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明亮的阳光照进昏暗的工厂里,驱散了那股潮湿的霉味。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皮鞋敲击地板的响声,清脆坚硬,极有韵律。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执枪的士兵齐刷刷的行礼,高声喊了一声“将军”。
来人是弗兰西斯。
路漫漫眯着眼去看他,弗兰西斯大人身材高大,比李格非和傅宁都要高出半个头,有一米九还多。
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纵横捭阖的霸气,包裹在笔挺军装下的身躯肌肉紧绷结实,他像一头猎豹,随时准备着发起攻击。
军装草绿色,肩章上绣着金色的稻穗,后面是整整齐齐的五颗金色星星。五星上将,预示着男人在军部无与伦比的地位
因为逆光,他的面孔看不太清楚,但是路漫漫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双雄鹰一般犀利的视线。
锃亮的高筒军靴敲击着地面,弗兰西斯大人那张英俊硬挺的五官终于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中露了出来。
弗兰西斯冷硬的灰色眼瞳射出犀利的光,他的视线仿佛一柄锋利的匕首,划过这些人脸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弗兰西斯吸引,没有人在乎跪在旁边的那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女人。
弗兰西斯看到那个死了的男人,不怎么在乎的移开视线。
他的声音慷锵有力,削金断玉一般。他说:“清理战场。涉案者行刑,无关者驱逐。”
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像突然疯了一样,朝他冲了过去。
对于她来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些毒品会造成多大的社会危害,她只知道,这些人毁了自己的家园,丈夫也被他们杀死了,她要为他报仇。
她的目标是站在军队中央的弗兰西斯,但是就算弗兰西斯只有一个人,这个女人也别想碰到他一根手指头。
这种袭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刚跨出两步,守在旁边的士兵就举起了武器,枪口对准她,准备射击。
眼看着这个女人要和她的丈夫一样惨死在枪口之下,正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把这个女人扑倒在地,几乎擦着她的背飞了过去。
弗兰西斯灰色的眼眸微微一凝,他的注意力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
那人一个手刀劈昏了怀中女人,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好似根本不知道刚才他险些丢了一条小命。
弗兰西斯这才发现,这是个身姿纤瘦的小少年,衣服破旧,脸上也抹得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却亮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琉璃。
他刚才的动作迅猛优雅,看起来很熟悉,但是这种熟悉又很陌生,弗兰西斯一时间想不出来究竟在哪里看过。
“少年”非常有礼貌的行了一礼,说:“弗兰西斯大人,这些人虽然参与毒品制造,但是并没有参与贩售过程,他们没有受过帝国正统的教育,并不知道这些毒品的危害,我想应该罪不至死。所以贸然出手,请大人见谅。”
“少年”一开口,弗兰西斯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女孩,只不过因为顶着一头短发,宽大的衣服又掩饰住了她身上的女性象征,所以他误以为她是个少年。
那种熟悉感更强烈了。
弗兰西斯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兴趣,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为什么想不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她话中的意思,应该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出现在这种地方,太奇怪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弗兰西斯示意,他身边的近卫官立刻走到这个女孩面前,将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之后,让她出示身份证件。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的透露出她是华国人,一定有身份证明。
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身份id。”
此话一出,周围的士兵立刻戒备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身份id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从事特殊工作的,例如傅宁,研究的内容全都是国家特级机密,甚至他的存在属于机密信息,一般人都无权过问的,另一种就是安那奇的成员,一般是公开向安那奇投诚的成员,为了显示诚意,主动注销属于华国的身份id。
这个女孩是什么身份?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绝对不简单。
弗兰西斯眼眸一闪,吩咐:“带回去。”
这个女孩特地在这里等着自己,会有什么目的呢?还有那种奇怪的熟悉感,他究竟在什么人身上感受过同样的感觉?
女孩被带回军营,士兵把她关在了一个四面都是玻璃墙的牢房里,她在里面做任何事都能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一连数天,她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没有任何人搭理她,路漫漫不骄不躁,安静的等着弗兰西斯想起自己的时候。
日理万机的弗兰西斯大人再次想起这个女孩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他是国防大臣,只负责国家的安定,其他的事情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失踪的毕竟是皇帝陛下最重要的人,再加上漫漫那个让他惊艳的视频,弗兰西斯大人答应了李格非,动用部分军队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漫漫的踪迹。
这天,刚刚切断和李格非的通话,弗兰西斯大人打开那段视频重新开了起来。
视频里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漫漫本人,甚至连脸都完全不一样。这是通过计算机动画(cg技术)制作出来的,逼真度极高,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和真人的差别。
在视频中的女孩纵身跳下海岸的那一刻,弗兰西斯终于想明白了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那天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动作身姿几乎和视频里的“漫漫”一模一样。
弗兰西斯立刻站起来,难道她就是陛下让自己找的漫漫吗?
隔着玻璃墙,牢房里的女孩换上了蓝色的囚服,她坐在金属做的硬板床上,用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干什么。在把她带回来的那天,士兵就让她洗干净了,露出了那张属于零的脸,可惜自己当初没注意。
玻璃墙是单面透光的,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的人往外看却是一面镜子,只能看到自己。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冲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她的笑脸很灿烂,眉眼微微弯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清晨清朗的天空,蓝天白云,微风和煦,被关在牢房里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阴影。
接着,她低下头继续写写画画。
弗兰西斯问:“她写的什么?”
牢房的守卫立刻调出来一个屏幕,上面全都是这些天她画的内容。
乱七八糟的线条,夹杂着很多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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