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分卷阅读26

    天卿就在院中习剑也没有同顾怀盏进屋。

    天璇玑命人送来的衣物早已被放进了顾怀盏的屋子里,顾怀盏回到房中绕到了屏风后将木桶注满了水,褪尽衣衫后才发现他方才觉得那地方别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怀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陷入沉默之中,系统努力忍住不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先前不翼而飞的系带此时缠在他的命根子底座上,还打的是死结。

    顾怀盏道:“吃醋的男人真是可怕。”

    系统说:“反派爱你哟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将自己整个埋入浴桶里,抱头痛哭,一边在木桶壁上将自己身上的血痂蹭掉。

    系统看不下去说:“你不能自己伸手挠挠吗?”

    顾怀盏道:“我不想让我这双干净的手沾染上血污!”

    瘴气侵体对于修真界的修道者来讲,基本等于被宣判死刑,极其难根治,尤其是鬼仙出品。一些小妖小魔也很难动摇修道者的道心,短时间内都难以对其施展瘴术。

    如果说普通的瘴气是修真界的癌症,注意一下也不容易中招,努力一下也能根治。那么鬼仙出手的瘴气,基本就等同于流感式肾衰竭,修者的百草枯。

    顾怀盏心知肚明,男主所中的瘴气与鬼仙脱不了关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宴观从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尸两命,顾怀盏也得跟着一起去死。

    所以当鬼仙说出那句‘二者只可活其一时’落在顾怀盏耳朵里,基本就等同于‘要么你死,要么你跟男主一起死’。

    顾怀盏坐在浴盆里默默为男主祈祷千万不要死的太快,眼下他全身家当都被天璇玑没收,又叫人来守着他,一时半会儿顾怀盏都没法去找当归为男主续命。

    求生欲使顾怀盏不干人事,再次朝系统伸出了求挂的双手:“系统,问个事。”

    系统关键字自动回复:“中国山东找蓝翔。”

    顾怀盏说:“不是。”

    系统道:“爱过。”

    顾怀盏又说:“我就是想问……”

    系统飞快的打断他道:“没钱。”

    顾怀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系统以极快的速度堵回来,失败不仅是成功之母,而且六亲不认。

    正在顾怀盏坚持不懈的骚扰系统时,从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顾怀盏重新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天子峰弟子,开口便是:“小师叔,大事不好了,其他宗门的人逼上门要我们交出宴师叔!”

    闻言,常青树下的天卿也收起剑走过来说:“莫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弟子缓了口气才道出缘由:“那些人说宴师叔已入魔,且瘴气入体被鬼仙所控,小师叔先前被人怀疑,也是他在幕后所为,是为了引开他人视线,现在他们要将宴师叔施以火刑处死!”

    天卿与顾怀盏相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眼中不解。

    顾怀盏迟疑的说道:“当时在场并无外人,但大师兄的事情不过一日内就泄露出去,定是有人刻意所为。”

    他忽然想起昨夜梦里鬼仙所言,结合现状来看,鬼仙是拿定主意要叫男主身败名裂势必要他没有翻身之地,从而逼迫顾怀盏从中做出抉择。看样子这些年来他也并非不问世事,想必各宗门内怕是都有鬼仙安插的人。

    天卿认同的点头,接着对那名弟子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天子峰弟子说:“就在论剑台。”

    顾怀盏与天卿二人跟随他充充前去论剑台,他们赶到时剑舞坪已经人满为患,不仅有琼华各峰弟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将论剑台四周堵的水泄不通。

    顾怀盏谢过天子峰的弟子后,与天卿一同踏过人群上空,落在论剑台内。

    他们方一落脚便听有人说:“宴观从入魔且体内有瘴气,证据确凿!天璇玑,这次你休想再阻拦。”

    顾怀盏走上前道:“大师兄,师尊!”

    琼华掌门望向顾怀盏说:“先前你也是被宴观从所害,此人心术不正,昨日还将同门重伤,不可再留!”

    天璇玑脸色也有几分难看,没有为宴观从做辩言,而是说:“掌门说的是,本座自会好好管教这顽徒。”

    万御宗宗门主人道:“不成,此等孽障必除之,难不成还要留他一命等有一日酿成大祸?”

    顾怀盏转头,见论剑台中央已搭起了刑火台,看样子是打算今日就将男主串起来当众烧烤。顾怀盏不敢想等到宴观从被烧死后别人回头一看见他也已经全熟倍香的画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将宴观从救下来。

    顾怀盏说:“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大师兄为人并不是像掌门所说,昨日也是意外突发,修道者有几人能做到不为心魔所困?自古以来不论习武还是修道,走火入魔者不计其数,敢问各宗对门派内修道失误的弟子,都是施以火刑处死解决后顾之忧一劳永逸的吗?”

    蓬莱仙主问他:“瘴气一事又如何解释?我听闻前些日子茅山长老带弟子前来琼华拜访,结果仅有一人得以归去,并在当日爆体而亡,你又作何辩解?”

    茅山掌门眼角欲裂,悲愤欲绝的说:“这恶徒已沦为邪魔爪牙,我茅山折损是小,不可放他危害人间是大啊!”

    “并非如此。”顾怀盏皱眉,一旁的天卿来不及阻止,就听他说道:“茅山长老来时大师兄未归来,当日只我一人在场,一切因我而起,莫要错怪他人。”

    宴观从受他人言语刺激双眼越发通红,他情绪失控的喊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尔等休要难为我师弟!”

    可其他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致将矛头对准向顾怀盏。

    茅山掌门面露得逞之色,又问道:“你是承认这所有事皆因你而起了?”

    顾怀盏转头看了一眼被几人合力压到在地的宴观从一眼,接着收回视线,双眼闭阖,点头说出一字:“是。”

    天璇玑厉声说:“胡闹!天卿,还不赶紧将你师弟领回去。”

    顾怀盏道:“瘴气犹如恶疾,即便身染也并非自己本愿,大师兄是受害者,你们为何偏要将他作为施害者定论?”

    茅山掌门步步紧逼:“鬼仙至今仍旧在长恨天没有显踪迹,必定是借着他人之手行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事出有因,至今为止发生的事,错不在你便在宴观从,究竟是他自甘堕落,还是受你加害,今天必须得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清楚,否则谁也别想从这儿离开!”

    “是我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打伤同门弟子,放我师弟离开,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宴观从挣扎着想要从压制下逃脱。

    茅山掌门与琼华掌门相视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顾怀盏看在眼里,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已经在某些事情上达成共识。

    眼看着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宴观从架到火上点着了,顾怀盏不顾天卿与天璇玑阻止,咬牙将所有事拦到自己身上:“一切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与大师兄无关。”

    茅山掌门拍手笑道:“好好好。”

    绿萝观观主宁缺看向自己的爱徒说:“看样子真如你所说,这恶徒对宴观从用情不浅哪。”

    箜篌仙子道:“顾怀盏对朝生君有意我从一开始便知晓,就是没料到他竟会对同门师兄使这些下三滥的把戏,待朝生君清醒之后,我二人的大典便照常举行,他会与我结为道侣。”说着她得意的朝顾怀盏投去一眼。

    顾怀盏:“……”得意个屁,我男票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舍尘众僧手持佛珠始终站于人群间未参与其中,见此结果,舍尘住持叹了口气道:“这……”

    蓬莱仙主看向他:“释明方丈切莫对他心怀慈念,这些邪魔外道最会蛊惑人心。想必你还记得当初释无救下鬼仙后反被他带入歧途的往事,罚薄不慈,我等必须对顾怀盏严加处置。”

    又一次见到箜篌仙子,这位大嫂的敌意令顾怀盏摸不清头脑,开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gay的特别明显,才让男主和女主都以为自己会去肖想一个成了精的直男。

    虽然这直男现在的确是弯了。

    系统发出一声嗤笑:“还没你好看。”评价箜篌仙子。

    顾怀盏挺直腰板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再这样,我就要和你做朋友了。”

    系统说:“好的朋友,等你变成烧烤了,我一定会去帮你撒一把孜然。”

    几个宗门的人七嘴八舌的给顾怀盏定了罪,说着就要上前将他押走,宴观从就在这种紧急关头突破自我,夹缝中生,一下子从元婴后期跨度到了化神中期。

    顾怀盏看在眼里,对系统道:“教练,他开挂,我也要买这种挂。”

    系统:“……”

    宴观从把先前一直压服着他的几人打伤,其他人见状纷纷祭出法宝武器想要将他再一次制服,异变突生,论剑台上忽然多出了十二个人的身影,将各宗门的人打的措手不及。

    舍尘主持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释无。”

    面容俊俏的僧人,单手立掌,举止端正,朝释明问讯。

    释明方丈道“你可知……你们此时出面救下他,实则是在害他啊,这是要他再无翻身之日!”

    释无说:“这是大人的意思。”

    前来的五宗面对十二将毫无还手之力,顾怀盏冲上前拦住又一次陷入错乱中的宴观从。

    刀光剑影,术法灵光扰乱视野,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更像是一场混战,顾怀盏一脚踹开扑上来的人,不知道谁在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

    顾怀盏辨别许久后找到宴观从所在的位置,冲上前将他拉住:“大师兄,冷静一点,我们得快点从这儿离开!”

    “哪里跑!”茅山道人面露狰狞的朝顾怀盏一拂尘抽去,白须还未触及到顾怀盏,他便被人迎面一人打翻在地,又被一道剑气推开数尺远。

    天璇玑与昙乐乐同时挡在了顾怀盏前方,在顾怀盏几近要压制不住狂暴中的男主时,突如其来的一只脚将宴观从踹翻,昙天楼收腿,直接坐到了宴观从的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顾怀盏道:“多谢。”

    昙天楼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斜眼向上看着他说:“结盟吗?”

    顾怀盏沉思片刻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私下里他已经在几秒前就做出了回答,顾怀盏雀跃的喊:“结结结,别说结盟,结婚都成!”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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