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一定能分辨出暖暖到底是谁……
只要找到暖暖,他就可以慢慢的,像狼捕食猎物一样,耐心地等待机会,一击必中。
他仔细地筹划了很多,例如如果暖暖认错了,自己要不要原谅她,如果暖暖不认错,坚决要走的话,自己要怎么样惩罚她,他甚至还筹划了,如果自己失败,要怎样才能让所有人都为自己陪葬……
但是,他独独没有想过,一打开门就看见暖暖站在门口,自己应该怎么办。
乔尔脸上的狰狞根本来不及收回去,就像乍然见到阳光的黑暗生物,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都如此可笑而且荒谬,暖暖根本就没有离开。
她没有抛弃自己。
这个事实让他有种还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暖暖……”他迟疑地喊了她一声,僵硬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眼前的人是真实还是虚幻,说不定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手指一碰就散了。
暖暖伸手握住了他僵硬的指尖,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个样子?”
手上的触感如此真实清晰,她的掌心温暖柔软,像天边的云,但是却不像云那样难以碰触,反而就在自己掌心。
乔尔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以为……以为……”
然而此刻,那些可怕的猜测竟然说不出口了。乔尔猛地将她抱入怀中,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能永远不被她抛弃。
“暖暖……暖暖……”
他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必须一遍又一遍听到她的回答,他才终于确信,暖暖真的没有抛弃自己,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怀里。
暖暖笑得无奈,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和宠溺,就像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轻柔的拍他的背,“怎么了乔尔,我在这里呢。”
“我以为……你跟着那个人走了。”
乔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些险些将他折磨疯的恐惧,说起傅宁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缕残酷的杀意,即使暖暖没有跟着他走,他也想要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不得不说,有些人之间就是八字不合,霍华德没失忆的时候和傅宁相爱相杀,现在失忆了,干脆连相爱都没有了,直接开始相杀。
路漫漫一点都不为自己的盟友担心,如果现在的霍华德就能杀了傅宁,那傅宁也忒没用了,死了也算对得起自己在他身上花的功夫了。
“傻!”
暖暖好笑地敲了一下乔尔的头,顺手又摸了一下他毛绒绒的头发,柔声安慰他:“我怎么会跟着他走呢?他不过是个故人而已。我和乔尔才是亲密的家人啊。就算跟着他走,也会带上乔尔一起的。”
暖暖不会离开自己,刚刚被唤醒的魔鬼重新被强制性地压下去,他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不正常,仿佛那些可怕的冲动都和他无关一样,努力扮演着暖暖喜欢的乔尔。
他想,只要暖暖不离开自己,他也不忍心伤害她,让她疼。
六六曾好奇地问过,为什么一开始乔尔就对暖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好感,但是好感度却是零。
其实很简单,乔尔对暖暖的好感度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出于雏鸟情节,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这个世界对他而言陌生且危险,唯有救过他的暖暖是熟悉又安全的。
这种好感太脆弱,一旦他恢复记忆,立刻就变得一文不名。
失忆只是给了她一个刷好感度的契机,除此之外并没有加什么buff。
暖暖继续按部就班地去烟厂上班,虽然现在她即使不上班,乔尔也能养得起她,但是路漫漫深谙远香近臭的真谛,绝不会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霍华德腻在一起,这样很容易造成“审美疲劳”的。
暖暖刚进入烟厂,乔尔就叫了几个小弟去找傅宁的麻烦,那个男人,竟然敢摸暖暖的手,不可原谅。
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昨天晚上路漫漫刚走,傅宁就也离开了。
天网塔那里还有李格非的人监视着自己,他离开太久了容易出现纰漏。
刚一到自己的底盘,傅宁就开始着手处理承诺过的事情,复杂的代码快速地在屏幕上飞闪,那些监视他的人根本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的工作范围,只要傅宁不单独去见什么人就行。
反正即使傅宁在做其它研究,他们也还是看不明白。
终于越过了安那奇的防火墙,傅宁把霍华德还活着的消息发了过去,对方是霍华德最信任的下属,每次和自己较量的时候他都在场,并且据说对“谋逆”的现任领主不服。
傅宁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到零身上——虽然他知道她的名字肯定不是“零”,她临走的时候竟然敢那么对自己,简直可恶至极!
一想起来,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她亲自己的时候的触感,傅宁忍不住又想擦嘴唇了。
有些气急败坏地放下抬起的手,他找出一瓶医用消毒剂,用棉球蘸了结结实实在自己嘴唇上擦了几遍。
一边擦一边咬牙切齿,可恶的女人,为了讨好自己能和自己上床,说不定亲过别人多少遍了,还敢来亲自己。
监视他的人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行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一脸懵逼。
傅教授也会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傅宁擦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无聊幼稚又可笑,她很健康,身上没有携带有害细菌,自己也没有洁癖,为什么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傅宁抿了抿嘴唇,站起来,把用过的棉球和消毒水打包,一股脑全都填进了垃圾桶里。颇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期待已久的实验体已经即将到位,他竟然还有心思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赶紧准备以后可能要用到的实验器材吧。
暖暖和乔尔在九坪的平静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当然,这一切都在路漫漫的期待之下进行着,事情发生的时候,路漫漫真的很想给傅宁发去一条感谢信,或者一个微信红包,然而傅教授走得潇洒,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法。
用之前傅宁给漫漫的那个号码?
不不不,显然是不行的,要和傅宁联系,必须用别人监测不到的方式,例如六六这种黑科技。
所以,路漫漫只好非常“惋惜”的在心里谢谢傅宁了。
发生变故的那天和往常一样,暖暖一大早就去烟厂上班,但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有人跑过来着急忙慌地告诉自己,说有一大群飞机停到自己家门口,下来一群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的人,让自己赶紧回去。
暖暖赶紧问他们都穿着什么样子的衣服。
那人回答:“白色的袍子,左下角绣着一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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