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分卷阅读29

    第二十章 曲如令:我寄相思春风里

    席子期握紧拳,“为了当年降灵那一掌值得吗?”

    他的话一出,江溢脾气彻底上来了,“席桑让,你就是这么想的是吧?”

    他如何想,他的怨念到头全成了愧疚。江溢凭什么要担待,就因为当年他充满悔恨的推开了江溢,他又凭什么希望江溢不后悔的选择修鬼术,说到底,他的自私从那时起便作祟到现在。“若是降灵的事,你大可不必挂在心上。”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会问。”江溢按按眉心,“所有的事都被你定论,包括我,席桑让,我何曾想要你还过什么?我要的你又还得起吗?”

    席子期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溢上前几步,搂住他的腰当即俯身吻上去,双唇相贴,席子期手握得更紧,甚至忘了呼吸。江溢鼻尖在他脸颊上厮磨两下,“席桑让,我不要你还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他又一步步退开,眼里倒映的是席子期的无措还有自己的荒唐。

    江溢回到入口时,看到席若白已经靠着甘青司睡着了,他轻声走到甘青司对面坐下。

    “无浪兄,可是又感慨了?”

    “嗯。”江溢两手撑着栏杆,双眼投视明月道,“最怕不是情深缘浅,最怕是情有独钟。”他似是有些倦了,收回视线,“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早?”

    甘青司道,“我只怕你嫌迟。”

    江溢放下了吗?不是放下只是求而不得罢了。

    翌日一早,大家便连忙赶回淮州,刚到城内竟是花灯结彩。一路上喜庆之乐吹锣打鼓,百姓们也个个在街上凑热闹。

    给席真找轮椅的江溢在人群中十分扎眼,本就人高马大,举着个轮椅穿过人群,百姓们退让不及生怕他砸下来。

    江溢费力从人流中挤出,把轮椅放下,又小心翼翼的接过甘青司背上的席真。

    “碰上老朋友了,知道今儿个谁成亲不?”

    甘青司瞅他这得意的样子,道,“看兄台如此喜气,莫非是今日终于要嫁了?”

    江溢撵蚊子似的赶他,“是孟止,观淮遇着的那个孟公子。我刚刚在路上碰着他,他让我们去讨喜酒喝。”

    “挺好啊,我们去看看吧。”席真想着这一路也该让大家休息休息,喝个喜酒也是好的。“斐灵你们先去客栈休息吧。”

    席斐灵他们走后,几人就加入喜气洋洋的队伍。

    奈何孟府门口不仅百姓成圈,石阶之上也是人满为患。

    江溢他们便站在外围,看着新郎骑白马而来,孟止春风满面,对恭贺的人们回礼。待大花轿一来,新郎官期盼的目光中还带着些紧张。

    孟止伸手掀开大红的绫罗轿帷,将手递过去,柔荑从红袖现出缓缓覆上他的手。

    甘青司和席若白互看一眼,心里疑问很快消散。

    “几位恩公也来了?”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孟止,而是曲如令。

    此时曲如令站在他们身旁,一身红衣,一身的绝代。

    “接下来就该是拜堂了。要一起进去吗?”曲如令笑问。

    甘青司他们颔首。

    “恩公!如令!”孟止看到他们,急忙叫人邀他们过去。

    红烛喜字,曲如令就站在新娘后方,眉眼含笑,好似和孟止拜天地的是自己一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孟止带着新娘朝曲如令走去,“如令!”

    “孟止,恭喜。”曲如令把手中的木盒递上,“盼君如意。”

    孟止笑着收下,随即拉起新娘的手往甘青司那边去。

    他没看到曲如令转身,没看到绝美面容上的泪痕。

    “兮儿,这便是我向你提过的恩公。”孟止介绍道。

    女子施礼,柔柔唤了声恩公。

    祝贺完后,他们也不多停留,便向孟止辞别。席若白出门四处张望,终是没再见曲如令。

    孟止,情爱便是我寄相思春风里,你为佳人折枝头。

    席若白记得当时曲如令和孟止走时,笑靥如花。曲如令爱得潇洒,放得也洒脱。他那一身红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愿罢。

    甘青司手放在席若白肩头,“不得愿事**,各有各的路。”

    “曲如令他很苦。我以为他会得偿所愿,却未想事与愿违。”为人屈身不夜欢,玉手枕,朱唇点,席若白听他谈笑间,听的是笑语,诉的却是甘肠。

    “世间事少有对等。听欢,曲如令会好的。”甘青司宽慰道。

    席若白无力一笑,换来甘青司皱眉。

    他用手指抚平席若白眉间的愁思,问,“听欢,人生可苦?天涯可远?”

    席若白道,“人生苦短,天涯无边。”

    “我陪你走一遭便是。”

    甘青司对席若白说,我陪你走一遭便是。

    回去的路,比来时少了些期许,纷扰的思绪踏着风也未曾透了心墙。

    梦岭之上。

    席百须痛心听完席子期的回禀,如今四更天未平,他的大弟子不良于行,五弟子辞别,门内损失数十名新子弟,淮州护灵人身死。接踵而至的烦心事打得他措手不及,随即挥手让席子期退下。

    完成任务后,席子期就赶到席真房间,却见席若白和甘青司脸色不佳。

    席真面如死灰,他又看向医师,“席世师傅,您确定吗?”

    席子期心头泛起不好的想法,难道师兄的腿无法再愈?

    医师席世收起药箱,“真儿,师傅何必骗你,你这腿绝不可能是摔断的,而是被人用钝器给砸断的。”

    砸断席真双腿的人,答案众人心里明了。

    席世看席真一副心死的模样,道,“放心真儿,给师傅三个月,一定给你治好。”拍了拍他的肩,席世转出门去。

    甘青司对席若白摇头,他会意,“师兄,你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席子期也对他道别,三人退出房间。

    青席两人慢步下山,席若白道,“师兄受了很大打击。”

    “多半是无法相信山鬼谣会对他下这般狠手吧。”甘青司与席真相处许久,知道他是个心善的老好人,明理是非,对谁都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怕是他将同样的心交付给了山鬼谣,如此才无法接受。

    “嗯,大师兄应是十分信任他的。”

    见两人,山底的江溢朝他们吼道。“喂!你们走快点啊!”

    甘青司还偏生悠闲给席若白指点起周围的景色来,就是不搭理他。

    气得江溢想骂人。

    “那日你召鬼,身子可是好些了?”席若白问道。

    “鬼气恢复大半,接下来需要收鬼了。”

    江溢摸摸下巴,问,“我记得你那日召出了十位召鬼,干事情,你身上有多少召鬼?”

    “不多,十二位。”

    十二位?!不多?!江溢丧失语言能力,有多少人拼死都召不出十位召鬼,他说不多!那样子就好像召鬼是地里头的萝卜,拔一个准一个!

    “干事情,我可提醒你一句,召鬼多不得。”江溢玩这个比旁人清楚,召灵若是十二倒是没问题,但要是召鬼,哪怕不召出来对宿主的身体消耗太大。

    甘青司认真考虑了下,“真不多,我爹在我这个年纪和我一样,十二位召鬼。”

    “召灵呢?”

    “我爹没召灵。”

    江溢哦了一声,张开的嘴巴就没闭上。“能请问一下令尊一共多少位召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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