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引[快穿]》分卷阅读18

    “我等了你好久。”白霜隐一进门,便笑着向安南抱怨,为了让自己说的话令人信服还在坐下后,一直揉着小腿。

    “是你自己要等的。”安南淡声道,笑都懒得对她笑,冷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才刚回来又要离开,所以我想见你一面。”白霜隐轻声道,含情脉脉的看着安南。

    “那你现在看到了,就回去吧。”

    见她这么冷漠,白霜隐脸上的笑容顿消,眼中含起泪水似乎委屈的问安南:“你怎么对我这么无情?”

    安南这次倒是笑了,笑容讽刺,道:“那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我残忍?”白霜隐不能理解,凝望的双眼望着安南,问道:“我做了什么?”

    “太子谋害我父亲这件事你知情吗?”安南问。

    白霜隐轻咬着下唇,轻声道:“原来是太子害了镇国公,我并不知情的。”

    安南撇了一眼她,不说话。

    白霜隐咬牙,放弃了说谎,缓缓道:“你父亲在朝中威望太高,若是他有夺权之心,那我和太子便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我们只能杀了他。”

    “我父亲没有夺权之心。”安南没有露出白霜隐所想的愤恨,只是平静道。

    “他没有,你没有,不代表安家军中其他人没有。是时候你父亲黄袍加身,我和太子就完了。”白霜隐激动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

    安南这才正眼看她,冷笑道:“你还真有意思,害死我父亲还敢来找我。”

    白霜隐望着她,认真道:“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在乎你,所以想见你”

    安南冷冷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小厮领着柳生进来了。

    “娘子!”柳生一进来,就开心的唤着安南。

    这一叫让在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安南。但是安南快速反应了过来,同他笑道:“你来了。”

    她本来也想叫了相公玩,但是发现叫不出口。

    “你叫她什么?”白霜隐一下子站起来,近乎尖叫的问出声。

    “娘子。”柳生好声好气的重复道,颇为无辜的补充:“陛下已为我们赐婚,我提前练习一下称呼,没什么不对吧。”

    “赐婚?不可能!”白霜隐立即道。

    “有什么不可能。看来你的消息也不是很灵通,你父亲给我两道圣旨,一道是让我承袭爵位,另一道就是为我和柳生赐婚。”安南笑道,笑靥如花,她想到一个会让她很开心的东西。

    白霜隐看了看安南又看了看柳生,脸色白了下来,不甘的询问安南:“为什么是他?”

    “因为。”安南勾起唇角,同白霜隐轻声道:“因为他像最单纯时候的你啊,出淤泥而不染,洁白无瑕。”她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笑意,听在白霜隐耳朵中如炸雷。

    “你说……是因为他像我?因为他像从前的我,所以你要嫁给他?”白霜隐这次是真的泪眼朦胧了,她整张脸都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着,神情几乎崩溃。

    柳生觉得这场景有些恐怖,便于安南道:“我先去后院收拾下书房的书,看看要带着什么。”

    “去吧。”安南笑道,瞥了眼在暗处看着白霜隐满脸不爽的十六,明白了柳生那个惊天动地的娘子是什么回事了。

    “安南。”白霜隐扭曲着表情,唤着她。

    安南凉凉的看向她,问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是真的吗?”

    “对。”安南点头,怕刺激得太轻还补刀道:“若不是你害了我父亲,或许我会爱你的。”

    这个暴击让白霜隐接受不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死死的看着笑容温柔又无情的安南。忽然流下一行眼泪,走到安南面前,拉住安南的手:“安南,我……我可以变回去的。”

    “原谅我好不好?我可以变回你喜欢的样子。”她的声音又带着祈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安南冷眼看着,冰冷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害死你父亲的不是我呀,是太子!”白霜隐声泪俱下,轻轻道:“害你父亲的是太子,你原谅我,我可以帮你对付他的。”

    然而安南只是看着她,冷漠道:“你以为我没有查清楚吗?杀我父亲的人确实不是你,出主意的也不是你,下毒的人也不是你。但是,是你利用自己在香满楼这下九流之地的关系,替太子在黑市找到的□□。现在,你却想骗我让我相信你?”

    “我……”白霜隐语塞,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只是被权势迷了眼,他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他铲除镇国公,就我给我实权。我想在有实权了,你如果要对付他,你会需要我的!”

    “你好傻。”安南拉开她的手,温柔在她耳边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面目全非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回头选择你吗?”

    那轻轻的如同情人一样亲昵的声音,落在白霜隐耳朵里却是世界最恶毒的诅咒。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整个人失了态像疯子一样开始大吼大叫。

    “你到底那些话是真的?那些话是假的?告诉我!告诉我。”白霜隐一把抱住安南的肩膀,沙哑着声音质问道。

    “曾经对你心动过是真的,现在恨你也是真的。”安南笑盈盈道,锤心刺骨。

    “不!不对!你还在骗我!”白霜隐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又望向安南,神经质的问道:“告诉你在骗我,你不爱我……不,是你恨我。爱……恨……”

    “对不起。”她自己跌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脸将自己整个身体卷缩了起来,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安南蹲下来,毫不动容的看着她,笑问:“你是在对不起你自己吗?”

    “起来吧。”安南伸出手,好像要搀扶她,可那只手却离白霜隐远远的,“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可是高贵的公主啊,怎么可以像个怨妇呢?”

    她的一个字,都是扎向白霜隐心脏的毒针,毫不留情。

    “安南。”白霜隐似乎无助的唤了她一声,小声道:“我变回去,你原谅我好吗?”

    “如果我父亲活过来,我就原谅你。”安南道。

    白霜隐轻咬下唇,无力道:“你明知道不可能。”

    “你也明知道不可能。”安南站起身俯视着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蝼蚁,不带一点怜惜。

    “我知道了。”白霜隐整个人黯淡了,像半个魂魄离开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眷念的看着安南,用最后的希翼问她:“如果我陪你去四方城,你愿意带上我吗?”

    安南撇开目光,凉凉道:“你和你父亲,你哥哥一样,让我恶心。”

    “滚吧。”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语气中满是厌恶。

    白霜隐落荒而逃。

    她逃走之后,阴暗中的十六才走出来,神色复杂的对安南道:“您真残忍。”

    安南却回了他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那天的果子真的很好吃,我本来想给父亲一个的。”

    “可惜,他没给我机会。”

    一个将军没有死在血与热的战场上,而是死于自己国家小人的荼毒,不是很可笑很悲哀的事情吗?

    第19章 十九 结局

    之后安南回了四方城,并在到达四方城的第二天完成任务同柳生举行了婚礼。

    婚礼结束的时候,白霜隐派人送了礼物过来,是安南第一次送她的礼物,那个当时比她更加贵重的石榴金簪。安南没有丢掉这个簪子,将它尘封了起来。

    再之后的又几年,皇帝抑郁成疾将自己变成了太上皇,将皇位禅让给了等候已久的太子。太子安安稳稳坐上皇位成了新皇,也履行了他的承诺,奉白霜隐为长公主,地位等同于公候。

    太子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收回安南手上的兵符,以及要求解散安家军。安南情绪稳定,一一按照他的要求将自己架空。

    然而新皇并没有因此放下心,镇国公的存在始终让他不爽,如鲠在喉。

    所以当安南正热情的和四方城中商户讨论今年城中赋税的时候,一道来自长安的密旨被送了过来。去掉文绉绉的措辞,和假兮兮的慰问,这道密旨仅剩的内容就是老皇帝要病死了,希望她能回长安见老皇帝最后一面。

    安南本来是想当无事发生过的,可以头一低,发现自己右下角的任务栏中,仅剩的那个郡主之死已经读条到了百分之二十。

    “哦豁。”安南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只能去送死咯。

    安南知道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镇国公府的其他人也知道,大家都是准备着要干大事的人,都不想安南这个领军人物在这个时候出事。但是安南没办法,只好假装对老皇帝还有点小担心,要去京城看他死了没有。如此一来,老将们都表示理解,继续在四方城悠闲的该干啥干啥。可心思活络的以十六为首的年轻一派坚决反对,他们没怎么经历过老皇帝盛名的时候,对老皇帝十分不信任。

    于是安南只好假装端正态度,和他们一边钓鱼一边扯皮。

    长安城,昔日的镇国公府现在已经成了长公主府。白霜隐确实是有能力的人,靠着慧眼识真招来的门客,在朝中有着不小的话语权。所以不管从前还是现在,这里都是门庭若市。

    长公主府是喧嚣的,丝竹之声终日不歇,达官贵族们借着拜访长公主之名在前厅嬉闹享乐,顺便结交与自己身份相当的朋友。在这喧哗中,一顶软轿从长公主府的后门抬进了内院。

    “你来做什么?”白霜隐隔着轻纱望着外面的不速之客,她的声音憔悴,皮肤苍白,脸上不施粉黛带着病容。她已经病了很久很久,一直没好。

    “皇妹。”帘外的人一身龙袍,笑着唤了白霜隐一声。

    白霜隐依然半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话也懒得说。

    那人自顾自的坐下,故作怜惜道:“皇妹这幅模样可真令皇兄心疼了。”

    “有话直说。”白霜隐冷淡道,从她自己站稳脚跟后,她们兄妹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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