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一群人在酒吧包厢里喝得正嗨呢,突然一人推门进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帅哥,长得白白净净,握着双拳站那儿,也不说话,就瞪着白潋看。
“诶,这不是那谁……”
段潜给了那人一下,起身过去,抬手搭上小帅哥的肩:“走,我们到外面……”
小帅哥一把甩开段潜的手,朝白潋大吼:“姓白的你个花心大萝卜!负心汉!你他妈前段时间还敞着腿让我给你口呢,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跟别的小妖精结婚去了!你不说最喜欢我吗?竟然不接我电话!大骗子!你把那小妖精叫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倒要看看他哪点比我强!”
段潜:“……”
白潋:“……”
刚接完电话走回来的年旭:“……”
段潜捅捅小帅哥,小帅哥扭头瞪他:“别捅我,你跟姓白的一伙的,我讨厌你!”
“第一,我不想捅你;第二,我也不喜欢你;第三——”段潜伸手指指年旭,“我是想跟你说,这位就是把你白哥哥抢走的那位小妖精。”
小帅哥扭过头去。
年旭今天穿得人模狗样,连头发都精心打理过,一米九二的个子,宽肩窄腰大长腿,往那一站,帅得人神共愤。
小帅哥看傻了。
年旭居高临下看他:“你找我?”
“我……”不仅人长得帅,声音也好听得要命,小帅哥一阵腿软。
段潜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将人扶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我还没喝呢……”
段潜直接将人扛肩上,大步离去。
年旭上前一步,朝缩在沙发角落的白潋招招手:“过来。”
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多没面子啊。白潋捏着酒杯翘着腿,一脸强装出来的不耐烦:“这儿正高兴呢,干啥呀你。”
“我干啥?”年旭要笑不笑看着他,“你猜。”
“啊,差点忘了,我哥让我们回家一趟。”白潋放下酒杯,起身朝其他几个摆摆手,“你们继续,敞开了喝啊别客气,我先走一步。”
说完冲过去扯年旭的手:“快走,我哥该等急了!”
白潋他哥等没等急年旭不清楚,他反正挺急的,进了车里就将白潋压座椅上亲。
白潋不敢反抗,怕这狗日的等下又发狂。
年旭亲过瘾了,摸着白潋嘴唇问:“刚那人是谁?”
“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你吼什么吼!就是那种关系啊还能是什么关系,我一成年人,有几个前男友不要太正常!你不也一样,你没资格说我!”
年旭皱眉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让他给你口?”
白潋脸热起来:“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年旭动手脱他裤子。
“你干什么!”白潋按住裤头,“这是在车里!”
“车里怎么了,没听说过车震吗?”年旭拿开白潋的手,三两下将他裤子扒了。
白潋羞愤欲死,拿手捶他:“王八蛋让你搞了那么多天还不过瘾,我不玩了,后面还疼着呢!”
“别打了,不搞你,我吸两口就好。”
“狗日的大变态!我乳`头也疼!”
年旭将他两腿扛肩上,猛地低头下去。
“啊……”白潋用力仰起脖子,脸红得像要滴血,“年旭,嗯……”
年旭没空回他话,正专心伺候嘴里的东西。
“呜——不要,我,不行了……”
年旭说吸两口就吸两口,吸完又来一下深喉,白潋就交待了,双手抓着年旭头发,两腿颤抖着搭在他肩上,脑子里像有人在点烟花,噼里啪啦一阵响,全是光,爽得差点没晕过去。
年旭抽了几张纸,吐掉嘴里的东西,又抽了一张擦嘴,接着将白潋扶起来抱怀里,摸摸他热烫的脸颊:“舒服吗?”
白潋脸埋他肩头,低低“嗯”了一声。
“以前的那些我不计较了,以后不许在外面乱搞,知道吗?”年旭大手揉`捏他屁股,哑声说,“你有我就够了。”
白潋点点头,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要吗?”
年旭摸他后面,还肿着,这些天确实做得狠了。
“不要。”年旭轻拍他腰,“裤子穿上。”
白潋不动,牢牢抱着他,声若蚊蝇:“我要。”
年旭笑:“没吃饱?”
白潋轻咬他喉结,一副浪到底的架势:“刚结婚都这样。”
年旭掐紧白潋的腰,呼吸急促起来。
最终还是来了一发车震,新婚小两口精力特别旺盛,这车一震就是一小时。
又过了半个月,年旭开健身房的事定了下来,找好地方签了合同,接下去就是装修。年旭在那边盯了两天,第三天下午突然跑回来跟白潋说他要飞一趟意大利。
白潋问他去干嘛,他说他教练不行了,可能也就这一两天了,他想去见最后一面。
那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白潋见过,在年旭手机相册里。他们在颁奖台上拥抱,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
白潋不会说安慰的话,年旭收拾行李,他就在一边站着,紧张地绞着手指。
年旭拉上行李袋拉链,笑着揉揉他脑袋:“没事,我们早就知道了,都有心理准备。”
白潋点点头:“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我打车过去。”年旭说,“你开车我不放心。”
白潋捶他:“我不就倒车时刮了那一下,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年旭一手拎着行李袋,用力将白潋拥进怀里:“多捶几下。”
白潋又捶两下,回抱住他:“我会想你的。”
白潋还是开车送了年旭。
他很庆幸他去送了。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白潋看见了他哥。白璟的车靠边停在对面车道,他和夏檀站在路边,似乎是在争吵。白潋往前开了一段,在路口左转掉头,他远远看见他哥转过身去,夏檀快步绕到他面前,激动说着什么,他哥又转过来。
白潋突然踩住刹车。
他看见他哥抬手捂住鼻子,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里淌出来,顷刻爬满了手背。
夏檀抖着手掏出手帕。
他在哭,哭得很厉害。
白潋呆呆坐在车里,他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全身毛孔倒竖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害怕。
第11章
白潋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
他想起他和年旭吵架回家的那天晚上,夏檀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抽烟,他眼睛那么红,明显是哭过,还有那天在他房间里他哥突然冲向卫生间的举动……
夏檀为什么哭?为什么他哥会突然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和年旭结婚?
他为什么流血?生病了吗?
白潋捧住脑袋,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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