市第一的好成绩在所有师生众星捧月如饥似渴的目光中,踏进了z中的大门。同时,也开启了与聂云深长达三年的明争暗斗。

    聂云深初中时就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长相帅气,性格开朗,家里有钱,成绩还好。老爸在市区开着好几家高档餐厅和海鲜酒楼,从高三学姐,到初一学妹,有三分之二都是他的真爱粉。

    但自从舒岸出现之后,不仅在成绩上给了他会心一击,三分之二的粉丝也瞬间倒戈了一半,连原本没有粉他的那三分之一也成了舒岸粉,直接就把他这个“z中之光”给挤下了神坛。

    聂云深哪里咽得这口气,铆足了劲儿想要在成绩上扳回一城。然而,第一次摸底考差了四分,第一次期中考差了两分,第一次期末考竟然差了六分!

    第二学期依然如此,第三学期还是一样。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

    聂云深终于明白三国演义里周公瑾为什么会说那句“既生瑜何生亮”了。有的人,天生就是来克你的。不管你多么愤懑不甘,不管你怎么穷追猛打,考试成绩永远差了那么两三分,高中三年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好不容易有一回比舒岸高了两分,聂云深兴高采烈刚要来个普天同庆,老师却告诉他有一道题目的答案看错了,多给了他三分,要减掉之后重新排名。

    减掉三分的聂云深活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排名再次挪到了舒岸后面,气得差点没杀了那个给错分的老师,从此以后看到舒岸就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撕下一块肉来。

    而更让他不能忍的是考场失意,情场也完全得意不起来。

    因为有一天某个哥们儿突然告诉他,自己追了半学期的校花被舒岸截胡了!

    这他妈能忍?

    那必须不能。

    不给姓舒的一点颜色瞧瞧,他真不知道z中到底谁说了算。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下晚自习回家的舒岸被聂云深带人堵在了校门外。

    第三章

    舒岸一只脚踩在自行车的脚踏上,一只脚毫无障碍地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一帮中二病犯得十分严重的少年,唇角微微一勾,就是一个轻蔑的冷笑。

    聂云深被他那种“在场各位都是垃圾”的眼神给刺激得不行,二话不说就要开战。

    舒岸看了看表,特别淡定地说:“时间不早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

    聂云深回他一记冷笑,说了句“装逼遭雷劈”,直接就冲了上去。

    十分钟后,聂云深以及他带去的四个哥们儿通通倒地不起,哼哼唧唧看着舒岸气定神闲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初秋夜晚的凉风里。

    后来聂云深才知道舒岸练过跆拳道,而且练了十年,已经是黑带三段级别。那天晚上对他们还手下留情了。

    聂云深骂了句“操”,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他妈得是多么变态的家庭才会让小孩子六七岁就学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啊。

    舒岸是什么样的家庭背景,聂云深还真不知道,学校老师也没说过。这事儿在z中还一直挺神秘的。有说他爹是高官的,有说他爹特别有钱的,还有说他根本没爹,但是他妈特别厉害的。但真实情况如何,谁也没弄明白过。好在小孩子对这些也不在意,尤其是他那些脑残粉,只要长得好看,家里就算穷得吃不上饭那也是个贫穷贵公子。更何况,舒岸初中就读的贵族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所以非富即贵才是这位舒少爷的人设。

    从那之后聂云深看舒岸就更加不顺眼,不仅考试成绩要争,其他方面也要争。各种竞赛、各种活动、各种运动项目。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争不过,跟他妈受了诅咒一样。就连当时z中那帮吃饱没事干的小女生评选什么十大校园风云人物,他俩的粉丝因为谁应该排在第一位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口水战,最后依然是舒岸略胜一筹,雄踞榜首。

    聂云深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分道扬镳。高考结束后的同学聚会上,聂云深多喝了两杯,晕晕乎乎搂着舒岸咧嘴傻乐。

    “终于可以离你远远的了,我他妈太高兴了!”

    当时舒岸回了句什么,聂云深没怎么听清。后来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完全不记得了,总之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舒岸,很久后才从别人嘴里知道舒岸去了英国的u大。

    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再见面的一天,更没有想过两人再见面时的情景会如此戏剧化。当初坐在冰箱顶上一般高冷的舒少爷居然要求着他办事,甚至为此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也算是为家族企业鞠躬尽瘁了。

    如此大好的机会,聂总监当然不会往外推。

    撇开两人当年不怎么和谐的同学关系,舒岸其实是他非常喜欢的类型。身材好,长得帅,气质清冷,禁欲感十足。不知道这样的极品,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聂云深抱持着对舒岸无穷无尽的幻想,熬到了周末。

    他特别细心地准备了套子和润滑剂,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酒店。

    舒岸半小时前发了房号过来,大概是知道他很快会到,所以房门并没有关得严实。

    房间很大,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舒岸比他早到,正在洗澡。

    聂云深锁上门,踩着厚实的手工地毯走进去。

    房间很大,巨幅的全景落地窗倒映着整个城市的华美夜景。霓虹闪烁,灯火阑珊,倏忽一道流光掠过,将浓重的夜色渲染得极其妖娆。

    两米宽的kingsize大床温暖舒适,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两人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场景,聂云深就觉得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聂云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响,回过头正好看到舒岸从里面走出来。

    他半裸着上身,腰间只随意围了条雪白的浴巾,没有擦净的水珠顺着恰到好处的精壮肌理蜿蜒而下,没入两条漂亮的人鱼线,消失在浴巾半遮半掩引人遐思的部位,满满的荷尔蒙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水汽和热气直接给了聂云深一个迎面暴击。

    他在心里骂了声“操”,盯着朝他走过来的舒岸默默腹诽,这家伙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

    聂云深的喉结无声滚动了两下,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扯掉他的浴巾,将人直接摁倒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不安,裤裆里的老二也在隐隐抬头。聂云深没想到自己对舒岸的性趣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这在他过去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在舒岸面前,自己仿佛一下子变回了十年前那个毛头小子,兴奋焦渴,亟不可待。

    可他偏偏还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色,不然总觉得会在舒岸面前落了下风。

    然而美色当前,就如同有人将一颗美味香甜诱人至极的糖果,剥了糖纸送到你的面前,你不张嘴一口吞了还在等什么?装什么淡定优雅温柔绅士!

    聂云深脑子里跑马一样纠结着是先故作冷静地去洗个澡,还是直接把人办了再说。还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舒岸已经长腿一跨,走到他的面前。

    聂总监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后退,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迎上去直接捞过人后脑勺来个法式深吻,然后说一句“宝贝儿,你真甜”吗?妈的退个什么劲儿!

    他这一退,舒岸毫不客气就往前再逼了一步,生生把他给逼得跌坐在了床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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