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第204章 不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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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面对了尘单刀直入的询问,青朽顿时犹豫了。虽然她对了尘的话不满,可并不代表她愿意同了尘再上山去。

    因为在她看来,就算被待在现在这个简陋的院子里干粗活儿,也远比在那清冷的尼姑庵干耗年华来得好。虽然佛经里总说红尘苦,但她活到现在,却还搞不明白红尘为何物,又怎么可能就此断了念想

    见青朽极度为难的样子,了尘就知她动了凡心,突然觉得好一阵难过。

    按说青朽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又未正式出家,动了心实属正常。但问题是她并不是一般的孩子,情爱于她而言就有如一柄双刃,这一旦动了情,却反遭伤害,那么,她可承受得起

    可话说回来,一些事,若不亲自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苦处而情伤对这孩子而言,也是如此吧至于承不承受得起,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思及至此,了尘无可奈何地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抚摩了一下青朽的发顶,软声说道:

    “青朽,我知道你是个心思剔透的孩子,这世上很多事,其实你早就看得清楚明白,但你从来不说罢了。虽然你不说,可师叔知道,其实你每次下山,就不想再回去,对不对”

    “可是,青朽一直把师父、师叔当作父母般尊敬的,师叔突然说出这话,青朽的心里实在……”

    虽然没办法否认了尘的话,青朽还是心存不甘。虽然不想再回到山上,但她好歹那地方也待了几年,对那里的人和物也有了感情,而现在就这么被了尘排除在外,她哪能服得了气。所以说出的话,语气也不如之前的恭顺。

    岂料她这番话一出,了尘却依旧和颜悦色,笑道:

    “原来你是气师叔的这句话傻孩子,虽说师叔你不算庵内的弟子,但并不是师父与师叔我就不疼你了,我们的心里,还是把你当作座下弟子的。”

    “师叔你们心里还当我作你们的弟子”

    青朽迷惘了,看着了尘不解地问道:

    “可是,师叔你之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了尘笑道:

    “贫尼的意思是,你师父与我虽看出你与佛甚为有缘,但你在山上带发修行多年,但你的心却始终向着红尘俗世。即便你怎么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最终还是不能看破一切。”

    “既然你还不能看破尘世,我们又怎忍心看你在山上空掷青春呢。所以之前在你下山之前,我与你师父就商议好,无论如何不会再带你上山去了。”

    “那师父她……”

    得知了尘并不是要将她扫地出门,也没有让她再回山里的意思,青朽虽松了口气,但又想到自己要过好久才能再见到师父了缘,心里顿生不舍。

    见她的不舍的神情,了尘叹道:

    “唉,青朽,其实在下山之前,了缘师兄也曾让贫尼带几句话给你,若要参透佛理,须到红尘里滚上几滚。待你身处红尘,内心却完全平和了,也就是你与佛结缘的日子。至于她,你完全不用担心。”

    “与佛结缘听师叔这么说,原来在青朽还在庵内时,师父就早已做好打算,要与青朽分别了。”

    听了了尘的话,青朽的心里满是怅然,原来了缘她们早已做好与她分别打算,只有她自己还懵懂未知罢了。

    “对了,了缘师兄还有句话让我告诉你。”

    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又见青朽落寞的神情,即便是待人严苛了尘也不落忍,但该传达的话,她还是必须告诉她。

    “师父还有话要告诉我”

    青朽抬眼看着了尘,却见了尘从袖口掏出一沓纸递到她的面前,待接过一看,那纸上边竟然全是自己的笔迹,而内容则是她还在无着庵时,了缘让她帮着抄写的佛经。

    看着自己抄写的佛经,青朽大惑不解,问道:

    “师叔这是”

    “这是你下山的前一日所抄写的佛经,了缘师兄嘱咐我,务必亲手将它交与给你。”

    “务必交给我可这是师父让我帮她抄的啊。”

    了尘的话让青朽越听越糊涂,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佛经明明是师父交代她抄录的,可现在师父为什么要假了尘之手,又把这佛经交还给她

    “这是了缘师兄让你抄写的佛经没错,”了尘却不看她,将身子转向别处,缓缓问道,“可是你现在看了,除了上边抄写的经书外,难道就没有参悟到些什么”

    “参悟”

    青朽拿着那几张纸反复看着,除了觉得纸上的字迹有些旧了外,其他感觉和当初抄写时并无两样,哪来的什么参悟。

    虽然看着纸片并不能参悟到什么,但这毕竟是师父交代的,青朽又看了一会儿,怎么看脑子里都还只能想到上边佛经所写的内容而已,看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师叔,恕青朽驽钝,只是看这佛经,青朽实在参悟不到什么。”

    了尘看了看她手里的纸,见上边字体虽属娟秀,但那一笔一划皆是铁划银钩,一如她的人那样,无一不透露出那种宁折不屈的刚强。再看向青朽,见她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稚气,不由叹道:

    “青朽,你可知了缘师兄最担心你什么地方么”

    青朽想了想,无奈地摇头:

    “青朽不知。”

    了尘又一叹,说道:

    “那你可知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坚强,也最容易被摧毁”

    青朽又想了想,还是只能摇头:

    “青朽不知,还望师叔明示。”

    了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世上最坚强也最容易被摧毁的,是人的心啊。”

    “人心”

    青朽还是一头雾水,她完全不明白了尘话里的意思。

    “对,是人心。其实我与你师父最担心的,就是你这性子。虽然你平时总是逆来顺受,但真实的性子却甚为刚烈,这次你会被相爷赶出家门,多半也是因你这性子所致。”

    了尘边说边摇头,虽说刚烈不是坏事,但身为女流,性子却比普通男子还要刚强,怎么能叫她不担心:夜夜中文

    “可青朽你须明白,一些事儿是需要变通的,即使再想不明白,也不能钻牛角尖。否则,即便你的心再刚强,到头来也只能被摧毁。我说的,你可明白”

    “这――”

    听了尘提及她被赶出家门之事。青朽的脸色变得更白,本来在这件事上,青朽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太委屈,可了尘却说这事儿是她的责任,这让她更觉委屈难当。停顿了好半天,才不情愿地答道:

    “青朽明白。”

    “佛曰:‘人人亦可成佛,人人亦可成魔’,”了尘依旧紧盯着青朽,不顾她的心情,神情严肃地继续叮嘱,“你要知道,有时只是一念之恶,便可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凡事切不可妄为,你可记得了”

    青朽虽然不甚明白了尘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但见她面容严肃,只得应道:

    “师叔今日的教诲,弟子定当谨记于心。”

    “你记得便好。”

    了尘点了点头,转身往屋内走。可刚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伸出手,再次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勉强笑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朽儿,你可知道,今日一别,师父与师叔就再也保不了你了。从今往后,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今后凡事都该多长个心眼,别像现在这样懵懂了,知道了吗”

    “朽儿知道了。”

    而青朽哪知了尘的心事,只是见她如此郑重地叮嘱自己,还第一次亲切地唤她为“朽儿”,又思及即将到来的分别,不免也是黯然神伤。

    “乖孩子。”

    了尘又笑着抚了抚她的脸,待她转过头去,却笑容顿敛。此刻,她的心事更重了,板着的脸似乎连愁容也摆不出来……

    二月的一个清晨,天才麻麻亮,在寻常百姓还沉浸在梦乡之时,邢邺城内的商户却已纷纷打开各自商铺的大门,开始忙碌起一天的营生。

    而作为城里最大的商号,原本总是准时开门的于记钱庄前,却还是紧闭着大门,一派冷清的景象。

    刚开始时,周围商户倒还不太在意,谁家没个特别的日子,晚开一会儿也耽误不了什么生意。可这时间一晃已日上三竿,但看钱庄门前依旧是铁将军把门,丝毫没有开门做生意的迹象。

    一些前来兑换银票的客人们见状,也只能站在门外苦等。又过了小半会儿,还是不见开张。有人实在等不住,便上前拍了拍门板,叫唤了几声,但却依旧无人应答。

    于记钱庄这反常举动,渐渐惹得一些人的变得焦躁起来。且不说前来兑换银两的客人看着紧闭的门板干着急,就连众商户心里也不免犯嘀咕,乖乖,这于家的钱庄到现在还未开门,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么一嘀咕,所有人的心里也闹腾了起来。这里什么铺子出事都没关系,单就这于记钱庄可千万不能有事,要知道,他们当中好多人,都将自己的老本存在那里呢。而它一旦出事,只怕这条街多半店铺都得关门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焦急猜测之时,只听“咿呀”一声,钱庄右侧的小门突然开了,从里头探出个小孩的头来。可小孩一见外头等待的人群,吓得吐了吐舌,又把头缩了回去。

    众人正纳闷,紧接着看到一个年轻的伙计走了出来,忙着拆卸门板,准备开张。

    而跟在他的身后,又走出了位看着精明绝顶的老者,对着众人陪笑道:

    “各位客官,小号今日因些内务,延时开张,耽误各位的工夫,对不住了。”

    “唉,冯掌柜,你终于出来了。你延时开张倒不要紧,可你迟迟不开张,也不出来个人知会一声,我们正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差点急得要报官了呢。”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众人认出了来人是钱庄的掌柜,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对他不吭不声地闭门谢客的举动有些抱怨。

    “哈哈,全是老夫的错,对不住,对不住。”

    冯掌柜面上对着众人不停地打哈哈,心里却是比黄连还苦。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钱庄掌柜,怎么会不知道钱庄不能按时开门,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意延时开张。可谁叫他碰上那个混世魔王呢

    今儿天还没亮,那魔王就到了店里,一直纠缠着他纠缠到现在,今日能开门已是庆幸,除了把苦水往肚里吞之外,别无他法。

    正当冯掌柜自怨自艾地想着自己的遭遇时,却听身后有人拉长了声音在喊:

    “冯掌柜――”

    一听到这声音,冯掌柜的笑容一僵,暗叫不好,但又逃不了,只得缓缓转过身,对着身后之人强笑道:

    “少爷,您的要求,老仆刚才不是都答应吗现在您又唤着老仆,所为何事”

    而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于记钱庄的少主人于恨是也。只见他背着手,看着冯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

    “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与你说的那些事,本公子想了想,如果按冯掌柜的意思去做,还是不大妥当,所以我想这事儿,还是按我的意思来办就好了,其他的,就不必掌柜的多费心了。”

    “什么少爷您是说,要老夫按您说的去做”

    冯掌柜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问道:

    “可是刚才少爷不是和老夫说好了,就按老夫建议的去做吗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改变了主意了呢”

    于恨眨眨眼,笑道:

    “冯掌柜你别急啊,其实你的主意也是不错的。只是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儿只是我一人的事,无须牵扯到外人,而冯掌柜你只要把我需要的钱准备好,其他事就不用再管了。”

    “啊”

    冯掌柜有些错愕,但立刻回过神来,劝阻道:

    “这……这样做的话,恐怕不太妥吧,少爷您还是再仔细想清楚为好。”

    “不,不用,不用再想了。”

    对于冯掌柜的话,于恨立刻回绝了,并笃定地说道:

    “这事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冯掌柜你就听我的,把那三千两银子准备好便是,其他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可、可是――”

    见于恨态度坚决,冯掌柜急了,什么叫做不用他管了,虽然这钱庄是老爷交由他全权管理,可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动用钱庄里的银两。

    而少爷他一开口就要从钱庄里拿走三千两,还不许他把这事告诉老爷,这哪里是要他不管就能不管的事。一开始时,他还想着只给个几百两,暂时先敷衍着于恨,然后寻机会通禀老爷,最后让老爷来处理。可谁知这小魔王却中途改了主意,这不是把他往深坑里推吗

    越是想,冯掌柜竟无端埋怨起自己的老爷来:唉,老爷既然禁了这魔头的足,怎么就不禁得彻底些,现在就放了出来,可真是害苦了他啊!

    但不管冯掌柜心里怎么想,于恨都不会知道。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只见他眯缝着眼,笑着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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