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同人)818那个睡了我的死颜控(七金)》分卷阅读4

    诸葛流云便是这日里离开的燕山县,他万分确定,这位金道长,是金光,但又不是金光,至于那枚蛋,他是想破了脑子也无法完全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魔。他原本是想借助传心术找自己的师父来帮忙瞧瞧,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诸葛流云长出口气,沿着官道信步而行,前面不远便是浮云山,山中妖气弥漫,哪怕他只是站在官道上便已察知,那么,燕山县的金道长是知或不知?他回过身,远远的看了眼燕山县的城门,半高的青灰石墙,就着手中的水囊喝了口水,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

    燕山县的生活平静安宁,无论他们到底是不是金光,又是不是七夜,对于现在的金道长与蛋而言,似乎已不重要了。

    -----待续-----

    ☆、第 8 章

    08-谁是庄周,谁是蝴蝶

    接连几天的阴雨都难得出门,更不见阳光,屋子里闷住的蛋与人仿佛都要长出蘑菇。金道长手里捧着册书站在厨房里,照着书上的提示制作新菜肴,他平日里倒是没这个闲情逸致,只是现在再不找点儿事做,那真是要在百无聊赖中爆发了。

    金道长尚且有事可做,就苦了那枚蛋,本来就只是枚蛋,天晴的时候还能跟着金道长出去溜达两圈,可现在外头淫雨霏霏,它便哪儿也去不了。困坐家中唯有无聊的自个儿在桌上,在地上,在床上翻滚转圈,还要时时提防着不要磕着碰着或是滚下来。

    蛋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却需要金道长每夜里以体温将它暖着,它倒是无所谓,反正么也不是头一回被金道长抱着摸着了,更不是头一回被金道长睡了,睡了这么久早已成了习惯。但对于金道长而言,每天夜里抱着枚蛋睡觉,那可真是很新奇的体验,甚至还有些个尴尬。

    这种尴尬来源于从睡下到醒来,身体都难以挪动,毕竟最好最适合的抱蛋姿势便是侧躺,将身体团起,将蛋搁在腹部,若是平躺,那真是要被蛋给压死了,只怕到时蛋没孵出来,金道长就先去见祖师爷了。

    “你会是什么样的?”金道长手持锅铲轻轻的敲了敲蛋壳,疑惑的问道。

    这蛋的外壳坚硬的可以随意蹦跶,自然不会因为他这几下便碎裂,可金道长敲时仍然小心翼翼。

    蛋在桌子上左右摇晃了阵,以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它知道答案,但无法告知金道长。金道长原也不指望在它这里问出什么来,旋即转身翻炒起锅里的茭白,空着的手拈起些许盐巴洒了进去,随后将切做细丝的胡萝卜也一并倒入了锅中,混合着茭白颜色煞是好看。

    “从蛋里出来的,嗯……”金道长边炒着菜边思索着由古至今算是蛋生的种种生物。

    做为一个颜控,他自然而然的将长的不怎么样的从记忆中剔除,留下来的大多是他认为相貌过的去的。如果蛋可以看见他此时的脑内,一定会吐槽,是不是我长的不好看了,你就要嫌弃我了?!嘤嘤嘤,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金道长。然而,无论蛋是否看的见,又是否想要吐槽,皆无法改变金道长做为颜控的事实,更无法扭转金道长对蛋的印象。

    “上回浮云山的几位客人来时,说你什么来着?”金道长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将菜装盛入盘,便特特走到它跟前,瞅着他问。

    蛋继续摇晃,这次是真的知道却说不出口。

    “哦,说你萌?”金道长想了起来,嘴角略挑,“萌也不错,你要长的萌,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两个月前还说,万一长的不那么好看,也是不会嫌弃的,现在旧事重提不说,居然还将这最重要的一点给抛到了九宵云外。蛋在桌子上怔愣了片刻,顿时感觉到关于自己蛋生的幸福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说好的不嫌弃呢?!做人不能太颜控啊喂!

    金道长将菜往桌上搁好,面上笑容深了几分,指腹从蛋壳上抚过,说:“逗你的。”蛋闻言向后缩了缩,便听得他又道:“其实,你长什么样都好,不过在我看来,你不会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温柔的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就连目光也犹如笼了层水雾,略有些迷离。

    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金道长凝视了会儿,便收回手继续拿着书研究新菜式。桌上炒好的菜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蛋陶醉的转了几个圈圈,便挨在菜盘的旁边停驻不动,身子向下低了低,再低了低,幸好它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才没一头栽进菜盘里去。

    这场雨漫长的好似永远不会停歇,几株被浸透的木樨从里向外散发出旺盛而蓬勃的生命力,翠绿的枝叶将这间小小的院落掩去了大半。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们,一场雨,便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们隔绝在外,拾得浮生数日闲。

    方才的那点情生意动,仿佛是场梦境,只不知到底是谁的梦境。

    庄周,亦或蝴蝶。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孩童将将念完书上的诗句,便抬起头期待的看向眼前负手而立的男子。他尚未满三岁,两岁多的孩子便已被父母指了先生,每日里总有三个时辰要在殿所的书房中度过,而后又得抽出两个时辰来习武,待这五个时辰过后,还要再抽出两个时辰温书写功课。

    如此繁重的课业,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真的是十分苛刻,但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母均无选择的余地。

    “嗯。”男子将手中的书册一合,赞许的看向他道:“今日便到此,殿下可还有何不解之处?”

    “并无。”孩童站起身,向着男子施礼一拜。

    “去吧。”男子扫了眼殿外已候了多时的内官,道:“明日起正是为期三日阴月祭典,便予你三日休假。”

    惊喜的神色于孩童的面上显出,到底年岁尚小,但凡一点欣喜便怎么也藏不住,却也未曾忘记礼数,便又是一礼,方才告辞离去。

    今日下学下的早,较之平时少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可他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寝殿,而是转道去了母亲那里。边走,还不忘用着这点儿时间背书,先前在老师面前读的诗句,现在便是不看书亦可背个八、九不离十。十数名内官女侍紧随其后,却又隔着段最为令他舒心的距离,尽皆低头垂目不闻声息。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缓缓睁开眼,似乎尚未从长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脑海里来往流传的仍是儿时所吟咏过字句。那个时候,是老师说给他听,而后经得了岁月沉淀,世事变迁,他方真正明白,这八个字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何其沉重。

    可惜,伴随着他的明白的却是漫天血雨,杀声阵阵,以及,那一段五光十色的,再也寻不回来的梦。

    “金光……”

    他再度阖上眼,沉沉的睡去。

    -----待续-----

    ☆、第 9 章

    09-夜来幽梦忽还乡

    天下玄门皆以位居长安封作国教的玄心正宗为首,其他门派虽势有不及,但也未必就毫无建树,其中大部分亦同玄心正宗一般始终坚守己心除魔卫道,这座距离燕山县颇近的灵虚观,便是其一。

    灵虚观论渊源与玄心正宗尚有几分情份,灵虚观的初代观主与玄心正宗的第二代宗主是为知交。据坊间传闻,当日二人很是有些说不清楚,不过,流言仅仅只是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只能待有机会再向两位当事人求证了。

    且说这灵虚观待到第三任观主丹阳子时,曾倾全力于归梦泽封印了一只大妖,丹阳子本人亦因此以身殉道。法阵中的妖灵未灭,那道存于归梦泽的封印则由灵虚观遣弟子负责看完,每五十年需加固封印一次。

    翡翠楼里新请的说书先生今日讲的便是这段异事,常人只将此事当做谈资,闲时拿出来议论几句,末了便抛在了脑后。全然不去细想,那灵虚观中为此折损的弟子又有几何,或许在他们眼里,所剩下来需要关心的唯余丹阳子封妖的过程是否足够精彩,再多的也不过是自己心向往之而身未能至的遗憾。

    “如果换做是我,早一剑斩下那妖物的首级了。”有人在将花生剥开,两粒花生仁被扔入嘴中,边嚼边说:“哪里需要弄的像丹阳子这么惨烈。”

    “对对对,一剑削平一座山头,这才像一代宗师的能耐。”临桌的随声附和道。

    说书的先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将手中的茶汤饮下,方才起身离去,他今日要说的书已说完,很是该回家歇着,至于那些个客官们如何想像,可就不关他老人家的事了。他拿钱混饭吃,管他什么丹阳子,什么灵虚观呢,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这些书上说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是曾经发生过的还是前人杜撰出来的。

    人心便是如此,旁人的牺牲,不幸,痛苦与悲哀似乎与自己全无关系,唯有自己的利益方是永恒,其他的也就平平了。

    金道长自翡翠楼前经过,正好翡翠楼的掌柜的瞧着了他,赶紧扬声叫住,脚下急急几步便出了门,走到金道长的身边。金道长面色平和,听掌柜的将话说完随即便应了下来,原也不是桩了不得的事情,翡翠楼欲在白河县新开家店,想请金道长往那边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那白河县距离此地有些路程,一来一回总得七八上十日,掌柜的本想待今日晚间亲自往金道长的家中,现在既然凑巧遇着了,干脆就将这事儿说了。金道长是个好说话的,掌柜的又特特将这次的酬劳备的足足的,还摆出了求人的姿态,金道长更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几句话,这事儿也就定下来了,后日,金道长将随掌柜的启程往白河县。

    金道长拎着三层的乌木食盒往家中走,食盒里盛着翡翠楼的掌柜送的一席菜肴,很是丰盛,另还备了壶三十年的陈酿,金道长也未推却。食盒颇沉,酒封在酒坛里,未开泥封,别看酒坛玲珑但也份量不轻,他边走边说:“你可要早点出来,我现在可算是在给你攒钱了。”

    那蛋乖乖窝在他怀中动也不动,大概是没听明白,金道长干啥要为自己攒钱,就听金道长续道:“小孩子长大是很花钱的。”说着,金道长便开始向它列举种种花钱之处,那些词句听起来很是耳熟,很像是隔壁李叔李婶对他们自个儿孩子说过的话。

    隔壁李姓的一家时常闹出些矛盾,不外乎是因为孩子不好生读书,常在学堂里淘气,夫子少不得要往李家多走几趟。李叔李婶一教育起孩子来,总好七拉八扯,能从刚出生说到现在孩子八、九岁,其中少不得要提到养孩子用了多少钱,自己赚钱多么不容易等等。

    这些话,他们还都不避着人,有的时候在院子里就嚷了起来,金道长想装作听不见都难。听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哦,原来养个孩子这么贵,从怀着开始就得花钱,还省不得。本来这件事与金道长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但他既然捡了个蛋,那就不同了。蛋里的总要出来,出来了就得养活,还得养好了,那可不就得花大钱了?也是为着这个,金道长二话不说便答应了翡翠楼掌柜所请,而且他也想带着蛋出门走走看看。

    既然事情已定,回到家,金道长用过饭便开始收拾行囊,需要携带的符箓也是一张都不能少,甚至为防万一他还得再多画几张。家中现成的有朱砂黄纸等物,画符一道于金道长而言,实在手到擒来。朱红的线于黄纸上蜿蜒伸展,每一笔每一画,均是画过了千千万万回的熟练。

    这夜,金道长较之平日里睡的要早些,也是为着后日的远行做的准备之一。路上舟车劳顿,少不得要颠簸疲累,到了地儿便得干活,没点精神头还真不好应付。他睡的早,蛋也跟着睡的早,一人一蛋躺在床上却均是了无睡意。

    金道长无奈之下只得讲故事,他的故事讲了数月下来,已然没多少可讲的,好在还不至于就讲无可讲,总还能挤出些能讲的。这次,他讲的故事仍然是关于除魔的故事,故事里的人换作了某宗门的宗主与魔界的魔君,哦,这是一个披着除魔皮儿的爱情故事。

    爱情故事自古以来便大受欢迎,谁都爱看,谁都爱听,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均拥有大量的读者与观众,金道长讲的就是个皆大欢喜的甜的发齁的爱情故事。宗主与魔君携手对抗天魔降至人魔两界的使者,终于将人间与魔界挽救于危难之际,在此过程中,两位主角也对彼此产生了深厚的情意。

    “不用一言一语,魔君便知晓这位宗主心中所想,这便是心有灵犀了。”金道长侧躺在床榻上,说这话时目光幽远,却不知看向何处,搭在蛋壳上的手突然的颤了颤,旋即支起身来诧异的看向门外。

    “是个好故事。”隔着门,有人这样说。

    -----待续-----

    ☆、第 10 章

    10-两处茫茫皆撞见

    夜色阑珊,一阵阵的风顺着被拉开的门飘飘然的往屋子里吹,月白色的里衣袖袂翻飞,金道长赤着脚迎风而立,怔怔的看着门外的那个人。于这无声的彼此凝望中,早年的那些过往纷至沓来浮现脑海,谁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偶尔可以听见窸窣虫鸣。

    “我看你过的还好”那人站在门槛外,含着笑说。

    他没吱声,仍是看着对方,不言不语。

    “外面冷,你真的不让我进去坐坐?”那人问道,手已向他伸了出来。

    他的目光自那人的面容移至掌心,复又回到了对方的脸庞,随即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正搭在那人的掌心上,堪堪交握。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一点力气,他竟生生将人从门外拽进了屋子里,指尖一弹,身后的两扇门便阖上了。

    “你想我了?”那人的唇就贴在他的耳畔,“就算你不想我,我也很想你。”

    这个距离近到令人按捺不住,彼此的吐息俱在肌肤之上,近的好像半点心思也无法掩藏,稍有所感便为对方察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隔开了些许距离,只是两人的手仍还紧紧的交握着,如此看来,这退的一步,倒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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