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蒂克丝咬了咬如同鲨鱼般的牙齿，上条当麻下意识地缩了缩头，感觉头皮发麻。
然而还有人想着更加过分的事情。
“太嫩，对付这家伙少说也要打断手脚让他寸步难移才行。”
“嗯嗯，还是白色的人比较有办法啊。”
“别用那个奇怪的称呼叫我！”
“咦咦咦？还认同了？茵蒂克丝小姐，你是不是被危险的暴力分子给带坏了？你们跟把我送进医院的人没有区别吧！”
上条当麻手忙脚乱地挥着手，然而轰地一声，剑气的涡流蹭过他的脸颊，留下三道划痕。锋利的骑士剑被齐木徒手接住，铃科则挡在了茵蒂克丝面前，将伤害挡在的反射之外。
“好了，温馨的聊天环节能放到之后吗？稍微想想现在的状况。”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来分析这个女孩的真实面目。”茵蒂克丝凝视着少女。在赶往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很了信息，接下来只要从她的知识里提取必要的知识就够了。
（关键词是不死、人偶、人格替换、招式改变、置换魔法……）
茵蒂克丝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寻找着关键性信息，原本瞄向上条的剑尖在此时一偏。
但是，
“铮”地一声，站在边上的铃科挥了挥手，直接将剑尖弹开了。
骑士剑没有因此震碎这一点，倒是让一方通行蹙起了眉头。
店长不是普通人，还十分异常。
“哎，我在之前就看你很不爽，我决定了，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没问题吧？”
一方通行一共见了店长三次，而三次都换了人。
而且在最初泡温泉的时候，他重伤了很多来偷袭他的人，弄得池水一片赤红。如果是普通人，在看到那些血腥场景之后，不可能就这样泰然处之。
“混蛋，居然对茵蒂克丝出手……看来你真的很紧张自己的身份暴露吧？”
“……”
“一方通行，茵蒂克丝就暂时交给你保护了。”
上条当麻活动着右手的手腕，铃科也活动着脖子应答。
“不要来命令我，比起保护，我更擅长破坏，把这家伙杀了，问题就解决了。”
一方通行瞪着店长，一心准备将她杀死。不过看了看在场帮助店长的麻烦家伙，他会挑谁做对手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齐木楠雄只能叹口气。白兰总是避战，而他不把能力全开，就无法应对店长带来的时间停止。而拿掉全部的超能力抑制器也同样有着毁灭世界的危险。
权衡再三之后后，齐木十分干脆地站在茵蒂克丝身边。
“嗯？小百合子怎么也来了？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呢”
白兰·杰索轻缓地落在铃科几米远的地上，而对待他招呼声的是瞬间龟裂开的地面和飞向他的碎石。
“想好怎么死了吗？”
“虽然被你杀死也不错，不过我还有一个提议。那个店长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事情，你对回到过去感兴趣吗？”
“哈，就算回到过去，我也只想杀掉当初的自己。而我现在只杀掉你感兴趣！”
“是吗？就算你可以不用在特力研度过那种日子？或是阻止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以能力形成的飓风肆虐地朝着白兰杰索移动，像是要吞噬一切卷进去的东西，但白兰杰索睁开眯起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风停止了。
虽然现在的白兰已经没有打败一方通行的能力，但对方戴上了由他之手亲手制作的礼物，想要做点手脚还是可能的。
能力被忽然夺走的一方通行，只被保留着最基础的语言能力和计算能力。
“……你这混蛋！”
“别这么生气，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谈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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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修长的骑士剑上带着鲜血，上条当麻捂住右臂。
若不是齐木在保护茵蒂克丝的同时以能力偏离了剑的轨道，或许他的右手已经被砍了下来。
“你的反应很迅速，但攻击本身可只是单纯的挥舞右手，幻想杀手虽然可以抵抗任何魔法和超能力，但无法消除过于庞大的力量和大范围的攻击，还有一个最基本的弱点……你不擅长对抗单纯的武力吧？”
在上条当麻沉默了一下，在他忙着闪躲攻击时，店长已经在分析他的幻想杀手了。
不用魔法而是剑术，这对他来说相当麻烦。对方或许就是察觉到这一点，才切换了这样的人格芯片。
和齐木说的一样，那个人格芯片就好比一个角色扮演的工具，她可以从中选择出最适合应付眼前的敌人。
“找到了，虽然相关记载少之甚少，但是推测她……不，是‘它’的身份已经足够了。”
茵蒂克丝从长时间的冥想中睁开眼睛，断言道：“它是一本拥有魔力的魔导书，但却是未完成的状态。她并不是一本完整的书。虽然这本书确实有着神奇的力量，但只是残缺品。”
“魔导书？魔导书还能变成人吗？”
上条当麻惊愕道，而此时，落下的骑士剑剑将水泥地砍出一刀长长的裂痕，像是准备切开大地，剑压拍打在脸上，有种皮肤被撕开的疼痛感。
然而，重创了地面的大剑却颤抖着。
不，并不是剑在颤抖。
“不……我不是，我不是残缺的魔导书！我是那个人的最高杰作，我是……我是我是我是……”
店长的眼珠开始胡乱转动着，像是机械故障，也像是中被人夺了舍一样。被识破了真身的店掌柜，硬是用衷心耿耿的骑士形象发出尖锐的声音。
“动摇得很厉害啊，看来它想回到过去还有什么别的缘由。魔导书变成个样子有什么先例吗？”
齐木楠雄问道，茵蒂克丝摇摇头：“没有。本来魔导书是不可能自行使用魔力，更不可能得到人类一样的实体。但是这本书恐怕有着作者的强烈信念或是执念，大概就是这类连魔法都解释不通的力量让她产生了自我意识吧。作者恐怕是足以名流史册的伟大魔法师，不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必须读了这本书才能猜测。”
魔导书，还有产生了自我意识吗？真是的，越想远离这个非自然的领域，反而倒越陷越深啊。
齐木楠雄不满地在心中抱怨，同时也决定行动起来。
越是想回到快乐的日常，越是要面对现在的灾难。
“接下来，就由我帮你们找到她的真身吧。”
第109章 铃科百合子的灾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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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极无法使用, 这对铃科百合子来说就意味着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白兰的目的不是打倒，而是拉拢。
“老实说, 我觉得这个提议是不错的, 你认为呢？这也是个弥补你过去所犯错误的绝佳机会吧？”
确实，在一切悲剧开始之前就阻止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这样一来, 他也不用无数次杀死御坂妹妹, 他所犯下的过错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如果是以前的一方通行, 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过这种提议, 然后获得自我的救赎。
但现在他明白了, 如果真的这样选择，那绝非是为了御坂妹妹或是某人，而是只为了自己个人能够得救的自私想法。
铃科百合子轻蔑地仰着头笑起来：“无聊，那是我的过错，如今也没有掩饰的想法。”
就算他不参与这场实验，或许也会有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自己去代替他。制作量产型军事复制人的素体是超电磁炮这件事本身可能就有什么意义存在，这场实验也不过是统括理事会为了遮掩某个计划所做的掩饰。
“嗯这样真的好吗？不仅那个实验计划, 而且你的整个人生都可以重新来过了哦。”
“这又不关你的事情。”
“可是我想管”白兰任性道, 又再次向他确认：“你最好想清楚, 你要放弃的可是你最想要的平凡人生活哦”
“那又怎样, 那种生活不属于我。最后之作和御坂妹妹也说过，她们很感激自己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要我抹消那场实验，不就等于要我肯定她们本来不该出生吗？”
从一万次的死亡中, 他也彻底明白了，御坂妹妹她们是想活下去的，可惜的是，他想传达的信号和御坂妹妹的想法都没有成功传达。
是不伤害别人的想法、不愿意接近别人的想法、对他人不感兴趣的想法铸成了这样的悲剧。
一方通行已经不想再逃避了。不想再跟着谁的步伐，妄想一个绝不可能做到的目标，而是去自我接受。接受现在的自己，接受自私、疑虑，糟糕透顶的自己。
他，愿意背负罪恶继续走下去。
铃科百合子：“对了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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