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蝴蝶剑同人)无花空绕枝》分卷阅读2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剧情是亲嘴,突然想起来这情节恐怕似曾相识,于是换了这个,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新意。

    ☆、不一样了

    师父身上的寒气由内向外散发出来,靠在他的怀里我不敢吭一声,集运火速赶往蓬莱仙阁顶峰将我放在床榻上,便转身准备离开。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喃喃道:“师父,您别气了好么?”手上传来的微弱力度,苏瑾月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眼中亦满是自责:“魔人诡计多端,只怪为师判断失误,北方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等感应到魔尊位置便立刻动身,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为师只是不忍,你为何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为了别人竟用自己抵押?”

    我愣愣的看着他自责的神情,他一直以天下苍生为重,竟肯为我说出这番话,当真是令我感动不已,轻笑道:“师父走前将重任交托于我,我自是不肯让您失望,请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勤加修炼,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回忆当时心悸的感觉,苏瑾月手中微微用力,早就知晓徒弟的善解人意却不想差点害了他,心下微痛道:“说到底都是为师的错,你好生休养,其他的以后再说。”他放开我的手,轻柔的为我盖上锦被,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再一样了。

    段清和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荇天放下手中长刀厉声道:“你当真是不想要命了么!刚才若非我及时收手,你早就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吗?”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手中长剑掉落在地,自从回来以后总是忘不了那一刻的情形,轻声道:“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情深义重,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到头来却是他拼命救我,我很是惭愧。”闻言荇天的心里一阵抽痛,那人对自己从未如此过,为什么总要让自己伤心的同时更加泥足深陷?

    经过多日的调养,我的伤势平复了很多,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当日那一幕会给我们带来多么深远的影响。“掌门师弟,听说你将金莲子给慕凡了?那可是师祖留下来的掌门信物,你怎么能交给他?”想是通过其他弟子知道了此事,苏瑾月淡然道:“师兄此言差矣,凡儿当时性命垂危,如果不是金莲子怕是回天无力了。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用在合适的地方才能彰显它的价值,不是么?”释迦叶无言以对,只觉得这两人的师徒之情未免太过深厚。

    行走于第七层楼宇,来往弟子都会窃窃私语,因为我的出现太过突然。迎面而来是一青衣男子,未到而立之年便已修仙体,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微微施礼道:“南芜师兄好。”南芜冷哼一声,神情充满不屑,傲慢回道:“见到你可就不好了,现在蓬莱上下谁不知道师弟的地位尊崇,你这礼我可不敢当!”自入蓬莱,人人友善亲和,他怎么会对我有如此深的怨念?疑惑道:“师兄言重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刚才所言实在令我感到惶恐。”

    南芜自恃修为高人一等,拔剑笑道:“这番话确实很顺耳,师弟得掌门亲自教导十余年,今日还望你不吝赐教。”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剑气已经袭来,本能的闪避开来,急道:“师兄,我法力低微,还是算了吧。”“师弟过谦了,你尽管出招,我会手下留情的!”累积了这么久的怨气终于可以有机会发泄,南芜的剑招越发凌厉,我身体不适只能想尽办法躲避,才几个回合明显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

    强烈的仙气伴着长剑而至,缕缕青丝垂落在地,啪的一声清响,南芜嘴角鲜血流出,颤声道:“掌门”看着那些头发,苏瑾月的脸色便越加阴沉,沉声道:“你心目中还有本尊这个掌门吗?蓬莱门规严禁弟子之间生死相搏,你明知凡儿有伤在身,还敢痛下杀手,若非今日本尊恰巧在此,他岂不是要命丧你手?”南芜心生畏惧,如果不是被仙气影响,结果确实如此,释迦叶痛心疾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爱徒,上前道:“掌门师弟见谅,是为兄教徒不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扶起跌倒在地的人儿,苏瑾月对着南芜厉声道:“他的身份还不容你来肆意伤害!”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释迦叶知道这位师弟已经不同了。

    回殿之后持续的低气压令我无所适从,只见他一脸懊悔道:“凡儿,都是为师的错,没想到在蓬莱还有人敢伤你,是为师对不住你。”我微微一惊,这已是他第二次道歉了,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碍事的,师父不用再道歉了,只是意外。”抚摸着那断发之处,怎会是意外,如果不是自己插手,恐怕脸上会留下疤痕。“师父,魔尊说我命格孤煞不配修仙,你为何还愿意收我为徒?”

    苏瑾月抬起双眸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缓缓道:“为师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眼里盛着星海璀璨动人,你善良体贴,能有你相伴身旁,为师觉得很欣慰。我很快乐。”他第一次对我说出“我很快乐”这四个字,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仿佛是春风拂来桃花盛开了,一时之间竟再也无法言语,只能盯着他的双眸,我想说:从第一次见你,我也觉得你的眼里盛满了星光风华无比。

    思过崖上冷风阵阵呼啸而过,肌肤就像被刀剐一样苦痛,双臂上的镣铐支撑着南芜所有的重量。释迦叶眼神含着些微不忍道:“你这次真的太过分,希望在这里的时间你能好好反省,不要让为师失望。”南芜面色苍白的轻轻回应道:“多谢师父手下留情,您的教诲弟子绝不敢忘。”释迦叶满意地点点头,飞身离开,却没有想到南芜内心的阴暗越来越大,今日所受的痛苦他日一定会加倍奉还!

    “凡儿,我们去扬州走走吧。”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有些莫名道:“师父,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因私事离开过蓬莱,我们真的能去吗?”苏瑾月轻笑道:“蓬莱虽然规矩很多但也从来不是监牢,不让弟子下山也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如今你已及笃有我陪着你,我们哪里都可以去。”我兴奋不已,上次路过杭州只为公事,还没来得及好好玩耍,想到那样的美景和繁华,不禁心生向往。“凡儿,你是否怪我限制了你的自由?”苏瑾月知道徒弟年纪小,玩性大,却因种种规矩变得少年老成,总是有些愧疚。

    我高兴的摇了摇头道:“师父,我早就说过,只要能跟你住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我们走吧。”欣慰的抚摸着发顶,苏瑾月带领着小徒弟第二次一起御剑飞行,想起十年前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徒弟一路脸上都充满了欢喜的笑容,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落地之前我们便都收敛了仙气,化身为普通凡人的模样,现在的扬州正直烟花三月,来往商旅众多,城中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微风吹来,满是桃花的香气,花瓣随着春风四处飘荡,捏住一片花瓣喂入嘴里有一点苦涩的味道,更多的却是芳香满鼻。伸手拿下发丝上的花瓣,苏瑾月的眼里一片宠溺。“这位相公,给娘子买一株桃花吧,祝福你们情意长存。”一个八旬老妪弓着腰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满是鲜艳欲滴的桃花枝,我的脸因为她的话开始泛红,苏瑾月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果真是人比花娇,承蒙婆婆吉言,这些桃花都买下了!”瘦骨嶙峋的双手接过银两,眼里似有泪水盈动:“谢谢,好人多福。”我拿着桃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觉得桃花满路,心神恍惚。

    精光乍现双眼,望着那双璧人远去,老妪嘴角浮现一丝阴笑,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真是太不容易了!“娘子接下来想去什么地方可否告知为夫?”说完苏瑾月爽朗的笑出声来,我羞恼的将桃枝扔给他,撅起嘴道:“师父你为老不尊,那老婆婆一句无心之言,您竟拿来取笑我,我不要理你了!”扯下一朵桃花喂入樱唇,苏瑾月眼神微暗道:“那我只能以花赎罪了,还请凡儿不要怪罪。”那神情配着那动作,我只觉眼冒金星天地回转,愣愣的点头。

    暮□□临,如此畅快的玩了一天,我的身心却不见一点疲惫,远处的河道边挤满了人,不禁也想过去凑个热闹。一盏盏美丽的花灯从上流飘移下来,点点烛光衬托着河水更加朦胧。“为什么会有这么人来此放花灯啊?”旁边的一位妇人笑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今天是三月十三花灯节,每逢这天人们都会来此放灯许愿。以姑娘你的年龄,怕是还未嫁人吧,不如也去放一盏花灯,说不定马上就能觅得如意郎君了。”我微微一嘟嘴,也懒得反驳,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我是女子嘛,明明是男人好吗!

    苏瑾月闻言心中充满惆怅,徒弟已经长大,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那自己又该怎么办?继续孤寂下去吗?在他还没反应到时,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将那绝色身姿紧紧抱于怀中,妇人一看两人如此绝配,羡慕一声离开了,实在不忍心破坏这么有爱的一幕。“师父”我担忧的喊了一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散发出如此悲凉的感觉?“不要说话,这样就好。”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真实,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些东西一旦尝试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可是编的我相当痛苦啊!边写边改还是费神啊!我感觉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为什么点击还是这么少诶?是没有签约,还是故事太常见啊?郁闷中

    ☆、几番相思

    来到一家客栈中,此时我只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苏瑾月拿出银两与掌柜道:“两间相邻的上房。”掌柜一看此人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质高雅,一定不是寻常人物,笑道:“真不巧,这几日商客太多,处处人满为患,小店只剩一间上房,不知二位公子可否将就一晚?”一听此言,我瞬间舒心了,好不容易有个有眼力劲的人,上前道:“一间就一间,带路吧!”苏瑾月一看小徒弟如此欢快,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等会儿来桶热水,我要沐浴。”小二走后我才惊觉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这澡还怎么洗下去啊!苏瑾月微微笑道:“不过一个称呼你怎的如此在意?”苏瑾月好笑的看着徒弟呆愣的样子,伸手拿过外套放在一边,师父真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我不好意思的开口:“等会儿师父先洗,我在外面把风。”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师父不禁笑出声来:“凡儿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大男人洗澡还需要人把风,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是凡儿想让师父替你把风?”露出白牙嘿嘿一笑,这么点小心思还被看来了,还能能愉快交流了!

    一缕紫烟飘入房间,伴随紫烟而落的还有一片金叶,这金叶正是蓬莱特有的信条。苏瑾月接住金叶催动仙力,上面不过只字片语却让他眉心一皱,漠然道:“凡儿,蓬莱有客到,你还是回去以后再洗吧。”说完带着我飞身御剑离开,我明白不可能一直这样悠闲下去,却没想到结束的这么迅速,黄粱一梦不过如此吧。

    第八层大殿上端坐两人,除了释迦叶之外,还有一位满头白发的紫衣道人。“真人不远千里而来,本尊怠慢了。”说话间从外飞来师徒二人,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三清真人起身微微施礼道:“是贫道唐突了,百年不见仙尊还是那么风华卓越,旁边这位一定是高足了,真是人中龙凤。”苏瑾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道:“真人有话不妨直说。昔年本尊曾受长眉真人大恩,你不必如此客套。”

    三清真人面上僵硬的线条稍稍缓解,慢慢启齿道:“魔界一直蠢蠢欲动,近日峨眉山下屡出奇案,我派怀疑是御心魔作祟,仙尊知道自从长眉掌门应劫下凡后,峨眉人才凋零,实在无法抵抗,才厚颜来此请求仙尊帮忙。”前一段时间杭州一役,魔尊看到苏瑾月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早已在三界传开,苏瑾月的威名又更上一层楼,有此人在,怪不得蓬莱成为众派之首。

    御心魔顾名思义,是可以控制心情念想的魔灵,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万年前一场大战使得多少仙佛魂飞魄散,最后还是天帝拼尽全力才能把它封印在南海之底,如今破印而出,天下苍生危矣。之所以可以横行无忌这么多年,只因为人心叵测,仙界中人也是有意念不坚定的,峨眉此举当真有些自私了。

    释迦叶早知道事情不简单,却不想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皱眉道:“真人应知,万年前连盘古大神都无法将其彻底毁灭,如今它重现人间,说明人间本应有此一劫,如果掌门出山御魔出了什么事,蓬莱又该如何自处?”三清真人面上一僵,此事确实有点不太厚道,只可惜峨眉实在不敢冒险应对。

    “师兄此言差矣,正道之士本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就算真人不来,本尊也应该去会会那魔灵,虽无十足把握消灭它,却还是能自保全身而退的。你们不必担忧,本尊稍作准备后会启程,一切事务还请师兄多多费心,在本尊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山,违者逐出蓬莱永不再收。”众弟子心下大惊,此举凶险万分竟被掌门轻描淡写而过,人人都以此为荣,面露自豪。释迦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只希望一切顺利。

    我脸色苍白的跟着他回到顶峰,三清真人早已离开,拉住他的衣袖我只觉得心在颤抖,颤颤道:“师父,你真的准备只身犯险?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办?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苏瑾月疲惫的点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已不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无牵无挂,这场恶战势必无法善了了。抚摸着柔软的手掌,苏瑾月轻笑道:“凡儿不信我么?我走后你安心在此等候,不要轻易离开,御心魔非同小可,蓬莱还可以抵挡一时,如有异变,立刻动身前往西方如来处。”他如此周详的为我考虑,难道准备抱着必死之心一战吗?

    “师父你不用安慰我,如果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你真不愿带我,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我的眼神坚决,就算阻止不了他,也想尽力一试。“你这么说不是让我为难么?我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平安归来,这样你满意了吗?”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任性,沉默着用仙气割断他一缕黑发系于自己青丝之中,轻声道:“我知道无法拦下你,只要你明白,如若这黑发消散,我定不会苟活。”当时的我们都还太纯真,不知结发共生死的誓言有多么沉重,也不知以后的灾祸会有多么惨烈。

    顶峰上仙气蒸腾,光芒万丈,仙鹤神兽往来飞行于祥云之中,彩蝶飞舞,一片祥和景致。置身于温热的溪水中沐浴,我的心一片冰凉,仙树的果实一颗颗的掉落,节气不停的转换,已经五载时光,自他离开至今三界再也找不到任何声息,沉于水底,发丝扑散开来,那缕黑发光泽尚在为什么连天帝都探寻不到他?真想沉溺在此,再不做那日日等候的痴傻之人了。悲痛的情绪惊扰了水里的锦鲤,它们纷纷跃出水面。叹息一声,赤身走上岸,如有生灵毁于我手,他定要怪我的。

    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物,一个白影从天而降,连忙伸出双手去接,苍白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他竟然就这么回来了!喜悦来得太快以至于我有点不敢相信,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双眼微睁轻轻道:“凡儿,我总算没有食言了。”说完就陷入了昏迷,我惊慌的为他输送仙力,好几个时辰过去都不见丝毫改善。五年的相思等来的就是这么一具内伤深重的躯体,眼泪滴滴掉落,将他放置在床榻上,我竟不知还可以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不眠不休的耗损仙气战斗,握着这双消瘦的手,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凡儿凡儿”不知昏迷了多少时间,他终于有了动静,我急切的俯身过去听他说话,没想到刚一靠近,他的唇舌竟欺了上来,唇上一凉,我震惊的退后,脸上红晕一片,似乎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声音。他怎会如此轻浮,难道是受了魔气干扰?一手搭上脉门,明显感到有一股乱窜的邪气,他已经坐了起来大力的拉着我靠近,每一个动作都在蛊惑我的心志,明知应该推开,却在两唇相触的瞬间溃不成军。

    霸道的力度温柔的舔舐,我不敢动更不敢张开嘴巴,只能傻傻的感受,一阵痛楚传来,他咬破我的嘴角将舌头伸了进来,卷起我的缠绕在一起。好像两条渴望了很久的蛇在一起舞蹈,丝丝水滴遗落,令人脸红心跳的音符传来。好似千军万马冲着奖励而来,奔腾的激动不已,又好似鲜花盛开,花瓣抽离那样的难舍难分。我的心迷醉了,不停地颤抖,连呼吸都忘了,只感觉轻飘飘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好像被海水包围,高大的浪潮下兵败如山倒。

    不仅仅是撕咬的痛,还有温柔的让我想哭,他的意识始终不是清醒的,却始终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愿意就这么奉献下去,犹如最真诚的信徒,他就是我的信仰。扶着腰将所有痕迹收拾妥当他的气息开始恢复如常,所有的邪气早已转移到我的体内,我满足地一笑,双手凝聚所有仙力,口中开始吟诵蓬莱的禁咒,这样的美好对他而言只会是伤害,只要我记得就够了。乌黑的黑气浮现头顶,好不容易完成,我已经全身湿透,大汗淋漓,本来以我的修为不可能封印他的记忆,现在的我再一次感谢蓬莱的先祖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一日仙乐由远及近,几个仙兵抬着一座金色轿子驾临蓬莱山上,一个身着黄袍的成年男子脚踏金莲从天而降。黄袍上绣着五爪金龙,来人正是天帝玄玉!释迦叶带领一众弟子俯身在地恭敬道:“参见天帝。”玄玉挥挥手,淡然道:“瑾月伤势如何?”释迦叶一惊,显然不知师弟已经回来,玄玉脸色微变转瞬移身到顶峰寝室,床上之人面色虽然不好,却没有大碍,玄玉神情复杂的将仙气输送过去,眼眸渐渐睁开。

    “瑾月的修为可与本帝齐肩了,连御心魔都被你打回魔界,果然是不败神话。”苏瑾月本以为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小徒弟,却没想到是他,慢慢坐起身道:“天帝说笑了,苏瑾月微末之辈,不敢与三界之首相提并论。”玄玉双眸微眯,站起身笑道:“三界之首?瑾月太抬举了,恐怕三界只知蓬莱仙尊苏瑾月,却不明天帝玄玉。”天帝一向阴晴不定,却从不曾如此对自己说话,喘咳两声,苏瑾月淡淡道:“天帝言重了,万年之前微臣还不知道在哪,您的威名早就震慑四方了。”闻言玄玉面色稍稍好转,轻笑道:“既然爱卿没有大碍,本帝就先回宫了,爱卿有空可以常来坐坐。”

    经过这么一出,苏瑾月再也没有躺着的意愿了,起身到处寻找,一幅美人出浴图呈现眼前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柔和的线条流动,我抬眸望去,惊慌失措的快速穿上衣服,嗔怒道:“师父你怎么不吭一声的就偷看人家洗澡啊!”苏瑾月的脸上也罕见的出现红晕,笑道:“凡儿到底是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身上的水滴未干,衣服紧紧的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催动仙力风干全身疑惑道:“刚才仙乐传来,师父才清醒吗?”苏瑾月将外衣替徒弟穿上,庆幸刚才他不在场,点头道:“刚才天帝来了,他的仙力浑厚,有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我也该起来了。”

    我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离开了,还可以看见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长什么样。“你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就算天帝是青龙化身,他也不可能时刻都是龙的样子吧。”我吐了吐舌头,避开他的大手,只是没有见过总会好奇嘛,其实我是想要分散注意力躲避他的目光和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滋味当真不好受啊,本来是御魔,大家都懂的哈,写得这么清水应该不会被锁了吧,请各位都手下留情吧,手痛,眼痛,心更痛,就这样吧,个别的错别字我也懒得再改,不然又要劳烦人家审核,将就着看吧。

    ☆、教化众人

    一只白色仙鹤翩然而至,清脆的声音传来:“掌门,长老有事相商。”仙鹤口中的长老自然就是释迦叶了,带着小徒弟,两人来到了第八层。释迦叶急忙迎上前去问道:“掌门师弟的身体可好些了?”苏瑾月微微点头道:“五载寒暑,费尽心力将御心魔逼回魔界,让大家担忧了。”想起前几日天帝驾临的情景,释迦叶心中也是有些不平,他回来为什么不吭一声?

    远处站着一人赫然是受刑回来不久的南芜,隐隐可见他脸上的伤痕,我心下有些担忧。苏瑾月也看到了他,淡然问道:“师兄有事请直说,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释迦叶看他没有不满的样子轻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近日山下民众不断上祈我们能派弟子下去宣扬仙道,不知应如何回复?”本来正准备派人下山,没想到他便回来了,蓬莱虽与凡间相交不浅,但还是要知会一声的。

    凡人心念不足,得受蓬莱庇护才能安居乐业,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请求,苏瑾月略微思考后道:“既然南芜在此,就由他带领部分弟子下去,凡儿这些天脸色不佳就不去了。”南芜低垂着头,轻轻回道:“弟子遵命。”释迦叶眉头一紧,不赞同道:“掌门师弟此言差矣,就算南芜不去,他也必定得去,众人皆知他是你唯一的入室弟子,他的身份地位更加可以安定人心。”他的话周全有理,我上前一步道:“师父不用担心,凡儿也想为众生尽一份心,只是传道而已,不会有问题的。”

    见徒弟已经答应,苏瑾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带领一众弟子下山后才发现,除了南芜之外都是些生面孔,不禁心生不安。山下的小镇此时正是硕果丰收之时,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镇长带领民众早早就在路口迎接我们的到来,一行不过二十余人,刚一到就见众民俯身道:“欢迎各位仙长驾临白云镇。”他们的敬仰崇拜令每个弟子都自豪不已,“师弟,此番行动可能要耽误些时日,不如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南芜如此谦卑的态度让我有些不太适应,微微笑道:“一切就交与师兄安排。”

    我从来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况且同在仙门,就算有摩擦也是无关紧要的,当时的我还是太过单纯,丝毫没有想到单方面的信任会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来到房间,我的心口开始抽痛体内的魔气终于可以不再压抑,在我体内开始乱窜。嘴唇变成了乌紫色,本来的魔气加上御心魔的,我的思绪不受控制的想到当日的缠绵悱恻,那吻,那温度,那痛苦和快乐,双眸隐隐有红光出现已是入魔征兆了。

    窗外月明星稀,洁白的蒲公英迎风飞舞,一股冷风从窗而入,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周身大穴被点住,苍白的双手放在头顶,一丝魔气渐渐抽离,我的嘴唇恢复如常,心思也安静了下来。“今夜可真是收获不少,若非本座及时出现,你这仙门精英怕是要入魔界了。不过本座很是好奇,你身上怎么会有御心魔的毒气,听说是苏瑾月一人对敌,你恐怕不知,要想转移他的毒可是只能行双修之法吧。”

    冷汗突的布满全身,双眸中透出的绝望让幽泉微微一愣,我轻笑道:“多谢魔尊,只是无中生有之事恕晚辈不懂。”见他如此倔强不肯承认,幽泉好心的没有再逼迫下去,我撑起身子站起身来,丝毫不畏惧,可能是掌握了一些他的脾□□。“很久没有如此同外人如此肆意畅谈了,你当真不怕本座?”看来幽泉的心情不错,我坐在他的对面奉上一盏茶笑道:“仙魔之别不过一念之间,魔尊是上古神兽,想杀我的话刚才就不用出手了。既是神兽,我相信是无可奈何。”

    幽泉心中一震,手中动作微微一顿道:“无可奈何?好一句无可奈何!千万年了,本座总算又遇到一个知心人,真是与蓬莱缘分不浅。”又,这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疑惑道:“听魔尊此言,与蓬莱是大有渊源了,可否告知一二?”对面之人面容美丽,一身白衣,幽泉似是陷入无边回忆,缓缓道:“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一片混沌,没有天地之分,四大神兽本都是盘古坐骑,却没有想到玄武生出叛变之心,妄想逃离,盘古大怒,派出朱雀白虎捉拿玄武,同时造出天地万物。这一追拿就用了万年时光,玄武终是被朱雀捉到,没想到玄武自爆神体,朱雀白虎受到牵连都消散了,青龙成为唯一剩下有资格担当天帝的神兽。盘古弥留之际,令其他三兽进入轮回,而本尊,盘古万万想不到他留下了什么!”

    他没有说他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此机密自然不能轻易被外人知晓。“青龙登帝位不久,各派先后成立,本尊只是无聊下界一趟,没想到遇到了他,蓬莱开山祖师苏陌白。与他相见在大雪纷飞的天刀峰顶,当时还不知道他就是蓬莱掌门,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为了蓬莱灰飞烟灭消失于三界六道之中。”他眼眸中那深刻的感情我不会看错,一时间就像找到了同类关切道:“我在蓬莱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想来他一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吧。”幽泉抿了一口茶,没想到会如此卸下心房,笑道:“你跟他很像,到底是他的徒孙,有没有兴趣与本座并肩而行?”知道他是开玩笑,我随口答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感到很荣幸。”

    片片蒲公英飞过,我开口问道:“魔尊还没有说今夜为何来此?该不会是特意来救我的吧?”幽泉眼中精光一闪道:“现在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坏消息,御心魔已经回到人间,以你的身份,他不会放过你。”没想到他会来此通风报信,我感动不已道:“魔尊几番大恩我无以为报,我一定会多加小心。”幽泉本意只是随便走走,没想过把消息泄露,只是两人实在有些相像才会使自己如此反常,卷烟离开,我只觉得万事巧妙,谁能想到我们还能有这般际遇。

    一阵陌生的气息闯入,我立刻坐起身来,南芜似乎吓了一跳开口道:“吵醒你了吧,刚刚凌晨,道场上已经坐满了人,师弟们让为兄来请你过去。”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怎么休息,就已经天亮了。拉好衣服,转身笑道:“师兄这几日真实太客气了,我们一起过去吧。”南芜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刚才屋里那么浓重的魔气自己绝对不会感应错,真是想不到啊!

    秋风萧瑟,落英缤纷,宽敞明亮的道场上的确是人山人海了,我走上高台缓缓道来:“仙人魔三界共存于世间,魔道昌盛的很大原因在于凡人执念太重,故此尔等应尽量放开怀抱,不要为一点得失迷失本智,如能宽厚包容,魔气无可入侵,人间自会太平不少。其实世人对妖魔的理解多有偏差,要知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一善魔可为人,一恶人亦可成魔,你们应该心存仁慈之心明辨是非,所谓众生平等,虽不入仙门亦可自化成仙。”一番言论下来,南芜的脸色越加阴沉,再这么下去,那小子一定是自己最大的障碍,于是暗中将计划提前了几天。

    送走那些前来拜访的乡民之后,我已累得再无半分力气,魔尊吸走的只是御心魔的毒气,本身的魔气早已根深蒂固,如此劳累真的耗损不少。闭目坐在床上调息,窗外景色转换已是漆黑一片。很明显的妖气从外一闪而过,我顿时跃起追了上去,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女妖,脂粉的香气一直到郊外的废墟才停止下来。寒风瑟瑟,一个妖艳的女子从里向外走来,我脸色一红,此女子只着片缕,令人不敢直视。

    女妖媚笑着靠近道:“奴家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追着不放,原来是蓬莱仙门的弟子。”我不屑跟她废话,拿出彩环催动仙力,阵阵青光朝着她飞驰而去,女妖脸色一变,心知受骗,大声惊呼道:“萤光飞舞是你的法器,你是苏瑾月的徒弟苏慕凡!”我轻轻一笑道:“你还算是有眼光的。你明知蓬莱在此还敢出来放肆,今夜怕是不能放你走,不好意思。”女妖心绪稳定,笑道:“小哥一表人才,奴家也是不肯轻易放弃的。法器虽然厉害却瞒不过奴家的双眼,你身上残留的御心魔气息奴家不会看错。今夜就让我们两相互好吧。”

    大量的黑雾袭来,心里的刺痛变得很鲜明,我捂住胸口,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靠近道:“你是御心魔□□?既然你知道了,更是留你不得。”手脚法力被束缚,女妖咯咯的笑着,她那滑嫩的肌肤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生厌恶地盯着她。“奴家如此身段你都看不上,这身姿态你看如何?”双眼一晃,那人出现在眼前,喃喃道:“师父”嘴上传来温柔的触感,心里蓦然一惊大力推开,女妖大笑道:“你果然已经同苏瑾月发生了关系,这可是三界的大消息啊!”我脸色苍白的不敢置信刚才做了什么,痛苦地闭上双眼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女妖身子缠绕上来,蛊惑着我的耳朵轻轻道:“只要春风一度,所有秘密便会烟消云散。”我不再有动作,任凭她上下其手,衣衫尽落而下,我们赤身的躺落在地。一道剑光疾驰而来,身上的女妖瞬间形魂消散,眼睛睁大的看着众仙之首的那人,只觉得呼吸停止,天地都是一片荒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网文的规矩越来越多,争取在平淡之中能有一些感动,感谢各位看官的支持!

    ☆、天刑之罚

    “你这个仙门败类,竟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简直枉费我们的担忧!”释迦叶气愤的指责,我无措的穿上衣物,那人眼里仿佛是一片寒冰,冻得我身心冰冷。我终于开窍了,这不过是一个陷阱,不然他们怎会出现的如此巧合,垂首跪地道:“都是误会,我没有做对不起蓬莱的事。”双唇紧紧抿在一起,面上的平静却掩饰不了心中的破涛汹涌,刚刚那一幕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一丝魔气默然行走于仙脉之中,苏瑾月面无表情道:“你太让本尊失望。”眼见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就像坠入万年寒冰之中,僵硬的无法动弹。

    释迦叶叹息一声喝道:“将苏慕凡带回思过崖等候发落!”段清和拉住荇天的手微微摇头,众人都在不可贸然行事,荇□□袖一甩飞身跟了上去,此夜蓬莱注定无法安宁。苏瑾月端坐大殿之上,周身散发的寒气令人不敢靠近,释迦叶遣散众弟子后上前道:“依照门规,应处以天刑之罚。”紧紧捏住仙椅一角,天刑之罚足以令每个受刑之仙形神俱灭,想到这么多年相依相守的点点滴滴,心口一痛。

    自回来已经有段日子,我心如死灰的坐在天牢中等死,蓬莱严禁弟子与妖魔为伍,恐怕都在讨论怎么处置我吧。从外而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原来是他们,段清和关切问道:“小凡,你还好吧。”此时的绝色人儿神态狼狈,铺散的青丝上面沾了不少尘土,我惨然一笑道:“现在也只有你们还敢来看我,再差又能怎样呢。”听出那自暴自弃的语气,荇天冷哼一声道:“就算背板师门,我也定要带你安全离开!”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了,始终是我的错,应该是我来承担,又何必连累你们。”段清和将仙露递进了牢笼道:“这是昆仑好友送我的日月仙露,它有疗伤的奇效,你喝下它我们也好安心一些。”

    日月仙露吸取了日月精华,服下后我的精神确实好了很多,看着他们缓缓道:“谢谢你们,我好多了,你们还是快些离开了,以后也不用再来,我真的不想牵连你们。”段清和脸色一僵只怪自己法力低微救不了他。“你万事小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荇天心里暗下决定。两人刚走不久一黑袍男子渐渐靠近,黑袍掉落,来人正是洋洋得意的南芜。

    “师弟,为兄来看你了。”他脸上的愉悦表情根本掩饰不住,我眉间一皱,他变脸的速度我还真是适应不了。他信步走在牢笼旁边,笑道:“谁又能想到当日风光无限的师弟会落到这般田地,为兄前段时间得到一份宝贝,想要献给师弟使用。”只见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一只丑陋的黑色幼虫爬了出来,还没有看仔细只觉得一阵微痛它已进入我的身体。“这是什么东西?”南芜双眼放光的看着它进入的地方笑道:“它可是孕育千年的魔灵,只要有一点魔气它就会去追寻,师弟你没感到有什么不同么?”

    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它在脉络之间爬行,我虽有一丝魔气,却毕竟是仙体,那肌肉绞痛的感觉令我无法维持坐姿,跌倒在地。南芜开心的欣赏着眼前的丑态笑道:“它在动,在你的每一寸血肉里前进,看师弟的表情,这感觉应该相当鲜明吧。它会慢慢的蚕食你的全身,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看见骨架,可惜如此景致只能师弟自己感受了。”我疼痛的恨不得满地打滚,仙力被镇压我颤颤的开口:“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如此残忍?”

    闻言南芜的表情开始扭曲,厉声道:“残忍?我告诉你什么叫残忍,本来我才应该是掌门弟子,却只能拜在一个畏首畏尾的老不死手下,本来我地位尊崇,蓬莱上下都认为我会是下任掌门人选,却因为你来到这里受罚。我永远都忘不了肌肤被刀剐的痛苦,你就慢慢等着吧,除非你告诉掌门帮你,不过也就告诉了他你体内含有魔气。”狂笑声回荡在石洞里,双手紧紧抱住头,它已经从手上爬到了脑袋,狠狠地撞在坚硬的牢笼上,丝毫没有减轻痛楚,指甲用力的抠着头皮,道道血痕蜿蜒而下,青丝落了一地,一阵剧痛之下终于晕了过去。

    大殿之外,段清和联合部分弟子跪倒在地为苏慕凡求情。苏瑾月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眼前淡淡道:“本尊已经决定,三日后实行天罚,你们都退下吧。”段清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怎么会这样?不是感情深厚吗?怎么会?荇天摸了摸身上的长刀,面色一片阴郁。偷偷再上崖顶,却听到痛苦的呜咽声传来,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人不忍直视。苏慕凡身上哪还有一寸完整的皮肤,修长的指甲不停地带下来串串血肉,两行清泪从脸庞划过。

    催动法力,不对是魔力,那蒸腾而起的却是阵阵黑气。魔灵被魔气滋养安宁下来,荇天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无意识的人儿,惆怅道:“多年经营竟敌不过一个你。”魔灵已入骨髓,如若强行拿出,恐怕他会受不了。我缓缓睁开双眼道:“你怎么来了?我这鬼样子吓到你了吧。”我气若游丝的挤出一句话,荇天心疼的看着那些血痕道:“发生了什么事?才短短时日你就成了这样。”我轻轻一笑,勾起身上的伤口,面色一僵道:“没什么,许是关得太久开始发疯了吧。”荇天气愤得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却终究没有说明。

    “跟我走吧,他已经下令三日后对你使用天刑。”我的心开始抽痛,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却还是心存希冀,苦笑道:“他始终不肯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多谢你一片好意,我不会走的,只求你一件事,今日所见切不可对外人言。”荇天苦涩的牵起嘴角道:“值得么?”“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是心甘情愿。”荇天把我放在石壁上喃喃道:“心甘情愿你放心,我会成全你。”催动仙力治愈满身伤痕,虽然伤口愈合,却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疤痕,我虚弱的看着他轻声道:“谢谢,你快走吧。”

    头也不回的离开崖顶,荇天只觉得怒火无处发泄,究竟是谁对他下此毒手?难道是释迦叶,不可能,那是魔灵,究竟是谁?当他一身白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只觉得所有痛苦都烟消云散了。苏瑾月皱眉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问道:“你的脸怎么了?”不准把守,不准探视,不准私下用刑,只是关了几日怎么好像受了重刑似得。一行清泪划过,急忙用手抹了抹脸道:“师父,凡儿几日没有梳洗,让您见笑了。”看他吐息如常,苏瑾月的心也轻松下来,淡淡道:“天刑之罚你可害怕?”

    “师父,你不信我么?当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泫然若泣的模样令人心生不忍不愿再去回想那个情景,苏瑾月面无表情道:“信不信都摆在眼前不是么?你是我一手教育出来,我也应该负很大的责任。”我不敢拖他下水,摇摇头轻笑道:“是凡儿的错,与师父无关,只是以后恐怕不能再伴您左右,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叹息一声,苏瑾月害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放弃一切来保全他。

    眼泪滴滴掉落,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一面我也应该满足了。行刑之期悄然而至,一层大殿外挤满了弟子,这不是首例,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仙乐传来,玄玉从一只仙鹤上起身下来,众仙俯身跪地迎道:“参加天帝!”玄玉挥手示意大家起身,却四处不见苏瑾月的身影,向着释迦叶问道:“瑾月呢?他当真舍得?”释迦叶俯首恭敬道:“禀天帝,恐怕是不忍心,掌门师弟已经让微臣全权负责。”懒散地坐在豪华的座椅上,玄玉淡淡道:“那便开始吧,蓬莱怕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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