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冥河递上一个图册,“这是捕兽人在北方发现的一些灵兽,您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新灵兽?……做什么?”
“单单走了,您总得有灵兽带着参加御灵祭啊。今早联盟来信,说是下一轮比赛的分组出来了。”
宋霖转头看他:“我的对手是?”
“白氏。”
白氏……
在岭城五大家族之中排名第二,但这是老爷宋染修那个世代的排名了。随着家族成员的更替,有些家族在没落,有些却在崛起,如今的白氏早已今非昔比,不可小觑。
“二少爷,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让捕兽人去找一些新灵兽吧。”
宋霖皱着眉头,他此刻没心思挑新灵兽,但冥河把图册摆在桌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往常他若是表现出不愿意,冥河就不会勉强,今日如此执着,估计是大哥的意思。
也对,冥河是大哥的心腹,单单离家出走的事一定也告知大哥了……所以才真的急着要给我挑选新灵兽。
宋霖拿起图册,随意翻了翻,想着不选几个灵兽估计是打发不了冥河了,于是手指在图册上点了几个画像:“这个、这个……和这个,都不错。”
冥河在画像旁做了标记:“好的,二少。”就退了出去。
谁也没注意到,窗台底下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动了一下,一闪,就不见了。
元身的单单后腿一蹬,翻墙出了宋府,心情却难以自制——奶奶的,我才没走多久,宋霖这家伙就开始物色新灵兽了?
因为太想宋霖了,所以忍不住下山来偷看一眼,没想到只瞅了一眼就看到他在选新灵兽。
小兔子用力踢了一下水洼里的石头:亏我在山里过得这么寒碜,宋霖你简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是这么用的吧?
不管了。
单单沉浸在被抛弃的郁闷中,连身后有人悄悄跟踪都不知道。
“啪嗒、啪嗒”……
这时,传来靴子踩在泥泞上的声音,脚步不紧不慢,像是悠闲的过路人……
直到走了好远的路,单单才开始发觉——怎么这人跟自己同路这么久?
打劫?
不可能,我现在是一只兔子,谁会打劫一只兔子?
劫色?
更不可能,正常人哪有这种嗜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猛转头,还没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就听见“砰——”地一枪,一根细小的东西打进了大腿里。
四肢一瞬间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下,溅起一地泥泞。他望着腿上的针管,愕然——麻、麻醉剂???
黑色的靴子缓步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联盟制服的男人,腰间还别着一根皮鞭。
男人撑着雨伞蹲下来,用枪口顶了顶帽子,对着他笑道:“你好小兔子,初次见面,我叫沉央。”
沉……央?
单单吃力地大口大口呼吸,头晕脑胀。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联盟上校。”
单单皱眉——我可……一点都不在乎你丫是谁啊!!
他想挪动四肢站起来,可是根本办不到,四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没有一点知觉。
黑靴子男人就这么欣赏了一阵他无用的挣扎,然后说:“别费力气了,我给你注射的是三倍剂量的麻醉剂。”
“三倍……?”卧槽,你捕熊呢?!
“没办法,传闻中龙脊山盛世玉兔这么厉害,不加大剂量,我怕放不倒你。”
单单心里暗咒了一声。
沉央大手将他耳朵抓起,提在半空中:“上次来抓你,错过了,今儿终于到我手上了。”
单单抬了抬眼皮:“抓我做什么?”
“我最喜欢养兔子了,找了你很久,可惜被宋霖捷足先登。如今听说你和宋霖闹掰了,我特意来收留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闹掰了?”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了。”
“谁告诉你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沉央伸手一招,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司机下车,从后座拿出来一个麻袋。
单单吓一跳——不是吧,真的打劫我???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连扑腾的动静都弄不出来,沉央提着他耳朵,就要往麻袋里丢。
“放开我!”单单吼道。
“宋霖都不要你了,何不来我那儿,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老子才不要跟你走!你这个丑八怪!”
……丑、八、怪!
沉央的脸十分诡异地扭曲了一下,显然第一次有人用这三个字形容他,心中一股怒火骤然升起。
第42章 营救
这时……
“单单?”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沉央立马把单单塞进麻袋, 封死袋口,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毕岸一袭藏蓝色古典长衫撑着油纸伞站在那儿,表情很疑惑。
沉央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制服, 用得体的微笑对着毕岸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毕岸伸手指了指麻袋:“我好像看到我朋友了……”
“你看错了, 那是我给内人买的狐皮围脖。”
“是、是么?”毕岸顿了一顿,挠挠头说, “好吧,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沉央于是转身坐近车里, 不一会儿, 车子发动, 开走了。
毕岸望着那辆车良久, 猛地抬脚往宋宅跑去。
单单被蒙在麻袋里,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禁大吼:“放我出去!”
“闭嘴!”沉央劈头盖脸一巴掌挥下去,然后揉了揉手腕,吩咐司机, “快点。”
单单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我擦, 等我出去,我弄死你!!!
沉央见麻袋没动静了,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 放心,就算你死了宋霖也不会来救你,他已经不要你了。”
此时,宋霖正打算就寝,脱下西装外套,才解开半颗衬衫扣子,就听冥河走过来说:“二少,大祭司的徒弟来找你。”
“他是来找单单的吧,告诉他,单单不在,让他别来了。”
“可是……”冥河皱眉道,“他说刚刚看见单单了。”
宋霖停顿片刻,随后即系解扣子,“那又关我何事?”
“抱歉,二少,事情是这样的……我擅自主张把他放进来了。”冥河弓了弓身子,恭敬地说道。
话音刚落,毕岸就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宋二少!单单被一个奇怪的男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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