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高成]口蜜腹剑》分卷阅读11

    “我不是诚心的,不过,连长,”成才特诚恳地看高城,高城身子往后躲一脸不待见,叫我干啥?你说话非得拐个弯儿么有话快说!“这次我又早知道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才跟我说,就是再兴奋也该消停了……”

    高城根本不想问成才咋知道的,成才正异常专注异常直白的瞅着他他还能不知道么?!难道自己的表情真的够泄密级别了?!不能够啊,那肯定是成才太精了,旋即高城心情又飘飘然起来,哎,你说这小子就是精,他都自己猜出来了还能这么多天跟没事儿人似的,要换了许三多你试试,全连都能知道——倒不是许三多会乱说,问题是人这个神态啊,他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有意去控制也不是能有那个天赋技能的,你要是不信,参照整个钢七连都不堪回首讳莫如深的东施效颦。

    进入了“母以子荣”状态逻辑变得有点神奇的高城硬是死活想不到,要不是人成才喜欢他会注意那些寻常人根本不留意的蛛丝马迹?就凭这一条整个钢七连也就只有成才能一猜一个准儿,当注意一个人成为习惯,以成才的头脑要是再猜不出点儿什么他就该一头撞死。

    要不怎么说高城其实是个单纯的人呢,不用那柔情蜜意去捂着仅仅是手下有个奇兵他就能自己乐的沸腾,说得好听点是容易满足说得不好听——成才现在的心情就是你个白痴你到底怎么当上连长的,连长我真不是有意要怀疑你沾了军长的光啊……

    简单而容易满足的傻瓜,成才要不欺负他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调整表情鬼鬼祟祟的凑过去,“哎,连长,看你这么失望,要不你再说一遍我表现的兴奋点?你看这样行不行,‘呀’!”

    比东施效颦更有杀伤力永远是西施劈叉,你成才没事儿突然学许三多呀什么呀!“你滚你,懒得搭理你我!”

    哎,你让我滚你跑什么啊。看某人逃命似的狼狈而去成才犯嘀咕,脸上的表情害的路过的某某和某某登时脚下打滑眼花缭乱。不知从哪里溜达过来的许三多表示理解不了某某和某某发痴的表情,只是打了个激灵然后很羞涩很羞涩的笑了,每次逮住自己成才哥都是这么笑的。

    “许三多,你干啥去!”成才可没漏过要悄悄溜走的小竹马。

    “我看厨房有没有黄瓜。”

    “啥?”

    “就差一根黄瓜!”

    “三呆子你又皮紧了你!”

    一片噪音——纠察兵扶额绝对不承认年轻的笑声真美好,这“你来追我呀”的游戏有完没完精力到底是有多过剩?七连长怎么带孩子的?!

    要是纠察兵真的去问了,七连长的答案肯定是一样,我就这么带的你有意见?我就是护犊子怎地?

    高城觉着,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也不错,轻松欢喜无忧无虑,偶有小小烦恼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然后平安着陆。孬兵们鸡飞狗跳就鸡飞狗跳呗,精力过剩咋啦,钢七连哪个不是龙精虎猛,错了,是生龙活虎……

    看着高城的笑容日益慈祥,成才觉得这春光灿烂春花明媚的日子里妖孽横行。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深深困惑,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多你看着他高兴就想找他麻烦的人。高城,在这一点上你和你最讨厌的许三多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啊,不过你也许还比不上许三多,至少那呆子还能偶尔鬼使神差的反击一下,连长你也就是吹胡子(如果你留的话)瞪眼再就罚跑圈顶天,除了让逗你的人得到极大心灵上的满足忍不住下次还调——挑战你之外还有什么现实意义?

    在对高城的每一场掐架里都取得全面胜利的成才这一次又成功击退了失眠,不说爱也能好好过日子,这样的生活他也觉得挺好。

    十九 意决

    演习踩着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鼓点儿如约而至,王团瞅着高城那山大王的气势差点就要觉得要是输了也不错。

    军官都如此的气焰滔天那底下的兵也可想而知,帽檐儿底下一双双眼睛贼亮,猛一看让王团觉得自己误入了蝙蝠洞似的。信心就这么蹭的拔高了,蓝军缺德就缺呗,这赤脚的还不怕穿鞋的呢。特意注意了某土狗,王团冲着高城颔首,这不也有了獒的样子了么,高城撇嘴,目光直奔了他心里最特别的。兴奋劲儿虽然过去了,但高城还是特满意整装待发的成才眼里幽幽鬼火——怎么形容呢,那是见猎心喜的斗气,多好。

    成才么?也不知王团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就有点严肃,手指扣了扣武装带,看回去的眼神很明显,你喜欢这个我喜欢那个,要不咱就比比。

    比就比,高城下巴扬得更高嚣张的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两小时之后王团几乎捏爆了纯净水瓶子,高城你小子居然作弊!

    高城揉揉鼻子忍住了喷嚏然后耸肩,不就是把成才带在身边“照看”么,这可不是作弊,王叔你没听过“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句话?你再喜欢许三多他也是我的兵,都是我的兵,那我爱——带着谁就带着谁。

    被爱——带着的成才浑然无觉,刚才有阵风过,树叶微不可见的动摇露出一角人工的痕迹。看见成才忽然全身放松高城比了个手势全体戒备,别问高城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像成才凭一个衣服角就能确定目标的方位姿势,很多东西除了眼睛还得用心看。

    目标形态的推演,呼吸,心跳,身体,一切就位,一枪一个。

    白烟嗤嗤往外冒,想出这点子的人肯定是个妙人,挟裹着绝望的冷幽默逗乐了成才,总要真正经历才能知道自己喜欢这感觉。

    作弊归作弊,高城不能真的让成才寸步不离或者说实际上是自己不能不寸步不离成才,成才有一杆枪,但高城有整个战场。退到后方遇上丢盔卸甲的三连长,战损比和王团的脸色一样难看。高城看的开,说人家缺德不如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奈何第一次败军的危机骤然袭来,他接受起来仍然略显吃力。

    王团把战况简单一说,大家都听得出七连的情况比其他连队好得多却不约而同的避而不谈,还不是因为知道高城不稀罕矬子里拔大个儿破烂里捡精华的出众。

    “你有什么想说的?你的兵不按常理出牌的最多。”小小的会议已经结束,王团又点了高城的名儿。

    高城正往外走,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有什么好说的,玩儿命找人家那不知在哪儿猫着的指挥部呗。”

    “行行行,你找去,小心点儿可别光荣了啊。”三连长推着高城往外走,正事儿完了高城也不想被些有的没的闹心,等三连长再转回来王团似笑非笑:“你这是防患未然?”

    “王团,您偏心老七我们没意见,但您也不能把我们想的太狭隘不是。那事儿要真出了,别说防患未然,泰山都崩于前了我这小破伞还能给我防一个囫囵?”

    “你就跟我这儿贫吧你,到时候真山崩了我看你能说破天去!不过你行啊,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水滴石穿铁杵成针了。”

    “谬赞,谬赞。”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几里之外难得清静的火线上,成才从瞄准镜里观望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觉开始默诵《有的人》。要是高城在一准儿又要跳脚,青天白日满地咸鱼甚是壮观,成才有点想一人再补上一枪,唉,真希望这会儿拿的是机枪啊……

    “成才,瞎瞄什么呢!”被这甘小宁一嗓子打断了某种没良心的幻想,成才撅嘴耸肩慢悠悠转回来,想我要是告诉你真相还不得被丧尸潮洗礼么,你当我傻啊。但不开口不妨碍俩人来了一记眼神儿的交锋,一个恼火你嚣张什么一个表示我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地。

    搂着枪,喜欢,战胜他人保护自己,爱不释手。真要在战场上,人死就不能复生,现在我活着你死了,那便是我更有本事。别人的失败于自身并无实际助益,但就这么看看也还能找出点虚幻的意义,大难不死,略有得意。

    活着最重要,嚣张也好恼火也罢,那都是活人才能做的事,成才不跟死人计较也不计较死人的想法。

    所以在自己成为死人的时候不需要思考,瞬间的强烈刺激冲开一片空白。

    一飞冲天迎上一记闷棍,从天灵盖的骄傲到胸中翻滚的万千豪情顿时乌有。

    失去一切该怎么办?眼睛看的心里想的甚至不能算一枕黄粱,他都没有醒来的机会。

    惊慌失措直到目光终于对上焦,老天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最不想看到他。

    高城回来的时候阵地正在转移,哗啦啦人潮前推战壕里一动不动的死人就特显眼,心里有些遗憾却没多想,眼前事分轻重缓急,等事儿打发完了该挂的挂该俘虏的俘虏,忽然想起有具尸体还没认领急匆匆又赶过来。

    他该是一动不动坐了这么久,眼神儿涣散人有点呆,这光荣就光荣了呗咋还能魂儿都没了,高城不明白。可高城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成才不是旁的谁,耐心蹲那儿等他目光渐渐对上焦,松了口气然后说一句后悔一辈子的话,“出来呗,还等着就地掩埋?”

    ……

    成才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高城心里一咯噔,他听见了庞大根系被从泥土里拔起的声音,低沉决绝犹如一串闷雷。

    庇佑的羽翼已成障碍,扎根的大地已成为羁绊,眷恋此处春光明媚,懒了骨头尚不自知,停驻于此,被掩埋只是早晚,不被后来居上也会蹉跎岁月。现实的因果早就计较清楚,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等不了了还在等,直到虚构的死亡里被告知已再无一搏之力,九霄云梦黑暗无边。

    凤,尚可栖于梧,大风,生而为振翅苍穹。

    死而复生,心下了然,此意已决,举重若轻。

    难以察觉的疼痛终于不被察觉,碎裂,落地成尘,新的空气疯狂涌入。微笑重新挂在脸上,撕扯掉有关红尘最后的羁绊,清澈到人心难以承受。能让人想哭的笑容,一定是哭过了的笑容。

    “报告七连长,演习结束,请到指挥部集合。”

    最后看一眼,高城跳出了战壕。

    而成才,这一次不会跟上,他有他的去处。

    来不及问,来不及说,洪流里,我们终于被冲散。

    二十 就此别过

    “坐。”底气挺足,挺像没事儿人。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不是客套,姿态低一点或许他会好过。

    “我没力气站着跟你说话。”昨夜愤怒过了激动过了,徒留疲惫。

    “你坐,我站着。”心疼的有点愧疚。

    “我也没力气仰着头跟你说话。”不想跟你绷着,干脆示弱吧。

    在他对面坐下,他并不看自己也就免了尴尬。“这个给你。我知道你不想收,但还是颁给七连的。”

    伸手勾过卷成一卷儿的锦旗,摊开,血色弥漫。“仨第一的任务完成了。”

    “……”并不只是任务。

    “不只是任务,你成才就想干干净净的走。”你以为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出乎意料的怨气绵延,头疼,“我真的不明白,告别而已,它怎么就成了决裂。”

    “换了你成才之外的什么人,冲这话我早揍他了。”以为自己不会再发火了,可你总是打破我的认知。

    “我为什么特别?”你这么偏心就不要怪我有恃无恐。

    “你一直都特别,从我第一次注意到你。”回忆里也是这样蓬勃的春天,傻了吧唧的较真以前,“知道大家怎么形容你么。”

    “精的像鬼?”有点感觉,但真不知道。

    不跟他卖关子,也不掩饰欣赏,“野草里的百合花,狼群里的小豹子。

    新兵连那会儿,你不一样,你随和,一点儿棱角都没有,对谁都笑,看着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但还是扎眼。我开始还奇怪你为什么总能笑出来,等作训的成绩陆续出来,我一看,呦呵,你要是不笑别人就都得哭。

    你笑着看别人,笑着展示你的好,就那么一直笑着。笑到我有点发毛了,我就想深究点别的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你但老忍不住去注意你。

    下榕树怎么会养出你和许三多这么两个极端,你不会浑浑噩噩,你明白的不得了,你的成长从来不是本能的听之任之那么单纯那么原始,你知道你想成为什么样子你就朝什么方向努力。我高城的兵都是精力过剩只会疯长的野草,闷着头一条路跑到死,而你成才,你能给自己开出一朵花来。

    那次演习,烂泥沟那次,还是只有你成才会想别人都不会想的事儿。你精明,那肯定是天赋,天赋就是作弊,所以你的特别还是不能否定别人的价值。而对我个人来说,终于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你要是不能理解就想想无崖子终于等来虚竹的心情。

    你到了七连以后我一直都烦恼,你不可控,你未知,我最丢人的一件事儿就是忒自信,我居然以为自己能收服你。

    许三多是狼群里的土狗,那你成才在狼群里是什么?土狗和狼好歹还都是犬科,无论我想不想承认那也是拜一个老祖宗的堂兄弟,早晚混成一群。在狼群里养豹子,是我托大。哪怕还没成气候是头刚断奶的小豹子,只要他独立思想决定了按照豹的天性成长,那就谁都拦不住谁也不能拦,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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