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最爱的人,她会原谅我的。"
"哥,我永远和你在一块儿!"邹尚白眼睛红红的:"以后咱们都会幸福的,咱俩一起幸福!"
"我知道,知道。"
晚上的时候,齐雅萱,杜家文和大头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农副产品,说白了是想尝张泌的手艺了,还美其名曰是来给小白压惊的。
"小白哪儿用得着压惊啊!他不把别人儿惊着就不错了。"张泌心里暗想。
齐雅萱进门儿就追着邹尚白不放,色迷迷的盯着人小脸儿说:"小白呀,我看你面泛桃花,眉目含春,说,昨儿晚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啦?给我老实交待!"
邹尚白躲在张泌背后,羞的小脸儿通红:"雅萱姐你说什么呢啊。"
齐雅萱一把揪住邹尚白的脸蛋儿:"小样儿的,叫你装,跟姐姐我这儿装纯是吧,你姐姐我身经百战,gv片儿看了不知道有多少,你那点儿小九九儿甭想瞒过我。不过我gv片儿看得虽然多,但还真没几个有你们俩这么美型的。要知道我以前还是比较喜欢看漫画,自从见了你俩,这才开始萌真人的。哦呵呵呵,偶要喷鼻血啦!"
"什么是gv片儿?"大头忽然冒出来一句。
齐雅萱张开嘴刚要说,杜家文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她嘴:"你行了啊,成天荼毒我一个人儿就得了,少跟这儿毒害青少年,人小白还未成年呢,是吧张泌。"
"是啊是啊。"
齐雅萱拨开杜家文的手,宣布道:"错!昨晚一夜之间,小白已经长大成人了!"
于是大家都倒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事儿,有没有必要这么大肆宣扬呀!
第23章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桌子旁边,就聊开了。
杜家文说:"小白,你真不是一般的利害,那天那孙子让你生生咬下两块儿肉来,据说那孙子去医院的时候,吓得都不成人样儿了,大夫不由分说给他打了一针狂犬病疫苗儿,还趁机抨击了半天社会上好些人乱养大型犬,养还不好好养,还撒着,到处咬人。"
众人哈哈大笑,张泌一巴掌呼在杜家文后脑勺儿:"缺不缺德啊你。"
齐雅萱笑得花枝儿乱颤:"不缺德不缺德,这是真的,我也听说了,千真万确。本来我以为小白就是一可爱的小弱受呢,没成想阿没成想,小白某些时候还是很强滴,你俩典型儿的强攻强受,美攻美受,说不定以后还会发展成为互攻型儿,现在这样儿的最受欢迎了!"
大家面面相觑,为啥齐雅萱说的每个字儿都是中国话,可搁一块儿怎么就愣听不懂了呢?简直是匪夷所思。
齐雅萱看着张泌和邹尚白,忽然就踢了杜家文一脚:"哎哎,我说杜家文,你看人张泌,尽往小白碗里胡拢菜了,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学着点儿。"
杜家文笑了:"祖宗,你还用我照顾?你要一下筷子,这桌儿上谁还抢得过你呀。再说了,这桌儿上都不是外人儿,你装什么假秀气儿啊。"
齐雅萱恶狠狠的踩了杜家文一脚,还拿高跟鞋的鞋跟儿狠狠捻了两捻。
大头在旁边就发话了:"你们甭气着我了啊,这儿就我孤家寡人一个,超级巨型电灯泡呀我。"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经是深秋的十一月底,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邹尚白成绩毫无悬念的全班第一名,张泌居然考了第二,更神奇的是张泌数学居然是满分,传奇的让所有老师大跌眼镜儿。
课间吴恒拿着邹尚白那张天文数字的成绩单,看得目瞪口呆:"你说还真有你这样儿的人儿啊,学习学习好,家里又有钱,又是帅哥,小妞儿都围着你转,又跟张泌这样的牛人关系这么铁,从来没人敢欺负你。"感叹了两声儿,总结道:"你丫就是一完人。"说得邹尚白脸都红了,老大不好意思地。
晚上下起了雨,天气阴冷,十一月夜晚的街头,空无一人。邹尚白和张泌打着一把伞,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两个人在伞下一直吻来吻去的,有雨伞的遮挡,不怕被人看到。他们最近越来越喜欢下雨天了。
张泌看着伞外的雨,说:"小白,一会儿回我家吃饭吧。"
"好!"
"让你尝尝我做的麻辣火锅儿,这又冷又湿的天儿,正好吃火锅儿。锅底是我自己调的,我姥爷的祖传秘方儿。"
邹尚白馋的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俩人顺路去了趟超市,买的羊肉片、鱿鱼、鸭血豆腐、黄鳝、百叶、鱼丸儿什么的,七七八八的装了好几大兜子。
到家张泌先把要涮的东西拿出来拾掇好了装盘儿,然后调好锅底,倒满水,打开电源咕嘟着。开始削苹果,削好了就切成块儿,加上一点儿糖和水,放在果汁机里打成果汁,再把冰箱里冻好的冰块儿到进去,收拾利索了,正好儿赶上开锅儿。
火锅确实很好吃,非常的辣。实在辣到不行了,喝一口冰凉的苹果汁,简直爽到家了。
外面凄风苦雨,屋里却是热气腾腾,温暖到了骨子里。
邹尚白记得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里,形容他姨妈奥克达夫夫人的起居室之温暖,就说的是,坐在这样一间温暖的房间里,但愿外面雨雪交加,洪水横溢才好。
邹尚白坐在张泌家温暖,热气蒸腾的客厅里,觉得自己和普鲁斯特很是心有戚戚焉。
吃完饭,邹尚白自动自觉的收拾碗筷,一边儿刷着碗,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泌:"哥,外面儿雨这么大,我可以不回去么?"张泌站在他旁边,抱了抱他:"你想回去我也不让。"脸上挂着邹尚白再熟悉不过的淫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儿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屋里却很温暖,暖气给得很足。两个人儿躺在床上有一下儿没一下儿的吻着,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喘息逐渐变得焦急粗重,不时有呻吟声溢出来。
张泌翻身把邹尚白压在身下,在邹尚白光滑的肩膀上吮吸亲吻,一路辗转向下,吻遍他细瓷一样的每一寸皮肤。
邹尚白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前的两个突起早已鲜艳欲滴,好像上好的白瓷上的彩绘红梅。
张泌吻着他的小腹,大腿,手上也不停的爱抚,可就是恶意的错开那最渴望,最急切的部位。邹尚白觉得有火苗儿在自己身体里面乱窜,却找不到出口,难耐的抓着张泌的肩膀,头发,扭动着身子催促他。
张泌低低的笑了,抬起头,看着邹尚白迷乱的表情,不再恶作剧,一口含住了他急不可耐的**。
邹尚白惊喘一声,随着张泌使劲儿的一吸,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吸走了。
火热湿滑的触感,无比真实,却又美好的象幻觉,令人不敢相信的疯狂。
张泌唇舌动作的很生涩,有时候牙齿还碰疼了他,可依然带来蚀骨铭心的快感。
邹尚白低头看着张泌白皙俊秀的脸伏在自己胯间,玫瑰花瓣一样深红色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性器,这画面淫糜之极,刺激强烈到让人快要魂飞魄散。
谁知道张泌突然停了下来,伸手从床头拿了一支长型包装的东西出来,邹尚白紧紧拽的张泌,声音都沙哑了:"哥,你干什么?"
张泌安抚的拍了拍他:"乖,别急,这是润滑剂,你雅萱姐送我的,用了这个你就不会那么疼了。"饶是邹尚白正激情难耐,还是忍不住分心了,这个齐雅萱,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连这个都敢送。
张泌打开包装,用食指沾着里面的油状液体,慢慢的探进邹尚白的后面,甬道里已经分泌出滑滑的肠液,张泌的手指一伸进去,邹尚白身上就是一阵触电一般的颤栗,一声难耐的呻吟溢出口边:"啊--哥,给我。"
张泌伏到邹尚白身上,抱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自己推了进去。在润滑剂和肠液的作用下,邹尚白第一次没有感到疼痛,下体象被欲火燎了一样,喘息着攀上了张泌的脖子,失控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润滑的肠道紧紧裹着张泌的**,有着令人疯狂的火热温度,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邹尚白身体的最深处,快感有如狂风下的麦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
邹尚白终于忍不住,呻吟着先释放了,释放的同时浑身一紧,张泌被他那一下夹的更加狂热,动作变得更加凶猛。在张泌那一下下惊涛骇浪般的撞击下,邹尚白刚刚疏解的**又抬起了头。
两个人在床上肢体绞缠,疯狂的律动和呻吟。没有语言,没有时间,忘记了一切。只剩下爱念和**,令人丧失理智的抵死缠绵。
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时他们激烈的吻着对方,喘息着彼此的喘息。喉咙里发出痉挛一般的嘶吼,淹没了窗外的雨声。
第24章
第二天回到家,邹尚白给自个儿妈打电话,报告期中考试成绩,邹妈妈今天有些反常,语气挺严肃地说:"儿子,妈妈这两天要回去一趟,有些话想和你谈。"
邹尚白纳着闷儿,说什么事儿啊?还整得挺严肃的。
邹妈妈半天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回家再说吧。"
邹妈妈是星期六的上午到家的。到了家就把儿子叫到书房,俩人挺正式的坐在写字台两边。邹妈妈就先问了:"小白,你和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张家那个孩子呀?"
邹尚白整个人全傻了,一时间张口结舌,哑巴一样张了好几次口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邹妈妈叹了口气,又道:"看来被我说准了。上回我回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一说起那孩子时的表情就和平时特别不一样,我回公司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想要不要和你谈,最后决定还是要谈一谈,你毕竟还小,我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引导你。"
"妈,我,我我真的喜欢他。"
邹妈妈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妈知道,妈不会说因为你年纪小,不懂什么叫喜欢,妈妈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也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到现在了都一直念念不忘。我知道你是真喜欢她,而且妈妈也没有说过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呀。"
"啊?"
"你以为妈妈是这样封建不开化的人吗?我在欧洲多年,好多国家都有每年一度的同性恋者大游行,民众对此的态度也是很宽容的。你妈我也曾经义务为他们过设计游行服装什么的,还有好几个朋友就是同性恋者。"
"妈--"
"儿子,妈妈就是想提醒你,这条路很苦,非常苦。妈妈就是不忍心让你受苦呀。就算在欧洲那种宽容的社会环境里,同性恋者依然会受到歧视和种种不公正待遇,更何况是国内。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足够坚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互相伤害。"
"妈!"邹尚白象小时候一样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脖子,"啵"的一声用力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您!"
"傻儿子,谢我干什么?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呀。"邹妈妈抚摸着邹尚白的后脑勺儿,说:"儿子,晚上叫张泌来咱家吃饭吧,咱娘儿仨整两盅呗,我还要把你托付给他呢。啊对了,你可别提前跟他说什么呢啊,要不那孩子该拘束了,咱们一会儿吓他一跳!"
唉,瞧这妈当的。
晚上张泌确实被邹妈妈
吓了一跳,三个人刚刚在餐桌边坐定,邹妈妈就端起酒杯来:"来张泌,大辫子阿姨先敬你一杯,请你以后照顾我儿子,一辈子不离不弃,请你永远珍惜他。"
张泌吓的"嗵"地站起来,说话都结巴了:"阿阿阿姨,您您说什么?"
邹尚白拉着张必坐下,说你别害怕,我妈都知道了。
张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阿姨,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这才是好孩子,阿姨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可就交给你了,真是儿大不中留呀。"说着还装腔作势的抹眼睛,其实眼睛里不但根本没眼泪,反而乐的眯成了一条缝儿。
今晚的月亮不圆也不亮,但是弯弯的就象妈妈微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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