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分卷阅读118

    郎骑竹马来 旧梦我也赴

    为君落红妆 九转千曲指破骨

    红尘阑干过 沧海只一粟

    犹记你许我笑靥欢 我却顾你眼眸思误

    怎知情本捉弄 累我心难渡

    若君早悉我相思

    又何必任其肆意痛

    君不过无意 我不过成疯

    本一人央浼何来有情难终

    我也曾看你红烛招摇合宴欢

    与君对饮二人三影望情断

    新人连理枝 独你笑醉我叹

    前尘若梦回 荒唐我也敢

    为君描素颜 不夜眠就不夜欢

    一拜前缘短 二拜再遇难

    盼君如意言不由衷 与君齐眉才是愿终

    何患人生苦短 余亦再无憾

    且容扶摇扫凉秋

    宁葬黄土再无人候

    青阳复朱律 凄辰复九冬

    我负今生伤情来世君当负

    曲未断,泪无尽,曲如令仍在笑,可双眼哀怨正应了最后一句君当负,谁也不知这曲他是怀着如何的心情才将一字字落在宣纸,又是如何将所有埋怨全部放入曲中倾泻。唯有他最后目及的人,与他一同落了泪。

    曲终,琴案前朱颜悲戚得令人怜惜,耳边是飞涨的高价他也不为所动。

    他突地开口,“你早知我意可对?”

    所有人都被这话问得不明所以,就听得一声,“是。”答话人也是哭腔。

    “为何?”

    “因你是妓子。”

    曲如令笑着埋下头,他身形不稳地站起,昂首看向对面,“曲如令谢过公子不瞒之恩,愿公子来世……无一而终。”

    久久的沉静后,对方回道,“好……,”

    第八十七章席若白:你才是个人才

    曲如令笑得再无苦涩,他端端站在原位抬手将面上泪痕一点点抹去,好似他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从未有过半点感伤。

    “东吴费老爷四百五十两!”老鸨是一妇人,一听这价脸上脂粉都要笑抖下来,她挥着丝巾又道,“还有没有哪位贵人?”

    “四百六十两!”

    老鸨眼中精光更甚,“西越王老板四百六十两!”她急忙提裙跑到曲如令身旁低声道,“如令啊,你看看还有什么法子涨个价不?”

    风月之所待久了,曲如令自是清楚她言下之意,手指停在衣带正欲解衣,就听得一声,“五百两。”

    曲如令动作一僵缓缓抬起头,就见二楼雅间两名小厮将门帘拉开,里面一个华服男子几步走到横栏前,俊朗模样一下让人炸开了锅,一时间更是起哄声不断。

    “秦哥……,”曲如令手指颤抖不已,“你怎会……,”

    “你以为跑到东吴来我便管不着你了?”秦胥见没人说话一收折扇看向老鸨问道,“怎么?我们两个都是同行了,还怕我出不起这钱么?”

    一些人气不过,当即拍桌怒吼,“你这不是来捣乱吗?怎么开个窑子还当自己家缠万贯不成?我出六百两!”

    秦胥故作惊讶,折扇往肩头一敲,笑道,“这位大老爷,方才秦胥可能未说明白。我要曲如令,五百两黄金,你可要跟?”

    众人倒抽气一声,饶是再有钱撑个面子,也不会傻到往一个人身上空砸,五百两本就不是小数目,更不要提黄金,这下刚才叫嚣的人也没了气焰,只在原座气得吹胡子瞪眼。

    “秦哥,你何必……,”

    “若是让你看清楚了,这钱就花得值。”秦胥挑眉,折扇一点脑袋打趣道,“回了不夜欢你可就没闲暇想这些了。”

    曲如令摆首道,“如令担待得。”

    秦胥笑意更加深邃,他缓缓道,“你可别想多了,我是要你换个位置坐坐。不是不夜欢头牌,是不夜欢老板,你可担待得?书儿?”秦胥温柔看向他,眼中疼惜让对方不知所措。

    林书是曲如令原本的名字,已有多年未曾听过,如今从秦胥口中念出,他不由得心动了几分,就连无甚血色的脸都偷偷爬上一抹红。他当下又湿了眼,道,“书儿谢过秦哥。”

    “不谢不谢。”秦胥干脆翻过围栏跳到台上,安慰之际也不忘逗他,“再哭我又得好生调教你了。”

    曲如令推了他一把,脸红更加。

    秦胥细细擦过他的眉眼,道,“世上有负你之人,但你有我。”曲如令动容难忍,双手环在他腰间大哭,谁也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就连秦胥也不曾见过,他紧紧收了臂膀把人锁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发,道,“想哭便哭吧,你受委屈了。”

    人陆陆续续退出了醉君怀,等曲如令哭尽了苦楚,才缓缓抬起头,转眼的瞬间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背影往门口,他当即唤道,“席公子,甘公子!”两人瞬时留步转过身冲他一笑,曲如令心中又得一暖,向秦胥交代后急忙下了台,“可否稍等片刻,与如令把酒喝了?”

    甘青司、席若白笑点头,他才安心回身。

    秦胥道,“还有事没完呢,方老板与我家如令是如何分的?”

    老鸨笑开怀,“入门费归我,这开价钱五五分。”

    “方老板好计算。”秦胥命人将钱取给老鸨后又让人把箱子抬到曲如令身后,“拿去给他吧。”他犹豫间秦胥又开口道,“整个不夜欢都是你的了,还在乎这些钱不成?”

    几人随着曲如令走向二楼,黑暗处只见两个人影对立许久,而后就见一人匆匆下楼往门口跑,曲如令也未多待,走回秦胥身旁。

    “秦哥,只剩二百两了。”

    “赚得回来赚得回来,方老板,钱收了,卖身契是不是也得给我啊。”

    老板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快快,去把卖身契给取来。”

    秦胥拿到契约给曲如令确认完后,一把撕了个干净,“人我就带走了。”

    老鸨眉开眼笑把几人送了出去,关上门后笑声穿透大街听得过路人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大晚上杀猪。

    灯笼点起,几人坐在雅间中把酒言欢,席间饮酒最多的还是曲如令,虽早年练出的酒量不低,可一张白净的脸仍是喝得通红。饶是醉意当头他也一个劲在道谢,从甘青司他们到秦胥一个也没落下,最后醉倒靠在秦胥肩膀沉睡。

    “方才那人是孟止吧。”甘青司在那人跑出去时也没看个明白,但看曲如令的反应,他也只能想到孟止。

    秦胥轻轻拍着曲如令的背,道,“是他,本来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在淮州当个小官,可偏偏要知法犯法。他那妻子患了重病,他倒是有情有义挪用公家的钱为她医治。可赶巧被巡抚司发现,念及他功绩,巡抚司让他把空缺补回后辞官,从此再不为仕,否则就把他满门打入狱中。他走投无路便回观淮老家求书儿帮忙,这人心软当即跑回不夜欢求我买了他,我当时不同意他就一家一家在观淮找。我与其他花楼通了气不让人收他,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没想到他不死心竟跑到东吴,还直接开价,好在我赶得快当这才没错过。”

    “五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秦老板怕是费心许多。”

    “我把手底下的铺子全部打了出去,就留下了不夜欢。若是这孩子能想明白便无妨。”秦胥说这话时无半分遗憾,他又道,“还多谢你们挂心他,否则他不知该多心灰意冷,我要是知道孟止是那般心性,当初如何也不会让他赎走书儿。”

    “当初之事也是我们无意掺合,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事发生。”

    “公子哪的话,那时我也是想让他走的,若不是压着整个不夜欢的性命,他又以死相逼让我将他送上去,我又怎舍得亲手把他送给别人,那些个高官子弟磨人把戏层出不穷,落在他们手里书儿怎可能留命在。早年他宁可卖身都不愿向我借一分钱,他总是不想欠别人的。我根本不愿他留在这风花之地,公子的出现也帮了我大忙,正好让他了了心愿。我们想不到的是孟止罢了。”

    席若白见曲如令深睡又是一脸疲态,道,“秦老板,你带曲公子回去吧,夜里风寒不便在外久留。”

    “待曲公子醒来同他说一声,我们就不与他道别了。”

    秦胥应后又向二人道了谢这才抱着曲如令离开。

    “听欢,我们回去吧,夜里风寒。”甘青司笑眼对上他,那人总算是释然。

    信号弹升起没多久,江溢就骂骂咧咧赶了过来,见两人并无异样这才收回碎碎念,等甘青司和他说完曲如令的事他又开始念叨,一路烦得连席若白都受不住,两人一进客栈便拉着金玉堂往自己房里钻,搞得金玉堂云里雾里。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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