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算是苦尽甘来吗?
应该算的吧。
小时候他只把白夏当做自己的弟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已经开始慢慢变质,最后发展到两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地步。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自己的弟弟,当然也不敢想。
但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白夏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李嘉树给两人叫了午餐,白夏慵懒的趴在他肩头打哈欠,看见桌子上色香俱全的菜肴才有了些精神。
两人正好赶上了情人节。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沉睡中的城市还没有苏醒,现在走在街上,店铺都装饰成了甜蜜的主题,洋溢着过节的气氛,街道两旁许多卖花的花童,用着不太熟的语言销售着他们手中的花束。
“先生,想要买一束花吗?”一位可爱的小姑娘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胆怯地伸出手,有些可怜的晃着手中开得娇艳的花,“您会喜欢的。”
白夏转头看了眼李嘉树,有些不好意思,来来往往都是男女情侣,只有他们两个特别的如此显眼,但如果真的在这种场合和时间拿一束花只会更惹人注目,有些不忍心拒绝道,“谢谢,不用了……”
小女孩有些失望,睁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他身边的人,将希望都寄予在了李嘉树身上,“也许您可以送给您女朋友。”
李嘉树笑了,和今天的阳光一样灿烂,接过她手中的玫瑰,转身递给了白夏,优美而绅士。
“我没有女朋友,但我想我男朋友会喜欢的。”
小女孩接过他手中的硬币,也了然的笑了起来,“谢谢,祝福你们。”
走了好远,白夏还拿着手中的花回不过神来,为异国的乡土人情,也为李嘉树刚才的话。
他这是在承认他们的关系吗?
第一次,当着陌生人的面。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一下午的心情都是好的,白夏拿着玫瑰花走在人群中异常显眼,李嘉树却不当做一回事,跟他在沙滩上打打闹闹。
两人沿着海滩走着走着,走到了临近的礁石群,因为太阳渐渐下山了,地方又比较偏僻,这里几乎没有人了。白夏光着脚丫爬上去,硌的他的脚心痒痒的,李嘉树紧随其后,不停叮嘱他小心一点。
远处有归来的渔船,在海天交接的地方,映着夕阳缓缓驶来。脚下是海浪,高高低低打在礁石上,近处是两个少年,坐在礁石上说说笑笑,犹如一副画里才有的场景。
李嘉树微微低头,亲吻白夏的额头,觉得不够,又向他的双唇靠近。四下无人,白夏大着胆子与他接吻,趁着太阳的余晖还闪闪地洒在两人的身上。
两个人一连玩了一个星期,不但出海看了海豚,还潜了水,去了教堂看当地的婚礼,到了临走前最后一天,白夏实在是没有精力玩了,晒完太阳指着露天的泳池让李嘉树教自己游泳。
虽然从小就临河长大,但白夏并不会游泳,他胆子小,不敢下水,反倒是李嘉树水性很好。
现在也是,换了泳裤,李嘉树已经在泳池里游了一圈了,白夏还是不敢下水。他对水有恐惧感,有次李嘉树跟他闹着玩,故意在水下憋气不出来,白夏还以为他出事了,急的都哭了,从那以后他更不敢下水了。
李嘉树的头发被水湿了个透,他游到池边去牵白夏的手,白夏本来小心翼翼地,不料李嘉树一用力将他整个拉了下去,自己在他身上撞了个满怀,溅起了一大圈水花。
白夏一下子成了个落汤鸡,懊恼的瞪了他一眼,李嘉树却笑了,拉着他教他基本动作。一开始教的还有模有样的,到了后面就不那么正经了。没办法,教人游泳哪有不发生肢体接触的,白夏在他身边蹭来蹭去,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喊他哥哥。况且两人大半个月没有做过了,李嘉树被他撩的难免心痒痒。
白夏还没来得及把李嘉树教给他的技巧实践,就被人抱了起来。李嘉树两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水没过了他的腰,白夏细长的腿随着水波若隐若现,因为害怕滑下去他又只好抱紧了李嘉树,肌肤和肌肤接触的感觉让两人心猿意马。
“放我下来……”白夏不好意思了,虽然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太阳还在头顶晒着呢。
李嘉树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舔舐他细嫩的皮肉,声音哑哑的性感,“不放。”
白夏被他亲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痒的不行,他讨好般的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李嘉树颈窝,却不知道这个动作引起了更大的火花,“好痒……”
他诱人还不自知,李嘉树倍感无奈,在他无意的撩拨下,隔着泳裤都能看见迅速蓬起的某个部位。白夏捶着他的肩膀要下去,无果后只好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李嘉树在他身上霸道又深情地亲吻。
亲的他全身都苏了。
“恩……”白夏还是没忍住发出了浅浅的低吟声。
他整个人被李嘉树托着臀部抱起,他身上的反应李嘉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包括他的颤抖,难受,低吟,以及现在顶在李嘉树小腹部的器官。
“宝贝儿,你硬了。”李嘉树偏偏还要在他耳边陈述一遍。
白夏羞耻得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口溢出来的都是他羞于听到的声音,只能把羞愤都化作手上的力气,紧紧搂住李嘉树的脖子。
李嘉树的手顺着他臀部的曲线从泳裤里伸进去,水瞬间跑了进去,这种湿润的感觉难以言表,还没什么动作白夏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求饶的话已经在嘴边盘旋了。
“难受……”果然白夏这就受不住了,他经历情事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丝毫经不起半点撩拨,“好难受……”
李嘉树当然知道他难受,白夏前面一直被人冷落,这个姿势他自己又没办法纾解,只能可怜巴巴地求助于自己。尽管他也很想在泳池来一次,但考虑到白夏身体的原因,万一感冒发烧就麻烦了。李嘉树只好克制住自己的小情趣,老老实实地拿浴巾给白夏身上擦干,抱着人往室内走。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白夏趴在李嘉树的肩头,手指缠绕他还在滴水的头发,不过现在倒是老实了,任由李嘉树揉捏他包裹在泳裤里的双臀,还有他小腹上一起一伏带起的摩擦,闭着眼睛享受。
人还没放到床上,泳裤就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了,李嘉树干脆也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现在两人真的是坦诚相见了。直到白夏被放到床上,两只腿还可怜巴巴地勾着李嘉树的腰舍不得放开,再看眼中,已经是盈满水光。
李嘉树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白夏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自己纾解,可又难受的厉害,前端可怜兮兮地翘起着,偏偏李嘉树像看不见似的,故意忽略。
“哥哥……”白夏只好没有骨气地喊李嘉树,这比叫他的名字要管用一百倍,还故意用带着凉气的脚趾勾他胯间那个炙热的地方。
真是纯情又勾人。
李嘉树身下早就硬的发疼,哪里受的住他这样的勾引,一把抓住他在自己下身乱动的脚,虔诚的亲吻,一点一点向上,留下了一连串的痕迹,空气里都是荒淫的味道,最后把温热的嘴唇停在他渗着水的顶端,用炙热的口腔包裹住了他。
“唔……不要……”白夏怎么也没想到李嘉树会为他这么做,尽管他做了很多功课,偷偷看了不少小黄片,但当这一幕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很脏……”
李嘉树在他双腿之间露出一脑袋,他的脸还是那么精致,让白夏难以相信这么完美的一个人会为他做这种事,“不脏,很可爱。”
哪里可爱了?白夏想,可他还没来得及深想下去便沉溺在漂浮的情海里了,李嘉树的技术不算高超,但对付他绰绰有余。
白夏开始小声的呜咽,绯红的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呜呜……要不行了……”
他开始推李嘉树,可后者非但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反而更加卖力的套弄起来。白夏没能坚持多久,便尽数泄在了李嘉树的口中。
味道不算难闻,李嘉树细长的手指抽了张纸巾给两人擦拭,用带着些许腥味的嘴跟白夏接吻。白夏正在**的余韵中出神,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无力地抬头回应。
也不知道李嘉树从哪个抽屉里找出来的润滑,耐心地给白夏做了润滑,又不停亲吻他,才舍得将自己的巨物抵在穴口,小心翼翼地接受身下人的邀请。
房间里开始回荡起**碰撞的声音,还有连续不断的低喘声,白夏双腿被高高架起,无力地搭在李嘉树的双肩上,隐秘的部位就这样轻易被暴露在空气中,被人疼爱。
他一如既往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之间,这回却被李嘉树拿手挡开,“看着我。”
白夏仰着脖子大口呼吸,眼神迷离,哪里还有心思听李嘉树在说什么。李嘉树每一下都狠狠顶在白夏柔软的内壁上,丝毫没有平日的怜惜之情,撞得他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宝,看着我……”李嘉树勾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唇含住,房间里又多了接吻的水渍声,“叫我。”
白夏连呼吸都被他堵在了嘴唇里,两人一分开勾出长长的银丝,“唔……唔……李嘉树……”
李嘉树似乎不满意,眉头都拧成了一团,“恩?”
白夏已经受不住了,李嘉树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每一下都重重擦过敏感的地方,生理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流了出来,顺着他肉粉色的眼角流进了他墨色的发间。
他湿湿哒哒地小声抽气求饶,声音软的要滴出水,“哥哥……”
本以为这样可以讨好到身上人放自己一马,不料换来的却是更加用力的征服,李嘉树温暖的双手掐着他瘦弱的细腰,几乎是快要掐断了,就连结实的床铺都开始发出声响,白夏在他身下浑身颤抖,像只受惊了小鹿,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时,听见李嘉树道:“乖宝,叫声老公。”
白夏哪能喊的出来,让他喊个哥哥已经是羞耻至极了,李嘉树到底还是照顾他的,弄得他舒服极了,舒服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又快要出来了,刚才还软趴趴的前端已经开始渗出液体,白夏忍着羞耻自己用手去摸,还没摸到李嘉树的大手便覆了上来,与他十指紧扣。
“乖,就一声。”
“不要……”太羞人了。
因为他的拒绝,男人停下了动作,转而将他的双手扣过头顶,两个人十指相扣。白夏仰着脖子,李嘉树便趁机亲他小小的喉结,继而在他的脖颈是深深浅浅的咬噬,咬出了牙印,如同一种古老的仪式,给自己的配偶标记的仪式。这个动作白夏没有半点还击的能力,他身下难受地厉害,可又失去了自由,李嘉树偏偏还富有技巧性地舔舐他,明明是痛,可痛得也是那么舒服,让他更是说不出的难忍。
白夏终于还是认输了,转过头半个脑袋埋在了被角里,带着喘息嘤嘤道了句老公。
就这一声,让两人一同猝不及防射了出来。
李嘉树连把自己抽出来都没来得及,尽数给了白夏,他全身的感官都缩了起来,不由颤抖,皮肤红透得能掐出水,好生迷人。两人大汗淋漓着接吻,吻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舍得分开,李嘉树喘着气看着爱人不禁笑了出来。
他现在是真的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了。
白夏那声喊的他心里像被千万只小爪子挠,直往他心里钻。
“你又欺负我!”白夏瞪着眼睛控诉他,只是因为无力的缘故,看起来楚楚可怜。
被瞪几眼有什么的,就冲那声“老公”白夏杀了他他都乐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没有的事,我哪儿舍得欺负你啊宝,老公爱你都来不及。”
真是哪有墙他往哪撞,白夏正生气这事,李嘉树还厚着脸皮跟他提,果不其然,白夏气的想凶人,可他天生长了张秀气的脸,连生气都是可爱的,凶巴巴的样子反而让李嘉树觉得自己又要化身“禽兽”了。
专门对身下这个人下手的那种。
白夏敏感地捕捉了他还想来一次的意图,马上离他离得远远的。这一躲不要紧,两人一分开,留在他体内的浊白液体马上顺着他的腿根流了下来。
无限旖糜。
可惜白夏躲得丝毫没有说服力,他还光着身子,浴巾早就不知所踪了,身上还都是刚才留下的印记。
尽管李嘉树真的有再来一次的打算,但白夏经不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又是一回事,尤其刚才还没忍住来了个内射,白夏不闹肚子就阿弥陀佛了。
李嘉树从身下抽出一条空调被盖在白夏身上,一会儿他再感冒发烧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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