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对手,一朝占有》分卷阅读24

    刚刚进入贤者时间的聂云深沉默了几秒,情热渐退以后他脑子里那个叫理智的小人探出了脑袋,满脸嫌弃,被另一个臭着脸的一巴掌拍死了,然后操控着聂云深非常凶地冲电话吼道:“滚!”

    元宵节番外(三)

    过后几天聂云深狠狠地晾了晾舒岸,连大年初一舒岸拍了段小视频给他拜年都没怎么搭理,而是回了一个高冷的:哦。

    也就是把那段三十多秒的视频看了几十遍吧!

    舒岸靠坐在东京酒店宽大落地窗畔的沙发上,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笑意,忙里偷闲扫了扫聂云深在春节这七八日的朋友圈动态。除了阳光海浪,最多的是两位老人家的剪影,有握在一起的手,也有沙滩上两道相偕而行的足印。热带海岛的瑰丽落日在前,腰背笔挺的老先生牵着比肩而立的老太太,海上浮浮沉沉的太阳给那对背影勾勒了一道灿烂而柔和的光。

    他给这张照片点了个赞,然后打开了聊天界面,问聂云深:一路顺利吗?到家没?

    很快就得到了一条语音回复,聂云深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端传过来,满满疲倦。

    “刚把父皇母后送进家门,回风华里的车上呢……操,太累了,一转眼假期就结束了啊啊啊啊……”

    舒岸:小可怜儿,回去泡个澡早点睡。

    聂云深发了个哇哇大哭的q版小动物表情,舒岸回了个同款的拥抱,雪地里头两小只很缠绵的拥在一起。屏幕上随即跳出一句聂云深的询问。

    聂云深:你什么时候回来?

    舒岸:不好说,遇到点很麻烦的瓶颈,争取正月十五之前,陪你过个晚年。

    聂云深:好啊……咦,是不是有点歧义?

    舒岸笑了,窗外暮色渐沉,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从天空铺叙到地面,深蓝天空的尽头是光芒璀璨的东京塔,他把手机凑近,对着收音话筒说:“没有歧义,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一脸倦意的聂云深在出租车副驾上浑身酥了酥,过了会儿才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敲了个系统自带的表情过去。

    他回了个亲亲的小黄脸,隔着山海江河吻了一下那个肉麻度爆表的大宝贝。

    年初七上班的头一天,f行的绝大多数员工都按时返工了,聂云深虽然对外仍然是未婚身份,但是他人缘好,年前又刚升职,对于开工第一天的险恶早有心理准备,足足预备下了几百个开工红包,结果还是没挡住一群饿狼似的下属,一波`波成群结队地来给他拜年,有鸡贼的甚至来了两三趟,比如那个叫杜成的,就混迹其中摸走了两个。

    他第二次出现的时候被聂云深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衣服后领,阴森森磨牙:“杜总,你一个堂堂业务部老大这么浑水摸鱼合适吗?”

    要知道,按照南方人的风俗,已婚身份才需要给未婚的无差别派发开年红包,聂云深给下属发红包也没问题,但是杜成和他基本是平级,是可忍孰不可忍,摸走了一个还要再来第二个,过分了!

    杜成回头啊哈哈一笑,先是把红彤彤的闪亮红包塞进了怀里,以示绝不奉还的决心,然后才一脸贱笑地凑近:“你都脱单了还不庆祝一下?升职了还没请我吃饭呢,俩红包一点儿也不多,要不要我再免费附赠你个新鲜出炉的意外惊喜?”

    聂云深一愣,然后果然从杜成那里得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

    去年f行整个大中华南区的业绩非常亮眼,提交给国外总行的特别嘉奖刚刚批复下来,奖励了一批人北海道七日游,聂云深和杜成双双榜上有名。在疲惫劳累兼而有之的春节假期之后,这趟纯放松行程俨然一剂强心针,就安排在一周后。

    不过直到上飞机聂云深也没告诉舒岸自己要去日本,他自个儿悄咪咪地研究了一下日程,发现完全可以空出两天时间来自由安排,于是专门查了一下新干线的车次,觉得四个小时的车程勉强能忍受,决定到时候看看同行情况和心情,万一要是高兴了,可以考虑给舒岸个惊喜。

    身边坐的是杜成,机上广播已经开始提示舱门关闭,这哥们还在给女朋友发语音,要确认想买的限量款包包到底是金链还是银链?眼看着空姐开始安全检查,等不及那头回复了,杜成啧啧啧亲了一串子吻,腻腻歪歪地说实在纠结的话俩都买!要关机了回见,爱你!想你!

    聂云深用力搓了搓手臂上无形的鸡皮疙瘩!

    元宵节番外(四)

    三月初的北海道,气温仍然在零度上下,大热的冰雪节才刚刚结束,好点的酒店还是一房难求。幸好安排行程的接待方颇有实力,给f行大中华区的老爷们争取到了非常有日式风情的精品温泉酒店。聂云深和杜成理所当然安排在了同一间,于是在接下来的连续好几天,聂云深都在怀疑自己怎么还没有把杜成给打死!

    以他对杜成的了解,这位仁兄绝对不是个黏糊糊的性格,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只单身狗进化成个人以后变异了,从早到晚都抱着手机在跟刚刚追到手的女神腻歪,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都一一汇报,再一刷朋友圈简直辣眼睛,年过三十的杜总监居然在酒店庭院的雪地上写了自己和女神的名字,然后画了个桃心框在里面,附言是:到哪儿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再往前翻更是没眼看,每走一站都在发定位,生怕女神错过自己的哪一天。

    聂云深呵呵一声冷笑,在这一条下面回复:今晚请直接睡在院子里。

    反正杜成的女朋友不是自己微信好友,随便回复啥都没关系,回完这个以后他手机一扔,换了浴衣出去泡温泉了。

    他们这趟行程主要内容就是滑雪+泡汤,聂云深觉得自个儿说不定是年纪大了,对运动量大的事儿懒洋洋的提不起兴趣,只在酒店附设的雪地温泉里消磨了好几天,眼看着日程过半,他打算明天就提前去东京。

    聂云深脚踩着木屐踢踢踏踏走着,室外空气清冷洁净极了,远远有松林和雪坡,而酒店度假村里恒暖干燥,十分舒适。这酒店私密性极好,将日式美学里的“空”和“寂”体现得淋漓尽致,一路走来只见到了一个女侍者,温柔躬身问好。除此之外便唯有自个儿的脚步声,零零落落。

    不知怎么聂云深有点后悔,该把手机带出来的,给舒岸打个电话也是好的。

    这几天他们联系得很少,舒岸确实忙,但是每天临睡前会给他发一条语音说晚安,早上则有一个亲吻的图标。看着那两个发送时间教人根本舍不得再多说什么,聂云深叹了口气,心想霸总难当啊。

    他停步望了望东京的那个方向,只思考了两三秒,忽然就下定了决心,明什么天啊,现在就走。

    聂云深一转身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回去,木屐敲击回廊的声音急促起来,长长的一条道尽头是个转角,聂云深走得太快了,大步而去时猛然撞上了一个人。

    还没看清楚是谁,西洋柏和无花果的清淡气息已然顷刻间冲进了聂云深的鼻腔,他连一句下意识的sorry都来不及说,脱口一句:“舒岸?”

    这个人伸臂拥住了他,一个炙热而用力的吻压上了他的唇。

    聂云深只来得及吸了一口熟悉至极的气味,张嘴就迎上了霸道蛮横的唇舌入侵,根本无暇去思考舒岸是如何从天而降,怎么就突然在自个儿思念泛滥的顷刻间化为实体。反正收拢臂弯的这身体真实而具体,他只懵逼了片刻就狠狠抬起了一只手,用力按住了舒岸的后脑,反客为主啃了回去。

    他穿的浴衣只在腰里系了个带子,因为是打算泡温泉,里头极为清凉。而舒岸的长大衣上还浸着室外零下温度的寒意,聂云深裸出来的皮肤触到了冰凉的毛料,止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而热吻中交错的鼻息和想念成真的狂喜已然排山倒海迎面而来!

    聂云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舒岸拖进了某个和室风格的房间,柔韧的蔺草叠席承住了俩大男人跌跌撞撞的倾覆。砰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了什么地方,中间垫着舒岸的手掌。

    他终于得隙喘息着问出来:“你——你他妈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元宵节番外(五)

    “杜总给了我一份行程单。”

    舒岸向来从容不迫的声音夹带了情难自抑的喘息,这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凶,连同扯开聂云深腰里那个活结的动作一起。

    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聂云深下`体的那柄凶器,触手感觉硬热极了,被握住的这个人闷闷地哼了一声,他被抓疼了,反而主动凑上去舔弄舒岸的嘴唇。

    “就这么想我?”说这话的同时聂云深提起胯,半是挑`逗半是犯贱地在舒岸手里狠狠顶了两下。呼吸浓重起来,他眯着眼睛乐,松散浴衣全敞开了,结实躯干上已然泛起了情`欲烧心的红。还剩最后一点点理智去撩拨身上这人:“这里不行吧……干一半儿有人推门就好看了。”

    他不知道这间靠近温泉浴场的空房间是干什么的,但是甚至连锁都没有,隔扇门一扯就开,杉板上糊着厚厚绵纸,柔化了室外映照的天光。在纠缠热吻中聂云深还隐约听到了庭院里日式山水造景中,惊鹿“笃!”的一声叩上卵石的声音,以及舒岸沉沉的笑声。

    他倒是一点也不怕舒岸接下去会做什么,毕竟以聂云深对这个人的了解,舒老板行事极端周密稳妥,绝不会把自己往坑里推,无非是久别重逢狠狠亲热一下。

    由此他纵容着舒岸的手忽轻忽重地揉搓了十几下,因为聂云深的自制力有时候实在不怎么样,每一刻他都在想,不能继续了,再弄下去要控制不住了,然后就在下一刻层叠加码的快活里逸散出细碎呻吟。

    舒岸没答他前头那句话,碎吻从聂云深颈间锁骨游走下去,最后叼住了一粒硬`挺肉粒重重一吮——

    聂云深的腰陡然拱了起来,绷紧的臀肉狠狠颤抖了两下,从喉咙发出一声急迫喘息,伸手去抓舒岸的头发:“操——别、别玩了!你他妈……想干嘛!”

    “就是想啊……”舒岸的声音是直接抵着聂云深的心脏位置发出来的,他甚至在用牙尖研磨那处被吮得红亮翘立的尖,聂云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又实在很舒服,几番纠结之下他直接被逼出了一身汗,下`体那根棒槌更是在灵巧高杆的套弄中被揉搓出了啧啧的水声,那只手牵引着他神魂颠倒,全身热血奔涌直下,他确信舒岸这厮绝对是个玩弄妖术的高手!

    “砰——!”聂云深一记拳头重重砸在了身侧的叠席上,盖住了一声变调的闷哼,淡淡腥气在空气中逸散,有个人在大口喘息,突如其来的爽让聂云深整片小腹都在抽搐。

    结果下一刻他就被翻了过去。

    非常清楚舒老板不会轻易放过他,聂云深基本是认命地把脑袋按在了皱乱的浴衣堆里,哑着嗓子抱怨:“真他妈,该让财经记者来、来看看蓝斯舒总的神勇——啊!!”整根楔子推进去了,以尾椎骨为起点的后脊猛然窜过一道炽烈电流,像热`辣辣的一鞭子抽了过去,聂云深恶狠狠紧了紧几乎快要捏爆的拳头。

    他说的是年初见刊的一期行业权威周刊的整版报道,主笔是业内知名的毒舌老女人,一万多字的特稿里头至少用了四分之一的篇幅在花痴蓝斯继承人,甚至极力邀请舒岸为这一期拍摄封面。并举了昔日华瑞阮总作为封面人物那一期的例子,因为那次的杂志销量刷爆了历史记录。

    ——“舒总绝对可以更新这一数据!”

    结果舒岸客气得体地拒绝了,表明蓝斯目前掌门人仍然是父亲,为集团对外形象的稳定性考虑,自己并不适宜过度高调。

    就是这么个看似低调谦和的货色,此刻在干着没皮没脸黄暴至极的事情——聂云深晕陶陶地想着。肉道里涨极了也满极了,才射完的下半身其实并不是完全的舒服,他竭力放松着身体,好尽量把舒岸接纳进来。呼吸荒腔走板,闷哑得变了调子,断断续续地问:“你,你他妈的……吃……嗯……春药了?!”

    后头的撞击一上来就极其猛烈,难受和快意交织的潮水肆无忌惮地沿着腰臀间疯狂上涌。聂云深被顶得有些受不了,反手去胡乱摸索,然后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扣住了指缝缠绵交握。

    舒岸叹息一样地叫他:“宝贝儿……”

    粗硕热物重重地挺进到聂云深最受不了的某个点,在爱人骤然散乱的呻吟中他说。

    “这是重逢后我们分开最久的一次。”

    “想你想得心口疼。”

    元宵节番外(六)

    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停在潺潺过水的石窠边啄起了一串水珠,冷不防头顶蓄饱了水的惊鹿颤巍巍落下来,“笃!”的一声击破了庭院里那份暧昧不清的宁静。毛团子受惊,啾一声振翅飞走。

    短翅膀划过檐角与天空交错的一棱弧线,紧闭的隔扇门里头忽然漏出了几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聂云深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过分急促翻涌的气血几乎让他的颅脑之内嗡嗡作响。清明意志所剩无多,他猜到舒岸或许是有恃无恐——但万一不是呢?至少,同住在这酒店的可都是他f行的各路精英们。但凡有一个人撞见了这活春宫,他聂云深也就一日成名了……不,还他妈是被日。

    一念及此,聂总简直是要恶向胆边生,指节交握的亲昵也惹出了气来,他反手狠力地掐紧了舒岸的手,在断续喘息中哑了嗓子:“你大爷的——嗯!……说、说清楚……为什么不……不告诉我……”

    “什么?”舒岸的声音俯下来,角度微妙转折之后,填在湿软体腔里的热物刁钻至极地擦过了最酥麻一段。有个人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声音湿润得能拧出水来,几秒钟急促呼吸之后,聂云深只觉得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要化了,止不住就要靠本能晃动着腰再去找一次那份痛快。耳边一道带着浓重喘息的低音炮却还在问他:“宝贝,要什么?”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