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惑》第十一章华山行

    华山行，此路多险阻。

    早四点，星星还在夜空闪烁，月亮还在高空闪着不知疲惫的眼睛，天已经有了透亮的趋势了。旅行的人们早早到了，孩子们睡意朦胧，不时用手揉着眼睛。大人们拎着大包小包，大巴车停在万宏商场前的广场上，芳芳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充电喇叭，大声的点名，男士22人，女士22人，孩子5人，加上司机曹刚、芳芳和另两位见习导游，共计52人，还差一名女士。

    “谁和马丽丽女士是一起的！谁和马丽丽女士是一起的！”芳芳大声问了两遍，“来了，来了——”一个卷头发中年女士气喘吁吁的跑来，用手揩着额头因为奔跑沁出的汗珠。“穿了防滑的运动鞋，相机、遮阳帽、水、吃的都带了”喘了口气，接着说，“忘了拿手套，这不，半路回去拿了。耽误大家时间，原谅原谅啊。”“没事，”芳芳说，“不晚，还有哪位没带手套，旅行社有，一块钱一副。要的找司机曹师傅。”说完，和在又一遍检查车况的曹师傅商量准备出发。

    在旅客们出行的兴奋中，在孩子们兴奋的呼喊中，大巴向西出发了。东方的朝霞映的汽车后座的玻璃窗红彤彤的，天色也放亮了。

    芳芳用喇叭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大家好，请叫我小李，因为我姓李，芳芳也行，大家开心就好，我是此次的全陪导游，欢迎您在遇到困难时进行骚扰，请大家记住我们的车牌号码冀d感谢大家对金凤旅行社的一贯支持，芳芳恭祝在座的各位万事顺心，多赚人民币!接下来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们的司机曹师傅，特种兵出身的他绝对是大家出行的主心骨，定心丸。这辆旅游大巴就像曹师傅的爱人，悄悄说一句，曹师傅还没有结婚，这车他可爱护的很。请各位朋友象爱护自己的家一样爱护好车内的清洁卫生。在接下来的行程里，将会由我与曹师傅共同为大家服务，同吃、同行、同游、同乐还在一起同“驹”，为什么叫同驹，因为古人古时候把车叫驹，所以说叫同驹。哈哈，开个小小的玩笑。另外，大家有事还可以找我的助理小刘和小王，好，下面的时间是大家的，祝愿大家旅途愉快，玩的开心，吃得放心，行的安心。”

    渐渐地，旅客们失去了新鲜感，说话声小起来了。有些还打起了鼾，传染的大家打起了哈欠，车厢内静了起来，芳芳趁机抓紧休息。

    “哇，山！山！石头的。”小孩子喊了起来，打破了一车的静寂。大人们也谈论起来，眼睛里满是高兴。山区到了，这时的山还应该算是丘陵吧，不是很高，山上绿油油的长满树和其他植物，夹杂附近山民栽种的柿子树，核桃树。对于长期生活在平原的人来说，第一次看见山的兴奋是难以言喻的。这些旅客中，有一大半是初次旅行。

    山路弯弯，开车实在是需要技术，随着孩子们“哇——”“呼——”的惊呼喘息中，大巴在只容许两辆车同时开的国道上前行、拐弯，超车。“曹师傅真是牛，”旅客们赞叹，“车开的真是稳。”旅客们大都透过车窗观赏山上的美景，不时小声交谈着。

    山路行走的时间一长，大家有些困倦了，这时，我们年轻美丽的小王姑娘上场了：“大家好，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小王有些紧张，声音有些颤抖，“有一架飞机上面坐有一美国人一个德国人一个日本人和一个中国人，飞机飞到一半突然没油了，机长宣布必须有一人跳机以减轻重量，于是那美国人就发挥其个人英雄主义精神走到飞机舱口高呼一声：美利坚和众国万岁！！然后就跳下去了！飞机继续飞这时机长又宣布：重量还是太重了，还的跳下去一个人！于是德国人就站出，走到飞机舱口，高呼一声：德意志帝国万岁！也跟着跳了下去！飞机继续飞这时机长又宣布说：不行，还是重了，必须再下去一个人！中国人看了日本人一眼，站起来走到了飞机舱口，日本人赶紧走过来紧紧握住中国人的手：好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中国人高呼一声：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接着一脚把日本人给踹下去了！！希望我的笑话能给”

    “嗤——，嘶——”的急刹车声传来，刚转过一个弯儿，前方出了车祸：一辆运煤车和一辆拖拉机撞在一起，拖拉机的车头都变形了，地上有一摊血，人已经拉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伤亡。大家长出一口气，幸亏。幸亏师傅技术好，幸亏没事。结果小王被两个大妈评为最佳“乌鸦嘴”，小王有些灰头土脸，剩下的旅途中没说一句不好的话。以后小王考取导游证，在导游生涯中，没有讲过类似的笑话，出门吗，求个吉利。

    终于，12点45分，汽车到了华山脚下的停车场。

    站在山脚下，总览华山，全山高耸入云，据说是有由一块完整硕大的花岗岩体构成的。山石突兀嶙峋，山上苍松翠柏随处可见，山顶云雾缭绕，煞是神秘。东、西、南、北、中五峰在云雾中隐约可见。人称“天外三峰”的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扯着云纱遮面，“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怜悯的俯视人间。

    旅客们伸着懒腰，七嘴八舌的交谈着。孩子们则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充沛，跑着，闹着。

    “老乡们，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要掉队，下面我们去老马家羊肉泡吃饭，每桌十人，8到十二号桌是咱们的，大家随便坐，吃完饭后不要乱跑，在景区门口集合领票。”

    其他人吃饭，芳芳和曹师傅拿着干巴巴的羊肉夹馍去买票。烈阳炙烤，山区却有她特有的阴凉。

    后世对旅游业对导游概括为“起得比鸡早，做得比牛累，吃得比猪差，跑得比曹操还快”，“赚得卖白菜的钱，操的白粉的心”。芳芳认为要想做好做大一份工作，不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就不能得到常人难以达到的高度。

    华山是最险峻的山，也是有着悠久传说的山。此次华山之行，芳芳没想到还有特别的……在前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