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条狗啊》分卷阅读16

    “林老板,”罗飞低着头:“我们会好好劝老板的,你们俩的私事我们也管不了,但是老板现在过得非常不好,之前好几个礼拜睡不着觉,狂躁症也越来越严重,现在靠吃药来缓解,您能不能可怜他,就原谅他?”

    泽州来不及检讨是不是自己态度软了,让他们觉得还有可商量的余地了,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承弈的氧气管里喷上浓烈的鲜血,惨烈可怖。

    一个杯子滚到泽州脚边,按轨迹,应该是承羿丢出来的。可惜力道太小,玻璃都没能砸碎。他努力让自己坐起来,眼球暴起,里面只看得见深红的血丝。他颤抖身子,平时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李母尖叫着叫医生,要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就扯上了泽州的头发。让一个优雅的老妇人失态成这样,足见她是有多恨泽州。

    泽州已经倦了,在这么一群人里,闹哄哄的,实在是给自己找罪受。他拍拍罗飞的肩,“你们老板如果这里有病治不好的话,”他恶劣地点了点罗飞的脑门,“记得去精神病院。”

    泽州是觉得这一趟来得还挺及时,觉得效果差不多了之后,他带着高大威武的两个手下收了场。这一趟,他总共看了两眼承羿。

    第一眼是进门,第二眼是他咳血。

    “滚!”承羿拔掉氧气管,冰冷的口气充满了暴戾,他趴在床边咳嗽着,血像泉水一样从他口里涌出,他抹干净擦到病服上,咳到最后血染透了床单。

    李母拔高了音调,怒不可竭,一巴掌挥过来,打在泽州脸上前,被泽州手下挡住。她像是要吃了泽州,手指着他,哆嗦着不出话。

    有人把承羿抬了出去,血洒满了一路,终于,他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彻心彻肺的痛苦,伤到最深处,连咳出来的血都是苦的。

    被他这么一折腾,所有人的脸色都好像死了全家一样惨绝人寰,泽州很满意。

    泽州从来不是良民,以往藏在心里的恶念一下子暴露,无敌的深渊里面,是看不见的黑。

    手下开着车在外面等,拿了电话给他,“老大,蔺老板来美国了,让你今天晚上找他吃饭……”

    泽州还没来得及回个电话,那边就打来了,阴冷的男子口气暴虐不减,“我让你今晚找我,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泽州坐在车里,干笑:“这不是来了吗?”

    来美国的诸多事宜,都是鹏飞在帮忙,对这个朋友,他实在无以回报,实在要回报,只能下辈子做一条任他使唤的狗,也算是一种报恩了。

    “嗯,劳伦酒店,我等你,我一个重要的客户也来美国了,你帮忙接待一下。”

    “哪个?”

    “江总,你知道的。”

    泽州差点没从车上蹦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自从十七章更完以后,我又用好几个夜晚把十八章挤出来了,总之,都是为了我爱的你们啊。。。

    感谢红豆冰的手榴弹!不用每次都投的,留给自己买冰棒次(?w?)

    第19章 第 19 章

    泽州心想,你个姓蔺的,也挺会找事的。

    万恶的资本家坐在桌子那头,旁边坐着江总。江总旁边,痞里痞气地坐着他儿子。穿一身迷彩服,搂着他爸,绷带还挂在脖子里泽州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啊,林大老板,久闻大名啊。”江震宇首先冲他笑,脸上带着洋洋得意。

    泽州皮笑肉不笑,“不敢,江公子抬举我了。”

    江震宇挑高眉,似是不满,末了恶劣一笑,“没事,以后我俩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就会多些了解,看看外界传闻的‘林’是不是真的。”

    他伸出杯子,敬泽州一杯。

    泽州跟他碰杯,电光火石之间问,“你什么意思?”

    “没啥……”江震宇微低了一点头,胸腔笑得震动,他看着比他矮五公分的泽州,“我饿了。”

    我饿了,三个字,说得震人耳膜。

    差点让泽州的心跳都停了几拍。

    江震宇看着泽州英俊的眉眼,眼睛,像是被某种磁力狠狠吸上了,心里,痒得不得了。

    江总又不懂前前后后,听到儿子说饿了,连忙让上了菜,一边还给泽州敬酒,“这样的,林老板,我们儿子现在跟部队到这里来交流,我的意思呢,是他头一次自己出国,部队里也没安排个住宿,我一个人也放心不下他,听说林老板在美国,所以想让你代为照顾几天,你看成吗?时间也不会长,两礼拜他就要回国了,林老板能不能给个面子,以后只要我江越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泽州看向鹏飞,鹏飞压根不理他,泽州瞪他半天,无果,最终只能继续维持假笑,扯着嘴边两块肉说:“当然欢迎!”

    泽州急步走在前面,江震宇跟在身后,“林老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好像背后有人要强|奸你一样。”

    泽州装作没听到,回过头,“我已经打电话给小韩了,你等会儿坐他车回去,我有套房子没住过,钥匙给你,你随便住。”

    江震宇抢先坐到他车的驾驶座,结实的手臂微微一揽,带上了门,“我说,林老板,你怕我还是怎么?我还真能强|奸你不成?”

    泽州眉眼不动地看着手表淡淡说,“那这车你先开走吧,我打车。”

    “那怎么成。”江震宇单手在方向盘上滑了一下,熟悉地转了个弯,停在泽州跟前。“我没驾照啊。而且,还一只手,你放心?”

    泽州转了个弯到车的另一边,开门,上车,对他露出一个英俊逼人的笑,“也是,撞死了的话也很麻烦。”

    泽州掏出手机继续给鹏飞发信息,得不到任何回复的男人脸色难看得跟掉了臭水沟一样。鹏飞这小子,想要生拼硬凑也得看看当事人的意愿啊。

    一路都没说话,但江震宇开着车,很准确地停在了泽州的私人住所前。这不得不又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有人告诉,这小子能知道自己的住址?

    开着明亮灯光的简约风格装修的客厅里,鼻子上还有道红痕的江震宇抱臂坐在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打量四周,“这地方还算不错,勉强能住人。”

    泽州呵呵一笑,“那真是委屈江大公子了,要是嫌地方小,不如重新选个地方?”

    坏坏的一笑勾得江震宇心尖痒痒,见他转身要走,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的腰,毫不掩饰色|心,赤|裸裸的目光在泽州身上游走着:“我要是走了,不就白忙活了这老半天?”

    说完,猛地将自己的迷彩服扯开,扒得光光的,衣服随手一扔,赤条条的精壮的男性身体呈现在泽州面前:“喜欢不,我身材不错吧?”

    泽州当场就翻了个白眼。

    这人无赖透顶,脸皮也厚到透顶,你还真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幸好是去当兵了,这要是去当流氓了,估计也是国内业绩第一的超级大流氓。

    唬小女生没问题,泽州这种老江湖要是被唬住就不像话了。他笑着趴在崽子耳边,轻微的声音戏谑道,“是挺不错的,但我不喜欢汗味,不如先洗澡去?”

    崽子想想也是,“等我!”他嗷的一声窜起来,很快,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泽州一笑,端起杯子上了二楼自己房间。

    三分钟后,卫生间传来惨叫:“怎么是凉水!”

    “我操,门怎么打不开了?”

    “老狐狸你做了什么手脚,赶紧把门打开!”

    “林泽州你完了!”

    医院里冷清得很。

    刚从欧洲回来,风尘仆仆的蒋方舟走到病房里面,门一关上,掩着脸坐下,疲惫地问:“你跟我说说,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去办事的这一段日子,你们就闹成这样了?泽州假死怎么回事?”

    承弈的眼神冷酷得像柄泛着寒光的刀,哪怕就是病了,也高高在上得让人不敢凝视。

    “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什么?我听阿姨说,你这几天也不吃饭?你以为你不吃饭就行了?你以为你不吃饭他就跟以前一样心疼你?”蒋方舟恨铁不成钢,同时对泽州也有了别的看法:“你为了这么个人值得吗?以前你看不上他,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就成了这个德行,真让我看不起你了。”

    “闭嘴……”好几天没说一句话的冷硬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捏着被子的手已经从指缝中渗出了血。

    蒋方舟看着以往在商场上意气风发的好友变成这样,心里也没好受到哪里去,“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承弈忽然抬头,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睛看着一起长大的好友,冷冰冰地没有感情:“我很想把他手脚都砍了。他记仇,以前我是怎么对他的,他是怎么都不会忘了,哪怕那些只是我的无心之举。你负他一分,他要还你十分,这样一个抓住过去不放的人,我不知道就算是留在我身边了,又有什么用处。”

    蒋方舟真的很佩服他的死鸭子嘴硬,他哭笑不得地问:“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干嘛派人盯着他住宅?凡是他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要报告给你听?别告诉我,你这是闲着没事干。你应该知道,昨天,有个叫江震宇的男孩住到他家去了吧?”

    “另外,我想跟你提个醒,你如果是认真的话,就别再错下去了。”蒋方舟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睛看着承弈。“不然,你就算真死了,他也不会心疼一分。这次,你的玩法明显不高明。”

    蒋方舟觉得他好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到感情方面,低能得像个智障?

    现在的他俩,早就已经颠倒了一个位置,不再对等了。能把人弄回来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是蒋方舟觉得,仔细算起来,其实承弈也并没有对不起泽州什么,他一直都是那样,只不过泽州不再满足了,不再满足承弈给他的了,所以无法像一开始那样情愿。所谓的你情我愿,只不过是有一方在妥协而已。可他又有什么错,是泽州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承弈的轻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实。作为朋友,他肯定是站在承弈这边的。同时,他的私心是,现在在欧洲的实验室刚有研究突破,各种材料报告都要准备,承弈不能再为这种事烦心了,哪怕等事情做完,他们再去搞也不迟。

    但这一年来他并没有在承弈身边,所以,泽州这人现在到底变成啥样,他也说不清了。要是有软肋,就还能捏一捏,如果没了,那他也没辙。

    承弈伤得不是很重,但医生说子弹从腿骨里取出来后还需要静养,要不然,以后走路会看出来。承弈就算伤得不重,但不知为何临近要出院了,还咳了好几次血,医生说这是心病,他医不了。急得李母要去杀了林泽州。

    孙明玉在回国的那天哭得天昏地暗,承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在他上机的那刻,他终于正眼正视了他一眼,然后警告了一句:“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不客气。”

    “离他远点?这次受伤的明明是我,难道承弈哥觉得我真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吗?”孙明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发抖,眼泪簌簌往下掉,“怎么?你现在知道替他心疼了?我也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这样对得起我?”

    此时此刻,孙明玉才发现,曾经承羿给予他的包容,在泽州面前,显得有多微乎其微。从前的他,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取代泽州的位置?

    承弈不说话,男孩还是不肯放弃:“其实我不介意你跟林泽州在一起,真的,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像以前一样,不,哪怕不用像以前那样,我,我们,哪怕三个人也是可以,你以前对我,是那么好的”

    “然后呢?”承弈淡淡地问。

    “你不要我了吗,承弈哥”

    看着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男孩哭泣,承弈不能说不动容,但是,他想要的和他能给的,必须要有一个取舍。对于除了泽州以外的人,他总是有着清醒的杀戮决断。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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