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短篇集》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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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鼠短篇集

    作者:雁字翎

    文案

    猫鼠短篇集

    欢脱甜蜜的会比较多,都是he

    各种场景各种人设,文风相差很大(我也不造是怎么写出来的(*><*))

    内容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七五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 ┃ 配角: ┃ 其它:猫鼠,七五

    天鸾二三事(1)

    那一年的素雪纷纷扬扬落满了天鸾山脉的每个角落,入目处皑皑茫茫如扬州三月的柳絮。萧索了一季的空枝被附上一抹皎白无瑕,辨不清到底是催开的梨花还是轻柔的月华。

    便是这么一个澄澈微凉的雪季,展昭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一身白衣踏雪而来的少年儿郎。冷风卷携着点点雪花坠落在他散开的发梢,白色罗衣随着风吹拂的方向猎猎起舞,与漫天飒沓飞雪绵延交织在一起。展昭有些晃神,该是怎样的妙手丹青才能绘出如此眉目,若是这世上真有仙人,怕也会自惭形秽吧。

    须发翩翩的夏玉琦正对着那少年嘘寒问暖,见展昭到来眉开眼笑道:“展家小娃,我新收的弟子,白玉堂。这日后啊,可就不会输给宴希来那个混蛋了。”

    天鸾一门人才济济,掌门人宴希来座下仅展昭一名亲传弟子。青年一辈中,展昭资质出众加之勤修刻苦独占鳌头,这可气坏了处处和宴希来较劲的夏玉琦。然则武学有机缘讲运数,夏玉琦再气也一直寻不见可向展昭叫板的传人。许是他日日夜夜的祈祷感动了上苍,终是赐下一个令他心仪的少年。

    宴希来给展昭授的第一课便是切莫与夏师叔较真,还记得宴希来那日撵须轻叹,他呀,总也长不大。谨记师父教诲,展昭施礼浅浅一笑道:“师叔,展昭一定照顾好小师弟。”

    白衣少年的目光堪堪就射了过来,十五岁的年纪初露锋芒还未曾学会如何去隐藏,一怀心思尽数化作眼角的讥诮凛然。生的是一双诗词曲赋中惯用来形容美人的桃花眼,却无丝毫缱绻魅惑而是清清冷冷恍若出鞘寒剑。

    “玉堂,他是你大师兄,被誉为咱天鸾的镇门猫。”夏玉琦新得了弟子眉飞色舞,宠着腻着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你可得把他比下去给师父涨涨面子,见了他也不必拘礼,我夏玉琦的徒弟放肆些许不打紧。”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哪有第一天就这般教唆徒弟的,这往后若是变本加厉那还了得。幸而师叔宁缺毋滥精挑细拣到如今也只收了一个徒儿。师叔已然发话,展昭本也不喜各种繁礼,便依然笑道:“在天鸾当做在自家便好,玉堂若是有感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皆诉与师兄说即可。”

    少年剑眉微扬,轻声问一句:“镇门猫?”声音里尚带着未褪去的稚气,亦是清清泠泠似天边扬扬洒洒的白雪。

    “哼,不就是轻功好像猫,本事高可镇门吗。玉堂别怕他,其实就一只三脚猫。”夏玉琦赶忙凑在宝贝弟子耳畔哄话。胆怯心魔一旦滋生那便永无翻身之日,这么多年被宴希来压得死死的总得从徒弟辈上来翻身。

    不及弱冠的少年还未曾梳发髻,只用一根雪色锦丝带松松束住一些,青丝飞扬风神俊秀。唇角微微一启,笑意在纯净眸子里蔓延。“猫。”

    意识到少年是在唤他,展昭竟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最柔软处轻轻一触,恍若这清凉素雪融化在掌心的线上。唤他名字的,唤他大师兄的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人以这般飞扬跋扈的姿态给他安上一个猫的名头。展昭素来谦和有礼,称呼就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去计较,更何况还是刚来的小师弟。“师叔,展昭带玉堂熟悉一下天鸾可好。”

    “不必,”未待夏玉琦出声,少年张口拒绝。双手成环治愈胸前,白色衣袂随着风纷飞的方向荡漾开粼粼波光。

    展昭不恼,继续浅笑道:“天鸾门曲径复杂殿堂甚多,还布有诸多奇门阵法。玉堂是初次到来,若是不嫌弃……”

    “嫌弃,”少年哼一声打断展昭的话,桃花美目稍稍上扬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嚣张模样。韶华年纪的狂妄任性一览无余,偏偏这样子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夏玉琦喜滋滋道一句“你们叙叙,我去找那个混蛋打一架”就足下用力一个鹞子翻身不见了踪影。留下展昭愣了须臾,终是苦口婆心继续劝说新来的小师弟莫要小觑门派阵法轻举妄动,创下祸事事小,伤筋动骨丢了性命那可就亏大了。

    少年听得认真,待展昭口干舌燥自认循循善诱令身前的人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时,上唇一撇冷冷道:“完了?”

    展昭是如此剔透聪慧的人,瞬间就明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顽固少年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再好的脾气也被磨了个干干净净,他骨子里也同样是一个不肯服输的少年儿郎。薄唇微抿一字一顿启齿:“白玉堂,没有我跟着你哪儿也不准去!”

    显然是被展昭的蓦然变换给惊住,继而白衣的少年将袖子一挽咬牙切齿。“死猫居然敢管你白爷爷的事,待我揍你个七荤八素看你还如何来管。”白皙手臂暴露在漫天雪野里,流畅线条勾勒唯美轮廓。峭楞楞的身姿在雪地里昂然伫立,恍若一枝傲霜白梅。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展昭无端就想到这句诗,而眼前的少年,皎洁无瑕不输给白雪,清冷暗香不输给白梅。以至于多年以后在茶寮小憩,眼前弥漫白雪抚弄白梅的景象,还会忆起昔年昔日那个踏雪而来的白衣少年。

    脾气上来的展昭和脾气不好的白家少爷二话不说开打,鹅毛飞雪早将背后的山水茅屋通通染成了白色,茫茫四下竟是除了他们二人再无他人。松软雪地一望无垠是鬼斧神工的比武台,偶有飞鸟路过扑棱遇上飞溅的白雪急忙逃窜开去。

    燕子飞,展昭气聚丹田以足尖为支点凌空一跃,轻盈身躯只浅浅借了雪地的力。由于习的是剑术,展昭飞身欺到一枝梅树附近折下一段枯枝。轻若鸿羽稳健如山,起、腾、掠、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蓝色身影在白雪映衬下看得清晰,似笔走游龙惊鸿翩翩。

    白玉堂毫不示弱亦是凌空而起,啪嗒折下另一断枯枝擒在掌心,挽一朵剑花直指展昭面门,干脆利索无一丝多余动作。行过处卷起一方落雪,围绕在他白衣四周悄然舞动,似点点萤火翩翩白练。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展昭待白玉堂近到只有二尺距离的时候猛然出招,枝头为剑尖取刺的招式挑向白玉堂的手腕。足下脚步生风,柔韧身体微微侧过躲闪对方的凌厉攻势。

    早就料到不可能一招取胜,白玉堂心思玲珑实则只出了半式,在展昭的梅枝要落到他手腕上之前陡然翻转手腕。变刺为削,梅枝从侧向带着隐隐风声削下来,和先前一般干净利落。

    这点小动作怎能轻易让展昭失了阵脚,真气在少商、商阳、中衡、关冲、少泽五处穴位尽数过一遍,接着五指齐力将劲道灌注于梅枝上头。若是有剑在手,势必能听见苍龙出涧般的鸣叫声,谁人敢与争锋。

    这一剑没有花哨没有虚招,靠的是实打实的力道。白玉堂看出这一剑的所向披靡,硬生生放弃打出三分之二的招式变攻为守。

    展昭手下让了三分力,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就过了几十招。展昭是自幼跟随宴希来学习天鸾绝技,照理来说像白玉堂这般大的年龄,加之他学过自家祖传的武道,再要承师衣钵不会达到太高的境地。但是展昭发现白玉堂是个例外,心法上和天鸾门虽不同但可谓是同气连枝殊途同归,在实际的交战中更是不拘于招式尽往最简单有效的出招。他不是一板一眼运用学的功法,而是把一切融会贯通,换言之他根本就没有招式。

    天之骄子,武学奇才,这便是展昭给白玉堂的评价。修行少不得优秀的功法,但是更重要的是个人的领悟和勤修。白玉堂小小年纪就能够取精髓舍表象,若是让他在天鸾成长个三五年该是怎样妖孽的存在。展昭忽而就有了斗志,千万不能被这小师弟给比下去了,要像师父压着师叔一样,他展昭也要一直压着白玉堂。

    白玉堂毕竟年幼,在精力力气和运转真气的熟练程度上不及展昭,终是被展昭逮着机会打落了梅枝。展昭早就消了气,见此便收了手,上前查看白玉堂是否被气息所伤。

    雪落无声,方才激烈决战后的空缺凌乱处即刻便有白雪覆盖上去,弥补于沟沟壑壑斑斑驳驳的痕迹上,把这一切掩盖起来,掩盖成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决战后的白玉堂连眉梢上都挂了白雪,由于体温的热度那雪就缓缓融成水渍顺着他的侧脸流淌。展昭在一刹那有些嫉妒流连于他脸上的雪水,停停走走踟躇着不肯离开这俊美逼人的轮廓。

    十五岁的白玉堂似这场冬季落雪,在展昭都不知情时猝不及防侵入了他的心扉。而当年十九岁的展昭,亦是凭借刚柔并济的风骨在白玉堂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少年顾不得平稳一下气息,依旧是一个挑眉的动作。“猫,我一定能打败你。”

    这白家小孩,为何如此固执。展昭不禁笑,话语间却不留情恶狠狠反击。“想打败我,不可能,我永远是你师兄。”展昭的肩头落满了雪花,渗入衣服里面,晕染开一大片深色的水迹。

    “若是我赢了你,你把师兄之位让给我”少年不依不饶,桃花眼里倒映着熠熠生辉的雪光。

    “好,”展昭也不含糊爽快应答,“因为我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白衣少年抬起下颌,倨傲神色在眉目间尽情展露。簌簌飞雪打着旋儿点缀在他的发丝间,使得整个人愈发出尘脱俗冰肌雪骨,“走着瞧。”

    走着瞧便走着瞧,哪怕是打上一辈子。

    天鸾二三事(2)

    暮色尚未及褪去,晨钟已悠然鸣响。天鸾弟子纷纷从榻上起身,梳洗穿戴开始新一日的修行。利万物不争,上善若水任方圆,声声诵读喝着晨钟悠悠荡荡回旋。你可知天鸾弟子如此勤修是为何,只因道家理论学问是天鸾一脉的必修功课,而负责传授此门学问的云霄道长为人古板刻薄,稍稍不称心意就免不得落个抄颂经文百十遍的下场。

    不一会儿工夫,此起彼伏的惶恐惊叫之声便在天鸾山脉传开,而身为大弟子的展昭房门前不多功夫即围满了哭诉之人。丁兆蕙一见展昭开了门栓就赶紧上前,苦着脸道:“大师兄,昨日天鸾来贼人了。”

    贼人,先不论天鸾驻地的奇门遁甲千变万化之阵,就说这贼人入侵竟无一弟子有所察觉,其功夫之高竟已到了在天鸾境内来去自如的地步。展昭不由心下暗暗诧异,却不得不做出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沉声问:“可是丢失了什么珍贵物件?”

    “其余都不曾丢失,只是独独少了道衣。”一弟子愁眉苦脸哭天抢地。

    道衣,交领蓝色深衣,上衣二幅下裳六幅,衣袖圆弧状以应规,交领矩状以应方。这衣裳天鸾子弟人人一件,不为其他专为云霄道长的功课配备。云霄道长笃信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而衣裳穿戴则可以约束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若是有谁胆敢不穿道衣前去,那惩罚可不仅仅是抄颂经文如此轻易了。

    听得师弟们的哀嚎,展昭才意识到症结所在,前一日晾在院内的几百件道衣一夜之间尽数化为虚空。这可如何是好,看看摆在榻边的刻漏不急不慢落下细砂,离云霄道长的功课不及一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儿去弄数百件道衣。

    几百号人黑压压坐落一片,展昭抬眸顾盼,似乎,未见到新来的小师弟。忽而就忆起前一夜的景象,停了雪后的夜空辰星点点烁烁布满了恒河,他提着新剪裁的道衣叩响了门扉。少年清冽的嗓音透过木质门板传了出来,甚为不耐烦的一句:“死猫敲什么敲,门栓未扣进来便罢。”

    “这是何物?”白衣少年右手食指和拇指捻着衣领拉开一段距离,满脸尽是嫌弃厌恶。可怜这新制的道衣垂着两只宽大袖口飘飘扬扬,若是它有灵性只怕会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目哀叹不公的命运。

    展昭自是一五一十告知了道衣用途,末了还反复强调忤逆云霄道长的下场。

    不料这白衣少年嘴角轻轻一撇冷冷道:“我来天鸾可不是为了念劳什子经书,什么云霄道长的功课不去也罢。”

    这还得了,第一天的第一堂课就想着一走了之,若是让掌门人宴希来知晓定会狠狠惩罚展昭未能带领好师弟,若是让夏玉琦知晓,或许惩罚的依然是他展昭吧。你个不安分的小东西扯出麻烦事要算我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展昭促狭一笑道:“不去也是允许的,只肖把诸如《周易参同契》、《太平经》的十本道教经典在道长尽数面前背上一遍。若是未经道长允诺还要缺课,”指节轻叩木几,“这天鸾剑术可就学不成了。”

    天鸾一脉在刀、枪、剑、棍、铲、钩、鞭、扇等十几种兵器上都有独到路数,其中最闻名遐迩的便是剑术。剑虽是最为常见的武器,亦是最为复杂最为精妙的武器。门中藏有巨阙神剑为历代掌门所属,据古籍所载天鸾还有一柄可与巨阙匹敌的上古神剑,颛顼高阳氏曾用,名为画影。

    没有臆想中的大惊失色,玉面长身贵公子把衣服仍在木几上。似笑非笑把清瘦的身子陷进椅子里,云淡风轻道:“师父凭剑术在江湖上纵横,我就不信他会不传我。”

    淡淡火烛在屋里漾开暖光,鹅黄色焰头顺着漆黑棉绳一路烧灼而下。展昭见烛火将近烛蜡,便拿了几上的剪子去剪烛芯。木屋有些陈旧,潇潇寒风透过缝隙尽数吹拂进来,可别冻坏了屋内的人。看他只穿了轻薄罗衣,连外麾也不曾披上一件,贵公子的脾性难道是宁要风度翩翩也不愿暖和一些。“玉堂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展昭慨叹道,“师叔传授的自然是上等的剑术,然而循序渐进厚积薄发之理玉堂可懂。若无天鸾基础剑术作为根基,上乘剑术是万万习不得的。”

    这一言他倒是听得认真,椅子很大,少年的整个身子也只占了三分之二,留出大片空白。桃花美目清清凌凌一转,挑眉道:“只十本道教经典,再无其他?”

    莫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展昭并不认为白玉堂会有此闲情逸致背诵经文。你来我往的交锋,不管怎样都不能落了下风。手上的剪子精确剪掉了上头一截灯芯,展昭半是猜测半是试探道:“区区经文自然不在玉堂话下,只是背诵需由云霄道长亲自监督,神形举止若有一处忤了他便要多受罚。”

    不管如何,穿这身道衣谒见云霄道长是逃不掉了的。

    少年果然愣了愣,接着一把夺过展昭手中的剪子连推带搡将他送出门,连一句到别的话也懒得言说。展昭望着吱呀一声阖上的房门浅笑,嗯,看来是听进去了。

    白衣少年皱着鼻子捻衣领的模样巨细无漏在浮现,展昭心念一动问一句:“可有人见着昨日新来的小师弟。”

    “昨日竟是来了小师弟,这下子可又有打杂烧水的人了,”有受够了气的弟子暗暗欣喜,不曾想被身旁的同门踹上一脚,“你可别指望让人家来接你的班,告诉你这小师弟白璧无瑕玲珑剔透,你见了准得自惭形秽一把。”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展昭便也不再指望他们能道出所以然来,让王朝丁兆兰看好各位子弟便套了一件外裳孤身去寻白玉堂。道衣失踪事件啊,指不定就是这只贼耗子干的,真的再也找不出什么比耗子更为贴切的名号来比拟。

    白玉堂的屋子很安静,展昭掀窗帘角窥探一番,只见白家小孩伸出修长白皙的爪子揪住被衾一角,砸吧砸吧嘴角翻一个身继续和周公品茗手谈。日光透过掀开的窗户在屋里碎碎铺展开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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