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医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原本用来降噪、阻挡声音的耳机里传来了医生冷淡的嗓音,这样毫无感情的音色读起诗来是什么感受?
苏秦不太确定医生在读什么,他已经无力思考,他只能感觉到医生的声音笼罩了他,像阳光照拂大地,像雨露滋润万物,像空气无孔不入,像主人、像神祗,掌控他的人生……
他好像在虚空中漂浮,但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来源于心底,那一线轻浅冷漠的嗓音如同风筝的线,指引来路,刻画归途。他被重重束缚,他又无比自由……
他被医生从胶衣中放了出来,静静地泪流满面,虔诚地看着他的主人,在口塞被取出的那一瞬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嘶哑而坚定地说:“主人,我爱你。”
医生没有回应,却给了他长久而持续的抚触,用肌肤和肌肤的接触缓解他在重度束缚、感官剥夺后的无助与恐惧。
苏秦跪在医生的脚边,将头埋在医生的膝盖上,在医生的默许下抱着他的腿,贪婪地享受着这种爱抚。
我需要一个标记,他想。
他诚实地向医生乞求。
其实很奇怪,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在医生面前隐瞒过他的**,医生永远很冷淡、很客观,正是这份疏离让人觉得可以坦然地把所有肮脏不堪的**都摊在他面前而不必担心被评判,因为在医生的眼睛里,世人皆蝼蚁,不是吗?他的安全词可是“天使”呢。
医生果然并不会对他的要求感到惊奇,但也不答应,只是说,不到时候。
虽然这样说,但是隔天一早,他得到了一个暂时的标记。
当初在清洗时就被他注意到的三股藤条今天第一次亲吻上他的臀尖,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可怕。医生利落地给了他2下,他的屁股上出现了一个滑稽的红色打叉,但这确实又是医生给他的标记,以至于被用力按到这2道伤口时,他居然在剧痛中勃起了。
这一整天,他都被要求穿着开裆裤,露出这个带着标记的屁股。他宁愿全裸也不喜欢这种方式啊,这种正面看是个正常人,背面却这么羞耻的造型简直叫人无力,偏偏医生还恶趣味地指示他去签收快递,苏秦害怕得整个人都绷紧了,结果拿过快递却发现裤子湿湿的,前列腺液沾了一滩。
医生说:真是太淫荡了,被人看很兴奋啊。
苏秦觉得他要推翻对自己的全部认识了,他以为他是一个重度嗜虐、恋痛的m ,不喜欢被羞辱、被控制,对于裸露也没有什么幻想,但医生推翻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现在是一个被医生打打屁股就会哭的sub,在可能裸露的场景下兴奋地发硬,除了惩罚外他几乎没有再被打出过流血的伤口,而且因为医生执意治愈他的疤痕,也没有再对他进行过穿刺,可以说毫不重口,但他非常满足。医生好像有魔力,不需要动辄让他见血就能收获他的臣服和敬畏。
他困惑于医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医生却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医生只是告诉他,肛塞可以换更大的一号,口塞也是,他要努力练习,直到被认可、直到能够被使用的程度。
苏秦羞愧不已,但这种羞愧来得莫名其妙。他居然正在为自己不能被好好地上而羞耻,可他曾经是有不和dom发生关系的原则的啊。
已经毫无原则了,在他熟练地为自己扩张以吃下更加大的肛塞时、在他学些运用舌头并小心包裹牙齿来取悦嘴里的假**时、在他期盼着被主人狠狠地进入时,已经毫无原则了。
即使苏秦已经很努力了,但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依然非常惨烈。
医生选择了非常高压、强势的姿态,让苏秦在极为勉强的身体状态和高度服从的心理状态中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苏秦被彻底地灌肠,然后两个手腕被捆在一起,固定在床头,小腿和大腿分别被捆在一起,让他只能跪趴着。医生早上并没有过给他过度的惩罚,手掌拍打的痕迹现在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臀尖有点微红,甚至不比他现在的脸红。
这个姿势他看不到他的主人,有些惊恐,但更多的则是坦然和期待。是的,他居然已经开始期待和医生**了,再一次,毫无原则。
医生的手有点凉,抚上他的穴口时说:原本打算把这里打肿的,这样他会很痛,在过程中保持某种清醒,嗯,不过算了。
为什么算了?医生没有说,苏秦觉得自己没资格多想多问。
润滑剂早就涂好了,扩张程度也不错,但被医生进入还是很痛,因为医生太大了。比他之前用过的所有道具都要大!
苏秦脸色发白,额头滴汗,但是咬着床单不吭声。倒也不是说很折磨,因为在这种疼痛中他还是勃起了,甚至非常硬。
医生一进入就开始横冲直撞,动作非常凶狠,苏秦逐渐感受不到快感,软了下来,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他喜欢死了医生进入他、支配他,甚至医生故意让他痛、不让他获得快乐,这种掌控也让他感到心里无上的臣服与快乐。
他开始失去时间概念,被动承受着医生的进入,全身心地感受医生的动作,他感觉到皮肤接触的一点点暖意,医生逐渐粗重的喘息,有汗水低落到他的背上。看不到医生动情的模样,但正因为看不到,想象肆意放飞,苏秦被自己构造的画面撩得面红耳赤,呼吸不畅。
医生终于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没有用套子,全部射进了他的肠道,并且用一个肛塞堵住了还红肿的入口,不让他排出来。
医生问他:第一次被上是什么感觉?
苏秦反问医生:“主人,你喜欢我的身体吗?我能够让你快乐吗?”
医生难得笑了。他解开苏秦,为他按摩了一下发麻的手脚,带他去清洗,但不包括后穴。麻绳在苏秦的身上留下了好看的红痕,苏秦对着镜子里的身体露出沉迷的目光,他不是自恋,他是喜欢医生给他留下的痕迹,无论是什么。
**上从前穿刺的痕迹基本已经看不出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能配得上医生的标记,不过他想也快了。
今晚,医生额外允许他睡在床上,苏秦却不争气地失眠了。医生的怀抱和他的气质不相符,也有着人类温暖的体温,他感到晕眩。尽力缩在医生的怀抱里,苏秦努力贴着医生每一寸皮肤,感受那种温度,这个距离,太近了,比主人和奴隶的距离近多了。
他终究还是睡着了,和医生相识以来,第二次,被医生叫醒了,这一次,医生用一个吻。
在缠绵温柔的唇齿交缠间,医生伸手拿掉了折磨了他一晚上的肛塞,温柔地进入他。这一次,和昨晚的体验截然不同,他意识到医生有着非常高超的技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一直把他捧在巅峰,快感一层一层重刷着苏秦的大脑,他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仰面躺在床上,痴迷地看着医生俊美的脸带着性感的表情,俯视着他,然后分开他的腿,一直一直地进入他、带给他快乐。
苏秦像一块融化的奶糖一样,瘫软着,享受着,医生给他吻、给他快乐、给他**。医生说,昨晚我在使用我的奴隶,今早,我和我的情人**。
苏秦不争气地哭了。
事后苏秦冷静地想了一下,情人的意思有很多,医生到底表达了什么,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又不敢问。只是标记的事情倒是正式提上了日程,医生不再拒绝他的请求,但到底准备如何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痕迹,又不肯告诉他。
苏秦不觉得忐忑,就是有点着急。好在自从第一次之后,他们之间的性生活频率逐渐稳定了下来,这层**关系让苏秦感觉到了更多的安全感,他好像和主人的联系更紧密了一下。
一般来说,在被医生使用的时候,苏秦是不会得到快感的,医生不允许作为奴隶的苏秦因为主人的进入而**,往往只能在调教中才会被偶尔允许释放。
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得不到的衬托,得到才会显得珍贵和美味。作为奴隶被使用时的羞辱痛苦,令作为情人和医生**的感觉越发甘甜。他像被医生彻底驯化的宠物,越来越明白医生最初说的游戏规则是什么意思——发自内心、用尽全力地去侍奉他的主人。明明听起来那么低贱可悲,但他知道自己是安宁快乐的。
医生似乎终于决定好要给苏秦什么样的标记,然后就很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并没有特别的仪式,也不像挑选了什么特殊的日子,医生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用银针在苏秦已经看不出从前穿刺痕迹的**上穿上了新的洞并给他戴上了一对乳钉。
组合款的乳钉,穿过**的铂金细棍是最基本的配置,在这上面可以别上一对天使,他们会骑坐在苏秦的**上,用脚踩着那对细杠,将他的**拉长突出。很精致有趣的设计。
医生说:好贵,但很合适。
苏秦则软在医生的怀里,说不出话来了,他在穿刺的过程中射精了。没办法,就是这样敏感,并且可以预见地,在未来的日子里,他都会因为这对乳钉而时常处于**的边缘。
医生的护理很到位,伤口顺利地愈合,苏秦在一次清洗之后对着镜子突然意识到,五环契约中的四个都已经成为了他身上常有的装饰品,所以,医生到底会不会给他最后一个呢?
这个问题,作为奴隶不该询问,所以他选择在某个周末,他们**时在亲吻间问他的医生情人。
医生没有作答,只是用更激烈的进出让他失去了追问的能力。
24/7的调教生活越来越平淡,医生并不是那种会频繁搞出花样的主人,他甚至现在忙起来会好几天不对苏秦进行调教,但他们却可以在调教中进入更深的地方。
苏秦现在可以在安全的范围内接受医生的窒息**,他不会再因为dom无法把握尺度而进医院。他现在也可以接受更长时间的感官剥夺了,虽然结束后他总是会陷入某种心理创伤,更加依赖医生,但是医生总是能帮助他走出来。**上的疼痛越来越少,但心里的安宁却越来越多。
这个早晨有些不同,具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苏秦说不出,但他就是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同。
早晨惯例的惩罚又变得重了起来,医生用了皮拍,细致地把他的屁股每一寸都打得泛出了深红,他哭得满面都是泪水,但已经做到了当初医生要求的不挣扎、保持好挨打的姿势。然而是臀缝,医生连那里都没有放过,让苏秦自己分开臀瓣,用他喜欢的那根牛皮鞭子一下一下打到肿起来。
医生的手法很精准,控制力也很好,苏秦疼得浑身冒汗,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但是一点不均匀的破皮都没有。
然后是乳钉上的繁复装饰,天使的脚下被挂上了砝码,向下拉坠他的**,砝码甚至做成了云朵的样子,有点可笑,但又很精美。
脖子上的项圈被收紧了2格,这是束缚的极限,这个程度不仅让他呼吸困难而且已经不能说话了。他仰着脖子适应,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去调教室。
调教室里很干净,x架被遮盖,所有的道具妥帖地收到了柜子里,房间显得有点空,唯一的扶手沙发那么显眼。苏秦在沙发前跪下了下来,用他的姿势表达臣服,那个王座上没有他的神祗,可敬畏就在心里。
医生跟着走进来,不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交叠着双腿,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因为姿势,苏秦看不到他的神情,他只能看到医生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他感觉到呼吸困难,项圈太紧了嘛?好像不是。
安静的室内回荡着苏秦粗重的喘息声,用力呼吸加重了窒息感,但他调整不不过来。最后是医生帮他调松了颈圈。
“这么激动吗?你要窒息了,哦,但你硬了。”医生说。
苏秦喘了两下,喃喃地叫:主人……
医生摸了摸他的头,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那个戒指。
“你知道这个游戏的另一半是什么吗?是作为主人,我应该满足你所有的幻想,你将**、快乐、尊严、身体甚至是财富和人生交给我,那我有责任好好地珍藏。所以,你想要戒指,我给你。”
苏秦说不出话,粗重地呼吸着,看着医生拿起他的手把戒指套了进去。很合适的尺寸,是一条盘起来的鞭子形状,花纹精细,看得出就是医生拿来做规矩的那条鞭子。
他的主人赏赐代表承诺的戒指如此随意,但苏秦却知道医生的严肃,他丝毫不怀疑医生给予戒指的意义,从此以后,从身到心,他彻底归属于他的主人。
戒指只有苏秦有,医生并不带,医生不会解释为什么,但苏秦大概能明白这其中微妙的压制。他的主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凌驾于一切的人,不会受任何规则的束缚,契约只约束作为奴隶的他而已。很不公平,但有什么关系呢?他渴求的正是这种全然的压迫,不是吗?
生活越发平静而安稳,对**的刺激更少了,但苏秦不会再感到彷徨和不安,也许束缚着身心的五环将他的灵魂好好地禁锢在体内,让他感到安全,也许是医生的存在就足够让他得到安慰。
正是在这样平稳的生活中,医生给他创造了新的**。
这是一场公开调教,事先,医生通知了他,嗯,不会征求意见,只是通知。苏秦隐约知道类似公调这种情况,即使是主奴之间也会先协商,像医生这样直接通知的,要么是被剥削压制地太厉害的奴隶,又或者医生真的觉得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深厚到这个程度了?苏秦毫不怀疑是后者。
熟悉的俱乐部,是他和医生重逢的地方。
苏秦在舞台上跪着的,强光让他看不到台下,他只能看到医生,他只在乎他的医生、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在表演开始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戴在了苏秦的脸上,他微微诧异,随即甜甜的笑了。
医生打了一个响指,他低下头,调整身心,进入绝对服从的状态,从这里开始,他不再有尊严和人格、不再有语言和自由,医生甚至剥夺了他的安全词,尽管至今为止他一次都没有用过。从这里开始,他绝对、绝对地属于医生。
医生把他从跪姿拉了起来,苏秦顺从,内心平静而渴求,尽管医生拿着鞭子却把他搂进怀里的动作很奇怪,但苏秦在近一年被调教的过程中学会了完全的信任。
“搂着我腰,今天你可以随便喊。”医生的命令听起来像赏赐,苏秦照做了。下一秒,背上绽开了甘甜的疼痛。
从喉咙里发出了黏糊糊的呻吟,苏秦大概能想象医生挥鞭的角度,但还是震撼于他主人出色的控制力,无论是对奴隶还是对鞭子。
苏秦背对着舞台,但他想全场的目光应该都盯着他裸露的背脊和屁股吧,现在上面已经布满了一道一道的鞭痕。他不用看,靠身体就能感受到鞭痕的样子,应该是平行地布满了他身体,从脊背到大腿,止步于膝盖,而最后一下,从左肩贯穿到右臀,医生用了全力,鞭痕绽开血色,大约是近半年来苏秦第一次身上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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