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分卷阅读63

    顾怀盏浅声道:“晋洛可真是个好地方,倘若以后我想不起来这些事,你可要记得提醒我,莫要再让我错过如此人间美景。”

    邵弦忽然指着一个摊位道:“那边!”

    襄泽国君投去一眼后道:“晋洛的面具做工可是一绝,既然来了,不妨挑一个做留念。”

    当归不知他们口中的面具是何物,迫不及待的拉着顾怀盏挤到了摊位前,他此时未戴兜帽,往那摊子前一凑,顿时让摊主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望着他愣神片刻后,换上热情的笑脸,痛顾怀盏与当归介绍起自己这门祖传的手艺。

    那老大叔说完一通后,又夸赞起当归的样貌道:“后生青俊我见得多了,可这么俊的小娃娃,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呢。”

    旁人道:“莫不是从天上来的仙人。”

    “让人看着都想抱回家当自己的娃儿宠呢。”

    “我家那姑娘跟你年岁相仿,不知你家可有打算给你说媒亲事?”

    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当归紧紧的牵着顾怀盏的手,一个劲往他身上靠。顾怀盏目光落在数张被遮盖住的一抹雕刻镂空刺红丝的白面角上,伸出手将那白面具从底层拿出,转手扣到了当归脸上。

    那白面镂空雕花的面具仅有一半,精致轻薄,完美的贴合上当归的脸庞,掩去他右半边脸,徒增一丝神秘。

    摊主感叹道:“这半遮面至做出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能衬得住,给这小娃戴上可真是好看。”

    旁人唏嘘道:“可这张脸被面具遮着也太过可惜。”

    顾怀盏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却又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闻言当归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轻笑,转过身去看起摊位上的面具,伸手摘下竖板上的一张狐面,扬起手要给顾怀盏戴上。顾怀盏配合的垂下头,等待他将狐面的红绳系好。

    当归收回手,踮起脚尖附在他耳旁小声道:“我也不想你被其他人瞧见。”

    邵弦他们也从摊子上挑到了满意的面具,付过钱后,几人又在村子上四处游逛一番,直到祭典结束后才离开。

    七日后,襄泽皇太孙郁贤安已满周岁,抓周时虽无过多人在场,却好不热闹。

    郁贤安被放到了铺垫着厚厚软毯的台面上,软毯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郁昭泽轻咳一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加油打气。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小小的肉团,左摸摸,右摸摸,害得郁昭泽心里跟着七上八下。

    最终,他两手并用,都没空着,一手握上了官印,一手抓起银票,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当归,咯咯笑个不停。

    郁昭泽抖着手指着他道:“眼盯美人,左手官印,右手银票,这以后是……是个当贪官的料啊。”

    襄泽国君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黑下来,抬手往郁昭泽脑袋上敲去。

    “你敢这么说朕的皇太孙,朕打不死你这混小子!”襄泽国君还不够解气,脱掉靴子就往郁昭泽头上招呼。

    郁昭泽被追着打得抱头满屋子乱蹿,顾怀盏轻咳一声,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大笑。

    邵弦道:“太子胡说呢,不能当真。”

    襄泽国君停下道:“朕的皇太孙,以后分明就是个会治国又懂精通商道,令百姓安康、国库充盈的明君!”

    顾怀盏拾起那案上的毛笔道:“圣上所言极是,抓周还是挺灵验的,曾听家母说过,我当初抓周时抓了一只笔。”

    邵弦道:“可阿盏现在是剑修。”

    顾怀盏轻笑一声后不语,心说我学生生涯时期,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转笔,我是我们那儿转笔转的最六的。

    毛笔转起来,只怕会被甩一脸墨,还好当初没生在古代。

    当归面有不满之色道:“我化形七日时,你没为我准备这些。”

    顾怀盏道:“不如你现在抓?”

    当归闻言,抓住了顾怀盏的手

    他将顾怀盏的手举到与肩齐的高度道:“如果抓周真的灵验,以后我们会成为世间最受瞩目的道侣吗?”

    顾怀盏偏过头,在当归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抿开笑意。

    敌国联手侵犯襄泽疆土,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将这襄泽蚕食分刮干净,襄泽太子率领士兵亲征战场迎战,顾怀盏以襄泽国师的身份跟随其赶往前线。

    而当归,则是以被国师召请的神明现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手无寸铁,游刃有余的穿梭于铁马冰河,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有一片人跪拜在地,引敌军纷纷倒戈效忠,不过短短两日便让襄泽反败为胜,且无论敌我士兵全都无人伤亡。

    七国联手没能吞没襄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反将一军。百万大军短短数日间全数投诚襄泽,令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他们还没等来探子的报信,便被自家的兵踏破城门,收缴征地,二十天未到,就连皇城都被攻破,追悔莫及只有投降。亦有不愿落为阶下囚的君王,在城门被攻下之前,在宫中自缢。

    经此战后,襄泽的疆土硬生生扩张至原本的五倍有余,虽还不足以与东陵那等大国相媲美,可也叫他国再不敢小觑。

    有关于襄泽护国神的传闻也在民间流传开来,等各大宗后知后觉发现不对之时,当归已经被襄泽子民当做真神供奉起来,就连一直以来被襄泽视为神土的封地也赠予给当归做封地。

    割出了四分之一的地盘给当归玩,襄泽国君还挺美滋滋。

    “这长恨天可是个好地方,但却不适合寻常人居住,那山谷中景色极美实乃人间仙境,谷外的山道名为花灵里,常有人误入其中后不得而反。”襄泽国君喝着温酒,叹了口气道,“外人不知为何朕会将那处封锁,以为是朕将其作为供奉神明的重地,实则是长恨天中奇花异草极多,又常有妖兽出没,朕怕朕的子民去了那地方……尸骨无存。”

    郁昭泽接过话继续道:“且花灵里那条山道,看似狭窄,实则别有洞天,步入花灵里后常有人在那儿迷失。”

    襄泽国君道:“先前提起无意中救下身受重伤昆仑掌门,也是在朕年幼无知时,偷跑去花灵里时发生的事情。”

    顾怀盏皱眉道:“昆仑掌门为何会出现在花灵里?”

    襄泽国君道:“他告诉朕长恨天的土是巫土,他有缘梦见神明,指引他前到花灵里将巫土带回昆仑镇妖魔。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倒像是被什么巨兽所咬伤的。”

    顾怀盏道:“寻常妖兽不足以将昆仑掌门重伤。”

    襄泽国君扶额道:“若那地方实在凶险,连你们都无法对付,朕就再另寻其他好地方给当归小子做封地。”

    顾怀盏看向当归,对他道:“不如我们这就去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

    当归颔首道:“好,我们一起去。”

    花灵里与七百年后大有不同,顾怀盏牵着当归软若无骨、至极细腻的手,站在七百年前的花灵里山道前,心中不住的感慨。

    山道中并无雾霭氤氲,地界旁一块石碑上雕刻着山道的名字,一眼望进其中,只觉逼仄陡峭得勉强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可踏过那条界限之后视野豁然开阔,一边的山壁如同在瞬间侧移百里外,外山坡也延伸至视线的消失点。

    当归摇了摇顾怀盏的手,引他看向自己后道:“这里灵气充裕,对身为道修的你来讲,定是极其不错的。”

    “你不必担心我,修行一事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天生与他人不同,即便是在灵气极其贫瘠的地方,也可以正常修炼。”顾怀盏牵着他向前走去,“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当归面有绯红,别过脸去小声嗫嚅道:“我喜欢有你们在的地方。”

    顾怀盏道:“这里与皇城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过弹指间就能抵达,这地方是圣上赠你的栖身之处,并不是非要你呆在这儿不可。”

    进入长恨天一路中,顾怀盏与当归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莫说妖兽凶兽,就连寻常的生灵都难见一只。

    顾怀盏还在好奇那伤了昆仑掌门的凶兽跑哪藏起来时,当归忽然转过头朝某一处望去。

    系统冷不丁的蹦出一句:“凶兽坐镇,妖兽潮袭,小心。”

    耳中忽现嗡鸣,顾怀盏顺着当归的视线望去,只见黄土飞扬滚滚而来,一声雀鸣响彻云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万兽身影便从红尘中脱颖而出,脚下土地震动,场面极其壮观。

    顾怀盏正欲掏出招妖幡控制住那群妖兽,却见当归手臂轻扬,兽群中,古象仰首嚎叫,如若号角声起。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呈现在顾怀盏眼中,万兽屈膝朝拜,一个硕大的兽影踏空而来,最终在当归与顾怀盏头顶上方停驻。

    这凶兽豺神龙首,口衔一柄宝剑,双目猩红,鳞上附青焰。

    “这什么啊……”顾怀盏抬着头看着那凶兽白白的肚皮,好像还挺肥美的。

    系统:“龙子睚眦你都不识?”

    顾怀盏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我生的。”

    睚眦怒目直视长恨天外道:“凡修私窃吾枕边栖土,吾必将其诛之!”

    当归没有任何表示,漠然的站在顾怀盏身边。

    顾怀盏苦思冥想道:“它嘴里还咬着剑呢,为什么还吐字这么清晰,一直这样不会流哈喇子吗,会不会滴到我头上。”

    系统:“……”

    睚眦落地,扫视当归与顾怀盏二人。

    “吾谢过尔等替吾解除封禁,吾知尔为何来此,待吾归来,愿为尔等镇守一方。”

    顾怀盏一头雾水,还没等他与睚眦对上一句话,它就已经驾云飞去。

    他双手抱臂沉思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帮他解除封印的?”

    系统:“你儿子抬手的那一下。”

    顾怀盏说:“我儿子可真是个大宝贝。”

    说罢,他抬手在当归头顶轻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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