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太远了，够不着。”
分明是想让人伺候。
胳膊够不着，不是还有异能吗？
远洋转头去看，发现衣柜不见了。
？？？
“衣柜呢？”
“放在隔壁屋了。”
“你住这屋为什么要放那屋？”为了让人伺候可真是下了功夫。
“看着碍眼。”顾清坦荡荡道。
远洋：“……”
明明就是故意的，好找个借口让人伺候。
他无奈叹口气，认命一样跑去隔壁给他挑了一身衣服，顾清说难伺候是真的难伺候，说好伺候也是真的好伺候，那么多人不叫，非要叫远洋，但是只要是鸳远洋给他弄得，什么都不嫌弃。
远洋给他挑了一条秋裤，难看的很，他也没有怨言，照穿不误。
“爱的秋裤。”穿完臭美一样站在镜子前显摆。
秋裤能好看到哪里去？
远洋给他买的，骚红色，带花纹的，土的要死，穿上直接矮了一截，要不是顾清身材好，还真的hold不住。
远洋又给他递了一条休闲裤，顾清不用工作，也很少出门，在家还是穿宽松的休闲裤最舒服。
上面是件棒球服样式的小外套，和下面正好连在一起，都是青春阳光的类型，顾清穿上直接小了三岁，看起来有点像十几岁的少年，装嫩了。
“你是不是胖了？”记得上次穿这套还有点偏大，这次直接合适了。
“胖？胡说，明明是穿的多。”顾清不要脸的反驳。
远洋：“……”
“你说什么都对。”他把顾清喊下来，坐在床头柜边吃饭，顾清还赖在床上，半支起身体指挥，“我要那个。”
他自己有手，但是不用，远洋给他喂，远洋问他为毛？他就找借口，“戴上一次性手套也会有味道，反正你的手都脏了，顺便喂我一下怎么了？”
他已经过了当小公主的年纪，但是偏要当你能怎么办？
当然是依着他了。
数据显示2080年男性越发黏人小公主，女性反倒越来越独立，大数据之下连大皇子都不可幸免中招了？
其实远洋知道，这是亲近他的意思，对外顾清还是老样子，彬彬有礼又冷漠淡然，平时在外面装就算了，在家不能还让他装吧？
现在露出本性总比生活了几年之后再露要好，可以提前适应。
“你最近在干嘛？都没空回我信息。”顾清一边吃，一边问。
“在查亡灵的案子。”远洋实话实说。
亡灵的事没必要瞒着顾清，事实上顾清也知道。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顾清仅是顿了顿就下定决心。
“不行。”跟着他等于到处乱跑，不利于周玉保护，而且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亡灵，目标直指顾清，不能再让他到处招摇。
“我不放心你。”顾清张嘴接住一个丸子，“周玉保护一个也是保护，保护两个也是保护。”
远洋白了他一眼，“当我不知道？你哪次出去不是把人甩了，光杆司令招摇过市？”
难为他到现在也没嗝屁。
“就一次。”
“就一次？”远洋不信。
“咳咳，一两次而已。”顾清略微心虚，“这次我不会了，我保证。”
远洋不信任的眼神越发明显。
顾清双手垫在下巴上，“亡灵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擅长用亲人朋友威胁，你要是被抓了，我肯定毫不犹豫跑去救你。”
远洋一愣，“别胡说，我不会被抓的。”
他自己的异能虽然才五级，本身也不是攻击系，顶多算一层伪装，但是他继承了亲王的异能，就算打不过还是跑的过的。
二皇子顾白做笔录的时候交代过，亡灵最多只能给六级以下的异能者换魂。
“我也算七级异能者，他的异能对我没用。”
顾清摇摇头，“不好说。”
他解释道，“那天来的人并不是亡灵本人，是亡灵换的身体。”
也就是说货不对板，因为中间隔了一个，怎么都会有间隙，对异能的操控和使用不顺手。
“如果是他本人亲自对你下手呢？”
异能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离的远，效果自然弱，亡灵谨慎，藏在暗处，没有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样一来肯定会削弱他的异能。
但是如果他行踪败露，不再躲藏，光明正大出来，对远洋动小心思，远洋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远洋自己也知道，这并不是不可能，亡灵的出现非常早，可以追到顾清那个年代。
那时候顾清还在吃奶，他说不定已经开始犯案，异能怎么看都不可能只有这么点。
“他很有可能异能比我还高。”顾清小时候还在吃奶，根本不懂异能，自然也不会刻意锻炼。
他小时候异能都是任其发展，后来异能者越来越多，如同野草一样，杀不完，也关不住，没办法才拉他去做实验，刻意放大他的异能，用来帮助官方控制异能者的数量。
但是假如亡灵得到异能的时候是个成年人，那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锻炼自己的异能，让它不断壮大，以谋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敢光明正大对战，也不能说完全是因为没有实力，也许还是因为不想露面，为什么不想露面？
搞不好是熟人，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二种还好说，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真是可怕了。
第99章 想有一腿
“这样的话就算有你在身边又怎么样, 他还是能对我下手。”随便把他的灵魂换到一个弱小的东西上, 比如老鼠之类的，然后一脚踩死, 不要太容易。
假如真的是比七级异能者更强的八级异能者，恐怕连顾清都不可幸免, 会被他换魂, 那他们在不在一起, 其实没什么两样。
不在一起还好，在一起了干脆一窝端。
“可以死在一起啊。”顾清笑呵呵道, “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远洋无语, “吃你的吧。”
他一个用力, 把一勺蒸的凉粉块塞进顾清嘴里。
顾清呜呜说不出话，过了好长时间才咽下去，指了指凉粉问, “这是什么东西，怪好吃的。”
远洋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要的粉。”
他心思沉重，有种全部家当丢了的慌乱感, 莫名其妙难过。
难道真的拿那个亡灵没有办法了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作恶？
“顾清, 你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把握对付他了？”
顾清把顾虑和利害关系都挑明了, 说明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搞不好已经想出了九十九个制服方法。
“没有。”顾清实话实说, “不过我知道你们那样查下去是没用的, 不如跟在我身边, 上次他的离间计没有使成功，一定还会想办法挑拨我跟顾白的关系，跟在我身边反而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亡灵目前急需时间壮大自己，在没有成长之前，或者说自己的事没有办完之前，肯定不会正面出现。
躲躲藏藏处于被动，不像他的手段，他只会背地里搞手段，给大家添乱，让大家没办法继续调查。
先下手为强，这道理谁都懂。
远洋半信半疑，“真不是你缺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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