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分卷阅读14

    唐奕川被我的消极抵抗搞没了兴致,放开我,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

    当着我的面,他开始脱衣服。修长手指解开扣子,拉开裤链,转眼间,衣物就件件落在了地上。唐奕川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背对着我一弯腰,又将衬衣捡了起来。

    他胯窄,腿长,肌肤洁白晃眼,臀|部的肌肉绷得很紧,弧度异常性感。随他弯腰屈体的动作,两股肌肉如蚌般微微打开,后|庭风光一览无余。

    我空咽了一口唾沫,喉咙还是燥得慌。

    他是故意的。

    唐奕川回头,朝我高隆的裆|部乜了一眼,嘴角得胜般微微上扬。

    我赶紧狡辩,我这是尿急,不是勃|起。

    “随你。”唐奕川赤身裸|体地就往浴室方向走过去,说,“我去洗澡。”

    我负隅顽抗,强按着自己不动,在心里默默倒数十秒。然而还没数到头,我就认输地追了过去,喊道:“那今晚我做,行不行?”

    “那要看你行不行,要做就做一晚。”唐奕川在浴室门口等我片刻,待我的臂搂上他的腰,便扭过头来与我接吻。

    我们拥吻着、推搡着进了浴室,做一晚就做一晚,我积攒了十来年的欲|火亟待发泄,战场就先从这里开始。

    第21章

    早晨睁眼,唐奕川已经不在身边,卧室的窗与窗帘全都大咧咧地敞开着,春风横渡,阳光肆行。

    我裸|身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腰酸又背痛,昨晚上是唐奕川上的我,也是我们复合后他居上位的第一次。估计丫都快憋出毛病来了,虽在体|位上屡创新意,但关键动作相当单调,就这么尽根地插入与抽出,一点花头不讲。总之,我被这位唐处长粗暴地折腾了近一夜,他两眼血红,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像打仗多于像**。

    想想我上他的那一次,同是做一宿,那绝对是温存有加,呵护备至,一切以他的需求为考虑,爽得他高|潮迭起云里雾里,一整夜都搂着我的肩膀说爱我。

    我披了件睡袍起身,瞥见床头柜上的那盒杜蕾斯,拿起看一眼,里头又只剩独伶伶的一只了。

    经过第一夜的鏖战之后,我与唐奕川以最快的速度同居了。做|爱成了必修课,我们**摩擦得十分频繁,唐奕川不太喜欢内|射,所以一盒12只的安全套根本撑不了几天。

    我爱唐奕川不假,但我始终不确定他是否也如我一般爱着他。我其实清楚,能让唐奕川这样的人低头说一声“重新来过”,已是善莫大焉,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基本都是他做,这回却是我在上居多,我想这也是源于他的亏欠与忍让。

    然而我们之间隔着如沟似堑的十年时光,十年,三千多天,光听听都够吓人的。我们没去讨论这十年间彼此变化多少,也没试图梳理一下令我们分开十年的那桩案子那个人,反正用性来取悦对方,再简单也再安全不过。

    矫情点说,当灵魂尚存龃龉,**便是最佳的掩护。只有他允许我插入时我才能完全确认,我爱他,他爱我,**与**坦诚相待,夫复何求。

    唐奕川此刻在厨房里,做他拿手的芝士华夫饼。一阵香气挠得我心痒,于是我叼着牙刷凑过身去,吻他一口,将牙膏沫全沾在他的脸上。

    唐奕川不客气地揪过我的睡袍,擦了擦他的脸,说,等着。

    我在厨房的水槽里接了点儿水,漱了漱口,洗一把脸,又自身后将唐奕川抱进怀里。今天该是要进检察院,唐奕川已经换上了那身白色长袖衬衣,系好了制式红色领带,半身黑色围裙紧扎在腰间,越发衬得他蜂腰长腿,令我口涎直流。

    试问哪个刑事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身下反复蹂躏呢?我伸手就掏他的鸟,唐奕川没多大反应,我自己反倒被撩得欲火熊熊,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要不今天请假吧。

    “这个月我都请了多少假了,”他请假时,我自然也没工夫管桌上的案卷,唐奕川冷眼看我,“难怪检强律弱,你们律师都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吗?”

    心说你这话有本事跟我哥说去,还检强律弱,哪一回不是吊打得你们检察官满地找牙。我当然不敢在唐奕川面前提我哥的名字,意识到今天无论如何该是留不下他了,便转身进卧室,也换上衬衣西装,准备早餐后就去所里看看。

    回到餐桌前,早餐已经端上了桌,我发现唐奕川戴上了眼镜。

    唐奕川眼镜度数极浅,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近视,戴眼镜办案还是听从殷妲他爸的建议,有几分高长恭“每入阵即着面具”的意思,反正主要是担心自己长得太帅,没法震慑对手。

    唐奕川喝了口茶,抬头看我一眼,淡淡说:“最近两高两部发文打黑,手头已经积压了不少案子。”

    早餐后我们各自出发。他一辆奥迪,我一辆保时捷panamera,尽管二分院与靖仁所顺路,我们也极少同进同出。

    这点其实令我不太满意。

    复合之后,我恨不能鸣锣响鼓,把这失而复得的感情昭告天下,但唐奕川谨慎得过分,拒绝在任何有外人的情况下与我表现亲密。甚至有一次,他坐我的保时捷出门,半路上突然脸色怪异、不容置疑地令我改道,我在后视镜里看见一辆破旧的灰色现代,想来也不会是他的同事。

    唐处长官居要职,眼下又是升官的紧要关头,更不能落人闲话。

    我能理解,但是不满意。

    基于这十几年的艰涩与痛苦,我有理由抱有一个天真的希望,希望我们的爱情非同一般,堂堂正正。

    刚一脚踏入靖仁,文珺就传了许苏的话,让我进他的办公室。

    我最近确实耽于爱情怠于工作,料定了这位许律师要跟我谈这个,没想到一露面他就一副八婆样儿地关上了门,回头冲我挤挤眼睛,说你小子最近春风满面,是不是有好事儿了?

    心宽了宽,我大咧咧地往他办公桌前一倚,说别你小子你小子的,咱俩辈分得捋一捋,你管我哥叫叔叔,怎么不管我叫二叔?

    许苏与我哥相识时还是个孩子,一声“叔叔”迄今也没改过口。我哥傅云宪是个极其我行我素的男人,人生词典里就没有“公序良俗”这四个字,偏偏许苏这厮也是个浪蹄子,情绪一来就要亲要抱。所以两个男人常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本就有碍观瞻,许苏还一口一个“叔叔”,听来十分背德,惹得围观者纷纷摇头长叹,世风日下啊。

    “我昨儿去你家了,听邻居说你都两个月没回去过了。不是你哥关心,你的死活才与我无关。”许是知道威逼没用,许苏及时换了一副脸孔,甜腻腻笑道,“来,你告诉大嫂,你这是跟谁姘居呢?”

    “急什么?还没到时候,早晚让你们认识。”

    许苏见我死活不招,眼珠滴溜一转,突然抓起我的手强行贴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威胁我说,你要不说,我就告诉你哥,你又打我主意。

    这招数其实相当低劣,明眼人铁定不信,可惜在我哥面前百试百灵。我哥英明一世,一碰上这小子就立马变成昏君。

    恨不能把这小子摁地上痛揍一顿,我叹了口气,无奈抛出一个名字,唐奕川。

    “唐奕川?”许苏松了我的手,脸色一刹变得奇怪,活像被揪了胡须的猫咪。

    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跟我哥的那点恩怨已经过去了,我哥在看守所里关的这一年,算是替他当年的错误负了责,他俩虽然还不能在一张桌上吃年夜饭,但已经不是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我跟他扯了一大堆,许苏依然不在状态,瞪着他的桃花眼看我,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被他这眼光盯得心烦,扭头就走,说要没事儿,我就回去看案卷了。

    在我即将踏出他办公室的时候,许苏终于开口,他说,这事儿跟你可能也没关系,胡石银回国了,他的侄孙子犯了点事儿,案子刚刚移送二分院。

    第22章

    胡石银年轻时候嗜女如命,早就把身子骨折腾坏了,性病缠身久治不愈,膝下无儿无女,只有这个侄孙子胡悦,权当亲孙子来疼。胡悦倒也像透了当年“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胡四爷,嫌干净钱来得太慢,竟钻研歪门邪道,干起了走私的生意。

    在两高两部通告打黑的当口,胡石银还敢回国,显然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胡悦捞出来。他豪掷千金组建“黄金律师团”,几乎将国内名律一网打尽,可以想见如果我哥没被吊销律照,一定是他重点笼络的对象。

    胡石银果然有通天的本事,可能知道唐奕川常年与二中院打交道,已然“检法一家”,这案子落在他的手里,定然从严从重。他跟他的黄金律师团居然想了个“异地管辖”的办法,要把这案子从二分院拿走。

    理由是胡悦多在s市活动,要避免当地的起诉与审判机关徇私枉法,必须异地办案、异地审理,才能最大程度保障司法公正。乍听之下在情在理,实则全是诡辩,s市并非胡家地盘,不过是胡家借国际都市作为公开窗口,若真把这个案子移送去他具有庞大关系网的“异地”,后果可想而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为此唐奕川与二分院的检察长爆发了激烈冲突,整个二分院都在流传,争执中,公诉处唐处长扯落了自己胸前的检徽,将闪闪发亮的“中国检察”拍在了检察长的办公桌上,然后摔门而去。

    听来简直天方夜谭,我摇着头向透露这消息的人表示自己不信。唐奕川是谁?你要问周扬,那就是我们那拨人里最大的官迷,你要问我,32岁就差点提了副厅,业务精湛是真的,城府深沉自然也不虚,这样一个“官油子”唐奕川居然为了一个案子,在自己又将提副厅的关键时候,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翻脸?我都笑了。

    笑完之后,后背凭空出了层冷汗。

    唐奕川在我面前对此一字不提。

    由于唐奕川的坚决反对,异地管辖最终没有成行,这个案子还是由二分院、由他亲自带队办理。

    监察委成立后检察院权力不比当年,律师也越来越狡猾,在唐奕川手里胡悦多半得判无期,但在辩护律师那里,肯定要绞尽脑汁将主控权推卸给旁人,胡悦最多也就判个三四年。

    凌晨两点,我阖上手头的案卷,按了按睛明穴,起身离开卧室去透过气。我现在住唐奕川的地方,两室一厅,地方不大,我们工作时必须保证自己的独立空间,所以他占着书房的时候我就在卧室办公。

    正犹豫着是洗洗睡了还是泡杯咖啡继续,头一回,便看见书房的灯还没关。这些日子,唐奕川几乎天天伏案到深夜,我俩爱做得少了,语言交流就更少了。

    坐姿是一贯的挺拔端正,灯光下的侧脸微有倦态,可能最近瘦了些,轮廓倒是愈发清俊。我见不得这小子为工作搏命的样子,早晚得过劳死。我从身后亲近他,抚摸他瘦削的背脊,心疼不已,便故意凑在他耳朵边跟他起腻:“裆里的傅小同志硬着想你呢,做不做?”

    “明天。”唐奕川回过头,淡淡一笑,抬手掰过我的下巴,安抚般吻了吻我的唇。这个草率、短促的吻过后,他又把目光定在了胡悦案的证据材料上。

    “明天我跟许苏约饭,可能很晚回来。”

    “嗯。”唐奕川意赅言简,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材料明天再看也行,你也早点休息。”简单劝一句,我也不坚持,准备回卧室自己睡觉。

    “玉致,等等。”唐奕川可能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过于冷淡,又出声喊我名字。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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