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漫着水汽眼睛直直地望着对方,方念说:“既然你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不如直接把你的医生喊进来?”
陈忱愣了一下,一时间也没答话,两个人互相对视,气氛却陷入了沉默。暧昧散去,但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却一点都散不开,就在这样诡异的对比中,陈忱先卸了劲,他盘腿坐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方念的头,将他黏在额边的碎发微微拨开,然后突然发难,按住了他的后颈,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真该感谢李曼曼给你准备的那针抑制剂,虽然没给你用,但怎么也算救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和你好好讲话。”
方念皱眉,回避了这种对视,却又忍不住问他:“无论是抑制剂还是不标记,我都没有意见,你为什么生气?”
陈忱哼笑了一声,反问他:“我为什么生气?主动和我提出要发展为床伴关系的omega下属假装自己是个beta,甚至还有一个一直单恋的爱人,却意外发情,现在和我共处一个房间,关系不尴不尬,而这个人现在还问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猜我为什么生气?”
方念忍不住缩了一下,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当他发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又努力克制住了。提及他的隐瞒,即使陈忱刚刚从他的床上下来就开始审问他,方念还是主动退让了,他确实颇觉愧疚。
“对不起,”他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黯然,“不是故意要骗你……”
陈忱却打断他:“这你说过了。”
方念无措地看着陈忱,被打断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忱按着他后脑的手忍不住又用了点力气,这动作里不知道含着的是怒气还是克制。
“方念,我本来真的想和你好好谈谈的,现在却有点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钩子,不仅扯痛了方念,还将那些被他抛在理智之外的事情都一股脑地勾了出来,他突然想起了陈忱昨天同他戛然而止、没有谈下去的那个话题。
像自虐一样,方念说:“那不如从你要和秦珏结婚说起?”
“我没有要和他结婚。”陈忱非常果断地驳斥了他的说法,“我妈妈的一厢情愿,她甚至都没有问过秦珏的意思,我就更加不可能认可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方念反问。
陈忱抿了抿唇,他嘴唇很薄,做这个动作时看起来有些冷酷,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柔软,他告诉方念:“我偶尔也会不用脑子想,只凭感觉去做。比如这件事,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方念却一头雾水,他茫然地看着陈忱,十分不解:“告诉我之后呢?你希望和我谈什么?又想让我怎么样呢?我……我不知道……”
陈忱看着方念,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他微微侧着头,露出了一个有点苦恼的表情,软下声音对方念说:“其实,我最开始只是想回答你的问题,我暂时真的没有想过结婚。因为我是alpha,我对婚姻的期待就并不那么强烈,我害怕自己因为**的吸引茫然地走入婚姻关系。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突然之间觉得我想跟你说的话很可笑。”
方念在陈忱说话的时候渐渐垂下了眼睛,他无法回应这句话。
陈忱似乎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他自顾自地说:“别误会,我并不是在假装自己是个受害者。撇开你隐瞒了属性,你也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甚至眼下,也是我主动想要帮你而已。”
“帮我吗?”方念轻轻眨了眨眼睛,“那么,我恐怕有另一件原本隐瞒的事,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
“嗯?”
“我并不是低敏omega,”方念微微抬起了头,看着陈忱,眼神深得望不到底,“我只是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没有受到合理的照顾,造成了腺体损伤。这意味着,一旦抑制剂失效,我进入发情期,除非被标记,否则我根本无法得到彻底的安抚。这件事,曼曼也不知道。”
第19章
陈忱直勾勾地方念,方念说完这句话也闭上了嘴,同样看着陈忱。半晌,陈忱突然笑了笑,他说:“原来不要抑制剂是这个意思……”
方念听他这么说,张了张嘴,但没来得及说出话,嘴就被陈忱给堵上了。这个alpha突然发难,用吻制止了他的发言,方念一个错神,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自己想要解释、想要说的话了……陈忱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全方位地笼罩着他,汹涌而炙热的**再次袭来,却来势更凶,顷刻间就淹没了他的理智。在臣服于**的最后一刻,方念这才彻底意识到,刚才陈忱真的是打了抑制剂才进来同自己第一次交合的……而此时此刻,属于alpha的**才真正苏醒。
方念被陈忱的吻和信息素勾得脑热,毫无抵抗力地瘫软在床上,任陈忱为所欲为。然而即使如此,陈忱爆发的控制欲依然让他选择用自己的领带将方念绑在了床头。
这根昂贵的手工领带现在像跟破布条似地绕着方念两个手腕收紧后又系在了床头柱上,陈忱将他捆好了才慢条斯理地直起身,甩脱了自己的所有衣物。衬衫缓缓地解开,露出八块漂亮的腹肌,再往下,长裤和内裤都被他扔到了脚边,**身体并不令陈忱感到畏缩,反而更加坦然地像方念展示,如同另一种勾引。
方念被火热的、不正常的**折磨,但又不得不承认即使不在发情期他也无法抗拒这样的陈忱。那双比常人颜色略浅的眼睛牢牢地锁着他,他看不懂陈忱的情绪,却无法不沉湎在这样专注的目光里。
方念有些难堪地侧过头,却无法掩盖自己又勃起了的事实,而在陈忱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缩,好像贪恋的小嘴,在等待温柔的抚慰或者残忍的进犯。
陈忱爬上了床铺,他撑在方念耳边,用膝盖顶开方念的腿,俯身跪在方念上方,牢牢控制着他身下这个omega,信息素的味道甜美馥郁,像团火焰将理智蒸发,除了**还有隐约的怒气同样火热,发情期催化了所有的情绪,陈忱无法掩盖也不愿再控制。
他的手轻抚着方念的身体,像不经意的逗弄又想挑剔的审视,但每到一处,都能引起方念不自觉地呻吟。红晕再次爬上了方念的脸,衬得他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柔软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陈忱就这样做了。他下头,狠狠一口咬在方念的颈侧,很用了些力道。齿列深深地陷入皮肤,薄薄的血肉下就是跳动的脉搏,陈忱能感受到那种疯狂的悸动,就如同他自己现在的心跳一样,这种感觉能平息他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情绪,促使他慢慢地松开了牙齿,换成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被自己啃咬的部位。
伴随着他慢慢的松口,方念这才逐渐恢复呼吸……他大口的喘息,像刚刚从窒息中恢复,不止脸上,浑身的皮肤都泛起了红。
因为陈忱强迫他分开了双腿,后穴分泌的体液终于失控,伴随着肉穴的收缩,一点点滴落在床单上,混合着刚才陈忱射入他身体的精华,给了方念一种失禁的错觉,他既羞耻又难耐,终于忍不住求饶道:“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
陈忱听到了,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方念,回答说:“好,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方念便被陈忱翻了过去,一下子看不到陈忱的脸了。
他有点惶恐,下意识地想要抬头,屁股上却挨了一巴掌。陈忱并没有收着手劲,一下子打得方念痛呼了一声,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命令道:“分开腿,跪起来。”
陈忱要求的姿势是全然的臣服和展示,方念无法不为此感到羞耻,但发情期时omega面对alpha的命令太过弱势,他无法也不想反抗陈忱。
缓缓地支起膝盖,他慢慢地跪在床上,向后翘起臀部,白嫩饱满的臀肉分开,露出了中间刚刚被疼爱过的地方。
陈忱的手指摸了上去,方念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收紧了那个地方,随即,却被插入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撑开了。
“你要拒绝我吗?”陈忱明知故问。
方念把头埋进了枕头,像鸵鸟一样拒绝回答,却控制着身体,强迫自己放松那处肉穴。
陈忱却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似地,手指残忍地刮蹭着柔软的内壁,强硬地要求道:“回答我!”
方念毫无办法,无法反抗,只能微弱地从柔软的被褥间传出声音:“我没有……”同时,微微沉下腰,更加彻底地展示自己。
湿漉漉的后穴持续分泌着**,伴随着陈忱手指的进出,逐渐发出了粘腻的声响,方念的喘息和这轻轻的水声成了房间里唯二的声音。
即使只有一根手指,方念还是感觉到了陈忱强大的存在感,他在他的体内恣意地进出,随意地**,好像全然拥有自己、彻底掌控着自己。方念说不清他是喜欢还是排斥这种感觉,他只能说**笼罩着他,沉迷于陈忱信息素的味道,他根本没有余力反抗,陈忱给予的一切他都只能承受,而他想要的抚慰,只能恳请陈忱施与。
“我想要你……”枕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用手指折磨我了……进来……我不会受伤的……你知道……”方念忍着羞耻恳求着侵犯。
掌控着节奏的人却不回应他的请求,反而轻笑着说:“我可不是怕你受伤……”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按揉着方念的内壁,直到他突然停下。
下一秒,一种尖锐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狠狠鞭挞了一下方念的神经,方念像条鱼一样差点直接从床铺上弹起来,好在陈忱早有准备,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腰。
“就是这里,”alpha突然说,“你想要一个标记?我给你。”
言罢,没有等方念反应过来,陈忱突然直接抽出了手指,随即换上了他早就硬得发烫的性器,直直地一下插到了底。
方念人一软,嘴里轻吟了一声,塌下了腰去。
陈忱从后面揽着他的腰,将他托了起来。捆在床头的领带被松开了,却还是牢牢地缠在方念的手腕上,陈忱拉着他直起身,从背后禁锢住方念,舔舐着他的脖子,那是性腺的位置。
“念念,”陈忱刻意压低了嗓音,在方念耳边轻语,“刚才那个位置,就是你的生殖腔。很深,很难找,难怪以前我注意不到。等一下我会进入那里,成结,然后射在里面。我会给你一个标记,而你只要乖乖承受我给你的一切就好了,你会乖的,对不对?”
方念受困于陈忱的手臂、陈忱的声音、陈忱信息素的味道,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此刻为他织了一张网,将他层层笼罩其中,他要怎么逃脱?他能怎么回答?
方念带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爱意,臣服在alpha的控制下。如果他始终无法坦诚内心,那么此时此刻至少可以敞开身体,接受陈忱给予的一切。
方念说:“对,我会……”
“真乖,”陈忱亲亲他的脖子,夸奖道,“听话的孩子会得到奖励的。”然而他对方念做的事却和他说话的温柔语气截然不同。
粗硬的性器抵在了从未被使用过的入口处,那是omega身体中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分,方念承诺过他会任陈忱施为,但当这一刻即将到来之际,他还是本能地在颤抖。
陈忱搂着他的姿势却越发强硬,根本不容他逃避。
alpha的强势在这个时刻终于彻底地流露,尽管方念一直抑制不住地在轻颤,但陈忱还是抵着那个入口慢慢地捅了进去。
这个过程缓慢而绵长,方念从一开始的极力忍耐到中途克制不住的哭求,最后却忍不住发出了混合着哭腔的呻吟。那是恐惧、疼痛和快感混合的矛盾感受,太过强烈和刺激,以至于方念根本无法估计其他,他就像丧失了其他所有感受一样,只能全身心地体味着生殖腔被进入的感觉!
陈忱终于抵达了最深处,他给了方念很短暂的休息时间,然后开始操干起了方念的生殖腔。大概对于特殊基因人群来说,这种姿势的**才能算真正的结合!陈忱终于彻底克制不住自己的**,大开大合地进出。
这个部位比起穴道而言更加敏感脆弱,方念原本以为他已经熟悉了陈忱的尺寸和节奏,没想到一种方式被进入,他却一边哭一边呻吟,整个人抖得真是像筛糠一样!
“啊……”陈忱又一次狠狠地进入,小腹撞在方念的臀尖,激得方念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哀求道,“轻、轻一点……我受不住……”
陈忱下身耸动,丝毫没有要轻饶他的意思,嘴上却说:“轻一点?像这样吗?”
方念闭着眼睛被他顶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依赖着陈忱搂抱着他的手臂,向后靠在陈忱胸膛上,但这个姿势更加方便了陈忱的进入,并且将自己的性腺送到陈忱嘴边,任由他不轻不重地啃咬,却又不痛快地给予标记。
房间里回荡着**碰撞的声音,穿插着水声,omega特殊的体质,在**勃发是分泌的**润滑着被进入的部位,保护脆弱的生殖腺不会受伤,但此刻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令陈忱忍不住凑在方念耳边说:“念念你听,你的身体很欢迎我……”
何止是身体呢?方念心想,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求你……虽然如此,他却无法将这话宣之于口,只能微微向后翘起臀部,方便陈忱的进入。
交合中,两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逐渐交融,混合成了新的味道,对连在一起的a/o两人都是绝顶催情的刺激,陈忱的动作越发粗暴大力,但方念却不在感到畏惧和疼痛,只余下巨大的快感,让他爽到整个人都发软,只剩下张着嘴喘息呻吟的力气。
被操干生殖腔带来的快感剧烈到好像神经暴露在空气中被快感鞭挞一样,但这种刺激却不会让方念想射精,他一次一次濒临**却无法真正获得完整的快感,终于明白了不被标记、不被alpha射进生殖腔,他也无法获得那种快感。
他被捆住的手向后勾,搂住了陈忱的脖子,哭着哀求:“射给我……求你了……标记我吧……”
身体的渴求和心灵的渴求终于一致,陈忱咬着牙不说话,只剩下奋力**的下身,疯狂地律动,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到方念身体最深处,毫不留情地贯穿他!
他想要占有这个人,让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从最隐秘的地方到无法遮掩的体表都布满自己的痕迹!这种疯狂的想法驱使着陈忱,他在一次重重的插入后,终于达到了**。
此刻的方念早已被快感和达不到的**逼得整个人意识都有些模糊,眼泪滴滴答答流了一脸,下身也是湿漉漉地混合着各种体液,汗湿的身体让信息素的气味更加强烈,他整个人被**裹挟,毫无反抗之力!就在这种混沌中,生殖腔里的感觉再一次强烈了起来!
陈忱射精的力度,射精后迅速涨大、卡住入口的结,那种刺激再一次在快感中带来了疼痛,方念凭着本能挣扎了一下,而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激怒了成结时希望掌控omega一切的alpha,陈忱在他耳边低喝道:“不许动。”说完,对着方念的性腺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牙齿刺破了皮肤,血液的味道混合着浓郁的信息素的气息灌满了陈忱所有的感知,方念在各种刺激下发出了绵长而性感的呻吟,似乎在呼痛,却又射出了一股有一股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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