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凡也在这时候失声尖叫,“啊——慢点,太深了,你慢点。”
“这样难道不是更舒服吗?”
“不是——”苏霖凡想要继续说着什么,但是在持续不断地撞击声中渐渐地说不出来话,剩下的也只有亢奋的呻吟声。
童笙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听人墙角的一天,而对象还是雷瑾言与苏霖凡的,他可以跟所有人说,他已经不在乎雷瑾言,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在不断地抽痛着。
他脸色苍白的坐在马桶上,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拳头,眼睛一直盯着那块有些晃动的隔板,听着那一声声压抑的**声音。
撞击的那么剧烈,总让人觉得这隔板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的感觉。
童笙并不是担心这板被撞坏了会压到自己,他只是有些恐慌,如果这板真的倒下的话,他该怎么面对隔壁的那两个人。
他逃不掉离不开,只能在这边生生受着,即便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扎着,他依然只能受着,除了让自己更疼之外,他别无选择。
这就像是一场徒刑,不断地凌迟着童笙早已经不算坚强的内心。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那边才伴随着他们的最后的尖叫着这才停了下来。
“还能走吗?”雷瑾言依然在笑,听不出来半点疲惫的声音。
“讨厌,待会他们都会知道我们出来干什么了。”苏霖凡慵懒的声音小小地抱怨着。
“知道就知道了,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赶紧出去,待会他们该出来找了。”
隔壁的人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裤子,随后便像是没事人一般离开了。
直到听见门外传来开门声,童笙这才无力地靠到了后面,整个人像是被吸取了所有力量般,完全没有了力气。
他已经无力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里面不出去了,只是觉得累,特别特别的累。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不被雷瑾言所吸引,如果自己没有喜欢上他,更没有毫无尊严地对他死缠烂打,那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应该是的吧,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的躲在厕所里面,胆怯的不敢露面,至少他还是童家的少爷,不必像个孙子似的受人凌-辱。
可是一切都晚了,从认识这个男人开始,他大概就开始魔障了吧!
……
童笙十三岁那年,遇到了二十三岁的雷瑾言。
那时候童笙被接回童家三年,被父亲童煜娇惯的无法无天,稍微有点不顺心都能弄的整个童家都跟着遭殃。
其实童家也就童笙跟他爸是亲的,所谓亲戚很多都是隔了好几个辈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不可能经常出现在童家。
童家除了他们父子两个,剩下的便是成群的佣人。
童笙十二岁的时候看有的同学家里有个庄园,很是羡慕,便央求着他爸也给他弄个。
童笙十岁之前都不在童父身边,好不容易接回来了,自然是事事都顺着他。
一听童笙说想要个庄园,便花了高价,在寸土寸金的别墅区给他弄了个庄园出来,等到庄园全部都搞定,他们便搬出了老宅,直接住了进去。
这个专门为童笙而准备的庄园,真的很大,花园水池一样不能少,就连高尔夫球场,马厩都有。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童笙,单单庄园里面就雇佣了将近三十多号人,负责各种工作。而这些佣人每天最怕的就是这个有钱少爷生气,只要这人生气,整个庄园都会跟着心惊胆战。
外界很多人都觉得童父这样惯着自己的儿子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是童父却不管不顾,“钱是赚来花的,如果不花掉,以后也带不进去坟墓不是吗?”
人家老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过时间久了之后,大家也渐渐地摸出了一点的门道,想要跟童家扯上关系,找童父如果不管用的话,那直接跟童少爷搞好关系那绝对就没错。
童笙第一次遇到雷瑾言,是在他家的庄园,雷氏似乎有些项目要跟童氏合作,所以便派了雷瑾言来谈。
那时候童笙正在大厅里面弹着刚花了高价买来的钢琴。
童笙其实并不特别弹钢琴,事实上在一个月前他对钢琴还毫无兴趣。
只是因为班级里有人在弹钢琴,可是他却怎么也都插不上嘴,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只是关乎于面子问题,他死都不承认这点,甚至看着人家炫耀的嘴脸,很是厌恶,硬是在其他人面前吹嘘自己弹得很厉害。大话吹出去了,自然要拿出点行动出来。
童笙要他爸给他买钢琴,童父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用了关系,给他找了最好的钢琴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他。
三分钟热度的人一向都是没有什么耐心的,童笙这几年喜欢的东西太多,放弃的也很快。
唯有这钢琴的执着,倒是半点不带减退的,至少他已经坚持了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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