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漫话鼠猫》分卷阅读26

    展昭被吻得喘不过去,于是温柔地轻拍白玉堂的背。白玉堂恋恋不舍地离开展昭的唇,额头相抵,道:“猫儿,我们回家吧。”这话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展昭平静了下气息,笑道:“好。”

    两人并肩回家前,白玉堂用展昭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皮痒了?在我尚有耐心之前,把车给爷还回来。还有再敢在我和展昭身上动手脚,下次我把你丢进太平洋。大白不在,还没人治你了。”

    “二叔,你混淆辈分,我要告诉爷爷。”

    白玉堂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把白云瑞的抗议关进信号里。白云瑞气闷,高中后,大白允许他自己做事,于是最近在搞一个网游,为了捕捉白玉堂和展昭的行为动作,他没少装了摄像头和追踪器什么的。尤其是在训练场,包局可是允许的,毕竟赞助费不是白用的。虽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拿起钥匙,送车!只是到了白玉堂家,迎接白云瑞的不是盛情款待而是一只屏幕碎裂极为惨烈的手机!他就知道,当时拿这东西做武器,除了二叔正在休假手边没趁手的以外,一定是又发现了手机被动过手脚!白云瑞拍拍胸口,他要去告诉大白,二叔欺负他。

    至于这起地铁意外,扰乱社会治安的性质比较大,重案组转手给刑侦一队。毕竟被自家老大撞个正着,一队和重案组都如临大敌,很快就厘清了事情原委。嫌疑人和受害者是情侣关系,男的是社会混混,女的是化学系研究生,嫌疑人从女朋友那里得知□□的原理和制作方法,并运用在了犯罪行为里,女生得知后提出分手,这才有了地铁一幕。一向在身份上颇有些自卑的嫌疑人不排除有报复社会的因素。

    后来白玉堂翻着案卷,被气笑了,“这种社会渣滓还自卑。”

    当展昭看出两人关系不匪的时候,就有些明白了,嫌疑人明明一身痞气,衣着却像大学生,这种想要努力缩短彼此差距的做法。每个曾有心上人的人都做过,不是吗?

    展昭闻言,从书本上抬头,正好迎上白玉堂的视线,两人对视片刻,不禁笑了,又各自去忙别的事情。

    自卑,大抵是因为爱吧。

    袖珍人生(完)

    猫儿是一只真猫儿,小小的极其袖珍,出身不可考,只知是陷空岛上的。因个头小,争不过同胞的兄弟姐妹,起先饿极了,还能“喵喵”叫上两声,后来就连这口头上的挣扎也做不了。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如此恶性循环下来,终遭主人遗弃。

    许是小猫儿命不该绝,碰上了陷空岛的锦毛鼠白五爷。

    白玉堂听见细小的猫叫声,把这小猫儿从草丛里扒拉出来,乍一看见巴掌大小的猫崽,着实吃惊不少。个头也太小了,不仅腿短身子小,就连耳朵也小小的,倒显得那颗猫脑袋有些大了。他托着脸颊,与这可怜兮兮的小猫崽,凤眼瞪猫眼,在日暮时分陷空岛上的一条小径旁发起了呆。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说好了西子湖畔把酒赏荷,竟然又放他鸽子。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办个案子束手束脚,帮他吧,不但不领情,还指责自己罔顾律法。

    ——臭猫,笨猫,死猫,三脚猫,也不知此时在哪办案是不是又没得到好脸色……

    “喵喵”,奶声奶气的猫叫声唤回白玉堂的神思。他回神,见这小猫顶着不堪重负的猫脑袋一步三摔地朝他走来,这情景着实好笑与……心疼。于是伸手,把这小猫放在手掌上。

    夹花灰的小猫崽毛绒绒的,软软的,似乎只要白玉堂轻轻地合上手掌,就能弄伤它。

    “你这猫儿也太小了。”白玉堂重又把刀放在肩上,一手托着小猫儿向卢家庄走去。趴在他掌心的猫儿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比某只臭猫儿可爱多了。啧,都是猫儿,一个那么大那么气人,一个儿却这么小这么乖。

    小猫儿因祸得福,跟着白玉堂,得到了更好的照料。渐渐地,这猫儿身体好起来,起码日常的走路不是问题了,偶尔还能上蹿下跳追个飞蛾捕只蝶。可惜,因为先天不足,个头却丝毫不见长。

    白玉堂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蜷缩在青瓷碗里睡觉的小猫儿。这猫儿平日养在他房里,起先夹花灰的毛色渐渐地变白,远远看去,倒还真像只锦毛鼠——一只神奇的像老鼠似的巴掌大的小猫儿。想到这里,白玉堂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拿了支白色剑穗,放在小猫鼻子上来回摇晃。

    受到不怀好意地惊扰,小猫儿不安地换了个姿势,奈何那质地极好的剑穗,在鼻子边似有若无的来回搔弄。小猫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茫茫然地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

    白玉堂凑近看,在那双天真的亮晶晶的不明所以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这样的一双眼,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那个人在多数光景里,都是坚定的挺拔的,犹如松柏,犹如收起利爪却铮铮傲骨的雄鹰。那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望过来时,犹如涓涓细流,犹如穿松过林而来的一汪春水。这样想来,臭猫和这只巴掌大的小猫儿还是有区别的。

    小猫儿歪着脑袋看着陷入沉思的主人,又歪歪脑袋,看见主人拿在手里的洁白剑穗。于是往上一跳,“啪”地一声,对着白玉堂那张焕然风流的俊颜就是一掌。

    白玉堂愣住了,在他有限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被呼巴掌的记忆,而且是被一只猫儿。

    “啊。”刚刚经过门外,看见这一幕的白福忍不住惊呼,成功地唤回白玉堂的神思。在锋利如刀的目光丢过来前,白福利落地撒腿跑掉了。

    虽说这小猫个头小,力气也大不到哪去,而且用的是肉垫,但白玉堂还是失去了理智,竟然敢呼他白爷巴掌,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猫儿!果然和臭猫三脚猫一样讨厌!偏偏罪魁祸首依然歪着脑袋站在碗里,从头到脚每根毛都散发着“猫爷有起床气”的不爽。

    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猫儿。在白玉堂叫嚣着“你个短腿三脚猫还学打人,看爷今天怎么教训你”时,小猫儿已经“喵喵”的尖叫着跑开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白玉堂飞上飞下地尽数捉猫去了。

    卢夫人走到厅外,见自家五弟一袭白衣悠悠闲闲地上房上树,说捉猫倒不如说逗猫。

    “这老五不是闲出病来了吧?”卢夫人有些担忧,问同样在旁看戏的白福,“这小猫儿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似乎就叫猫儿来着……你说老五这追猫儿赶猫儿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白福想起刚刚在五爷门口看见的那一幕,心知这会多嘴等下就要命,神情有些尴尬。好在卢夫人并未在意,盘算着给老五找点事做算了,省得他整日里逗猫摸狗、上树拆房的。

    白玉堂追猫儿追得无聊,干脆躺在房顶上,吹风晒太阳。一旁的小猫儿见主人不再搭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主人,却在白玉堂猛然转过脸的刹那,全身戒备炸毛似的弓起了身子,这反应引来白玉堂的哈哈大笑。

    小猫儿太小,这一路追上追下,又担心它会摔了掉了。这么想来,倒不如追另一只猫来得痛快,不过那臭猫仗着一身飘逸潇洒的燕子飞,他五爷追起来倒不如现在惬意。

    白玉堂头枕双臂,春风微凉,远处的天蓝盈盈的,像是展昭常穿的衫子。小猫儿断定主人是真得不再追它,顶着一颗猫脑袋,努力跳起小短腿,在白玉堂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一人一猫儿就在日头明媚微风和煦的静谧光景里,大喇喇偷起了闲。

    小猫儿合着双眼,眼看就要睡着,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身子。再一睁开眼,正悬空着身体,被自家主人抓在手里。

    它“喵喵”地发出抗议,扑棱着小短腿。白玉堂瞧得有趣,拿到近前,道:“走,跟爷去见你本家。”

    白玉堂俊逸翩然地下了房顶,自上次西湖赏荷被展昭放了鸽子,他虽去过几次开封府,别说逮不到展昭,甚至开封府从上到下连着汴梁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他正暗自思忖,不知不觉间,刚才的惬意心情完全被一种焦虑所替代。

    “五爷,汴梁那边有信。”白福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看见白玉堂,忙上前一步。

    白玉堂颇为意外,随手把小猫儿塞进胸口,不满整只猫被衣服包裹住,小猫儿奋力地探出脑袋,眼前正摊着一张纸。

    信上说,包大人的门生,也就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颜查散奉旨巡襄阳。算上这封信在路上耽搁的时日,此刻应该已经到了襄阳地界。

    “啧,”白玉堂往自己的清风阁走去,他先前听过些流言,原想着以包大人的手段和智慧定不会落于下风。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别说这些年来,他住在开封府的时日比在陷空岛都多,跟着包大人同展昭一起查过不少案子,早把自己当做开封府的一员。更何况除去那身先士卒的臭猫,还有很多好兄弟也在这漩涡之中。

    白玉堂从胸口的衣服里,把小猫儿拿出来放在手掌上,笑道:“你好生在家呆着,改日,我再带你去找那只臭猫。”

    白玉堂这一去,足足三五天没有消息。按说从前也有过十天半月的,这小猫儿可安分的很,哪像现在上蹿下跳地来回折腾。

    白福奉命照看小猫儿,他拿着厨娘拌好的上等餐食,眼巴巴地看着这猫儿把五爷的房子搅得没一处好地。

    “我的天哪,你这是要造反啊。”一想起这小祖宗连五爷的脸都敢打,白福可不敢惹这小猫儿不愉快,只能等着这猫儿自己消停了。

    白福端着猫食转身走出房外,一阵风吹来,院里的海棠扑簌簌落下几朵花来,他忽然想起这只巴掌大的猫儿被五爷捡回来时,奄奄一息的,谁人都不看好。在五爷的照料下,愣是好了起来,他从不知道五爷这么喜欢猫儿。至于是睹物思人还是爱屋及乌,怕是五爷自个都不知道。五爷第一次离开这小猫儿的身边,那小猫儿似乎也像现在,虽不折腾,但却不吃不喝。

    待到第六日,其余四位爷一同离开了陷空岛,把卢家庄的事务一一交给管家。白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夫人和老爷们的凝重神情,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

    白福下意识地看向襄阳的方向,他记得那是五爷此去的目的地。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五爷的房。

    这两天的小猫儿似乎也没力气折腾了,懒懒地趴在青瓷碗里,这碗还是五爷亲手烧得呢。白福把猫食放在小猫儿面前,那猫儿把脑袋搭在青瓷碗边,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只呆呆盯着门外。白福顺着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什么时候,许是一夜间,院中的白色海棠谢了一地。

    小猫儿收回目光,蜷缩在碗里。白福恍惚从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看见了眼泪,见那猫儿阖上了双眼,还以为只是困极睡了过去。

    没承想,却是再没醒过来。

    闭上双眼前,小猫儿忽然想起白玉堂胸口的温度,还有萦绕在耳边温热的有力的跳动声。

    他忽然想起来,他叫展昭,是来阻止白玉堂的。

    约会20(上)

    白玉堂近来很困扰,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二十四小时都和展昭在一起。本来嘛,白玉堂进了高中成为名副其实的住校生,两人虽然不同级,但是某人可以强行换宿舍啊。即便如此白玉堂依然不开心!

    这个问题如同一团棉花,在心里慢慢地膨胀,堵得心口闷闷的。白玉堂想找人倾诉一下,又隐约觉得这个事儿不好张口。问四位哥哥吧,也许会被取笑。问大白吧,白玉堂咽咽口水,总觉得一旦问出去,就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白玉堂从游泳馆一身清爽地回到宿舍,眼看着窗外的日光逐渐消失,路灯渐次亮起,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展昭的影子。

    室友颜查散和欧阳春一回来,就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高气压。

    欧阳春四下张望一番,张口就问:“展……”

    昭字没出口,被颜查散眼疾手快地撞了一把胳膊。欧阳春瞪眼,心说干嘛撞我。颜查散眼神示意他看蒙头倒在床上的白玉堂,欧阳春挠挠头,跑一边安静坐着去了。

    翌日周末,白玉堂一大早像个门神似的坐在床边。展昭翻身,睡眼朦胧中没看清,隔了半分钟后,慢悠悠地睁开眼,道,“玉堂,这么早?”

    白玉堂见颜查散和欧阳春二人依旧在沉睡中,他翻身躺在展昭床上,如同八爪鱼似的连人带毯子把展昭扒在怀里,恶声恶气道:“你今儿哪也不许去。”

    展昭被挤到墙边,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白玉堂去了,昨天在图书馆被老师抓住做壮丁,实在是累极,于是随意地应了,“知道了。”反正这周是要回家的。

    虽某人回答的不够走心,但好歹是应了。白玉堂满意地闭上眼,天色还早,再眯一会儿。然而一刻钟后,展昭是彻底醒了,同时清醒过来的还有白玉堂。

    白玉堂确实是愣住了,事后回想起来,白五爷深觉自己太没面子了,那种情况下,就应该更加果断一点,也许就能早一天抱猫在怀了。

    白展两家亲近,两人青梅竹马,没少同床共枕。展昭猛地起身,“嘭”一下,撞在了床板上。白玉堂如同做错事儿的孩子,也坐起身,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展昭瞪一眼白玉堂,也许是因为撞痛了头,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亮晶晶的眼里闪着星星似的光,因为水汽而雾蒙蒙的。白玉堂心里有些痒痒的,不等他凑近一步,就被展昭闪开了。

    展昭淡定地下床,道:“男人的正常反应。”进洗手间之前,不忘瞥一眼垂着脑袋坐在床上的白玉堂,警告道:“下次再不老实,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白玉堂不服气,但看看展昭懒洋洋的毫无说服力的神情,又不知如何反驳。欧阳春和颜查散被两人这么一闹,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展昭要剁白玉堂的手。

    欧阳春打个哈欠,“白老五,你又作什么妖呢?大早晨的谁在洗澡?”

    青春期的男生血气方刚的,更何况早晨的男人不能撩!白玉堂一个周末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原本猫儿答应了他哪都不去,本来可以整个周六周日都赖在猫儿的身边。然而,白玉堂烦躁地打游戏,烦躁地打拳击,烦躁地在自家门口和展昭家门口烦躁地走来走去。

    目睹了此种情形一下午的白锦堂,放下手中的文件,决定替远在异国的父母好好地关怀一下青春期的弟弟,拍拍一旁的沙发,道:“过来,坐。”

    白玉堂瞥他一眼,表示,烦,不坐。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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