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同人)诛仙启·缘gl》分卷阅读119

    ……

    世上不缺口杂之人,修闻言冷笑,嗤笑自己先前的犹疑,“看来正道并不需要我这微薄之力。”看了一眼还欲相劝的普泓,修淡淡道:“大师无须多言,有人为义可以义无反顾,有人为情何尝不是舍生忘死,所求不同,所得不同。于修杀戮不断的一生而言,所幸我能做个有情人。乱世安家,寻求安身立命之地,我所要的不过是现在的百姓都想要的罢了,平凡而普通。”

    “大师何必强求,强我所难,强这些个正道之士所难。”平淡无波的红眸看过那些不屑的人,修向着那些散修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女流之辈,山野乡民,如何能担负得起拯救苍生的使命,龙形谷方寸小地,容不下正道诸位神仙显能,慢走,不送!”

    无悲无喜的目光比言论更加轻蔑,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有人骂道:“不知好歹,普泓上人诚意相邀,不过建了小小山谷,无知女流,可知一山还有一山高,狂妄!”

    修抬眸一看,发言之人是一个精瘦的老头,身着道袍,手拿拂尘,行头倒是考究,修微微一笑:“无能之人就是话多,我够不够狂,等你闯入这小山谷,才有资格评论。”

    修转身欲走,那老头和他身后之人却有了动手之意,道玄、云易岚一直未曾言语,这倒给了这些人狐假虎威的气焰。修面若寒冰,倒不介意打一架,只是运气的一下,才不得不承认果然勉强了,莫怪雪琪不愿自己出面,连教训人的力气都没有。

    冷香浮动,修皱眉之际,陆雪琪已经走到了她面前,陆芷萱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衬得陆雪琪无甚表情的脸也柔和起来,冷眸一瞥,看向了外人。

    “草庙村是清净地,好事者还是尽早离开罢。”

    陆雪琪语气毫无起伏,冷冷淡淡,逐客之话言简意赅,一直寡言少语的她言行都不激烈,却有不容抗拒的气势。

    陆芷萱拍了拍手,兴奋得很,与之相对,陆雪琪就清冷得紧,不疾不徐地将襁褓的背带松开,陆雪琪对着修轻声道:“希望你还有抱着女儿的力气。”

    语落,陆芷萱便到了修的怀里,一通乱蹭,显得更加开心,修不得不好好抱住她,被陆雪琪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尴尬,又被那一眼的气势所摄,目光随着陆雪琪而动。

    陆雪琪慢慢越过母女两,双掌交叠于身前站立,形容端庄。“龙形谷自在清幽,我二人安居于此,闹事无礼之人不宜久留,你们是自行离开,还是我请你们走?”

    气定神闲的陆雪琪似夏日里的一块寒冰,凝霜欺雪,无风自扬的白衣黑发,倒是几分神似水月大师。见没有人应话,陆雪琪脚下凝出一朵冰花,托起了她的身形,高出众人一截。

    “小女年幼,村人质朴,见不得打打杀杀,这龙形谷前的土地不宜染血,各位要动手,我们不妨换一个地方。”

    气势慑人,龙形谷的另一个女主人冷淡清冽,不比张狂的赫达修来得差,无法察觉而生成的玄冰莲花晶莹透彻,修为高深。

    又是没人说话,陆雪琪眼见那几个闹得最凶的人畏畏缩缩,面上显出一丝不耐,“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大敌当前,还有如此闲情逸致,想必胜券在握。你们要浪费精力,我二人要照顾小女,恕不奉陪。”

    玄冰莲花忽地燃起了火焰,橙色的火焰精纯而内敛,由花瓣燃向花心,冰晶化作甘霖,渗入了土地,火焰了然无烟,随之消弭,白色衣摆纤尘不染,所使道法纯净强大。

    道玄、云易岚同时一惊,相互看了一眼,肯定了所想,陆雪琪竟是兼习太极玄清道和焚香玉册!

    太极玄清道由外修内,感悟天地而强自身,焚香玉册由内修外,催动内息而驭火灵,二者皆是精妙的道法,但修行法门上实则相悖,陆雪琪二者同修,还能操纵自如,着实不简单,哪怕焚香玉册还是些浅显的道法,假以时日,也必是凌于绝大部分焚香门人之上。

    普泓亦看出了陆雪琪身兼两种截然不同的道法,却是最为镇定,宣了一句佛号,带着怀念和叹息,道玄心间一动,忆起旧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片刻又恢复平静,缄默思付:赫达修、雪琪二人着实是不可多得,任何人得之都是强劲的助力。

    道玄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云易岚,云易岚眼中的精光一时被一览无遗,道玄敛眸皱眉,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妖祸,道玄叫住了转身的陆雪琪:“雪琪,你虽离开青云,到底师出名门,希望你没有忘记在青云受过的训导,师伯言尽于此。”

    道玄不再过多停留,大局为重,既然已知此前动静非兽妖所为,亦无伤大局,眼下带领众人离开才是,保留实力,亦防别有用心之人,道玄道:“谷主,我们走吧,上人,人各有志,强求无益。”

    道玄当先而去,道玄一走便带走了大部分的人,普泓也在叹息之后,带领法相等人离去,云易岚看着相继离开的道玄、普泓,回头看了一眼驻足的陆雪琪,不禁暗骂:好一个老狐狸!

    云易岚不便过多停留,却是在看了一眼上官策等人又露出了笑容,飞身离去,带走了剩余的人,只剩下上官策还未离开。

    “师叔。”修忍不住走到了上官策身前,此前一别今日得见,上官策面色上佳,曾为自己损伤的经脉已是恢复,失去的修为也回复八成。

    上官策不变的灰衣依旧简朴,看了一眼陆雪琪和修怀里的小娃娃,点了点头,细细打量眼前的修,面容严肃,眼神柔和,忽又皱眉,信手一翻,取出了一瓶伤药,朝着陆雪琪一扔,见陆雪琪接住,道:“炙炎丹,虽对如今的修儿已无多大作用,培元固本助她调理多少还是可以的。你们,都很好。既然已得自由,随心而行吧。”

    见陆雪琪若有所思,上官策低头看了一眼陆芷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放了一瓶珍藏的‘寒霜炙心’在陆芷萱身上,转身离去。

    修拿起了酒瓶默然无语,忽地头晕目眩,紧紧抱着陆芷萱之际亦被人紧紧抱进怀里,冷香萦绕,一个责怪又无奈的眼神。

    修嫣然一笑,青光渐亮,紫青葫芦已经变作床榻大小,陆雪琪轻轻一叹,将二人抱上了葫芦,拥着一大一小,返回谷中。

    炎热的西北,多矮林戈壁,贫瘠而荒芜,嶙峋低矮的枯山之上飞掠过几道人影,五颜六色的清凉衣裙,皆是貌美的女子,领头的黄衫女子,容貌秀媚,最为出众。

    潜入一处矮林,听见身后的喘息,金瓶儿四下一瞥,停了下来,身后四人也得以休息,平复着呼吸,尽力恢复,一桃色衣衫的女子间隙之余问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如此急着逃跑?”

    金瓶儿转身面对她们,一黑影习以为常立在她身后,金瓶儿看着另外三人道:“鬼医三日前已经离开鬼王宗队伍,不知去向。你以为没有鬼医庇护我们还能安然呆在鬼王宗里多久?纵使一时得保,早晚也被斩草除根。好在鬼王身边现在只剩个朱雀,我们才能趁虚而逃。”

    桃衣女子恍悟,又不免追问:“可是姐姐,现在四处都是妖祸,我们伤的伤残的残,又有何处可去?”

    金瓶儿闻言沉默了良久,看了一眼三个仅剩的旧部,便背转了身:“如今天下大乱,合欢派也灭于一旦,缘聚缘散,你们走吧,自己去寻去处,好生保重。”

    三人闻言一惊,一蓝衣女子急道:“姐姐,你这是要我们各奔东西?”一旁稍显镇定的青衣女子,抿了抿唇,捂着渗血的肩道:“姐姐,师尊费力保你逃生,无非是要留下合欢一点残脉,寻求东山再起,你遣走我们,便是作了放弃的打算!”

    金瓶儿默然,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由抬手摸了摸左臂,依旧绑着纱布的整条左臂,白色中多了一巾色彩,一条彩色的丝巾缠在纱布之上。

    缠绵丝,三妙的法宝,在逃离之际,护着金瓶儿,随金瓶儿离开了原来的主人,再也无法回去。

    三妙的陨落意味着合欢的衰败,金瓶儿闭上了眼,冷漠道:“合欢的实力在毒蛇谷已经消亡殆尽,我自顾不暇,连你们都无法顾及,又怎么重振合欢?我唯一还能做的便是让你们死里逃生,还有一丝生机,至于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还得靠你们自己,走吧!”

    “姐姐!”

    “滚!别让我亲自了结你们!”金瓶儿冷喝,言语中的杀意让三人打了个寒颤。

    三人不敢再停留,一步三回头,终是没了身影。

    金瓶儿抬头仰望天空,西北无云,阳光炙烤着大地,矮林中的风也夹着细砂,打在颊上微有刺感,身后有着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微乱,极力克制着。

    “你怎么不走?”金瓶儿似是自语。

    “我不像姐姐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若是姐姐不嫌弃我这个无用的累赘,再带着我一段时日也好,等我发现我的去处,我自会离开。”合欢女子的声音皆是柔媚,这柔媚之声却透着一份让金瓶儿动容的坚强。

    “飞燕。”金瓶儿呢喃。

    飞燕并未应声,站在金瓶儿身后依旧一身黑衣,只是原本合身的紧身黑衣,显得有些宽松,左袖更是空荡荡的,随风乱舞着,飞燕原本清丽的面容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面具,遮住了右眼周围大半的脸,隐约可见的眼睑四周像是掩藏着骇人的伤疤,那是毒蛇谷一役后,再也抹不去的痕迹。

    金瓶儿并未在出言赶人,飞燕知道她愿意带着自己。“听鬼医消失之前说青云齐聚天下正道,姐姐我们走吧。”

    金瓶儿回身看着飞燕,没有说话也并未动作,一心想要离开合欢的金瓶儿从未想过是以这样惨痛的方式断了与合欢的联系,又是以这般模样去见她,金瓶儿摸着左臂眸光闪烁。

    睫毛颤动,金瓶儿睁眼之际,已经掩去了眼底的悲伤,红唇轻启,坚决、自信,惯常的轻浮语调一如绽放的熟悉微笑。

    “走吧,我们去正道的云集地,说不定还能碰上我们的恩人鬼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bug挺多,改了一下,变动不大,把龙形谷大小也改得合理了些o(╯□╰)o

    第120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形谷,草庙村。

    夜色已深,还有繁星明亮,亮着零星灯火的村落渐渐睡去,也只有在若隐若现的五彩结界下,才重新体会到了安眠,偶尔传来的犬吠,带着复兴的安宁。

    这个村落里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都有着悲伤的过去,无法沉湎于回忆,就只能重新振作起来,所幸上天还是眷顾着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找到了希望,在村里深处,一间朴素的草庐。

    很多年前,草庐的主人姓岑,它属于一对质朴的老夫妻,村里人亲切地叫他们岑叔,岑婶。老夫妻无儿无女,却有一个孙女,是上山采药捡来的孩子,比亲生骨肉更亲,度过了一段铭刻在记忆里无法忘怀的温暖时光,岁月变迁,当年的小小婴儿也长大成人,有了爱人,也有了孩子。

    草庐,还是这个散发着百草香的草庐,依然是个三口之家。

    简易的家具,装饰质朴的房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里屋还有烛火的光亮。

    一张木床,一个躺椅,一张圆桌,几把圆凳,还有雕琢精致的摇篮,以及挨着摇篮的宽敞地榻。

    摇篮是村里的陈大叔帮忙做的,打磨讲究,所幸收留的练家子里面还有实实在在的手艺人,至少躺在里面的孩子睡得十分安稳,砸吧嘴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做了梦?又是怎样的梦?

    “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做梦了吗?”守在摇篮前的孩子娘亲不禁这样想着,开襟红衫单薄清凉,还有一丝沐浴之后的湿润,微湿的发丝披散着,胸前的几缕贴着那精致的锁骨,还未曾运功蒸干,修看着陆芷萱的睡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肉嘟嘟的脸颊,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修发出了低笑,似乎这会成为她的睡前游戏也不一定。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还有那熟悉的冷香,在沐浴之后也多了湿热的香味,修轻轻吻了一下陆芷萱的额。“好梦,小东西。”

    “你又在作弄她了。”白皙的藕臂越过修的肩为陆芷萱理了理被子便收了回去,陆雪琪只着了一层轻薄的白衫,如同罩着一层薄纱,玲珑有致的身躯好似若隐若现,清冷的女子多了几分妩媚之色,自身却浑然不知。

    修被美色所惑,回神之时又不自禁发笑,坐在地榻之上的陆雪琪墨发披肩,地榻之上铺着一张张的纸片,歪歪扭扭的字体,出自一双双稚嫩的手,陆雪琪看得仔细。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看这些?”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修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是余怒未消,陆雪琪还不见要将歇的样子。

    赤足踏过地榻,修自顾自朝着床榻走去,本就宽松的衣衫随着走动敞得更开,待走到床边,前襟已经露出了肚兜,夏夜不冷,修索性解开了那层薄衫,柔顺的丝绸顺着凝脂肌肤滑落在地,四肢纤长,藕臂玉足,修微微蹙眉,坐上了床榻,原本应该等着枕边人上来之后才放下的床帘,慢慢垂落下来,遮住了那曼妙的身躯,浅蓝色的床帘上只隐隐约约投射出一个婀娜的身影。

    修曲腿坐在床上,面朝着里,及腰的长发如墨色的瀑布披在她的身后,心衣遮挡胸前,本是欺霜胜雪的肌肤,暴露在外的,却布着点点青紫,修略感不愉,不是矫情的女子,可又有哪个女子愿意一身青紫伤痕,以修的恢复能力还有这么深的颜色,可见伤的不轻。

    好在上好的伤药存了不少,曾走南闯北,也受伤无数,能不留疤痕全靠这些精心炼制的伤药。

    修取出瓷瓶,用指尖勾起了膏药,轻轻揉在了手臂上,冰凉的玉膏散发着花的清香,得亏从前燕虹的念叨修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看着青紫渐渐淡去,修松了一口气。

    恢复白皙的手臂抬起,修将长发拢起,全数拢于左侧身前,修微微侧首,后背的不适感在沐浴之时便感知深切,看不见的脊背才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天罚之雷毫不留情劈在身上,飞儿挡下了一半的伤害,剩下的一半承受得实在,不用看也知是怎样的惨状。

    不能自己处理伤口,着实让修苦恼,想到白日里承受了一天的冷眼,修轻声叹息。

    还是由它自己恢复吧。这般想着的修,本想转身去捡起衣衫,可突然吹进床榻的凉风和熟悉的香味让修僵住了动作。

    裸、露的后背被来人一览无遗,一片青黑的肌肤早已失去了本来的白皙。

    “你还要自己逞强多久?”似嗔似怨,声音没了平常的清冷,多的只有无奈,陆雪琪放下了床帘,坐上了床。

    “我只是不想再惹你生气,可是好像适得其反,雪琪,对不……”修想回头道歉,但从身后环上来的手臂似乎没有给她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背受伤,靠近的身躯明明贴近,偏偏留着一丝微妙的缝隙,好似若即若离,似凉风轻拂心尖,拿在手中的伤药,被越过肩头的双手抽离出去,那双手收了回去,那带着撩人感觉的距离感也随之消失不见。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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