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一场透过丑恶**成就的低俗交易。
用肥皂洗过手后,和贵突然转头闻了闻自己右肩确认味道。
这副身子会不会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有时,他会像孩子般为这种愚蠢的事感到不安。
在心灵日益**的同时,这副躯体是否也会跟着腐烂,发出恶臭……?
「最近苏俄境内真是充满火药味呢!**还真是跋扈,令人头痛啊。」
「就是说啊。」
该说这是缺憾吗——其实和贵对政治议题毫无兴趣。他从刚刚就无聊地直望着窗外,坐在身边的尾口男爵却没发现,自顾说着枯燥话题。
才庆幸晚上很快就钓到肥羊,但明显是选错人了。
「不好意思,似乎不该提起有关**的话题。」
尾口忠于注意到和贵对这话题不怎么热中,才就此打住。
「没差,反正我大哥已经不在。我也没有特别支持哪一派的论点。」
「大家都说,你们兄弟一点都不像。」
「嗯。不过,至少我知道该如何享受人生。」
和贵自嘲地说完,尾口轻笑出声。他的吐息掠过肌肤,和贵身体不禁一缩。
就算为了钱,他还是没办法喜欢这个人。就连刚刚才被抱过的事,此刻也变成丑恶记忆急于忘却。
尤其是他嘴边扎人的那两撇胡子,想起来就不舒服。
再加上中年男子特有的黏人习惯令人不敢恭维,和贵钓上猎物后没几秒,就兴起想换人的念头。
「马上就要道木岛议员的府邸了。让你在附近下车可以吗?」
「真的很谢谢您。」
再讨厌也该向他道谢。和贵殷勤道谢后,尾口愉快地点了好几次头。
「只要你愿意,要我每天接送也不成问题。」
尾口缓缓握紧和贵的手。满是汗水的手掌着实令人不快,和贵难掩厌恶地甩开手。
「可否别在寝室之外碰我?会让人觉得很不愉快地。」
「啊…呃,真是抱歉。」
虽然嘴上这么说,和贵心里却有几分高兴。
毕竟看到一个年长自己一倍,地位崇高且家财万贯的人如此讨好自己,所有情绪皆被自己的一颦一笑牵制,总觉得很有趣。
但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对和贵来说,他的存在就如地上蝼蚁,几乎不具任何意义。
「因为我满身污秽,碰触过度会招来灾厄的。」
「灾厄?绝没有这回事!你明明是高岭之花,社交界每个人莫不争破头想得到你的青睐。不过至今无人能解开这个谜。」
「谜……是吧?」
和贵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真是可笑,自己体内明明空空如也,何需解什么谜!没错——当真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存在。
「该如何才能独占你呢?」
「——这个嘛……要是你舍弃一切,说不定我会稍微动心喔。」
「还真严苛呢。」
「我只是希望你能证明,对我的热情没有半点虚伪矫饰。」
「原来如此。」
真是平庸到了极点,连我胡诹出来的借口也信!和贵轻蔑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