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分卷阅读33

    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看的。

    原谅系统只是个机械,它们只关注事情成与不成,从不关注事情对错好坏。

    对此,陆家宁也懒得跟系统解释,因为解释不通,所以只能强制命令了。

    就算他渴望力量,渴望寻找到那个人,但那也不是放纵自己堕落的借口,如果他连是非都不分,那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一人一统继续不分日夜的寻找,直到有一天,系统大呼主人,主人,我刚刚好像感受到另一个主人的灵魂波动了。

    陆家宁呼吸一滞,故作淡然的问到:“在哪里?”

    系统激动的不得了,圆圆的身体内立刻伸出来一只“手”指着他们现在所处的东方。

    系统刚指完方向,陆家宁就没人影了,系统气急,主人,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啊主人。

    可惜当一人一统赶到的时候,那股灵魂波动又没了,系统急的不行。连连表忠心主人,我没骗你,我刚刚真的在这里感受到另一个主人的灵魂波动了。

    陆家宁双手握拳,低声说:“我知道。”

    既然你在这里出现又消失,那我便以此为切入口好了。

    陆家宁放任自己的神识向周围延伸,突然在触及到某个地方时,神识停了。

    陆家宁快速移过去,只见不远处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正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看着远方。

    陆家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那是……又一个小世界。

    陆家宁对于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是颇为好奇的,按理说在这虚无空间内,依旧心怀善念的魂魄是不长久的,不是说他们消失了,只是心怀善念的魂体执念少,除非他们有实在放不下的故人,否则是不会有多大执念的,这样的魂体早早就轮回了,可是这个人?

    陆家宁不懂就干脆上前问了,“这位兄台,可是有何冤屈?”

    那书生样的男子怜悯的看他一眼,慢悠悠道:“公子说笑了,鄙人没有任何冤屈。”

    陆家宁嘲讽的笑笑,尔后手一扬,对上男子的额头,一幅幅深藏记忆深处的画面喷涌而出。

    少顷,陆家宁扬了扬眉,望着男子讥讽一笑,“你说我是该叫你容砾呢,还是叫你容明珠?”

    男子面色大变,透明的身影周围迅速蔓延起一股黑雾,张牙舞爪的向陆家宁袭来。

    陆家宁不久前才吸收过一个天道之子的气运,功力大涨,不过轻轻挥了挥衣袖,那男子的所有攻击就消弭于无形。

    男子被束缚住犹不老实,面色狰狞的瞪着陆家宁,不知把对方当成了谁,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真正的容明珠。为什么你就是不认我?为什么。”

    男子,不,或许该称对方为容明珠,一个在后宅争斗中的牺牲品。

    容明珠的亲生父亲容裕海乃是正三品的吏部尚书,因为家族利益娶了正一品的文华殿大学士徐有仁幼女徐□□。

    容裕海与徐□□虽然没有感情,但因着利益纠合,不说日后举案齐眉,但相敬如宾还是能做到的。

    可惜世事无常,在容徐二人成亲后一载,容裕海因为徐□□久久不育,出门“采花”散心,没想到他不但采了花还结出了果,容裕海方寸大乱,狼狈回府之后竟然听说徐□□有孕了。

    容裕海大惊,之前半年背着徐□□,他跟柳氏相处得甚为欢愉,如今,乍然听到徐□□怀孕,容裕海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徐家本就势大,现在徐□□怀了孕,他更别想抬妾室了。

    容裕海当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权衡利弊,最后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决定放弃柳氏。

    哪知道当他去告诉柳氏这个消息时,柳氏竟然也怀孕了。

    一边是势大的正妻,一边是温软可人,不求名分跟着他,默默为他生育后代的爱人,如何抉择?

    最后还是他的真爱占了上风,他把柳氏偷偷安放在一个外宅。默默算着对方临盆的日子。

    就有那么巧,徐□□和柳氏几乎是同时怀孕,又是同时生产。

    怀孕期间,徐□□孕期反应很大,吃不好睡不好,脾气也大,容裕海烦的不行,而他的柳氏同样怀孕,也依然处处温柔小意,所以两人的感情迅速加深。

    后来甚至整个容府除了徐□□和其身边的下人,没人不知道柳氏的存在,而容老太君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此柳氏虽然从来没进过容府,但容府的下人却没一个敢小瞧她,这也为她后来实施奸计奠定了基础。

    在徐□□快要临盆那两天,柳氏买通了容府的一个下人,把她的存在透露给了徐□□,徐□□一听果然大怒,激动之下羊水破了,而柳氏也是这个时候让产婆帮她催产。

    她之所以选定那一天,就是因为徐家大哥出远门了,徐老爷子腿脚不便,不能及时赶过来,而容裕海和容老太君则是去庙里还愿了。

    所以整个容府基本上是没有主事的人了,徐□□身边的下人被吓慌了神,惊慌失措,于是众人都没有留意到产婆鬼鬼祟祟的把孩子抱进又抱出。

    只是这么一个错眼的功夫,两个孩子的命运被彻底颠倒。

    本该是嫡子的容明珠却成了卑贱如泥的外室之子——容砾。

    若说事情到止也就算了,以后柳氏好好抚养容砾也可以赎清罪孽。只是当初能想出这么阴狠手段的人又岂是心善。

    徐□□生产以后,大闹容家,恨不得杖毙柳氏,但这无疑是触了容裕海的逆鳞,倒不是说容裕海真爱柳氏爱的不可自拔,只不过徐□□搬出徐家压他,深深拂了他的面子,所以最后容裕海顶着巨大压力,硬是抬了柳氏进府。

    柳氏的到来催化了容徐两人的矛盾,徐□□憎恨柳氏,恨屋及乌,也憎恨柳氏的“孩子”——容砾。平日里找着机会就折磨这两母子,而柳氏心机深沉又有容裕海护着哪里会受到伤害,可怜容砾爹不疼“娘”不爱,亲娘更是视他如眼中钉。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整个人被养的畏畏缩缩的,再加上柳氏的不时洗脑:“你是庶子,你就该活在阴沟里 ”“容砾,不配去跟明珠争 ”“容砾容砾,你就是容家的一粒沙石,有什么资格敢与明珠比肩 ”“容砾,容家能给你一口饭吃就是天大的恩德了,以后誓死还恩于明珠啊”

    可以说从容砾出生不久被人掉了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日后的悲惨命运,更何况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那个跟容砾掉了包的假容明珠。

    若问陆家宁为何这么肯定,只需要看看容砾的状态就明白了。

    一个被“必须善念”禁锢的厉鬼,呵

    第44章 真假明珠(二)

    陆家宁抬手打了一道清心诀进入容砾的脑海里,不过少顷, 容砾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光明,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陆家宁,两行似眼泪的黑雾慢慢滑落,“你能帮我的对吧。”不知道为什么, 容砾就是如此坚信着。

    陆家宁嘴角含笑, 端的是温润如玉, 风姿斐然。

    容砾痴痴的望着这样的陆家宁, 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迷恋, 曾几何时,他也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有这般风度, 可是……

    忆起过往, 容砾的情绪又不稳了, 他硬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对着陆家宁大吼:“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帮我报仇, 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我只要你帮我毁了容家,我要容明珠那个可耻的小偷跌落神坛,生不如死,我要容裕海和柳氏反目成仇, 不得好死, 我还要那个女人, 那个…不认亲子的女人, 一生活在悔恨里, 孤独终老。”

    “如你所愿。”陆家宁打了个响指,一阵奇妙的温暖力量包裹住了两道身影,容砾闭着眼睛,细细品味脑海里多出来的信息,好半晌,他的虚影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陆家宁选的时间点很巧妙,原剧情里,容砾十六岁那年被容明珠和其朋友,捉弄原主,害的原主跌入池塘,险些丧命。

    由于后果严重,纵使容明珠是嫡子,也不能免受责罚,情急之下,柳氏急匆匆的找到容裕海,哭诉着把她过去做过的丑事全招了,容裕海又惊又怒,恨不得把柳氏拖出去杖毙,可是柳氏她多精啊,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急着求饶,反而“慷慨赴死”,期间还不停嘱咐容裕海以后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千万别冷着饿着,期间又不经意提起,容明珠现在多优秀啊,是他和自己的儿子,他们以后一家三口多幸福云云。

    最后容裕海理所当然的心软了,也正因此,之后柳氏在更加迫害容砾时他才袖手旁观。

    想也知道,一边是真爱,以及他和真爱的优秀儿子,一边是凶悍的原配,和原配生的懦弱阴沉的儿子,到底选谁,一目了然。

    而陆家宁选在这个时间点穿过来,就是要阻止柳氏说出“真相”。现在容裕海还当容砾是他自己和柳氏的儿子,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儿情分,陆家宁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一点儿情分壮大,然后转头用来对付柳氏和容明珠。

    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容家二少爷跌入池塘,受了风寒,柳姨娘府里的下人都在忙进忙出,唯独正主还在悠闲的嗑瓜子儿,直到她的贴身侍女来报,说是与大少爷有关,柳氏的脸上才现出一丝惊慌之色。

    柳氏调整了一下表情,面带忧愁的走去容砾的厢房,作为容府最不受宠的二少爷,容砾的房间比容明珠身边的贴身小厮的房间还不如,一走进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霉臭味,柳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准备假惺惺的说两句关心的话就走,哪知道撩开布帘,竟然发现容裕海也在。

    柳氏大惊,偷偷瞪了身边大丫鬟一眼,死丫头,怎的老爷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连香表示很委屈,她一直跟在姨娘身边,从哪里得来消息嘛。

    柳氏现在没空跟连香计较,她用力眨了眨眼,眼眶红红的走过去,刚要唤一声“老爷”,却被眼前的画面惊的说不出话。

    那个故意被她养的阴沉沉的“儿子”此时正趴在容裕海的怀中,小声抽泣,平日里那双死鱼眼,此刻也像活了过来一般,盈盈水雾,里面似乎包含着万千委屈,可主人却非要强撑着,别提多惹人爱怜了。

    容裕海空寂多年的“慈父心”一下子就爆发了,他轻轻拍着容砾的后背,安慰道:“砾儿莫气,此事为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柳氏闻言,心头就是一咯噔,没忍住大声叫出来,“老爷。”

    容裕海眉头一皱,呵斥道:“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就不会像你这样。”

    徐□□,柳氏恨的搅碎了手帕,面上还要强撑出一丝笑,“老爷,你别听砾儿一面之词,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心机深沉,眼高于顶,总喜欢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不定这次落水就是他又想要明……大少爷的什么东西,故意为之。也怪我这个当娘的教不好,竟然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么个人嫌鬼憎的样子。”

    柳氏说完这番话以为能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等来容裕海对容砾的责骂和厌恶。

    可是这一次她失算了,一炷香过去了,厢房内依然安静无声,柳氏心里觉得不对劲,偷偷抬起头瞧容裕海,却发现对方正目带审视的打量着她,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久。

    柳氏被看的不自在极了,好不容易脸上才重新扯出一丝笑,“老…老爷,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容裕海终于开口了,只是他一开口却差点没把柳氏吓死,“砾儿刚刚跟我说,他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柳氏又惊又急,色厉内荏的吼道:“胡说,胡说八道,是谁,是谁在造谣,故意离间我们母子。”

    沉默半晌的容砾第一次出声了,重病的身体,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他无力的靠在容裕海身上,费力的甩了甩左手,似自嘲一般,“若非我刚才坚持跟爹滴血验证,我都不敢相信我是爹的孩子。”

    “容砾…”柳氏直觉有什么事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陆家宁勉强牵了牵嘴角,苦笑一声,“瞧,连姨娘你都直呼我其名,甚至还当着爹的面直言我心机深沉,眼高于顶,这十六年来,我何曾有一天违逆过你,竟让你对我做出如此评价,若是旁人这样说便罢了,可是你是我亲娘啊……”陆家宁点到为止,又扑到容裕海怀中嘤嘤哭泣。

    柳氏被陆家宁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现在她说什么都是错,尤其容裕海还用那种阴测测的眼神看着她,柳氏一时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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