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女子》分卷阅读28

    班淮。

    云庆帝知道两家的恩怨,在他看来,班婳是个讨人喜欢的晚辈,虽然他不会让自己儿子去娶,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看着其他人下了班婳的面子。班婳是谁,他的表侄女,大长公主的孙女,与皇家沾亲带故,嫁给谢家嫡次子,那叫低嫁。

    哪知道谢家嫡次子竟然跟烟花女子私奔,这不仅是打了班婳的脸,也打了他的脸。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他宠爱班婳,但是他宠爱的后辈却被人逃婚了,这是不把他看在眼里,还是嘲笑他没眼光,宠爱一个被男人逃婚的小姑娘?

    班淮作为班婳的父亲,讽刺他几句又怎么了,他儿子逃婚的时候没见他这么激动,这会儿听了几句闲话,便要当朝殴打一个爵位比他高的侯爷,简直藐视朝堂。

    云庆帝不高兴了,有小情绪了,所以忠平伯所说的话,在他心里都成了废话。

    他看也不看忠平伯一眼,对左相严晖道:“既如此,便由你彻查此事,大理寺与刑部协助。早案子没有查出来之前,谢重锦暂时关押进天牢,不得让人探视!”

    “陛下!”

    忠平伯颓然地跪在了大殿上,声音颤抖道:“陛下,犬子冤枉啊!”

    “冤不冤枉,只有等事情查清楚了才知道。”云庆帝不耐地站起身,“退朝!”

    “恭送陛下。”

    忠平伯茫然地跪坐在地,早知道会这样,他便不该把长子调回京城。次子坏了一只眼睛,长子又要被关押进天牢,他们谢家究竟招惹了哪路邪神?

    “忠平伯,你还不走?”

    忠平伯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跟他说话的武将,茫然地往殿外走去。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这个武将:“如果我没有记错,曹将军似乎是静亭公旧部?”

    曹将军摸一摸下巴上的胡茬,“早年末将确实是大长公主驸马的旧部,忠平伯问这些做什么?”

    “我当你们这些武将,对静亭公有这样的后人感到失望透顶,没有想到……”忠平伯摇了摇头,“你们这些武将倒是有情有义。”

    曹将军莫名其妙地看着忠平伯:“你在说啥?”

    忠平伯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是他想多了?

    “容伯爷,小心台阶。”班淮一路把容瑕送回了成安伯府,等擅长跌打损伤的太医来了以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侯爷,在下并没有受什么伤。”容瑕把袖子挽起来,上面有一大团淤青,看起来有些吓人。

    “都青了这么大一块,还没受伤?”班淮扭头看向太医,“太医,你快帮着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据传容伯爷擅丹青书法,甚至能够两手同时书写,若真是伤了手,他良心可怎么过得去?

    “班侯爷放心,容伯爷只是皮外伤,擦上药膏过几日就能好。”太医心里有些惊诧,容伯爷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跟班侯爷这样的老纨绔凑在一块的?

    莫不是……

    他看了眼班淮,班家千金美貌倾城,难道这两家要做亲?

    只是班郡主美则美矣,但是与容伯爷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此时的静亭侯府中,班婳正在督促班恒练拳脚功夫,班恒嗷嗷地叫苦,却不敢往地上坐,他怕他姐手上的鞭子。

    “姐,一刻钟到了没有?”

    “还早着呢,”班婳盯着他头顶上的碗,“你别抖,再抖水就溢出碗了,小心我抽你。”

    班恒咬牙切齿道:“姐,我大业第一美人的亲姐姐,你让我缓口气好不好,就缓一口。”

    班婳幽幽地看着班恒:“恒弟,你若是不好好锻炼身体,待日后父母老迈,你拿什么护住他们?”

    “你不擅诗词,日后做不了文人。”

    班恒膝盖软了软。

    “不擅丹青,卖不了画。”

    班恒膝盖再软。

    “不擅算术,做不了账房先生。”

    班恒膝盖软得不能再软。

    “还不擅骑射,也做不了猎户。”

    班恒快要给他姐跪下了。

    “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会种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锻炼出一把子力气,靠着力气赚钱过日子。就算日后不会这么清苦,但至少你有副好身体,才能让歹人不敢动你。”

    班恒终于噗通一声跪下了。

    “姐!我错了。”

    班婳拿出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水,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明白就好,去换身干衣服,然后回来继续。”

    “是。”班恒恹恹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碗,开始在脑子计算,等几年以后,他要在码头扛几袋子货物,才能买这么一个细瓷碗?

    当天下午,他就去管家那里打听了一下,他摔坏的碗由官窑出产,一只碗的价格大约在二十两左右,够一户普通农家一年的花销还有剩余。码头扛货工人扛一袋货可以得到五文钱,这还需要运气好,遇到的工头为人厚道。

    一两银子换一千文,二十两银子就是两万文,所以他要扛五千袋货物才能买一只他现在用的碗?

    “姐!”班恒鬼哭狼嚎地冲进班婳的院子,“咱们还是去埋银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班恒:这样沉重的未来,我承受不来!

    第22章 废物点心

    “咋咋呼呼的,你干什么呢?”班婳正躺在软榻上让丫鬟给她按摩头部,班恒这又哭又嚎的冲进来,吓得这个丫鬟手一重,把班婳的头发揪下几根来。

    “郡主。”小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慌慌张张地看向班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你们都下去吧,”班婳扭头看了眼小丫鬟,“没事,这不怪你。”

    “谢郡主。”小丫鬟跟着其他人退出去的时候,手都在抖。她低头看着手掌中的几根头发,只觉得自家郡主人美心善,无一缺点。

    “玉竹,你都在郡主身边伺候一两年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跟她交好的小丫头挽住她的手腕,小声笑道,“看来等会儿郡主又要跟世子斗嘴了。”

    “你可别胡说,主人的事情,哪有我们下人私下乱说的理?”玉竹忙扯了扯她的手腕,“若是让管家听见了,定会扣掉你的月银。”

    小丫头忙住了嘴,扭头朝四周看了好几眼,没有看到管家的身影以后,才放心下来。

    院子里,班婳从贵妃榻上坐直身子,把披散着的头发拢到身后,“上次被容伯爷发现以后,你不是说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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