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优秀的池余晚同志没错了。
“是许末给我打电话,说你被送到他们医院来了,我才知道你在这里啊。”池余晚一边扯着慌,一边闭了闭眼,试图在逐渐上升的电梯里缓解脑子里那股眩晕。
她就是清晰地听见了那阵铃声,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许眠季在找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直接就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但是许末给她构建的那些画面还在脑子里若影若现,她现在整个人很恍惚。
可是想见到许眠季的那颗心更迫切。
许眠季一条腿就这么吊在床上,她懒懒地靠在床头,笑了一句,“你来得倒是够快。”
池余晚推开了门,里面的人抬起了头,她的声音忽然就哽咽了,对着手机说,“我他妈不来快点你就要残废了!”
许眠季把手机往床头一扔,两只手朝着池余晚招了招,“过来。”
池余晚原地定住,看见许眠季高高架起的那条腿,眼泪一下子就汹涌出来了,她呜得一声,大步过去扑进了许眠季怀里。
再次触到真实的彼此,两个人都不由得将这个拥抱收得越来越紧。
“是不是很痛啊……”池余晚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都不敢回头去看许眠季那条腿。
“还好。”许眠季疼是疼,但是池余晚一来吧,好像又没有那么疼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去救寻夏天啊?她是坏人那边的!”池余晚现在在气头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说话也不免幼稚了一些。
“坏人?”许眠季摸了摸池余晚的后脑,张嘴往她耳窝里呵气,“怎么说?”
“我昨天看见寻夏天还有林莫凡和你们公司的老板在一起,他们……”池余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那些事说出来多伤人啊,她不忍心让许眠季知道这些。
哪知道许眠季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她笑笑,“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已经知道了?”池余晚微微松开一些,她不关心那些费脑细胞的事,既然许眠季心里有底,那她就不管了。
于是池余晚便伸出一只手沿着许眠季的大腿慢慢向上摸上了她打着石膏的膝盖和小腿,手指扣了扣那块石膏,撇着嘴巴一副委屈至死的样子。
“你心疼我理解。”许眠季捉住池余晚的手,笑着往前坐了坐,“但是不要总想着吃我豆腐,这位小姐。”
池余晚有些心虚地蜷了蜷手指,红着脸垂下了头,两秒之后嗷了一声钻进许眠季怀里,再也不想抬起头看她了。
“我没事的,公司破产也没事,我能处理好一切。”许眠季悄悄扯过一个枕头压在自己背后,酸痛的腰这才缓解了一些,她便又把池余晚抱紧了一些。
“真的没事吗?”池余晚是百分百相信许眠季的,但是她不相信林莫凡那个奸诈的人。
“你的脑袋里又装了哪些奇葩事件?”许眠季把被子掀开一角,把池余晚包了进去,好在病床够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不要胡思乱想,陪我再睡会吧,真的累坏了。”
池余晚听话地挨着许眠季躺好了,脑袋枕在她的腹部,双臂环抱住她的腰,闭上了眼睛还是会轻轻抽一抽鼻子。
许眠季捏了捏池余晚的鼻子,漂浮很久的心就这么迫降到了地面上,她此刻很安心。
外面天空之上慢慢爬上了一轮弯月,许眠季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扬唇笑了,又转回头,轻轻在池余晚额上落下一吻。
池余晚的眼睫蝴蝶一般颤了颤。
门口却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许末不等里面应答就直接走了进去,两只手抄在兜里,一步一步走得像是来视察工作一般,注意到许眠季不善的眼神,他咧嘴笑了笑。
“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的苦肉计吧?”许末看了眼睡熟过去的池余晚,单刀直入地说道。
“没错。”许眠季虽然看许末不惯,但是有些事遮掩来遮掩去也没意思,她笑了笑,声音放得又低又轻,“你一个医生,管那么多这个圈子的事干嘛?”
“我是因为她才对你有了些关注,紧跟着就看出了这一长串事情背后的人都有哪些。”许末在椅子上坐下,推了推眼镜,“或许是因为我是学心理学的吧。”
“那还好,被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看穿没什么,要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看穿我在干什么,那我可就有点失败了。”
许眠季和许末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太极一般,彼此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虚伪又客气。
“我不管闲事的,但是我管她。”许末看了眼池余晚,“她禁不得你这么折腾自己,你受伤,她比你还难受。”
“许医生,我再强调一遍。”许眠季眯了眯眼,冒了点火气,“这是我的女人,你少管。”
“要管就好好管,别总让我在旁边提心吊胆的。”许末想着池余晚也吃过了药,现在在许眠季身边应该也不会失控了,过来看了一眼就想离开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温存吧。”
这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真是让他觉得刺眼。
——
许眠季住院的消息并没有封锁,因此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很多记者或者是好奇的市民堵在医院门口,严重影响医院的工作不说,再这样下去也会打扰到许眠季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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