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第251章 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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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嫣落心头一颤忙道:“薛太医有事,待会儿到丹阳殿再述说吧。”

    薛南廖款款而来,俊美的脸上依旧是淡若莲花的微笑:“薛某今日要说之事与贵妃娘娘病症有十分的联系。”

    听到这话,纪嫣落慌了,忙拦住他:“薛太医,本宫的病症留待丹阳殿再议吧。”

    薛南廖微微笑道:“惠妃娘娘的事很急,贵妃娘娘的病症也甚为棘手,皇上皇后要是同时知道了这两件事,不知会有何想”

    纪嫣落像是为薛南廖的话感到吃惊,将他细细打量。

    但见眼前之人年约十八、九岁,乌玉一般的长发披在圆润的肩头,眉如远山之黛,唇如四月玫瓣;穿着一件宽大的纯白衣衫,那衣衫质地柔软,制作精良,在领口袖口上还滚着一寸宽精美的云纹花边。这衣饰配上他淡若流云的高雅气质,使得他本人显得神情高旷、渺不可攀。

    “你……”纪嫣落逼上去低低道:“你该不是要将本宫之事告密吧”

    薛南廖徐徐道:“皇后娘娘倒是向薛某问起过贵妃玉体……”

    “你怎样回答”纪嫣落因为紧张声音也变了。

    薛南廖微微的一笑仿若徐徐绽放的莲花:“贵妃骨脉清奇,薛某暂时还未看出有何异常。皇后娘娘催促薛某尽快为贵妃娘娘确诊,今日还未诊断……不知病程发展怎样”

    纪嫣落听了这话,顿时像被风霜打过的树叶,一下子就蔫了,她对薛南廖道:“今日是接见大周使节的好日子,天下理应是太平的。”

    薛南廖微微一颌首,道:“恭送贵妃娘娘。”

    纪嫣落带着冷云裳悻悻离去。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承曦对薛南廖道:“今日多亏薛兄挺身相救,不然后果不堪预料!薛兄的大恩大德承曦以后定将重报!”

    薛南廖道:“自十三年前入住丽春殿,南廖同殿下吃喝玩耍在一起,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殿下对南廖更是恩重如山。家母以前教导南廖受人滴水之恩必要以涌泉相报,感殿下之恩却一直无以为报,今日对殿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这番话可要折杀南廖了!”

    怕有变,告别众人,冷亦瑶径自回到紫薇殿,薛南廖则往同心殿而去。

    武成殿通往同心殿有一条偏僻的小径,因为传说此处经常闹鬼,故此少有人烟。

    薛南廖是不怕鬼的,他泰然自若从翠竹林穿行。

    才行至半路,忽听得林中有沙沙的怪叫声,怵然循声望去,但见有个黑影在来回逡巡婆娑而动。

    薛南廖在心里冷笑:难不成这个纪嫣落竟然要在此害我

    不动声色来至林边,装作鞋子滑脱,稍稍蹲下身去,就在系鞋带的一刹那,薛南廖将眼睛悄悄从身下往林中望去。

    一团黑影从林中沙沙而来……

    脚步声渐行渐近,不一会儿有个淡红的裙摆已经拂在了眼帘。

    薛南廖缓缓站起身来,疑惑地对来人道:“冷云裳你还未走”

    冷云裳明媚的脸上凝着一层迷人的光晕,她欺身上来,眼中闪烁出粼粼的光芒:“薛大哥,我一直在等你啊!”

    “等我裳儿可有事”薛南廖笑道。

    “哎呦――”冷云裳正行走间,忽然一脚绊到竹枝上,身子斜斜地就向薛南廖倒过去!

    薛南廖慌忙伸手过去,一股花香扑鼻而来,随即一个温软玉香的身子就倒在了自己怀里。

    “裳儿,脚有没有受伤”薛南廖问道。

    冷云裳面上尽是痛苦之色:“哎呦,我的脚就像是被扭断了一般……哎呦!痛死我了!裳儿不活了,薛大哥你就把我杀了吧!”

    薛南廖见她痛苦之色,心有不忍,就俯身为她查看伤势。

    轻轻一俯身,冷云裳就跌坐在他膝上怀中,兀自叫道:“痛死我了!快杀了我吧!”嘴里说着,却将一双纤纤素手伸向薛南廖的衣襟。

    薛南廖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淡若莲花的微笑:“不要惊慌!南廖看过之后保你马上就好。”

    俯身轻轻握住冷云裳一双玉足,才脱得鞋子,就感到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薛南廖禁不住心下诧异:别人的脚都是臭不可闻,为何这丫头的脚反倒是活色生香

    此时有优雅地古琴曲绵绵荡漾在竹间小径上,微风款款送来一缕温暖暧昧的气息,那风华绝代的美少年俊美的脸就在竹影里忽明忽暗,他大敞的衣襟在微风中荡漾,那健美的胸膛在斑斑点点日光的映射下露出迷人的光泽。

    有双柔弱无骨的酥手穿过那少年雪白如云雾的衣衫,朝他健美的肌肤探了下去……

    冷云裳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她未曾没有想过薛南廖若是翻脸自己将会如何!但是,自己如此情景,已顾不得许多了!

    才将手碰到薛南廖温热的肌肤,心中一阵狂跳,将眼睑稍稍抬起,却见薛南廖一双凤目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心中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薛哥哥……”嘤嘤低语婉转可怜。

    薛南廖握住了她的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道:“你……有难处要我帮忙”

    冷云裳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看到他淡若莲花的面上露出了关切的笑容,心中顿时踏实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薛哥哥救裳儿!”一面说一面将眼睛悄悄盯住薛南廖看。

    “起来说话。”薛南廖将冷云裳从地上扶了起来,淡淡道:“服了我为你开的药,病情怎样”

    冷云裳道:“裳儿并未服药。”

    薛南廖大惊:“为何你难道要将孩子生下来吗”

    冷云裳道:“不如此又能怎样裳儿若是服药毁掉这条小生命,以后怕是再难有孕――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故此,裳儿决定――要把他生下来!”

    薛南廖大出意料:“但是,未婚先孕――这事要被知道,恐怕要遭到皇家严惩!”笔趣阁dm

    冷云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到:“裳儿实在是被逼无奈,今日才出此下策,求哥哥救裳儿和腹中孩儿两条性命!”

    薛南廖思量片刻,道:“你是想让我为你寻个婆家”

    冷云裳没料到薛南廖这么快就看出了自己心事,面上禁不住涨红了,她将眼睛偷偷瞟着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度里眼前出现了一种幻像――眼前站立之人竟然变成了那可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可恨男人!

    “你离开皇宫吧。”薛南廖道:“离去后我会为你择选一门好亲事。”

    薛南廖看冷云裳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他很难说得清,对于冷云裳他是不是将她已经看作了自己已死去多年的同胞妹妹,可是,看到她痛苦,他真的是很不忍啊!

    冷云裳站了起来,哽咽道:“这就是你帮裳儿的办法吗裳儿历经苦难却又要沦落到民间去,裳儿舍不得离开薛哥哥!裳儿不能看不到薛哥哥……”她一边哭一边将眼偷偷瞟向薛南廖,满怀喜悦地看到――他果然上当了!

    薛南廖道:“你不出宫那便如何早就跟你说过,南廖此生不能爱上一个女人,自然更不能跟一个女人成亲!若不是如此,我一定会救你。”

    冷云裳缓缓道:“薛哥哥跟宫中皇亲贵戚多有交往……”

    薛南廖猛地看了一眼冷云裳,道:“你想嫁入豪门吗原来你竟然要嫁到皇族!”

    冷云裳大气都不敢出,把头低垂下来,低低道:“裳儿父母双亡,现在又沦为地位最低下的奴婢,裳儿渴望家的温暖,裳儿……”她复又瞟了一眼薛南廖,低低道:“裳儿一直幻想有个哥哥来疼爱、保护自己,自从见了薛哥哥,就再也不愿离开了!裳儿如此也是想多见见哥哥,哥哥难道就对裳儿从来不曾留意”

    薛南廖道:“就是因为看到你总会使我想起妹妹,才被你冒犯也未还手,不然接下来哪里还会容你说这么多的话!”说话间一双凤目烁烁有光。

    冷云裳见了,全身一阵颤栗。

    薛南廖道:“有的人为何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富贵,而有的人空有一身才华却注定要受苦一生我不服命!”他这样坚决地说着,忽然将一双灼灼的眼睛投向冷云裳:“我有一个远大的目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助手完成此目标,你我――就能各遂心愿!”

    冷云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道:“哥哥快说!裳儿现在已经快沦落成了鬼,还有什么不能去做的呢”

    薛南廖望着冷云裳急切坚定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欣赏的女子,不正该是这样吗

    亦瑶依原路潜回紫宸殿,才换回衣装,就有宫女来报:“启禀惠妃娘娘,皇上宣娘娘、贵人一同到凤尾湖畔赏玩。”

    亦瑶微微一颌首:“知道了,本宫就去。”

    和芷萱一同来至殿外,刚一拐弯,呼地窜出一个人影,把亦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是午前见到的那个外藩使者。

    芷萱道:“好个冒冒失失的奴才,差点撞了我们惠妃娘娘!还不赶快跪下赔罪!”

    周芊月将眼睛斜斜瞥了一眼芷萱,撇嘴道:“哪里来的这么俊的蚂蚱,要在这耀武扬威充大马!”

    芷萱听了,气得一张脸儿也涨红了,接口道:“再俊也没有你这‘番瓜’果肉嫩、花色新,连《诗经》也留下名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亦瑶听了,暗暗好笑。

    周芊月没有听出话中含义,悄悄问亦瑶:“她是在骂我吗”

    亦瑶笑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接下来的一句是‘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她是在说‘礼尚往来。往而来来,非礼也;来而不往,非礼也’。”

    周芊月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我先冒犯了你们,你们却毫不计较要跟我礼尚往来,我……”

    这个使节还真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亦瑶好奇地问。

    “你叫我小月好了。”周芊月道。

    “你姓岳”芷萱好奇的说道。

    因为芷萱的“错爱”,周芊月对她们好感顿增,一番谈笑过后,就问起一个人来:“两位姐姐一直居在宫中,想必对宫中侍者十分熟悉,不知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穿白衣、容貌俊美的男子哦,他好像不大爱跟人接近,但懂得很多,讲起话来也很逗人发笑……”

    亦瑶闻听此话,眼前闪过徐承曦的模样,不禁将眼睛瞥了周芊月一眼,心中暗暗感到诧异。

    芷萱道:“听你前面说的我倒是还以为是羿阳王殿下,但是他说话可从来只会令人如沐春风,却不会逗人发笑。”

    一听芷萱提到徐承曦,周芊月面上立刻就露出厌恶的神情:“那个徐承曦我可对他没有好感!那么一个狂妄自大之人,我宁可一辈子也见不到他!请你不要再把他扯进来了!”

    芷萱一听,火气可上来了,正要反驳,却被亦瑶悄悄拦住了。

    “凤尾湖快到了,小岳,告辞!”亦瑶道。

    虽是依依不舍,周芊月也只得道:“姐姐们一定多来找我玩啊。”

    待到周芊月离开,芷萱忿忿道:“这姓岳的这么折辱承曦殿下,姐姐怎么不跟她理论一番”

    亦瑶道:“芷萱,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女子行踪十分可疑吗”

    “女子!什么她竟然是女子!”芷萱低低叫道。

    “她身上气息非比寻常外藩使节,虽强装英武,但女子与男子神态、步态、身上体味都不相同,故此我推断她是女子;她讲起话来语气骄纵异常,对承曦殿下竟都是提名道姓的,还说自己宁可一辈子也见不到承曦殿下,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小岳仅仅是她的假名字,她不仅是女子,而且在大周地位十分尊贵,小岳……周芊月……小月……她就是假扮使节的大周公主周芊月!她此行目的是为了暗中查看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否合乎自己择偶标准,但似乎……承曦并不能达到她的要求。”亦瑶笑了起来:“可是又不知周芊月在什么地方已经和承曦见了面,还十分中意他,承曦却不知为何没有对她道明自己身份,以至于堕入情网的公主到处打听他的名姓……却不知她将要被许配、又十分厌恶的‘徐承曦’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意中人!”

    芷萱听了,也暗暗诧异。

    远远地,有个容貌俊朗、仪态雍容典雅的紫衣男子迎了上来。

    看到他,亦瑶微微笑了。

    亦瑶对那紫衣少年微微笑道:“承昊,怎的不去垂钓,却要在此发愣”

    承昊道:“父皇还未到,母后和大周使节都在等。”一面说一面顺手将一把扇子展开递给了亦瑶,道:“日头毒辣,小心晒伤。”

    亦瑶望望天,这才发现从自己住处通往紫薇湖有一段路没有植树,白光光的日头无遮无拦从空中射下来,火辣辣打在皮肤上,灼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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