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扇门走出去是培育兰花的小温室。平常只有鞠子会出入那里,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在里面?
狐疑的和贵踏出门走向中庭。
四周铺设着玻璃的温室,在月光照射下犹如模型股虚幻。原本着迷般往温室走去的和贵,猛地停下脚步。
玻璃温室内浮现了深泽的身影。只见他单手拿着杯子,不知在喝些什么。
而且衣衫凌乱,丝毫不见平日端整的模样。
和贵正犹豫着该不该开门叫他,却瞥见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影。
「这……!」
和贵反射性轻呼出声。
--是冬贵!
父亲穿着淡紫色的绢质长罩衫,脸色忧郁地靠在窗边。
深泽伸出手捉住冬贵的手腕,将他压靠在窗上。接着,男子彷佛被牵引般吻了冬贵,一旁观看的和贵着实傻了眼。
深泽拉开长罩衫的下?,抚摸冬贵在夜色中更显白皙的肌肤。而冬贵纤细的腿也诱惑似地蠢动--。
令人联想热烈情事的深吻,似乎还会持续良久。
这一幕刺得和贵心脏好痛。他慌忙转身奔回房里。
深泽竟和冬贵有染!
这事实猛烈冲击着和贵。
难道不管是冬贵还是和贵,在深泽眼里都是一样的?
不对,冬贵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主人,自己不过是下任当家候选人罢了。再笨的人也知道该拉拢冬贵。
他根本敌不过那个淫荡又异常美艳的怪物。
如果是冬贵,深泽或许就会产生**?渴望抱他了?
--不要……!
够了,他实在受不了了!
为什么得承受这丑陋的情感折磨!?
一回房里他立刻打开衣柜,迅速换上这礼拜才刚订做好的夏季西装,快步走向玄关。
「内藤!」
「……是,和贵少爷!」
管家内藤随即从值勤室走出来。
「跟成田说马上备车,我要出去。」
「现在吗?」
「没错。」
既然对深泽来说谁都一样,那他也不例外。
只要有人能带给他一夜慰藉,跟谁上床都无所谓。
这世上多得是能取代深泽的人!
硬是叫起成田后,和贵要他载自己到赤阪的舞厅。交代完便坐进车后座叹了口气。
「……可恶!」
胸口奔腾的情感令人坐立难安,和贵只能借着吐气稍稍平复内心的冲动。
他明明只想行尸走肉过一生,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感觉,只顾耽溺于逸乐,任**在欲海中浮沈。
然而,深泽的双手却重新赋予和贵的**意义,让他主动渴求情交的欢愉。
他并非感到伤心,只是觉得生气,气深泽将他跟**的父亲视为同一种人。
而且父亲也太夸张了吧!?莫非故意耍弄自己?否则他都有伏见了,为什么还不满足,非要跟深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