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炮灰,要逆袭么》分卷阅读254

    林诺懒得再做计划,反正做了计划也完全记不住……不过他在破坏剧情上似乎颇有天分,每次失去记忆都能误打误撞的完成任务,说不定这次又能碰对方向呢?

    低头查看自己这次要取代的人,不出意外又是孤儿方沫,林诺对这一点已经相当淡定了:他这么多次任务,只有一次身份不是孤儿——末世的那一世,好歹他的猫妈妈活到了它满月的那天。

    剧情中,方沫随男主一起进入霍家堡,他根骨原本不错,但因为受过重伤、体弱多病,并未得到看重。在霍家堡中,男主也不过是名为义子的打手,他更是成了仆役,又因为年幼体弱,就算在仆役中也出不了头,但幸好有男主帮扶,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之后男主出征,多年未归,方沫春来病发,之前和他交好的人竟恰好一个都不在堡内。方沫无人看顾,病情越来越严重,眼看一命呜呼之际,少堡主忽然出现,不仅派人将他治好,又留他在身边做了书童,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对他亲如兄弟,方沫自然感激涕零。

    两年后,战功赫赫的男主归来,此刻堡主已经离世,少堡主替男主接风洗尘,席间男主滴酒不沾,少堡主劝酒不成,令方沫前来敬酒。方沫粗通药理,机缘巧合下认出他敬酒所用的壶中有奇毒,喝下后无知无觉,却可令人在三年之内五脏六腑衰竭而亡,神仙难救。

    方沫虽然体弱,却颇有决断,看出少堡主用意之后,将毒药藏于口中,对一直推让的男主怒道:“你我自幼相识,如今飞黄腾达,竟连我一杯酒都不肯喝……难道是怀疑我会害你不成?”

    说完抢过男主的酒杯,合着口中毒药一起喝下,立刻七窍流血而死。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男主当即和少堡主割袍断义,带着方沫的尸体愤然离去,少堡主人心尽失,霍家堡大部分人追随男主而去,其中便包括堡主爱女。

    从此刻起,一直为霍家堡打天下的男主,才开始真正为自己而战。

    可以说男主的争霸大业中,方沫也算功不可没,他用自己的一条命,让男主光明正大的从已经容不下他的霍家堡中脱离出来,不再为人作嫁衣裳。

    而少堡主也是这个故事中极为浓重的一笔,既是第一男配,也是最大的反派。一开始只是心胸狭窄、性情阴鸷的纨绔,到了后面,却成为和男主争霸天下的最大敌手。

    林诺道:“异能世界都只有二阶,为什么这个世界,却能达到四阶?”

    晋江123解释道:“世界等级虽然和能量有关,但更重要的是道,越近道,则等级越高……异能世界的异能者,只是被动的使用老天爷赐给他的本事,他自己可知道自己的闪电风暴,是从何而来?即使异能等级升到最高,可以开山裂石,但一旦失去老天爷给的东西,他连一道最微弱的闪电也发不出来。这样的世界,哪里需要多少能量支持?”

    又举例道:“在这诸天万界,既有修真界,也有神话界,论个人威力,有些修真界不如神话界,但论等级,却任何一个等级的修真界都要高于神话界,原因正是如此。”

    林诺道:“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武力等级很高?”

    晋江123点头,道:“高到可以影响天下大局的地步。”

    林诺点头,道:“那便去吧。”

    又道:“回头你还是和陆瑶一起轮回,体悟世间七情六欲,争取把那劳什子灵魂弄出来。这次我会封了你的记忆,你就安安心心去做只龟吧!”让晋江123做乌龟不是惩罚,真正的惩罚是让它在没有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做乌龟——就好比蜗牛不会觉得自己迟缓渺小,更不会为此痛苦,但一只人忽然变成蜗牛的话,就该生不如死了。

    晋江123抗议道:“但是我不想做龟,我要做人!”

    林诺耸耸肩,道:“可是造人这个命题太大,我还没有攻破啊!”

    晋江123顿时泄气,嘟囔道:“没有我你行吗?”事关自己的灵魂大计,它就不那么排斥做乌龟了,但无论如何还是高兴不起来,能拖一世就拖一世,说不定它家主子什么时候一高兴,给它造个人壳子呢?

    林诺反问道:“怎么?你很有用吗?”

    晋江123傲然道:“离剑和火儿因为等级太高,你根本没办法带它们去低级世界,我就是你唯一的金手指!我可以给你点亮技能,还能给你搬运秘籍!”

    林诺道:“技能这种东西,不需要你也能点亮吧?任何东西学习到一定深度,有了自己的体会之后,便会深刻于灵魂之中,哪怕转世轮回都不能完全消弭,更何况只是封印记忆?遇到合适的环境,自然会以天赋的形式显现出来。

    “我在第一世时,学会无双剑术,第二世时,领悟声乐之道,后来身为盲人,又精研医术药理,用脉搏模拟器练习诊脉数十万次,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我都有涉猎……有这些东西做底子,若我还活不下去,加上你估计也没用。”

    晋江123黑着脸不说话。

    林诺安慰道:“当然你若去了,也不是完全没用……”

    晋江123眼睛一亮,道:“什么?”

    “聊天解闷啊!”

    晋江怒极,主动缩回龟壳,四个爪子加一个脑袋疯狂的拍打地面。

    林诺一挥袖,正在地上发癫的小乌龟顿时消失无踪。

    于是某个世界中,背着书包,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温婉笑意的小姑娘,蹲下来捡起一只眼熟的小乌龟,低声道:“仙童,是你吗?”

    小乌龟茫然的看了她一眼,怯生生的将头缩回了壳子。

    “不是吗?”小姑娘失望的叹了口气,但还是翻出一个纸盒,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盒中。

    ——

    新城三月,杨柳正发新嫩,如丝缎般在空中轻舞。原是游春踏青的最好时节,却因为忽然一场大雨,扫了所有人的兴致,以至于原本热闹的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只有一个卖伞的小贩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推着独轮车走在街头,希望能趁着这一场大雨,多做两笔生意。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雨幕中出现,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脸怒意,步伐极大极快。小贩眼睛一亮,迅速抓起一把雨伞迎了上去,赔笑道:“大爷,初春寒雨可是最淋不得,来把伞吧……”

    男人冷哼一声,脚步未停,一把拽过油纸伞,却将小贩挥开一边,不顾而去。

    小贩看着男人在雨中撑开纸伞的背影,急声叫道:“钱……”

    他声音急切,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急色,反而对着男人越去越远的背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新制的纸伞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是墨香,又似花香,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情渐渐舒缓,男人脸上依旧散发着怒意,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甚至干脆在一座小桥边停下。

    桥上的风雨中,有个撑着纸伞的白衣少年,纸伞上是丹青妙手描绘的江南烟雨,缥缈秀美宛如仙境,那少年此刻也正站在江南烟雨中,身侧的雕梁画栋、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天然灵动,更是一副比画还美的图画。

    然而当那少年静静站在那里时,仅一个背影,不管是他伞上的画儿,还是他身边的画儿,都黯然失色。

    少年转身,伞沿渐渐抬起,少年精巧的下巴,淡色冷漠的唇,挺直微翘的鼻,宛若有群星闪烁的眼眸一一显露在男人眼前,男人痴愣了一阵后,笑道:“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竟自己找来了……那么先前的无礼,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你放心,我……”

    话音未落,少年曲指一弹,一道青光射来,男人狞笑一声,道:“竟然还不死心,今天……”

    说话间,人已悍然迎了上去,而后神色剧变:他一身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真气,分明依旧浩浩荡荡,但竟然一聚即散!虽然几乎立刻就恢复正常,但就在这一瞬间,那道青光已经贴近了他的脖颈。

    青光从他颈侧温柔的划了过去,带起一抹血光落在地上,只在男人颈侧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然而鲜血却从这小小的伤口飙射而出,喷出近半丈。

    少年转身离去,在青色的石板路上缓步而行,宽大的衣襟随风轻扬,少年撑着纸伞的背影翩逸如仙,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男人拼命捂住伤口,却堵不住鲜血狂涌,随着鲜血的流逝,逐渐失去力量的男人连手中的雨伞都被风卷去,男人软软的倒在地上,看着少年消失在雨中的背影,不甘的瞪大眼睛死去。他身下的雨水被鲜血浸染,变成鲜红一片,又被从天而降的更多雨水,渐渐冲淡。

    小桥下,只留下一具苍白冰冷的尸体。

    第182章 乱世2

    新城的春天,空气原本就湿冷的不像话,身上若再沾上些雨丝,就更潮的让人难以忍受了,熟知方沫习性的下人们在他出门之前就准备好了热水,是以方沫一回他的小院,便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洁净干爽的衣服。

    将头发擦到半干,里面一袭单衣,外面披上轻软狐裘的方沫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小花厅靠窗的圆桌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把淌着水的油纸伞,一枚沾着水渍的青色铜钱。

    纸伞上的水顺着桌沿滴在地上,将地面浸湿了一大片,褐色的地面被水浸湿后,颜色变得更深了,就像沾染上了猩红的血渍,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这两样东西,当然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但即使出现了,方沫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微微皱眉,似不满被打湿的地面,既不进门,也不关门,就那么转身去了不远处的书房。

    书房里除了书架书案,还有一个软榻,方沫将狐裘扔在一边,搭上薄被倚在软榻上,继续看出门前没看完的话本儿,看那位夜半弹琴的书生,引来的会是山精鬼魅,还是多情的小姐……

    才看了两三页,敲门声响,方沫没理会,来的若是下人们引来的客人,会先在外面回话,至于不算客人的那个家伙,不在他睡的正香的时候来掀他被子就不错了,哪里敢指望他会这么礼貌的敲门?

    所以此刻在外面敲门的,自然是那个将捡来的东西到处乱放,弄脏他的小花厅的不速之客,方沫没兴趣配合他的故弄玄虚。

    敲门声先后响了三次,方沫依旧仿如未闻,门外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

    进门的是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一身仿佛有月光流泻的锦缎长袍上,有精致鲜活的花鸟鱼虫随着他的举手投足时而浮现时而消失,若是有人认为这些同色的暗纹是巧手绣娘的杰作,那就错了,这些精致的纹路唯有在诞生之初就存在于这华丽的锦缎之上,才能如此浑然天成。

    织锦这东西不算稀奇,但是要织出这么复杂精致且独一无二的纹路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了,整个新城,能穿得起这么骚包的衣服,而且会真的将它穿在身上的人,就只有一个——霍家堡的少堡主霍惊鹤,霍大少爷。

    方沫的目光从那双华丽的短靴,上移到织锦的长袍,最后才落在来人的脸上。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皮肤娇嫩胜过寻常女子,唇色艳丽如涂丹,只是那双比常人略淡的眸子,仿佛天然便带着几分冰冷怨毒,宛若实质的目光如同毒蛇不断吞吐着的冰凉蛇信,令人心生寒意。

    霍惊鹤在门口停下脚步,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来,在舒服的窝在软塌上的少年身上不断打量,口中道:“客人到了,还在榻上高卧,这就是方公子的待客之道?”

    方沫从软塌旁端起热茶,低头啜饮一口,悠然道:“我不记得有请过什么客人。”

    “先是闭门谢客,又是端茶送客,”霍惊鹤转身合上门,叹道:“原来你是真的不想见我。”

    霍惊鹤语气低沉柔软,声音在舌尖萦绕,短短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竟带了几分温柔缠绵的味道,目光更是肆意的在方沫身上游移,片刻后又是一声宛如发至咽喉深处的、低喘般的叹息。

    方沫听得浑身发毛,低头喝一口热茶压惊,想着这位霍家大少爷到底将他和什么人给搞混了?

    “小沫,”霍惊鹤缓步上前,目光一直在方沫脸上流连,口中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会杀人的。”

    方沫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他本来以为这个烧包的男人一定是霍家堡少堡主,但现在又不太确定了——传说中的霍惊鹤虽然不务正业,但脑子还是正常的。

    “你不认识我?”

    方沫朝天翻了个白眼,只是他生的太好,这样乱没形象的白眼,都被他翻出了几分俏皮可爱的味道。

    霍惊鹤缓缓点头,淡淡道:“原来你真的不认识我。原来你还不是他。”

    他眼中的火热跟暧昧随着这一句话,褪的干干净净,整个人仿佛忽然换了一个人一般,人站直了几分,唇边勾起淡淡的浅笑,道:“方公子,陈遵虽然不是东西,但到底是我霍家堡的客卿,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把他给杀了,甚至连凶器都懒得带走,会不会太不将我霍家堡放在眼里了?”

    方沫讶然道:“少堡主莫不是在说笑?什么陈遵?什么凶器?”霍惊鹤既然说出“我霍家堡”四个字,方沫便也不再装傻,反正不认识并不代表就认不出。

    霍惊鹤嗤笑一声,道:“伞上的安息香,可使内力滞涩,用惯了的人不觉得,还可以用它圆融内力,但第一次接触的人却难免会着了道儿。铜钱上涂抹的月蚀藤汁,经过方公子妙手调制后,专能破人外功……于是这一把油纸伞、一枚铜钱,在加上对方的轻敌之心,轻易就收割了登上武评的二品高手的性命……方公子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辣,令人佩服。”

    方沫点头道:“少堡主想象力之丰富,也令人佩服。”

    霍惊鹤淡笑道:“方公子这是不肯承认咯?”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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