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童子嘿嘿嘿地笑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护法童子骑着一只巨大的动物。这只动物额头上有一只尖角。乍看之下有点像羊,但体型却大得有如动物园中的熊。而且身上的毛还是蓝色的。
“你布下结界了……但是乘骑‘解豸’……还是该受惩戒!”
“因为两位契约者身边的童子都没有布下结界,只有镜面布下了防御壁。这样子是无法应战的。”
护法用指挥扇遮住自己的口,开始环顾着布下结界后、杳无人烟的东急百货。
“千波矢……你说的‘解豸’,就是那只蓝色的羊吗?”
“是的,它是一只司掌‘法’的幻兽。照理说它应该待在天子的身边……”
千波矢仍然抱着勇气。
“粉红象……蓝色的羊……童子真是很奇怪。千波矢,你要搂到什么时候啊?我很难过,放开我。”
“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在守护你。”
“搂抱和守护有什么关系?”
“我布下了防御壁了。你不希望被爆炸后的碎片、粉尘所伤吧!”
千波矢对扯嗓鬼叫的勇气相当不满。
勇气若有所悟的开始检视自己的身体。
“真的耶。呼吸顺畅……一点也没有弄脏。千波矢,你真了不起。是防护屏障呢,你太帅了!”
“没什么啦。”
千波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喂,你们两个。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对话。但是……”
护法仍然骑在解豸身上,苦笑着挥动指挥扇。
“我己经热的受不了了。这就叫**,对不对?栋梁。”
“看这种情形嘛…”
里浒和势子也暧昧地笑着,抬头看这两个大男人。
“我没怎么样喔…童子保护契约者是理所当然的,所以……”
“是的,我只是在保护勇气。”
“千波矢,你别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
“是是是,我孤掌难鸣。不要再刁难我了。”
无视于批评自己的勇气,护法把指挥扇高高举起。
“我要宣布战斗开始了。可以吗?有无异议?好,没有人反对,那我就要开始了。”
这是从千年前就传下来的仪式。
不知道护法在此刻举行仪式是轻率,还是为了逃避‘眉目传情’之嫌。总之,只要他仍有护法之名,就可以举行这种庄严的仪式。
所以千波矢和里浒都没有说话。
“现阴历七月,天在上,地在下,已解除封印的童子和鬼以己之方术展开作战。不管战局如何,护法定明察全局!”
护法以从未有的真挚表情,朝着天朗朗上口吟咏着神秘的祭文。
现场被炸毁了一半的东急百货,传出了呐喊的声音。
“那声音……是火焰童子。他就是这次的火种!”
“如是火焰就交给我。他是我的饵。”
“水呼,不得冲动。混乱之气会变成‘鬼’的饵。”
“是的,要冷静。不要白费力气,不要惊慌,不要滥用情感。”
“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当童子。”
“嘿?栋梁,火焰的感觉消失了。大概是逃之夭夭了。”
里浒很焦急的从千波矢的防御壁中跳了出来。
“又出来了。你还是相当沉不住气。幸好对手只有一个。对不对?大哥。”
护法骑在解豸上,对着千波矢盈盈笑。
“千波矢,为什么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叫你大哥?”
“嗯?因为他和我是同一个阴阳师和工匠所造。我先他后,即使我不承认,他还是我弟弟。”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有这种疯狂的弟弟……就算是事实,我也无法接受。换成是我,我会杀了他。”
势子插入勇气和千波矢的谈话,并且做一个勒死的动作。里浒呵呵地在一边笑。
“我真可怜呀!我只想为悲惨的战争营造比较开朗的气氛。没想到你们…”
“小小的亲切,大大的麻烦。”
势子一句话阻住了骑在幻兽背上磨硝撒娇的护法。
“嘻嘻,我生于不求回报的星空下。我不会在意的。”
“但是护法我……是不会认输的。”会不会输是未定之数。但是,他一踢解豸的腹部,就借幻兽之力飞到空中却是事实。
“哇,好棒喔。那只肥羊竟然会飞耶。”
护法挥动着指挥扇向满脸惊愕的勇气道再见后,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护法重子消失的那一霎那,结界也解了。
“救命啊!”
“好痛、好痛。”
“警察是干什么的。”
“失火了。”
有的人躺在残墙断壁的瓦砾之下,有的不断的椋叫、呻吟,到处都是人、人……
“总之,我们先溜吧!”
看着爆炸后的惨状,势子皱着眉头提议。
“嗯?为什么?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久世,这里不是死人就是受伤的人……我们身处爆炸现场,可是却穿得那么整齐、干净,而且毫发无伤,人家会起疑的。趁现在一片混乱,我们快走吧。”
“说得有理。势子,我们回家去。”
里浒握着势子的手,对着勇气他们微笑。
“详细的情形,温书假结束后到学校再说,下星期见。”
势子话一说完,两个女孩就消失了。
“嗯?怎么会这样?喂,千波矢。”
“不要说了,我们也走吧!”
“喂,喂。”
就这样实在太奇怪了。勇气在心里呐喊着。可是没人听到。
千波矢再次拥着慌慌张张的勇气,念了术语后瞬间也消失在爆炸现场。
“哇……不得了了。”
摩利一面看电视,一面紧张地双手合抱。
因为本来在播映中的午间连续剧场突然插播临时快报。
“勇气和小千也去了池袋,他们不会有事吧。”
为了冲淡内心的焦虑,摩利捧了杯茶一饮而尽。
就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