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分卷阅读23

    冥之道:“王爷说笑,冥之虽好酒,也饮酒,但是对酒却不曾有什么见解。”

    襄平王笑道:“那‘扶风’确实是好酒,我还以为冥兄甚是喜爱呢!”

    冥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的酒,干净的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奚渊孤傲的面孔,良久,他轻叹一声道:“我的一位朋友极喜欢喝酒,我想这‘扶风’他必定喜欢。”

    想起当时奚渊看着那半坛被兑了水的“扶风”时,露出极其惋惜的神情,他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冥之知道,他喜欢喝“扶风”。

    想到这里,冥之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如同春风穿过人群般,令人心醉。

    襄平王看着冥之那副神情,玩味的蹭了蹭冥之的肩膀,暧昧的道:“那怕不是什么朋友,看冥兄的神情,倒像是冥兄喜欢的人。”

    冥之眉头轻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何以见得?”

    襄平王展开手中的折扇,发出“呼”的一声:“冥兄这般聪慧,细想便知。情字最是难懂,却又最容易想通。”

    冥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感叹道:“王爷看的通透,冥之佩服。”

    郑兹谷哈哈大笑道:“在那边听他们谈论剑法,到你们这又听你们讨论情情爱爱!到底是年轻人,可要听听我老头子的见解?啊?”

    襄平王也大笑出声:“郑老先生年轻时莫不是有什么风流韵事?”

    郑兹谷忙否认道:“什么风流韵事,我老头子可正经的很!”

    酒过三巡,聊得也十分畅快。有些酒量不好的也不敢多喝,听着旁人胡说八道倒也有趣。

    只瞧见一人,喝的满脸通红,一只腿站立,另一只腿翘在一旁的椅子上,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抖着。

    只见他朝桌上的众人“嘘——”了一声,慢悠悠的道:“你们说的那些有什么值得听得?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他不屑地摇摇头,手中的酒也撒了半杯。

    “呵!李立,你说青莲姑娘也是庸脂俗粉,难不成有什么天仙似的人物被你遇见了?”同桌的一人看他许是喝醉了,讽刺道。

    青莲姑娘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长相自是不用多说:肤若凝脂,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妖娆多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朝谁一看,便能化了他的心神似得。最有名的还是她那“解忧舞”,飘逸清雅的一支舞下来,什么烦心的事都没有了,

    “你们可听说过玄霁峰?”李立像是说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头扬的老高。

    “玄霁峰?没听说过!”同桌一男子毫不留情的说道。

    “我听说过,那不是之前人人得而诛之的天明子居住的地方吗?”另一名男子道。

    “正是!”李立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那天明子有一弟子,你们可能不知道吧!”

    “不可能吧!天明子那人性格古怪,整天想着杀人,还会收弟子?”邻桌的一人怀疑道。

    似乎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周围的几桌人皆安静下来,听李立继续说道:“哼!你们知道什么?天明子不但有一弟子,长得还是绝色呢!”

    “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见过?”

    “呵!我有一远方表哥家住巍山村,就在玄霁峰山脚下。那日我经过那里,去我表哥投宿,正好瞧见那位神仙似的人物!”李立回忆起他的模样,笑道:“神医奚渊不知各位可有耳闻?”

    “这个我知道!神医奚渊,有缘而救,无命而终;为善者,遇其缘也,为恶者,避其命也。听说他很少帮人看病,难道他竟是天明子的徒弟?”那人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十分惊讶。

    “对了!我在巍山村虽然只见过他一面,却叫人至今不能忘啊!那时他身穿白衣,头发虽白却十分飘逸。肤白貌美,肌肤娇嫩,容貌如画,那双眼睛啊像琉璃一样,那腰身更是比女子还细,漂亮得不像真人!”李立仿佛用尽了毕生所学,才堪堪描绘出奚渊容貌的一二。

    “不像真人?难道是山中的狐狸精不成?”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哄笑。

    “难怪天明子一个人整日待在上山,原来竟是养了一个在家啊!”一人笑的十分猥琐,说出的话也是这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一阵凌厉的风夹杂着浓烈的杀意迎面而来,还不能有所动作,便见到一根筷子擦着脑门直挺挺的插在他的头发里。

    那人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桌上的人全部站起身,看向冥之。

    “冥教主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想动手不成?”李立看着还在喝酒的冥之,愤然道。

    “你们几个,也配和我动手?”冥之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里是未曾掩饰的杀意。

    襄平王看着桌上被奚渊捏碎的酒杯,释然的点点头。冥之的脸色从刚刚就不太好,他还以为是喝多了呢!现在看来,倒是和那些人正在谈论之人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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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29

    “冥之,你不要太嚣张,一月前因为司泉坊的事,江湖中就对你颇有微词,我们还没有对你有什么不满,怎的今日这品酒大会上你还想闹事不成?”韩志承指着冥之破口骂道,还不忘攀上在上座的武当和昆仑两位教主,“况且林掌门和裴掌门还在这里,你还想在他们面前撒野吗?”

    冥之冷笑一声,连个正眼都没有施舍给韩志承,他睥睨四周,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面孔,斜扬起嘴角道:“本教主从来不闹事,只杀人!”

    这话说的十分张狂,饶是林、裴两人都不禁对视一眼,冥之在江湖上的恨是出了名的,他既然说得出来,也必定做的到。

    “我呸!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们不成?兄弟们说对不对?”那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上还顶着一根筷子。

    “哪来的狗也敢在本教主面前吠?”冥之脚尖轻点,纵身跃至他的面前,只是刹那之间,那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胸前开着一朵血色的花。

    旁边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冥之已经站回原来的地方,正拿着一张手巾擦着手,随后,那沾满血迹的手巾便被他丢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冥之动手这么快,而且今日的场合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实在猖狂之极!

    白苏合拦住林、裴两位掌门道:“冥之,今日之事你确实过分了!”

    “哦?是吗?”冥之看着白苏合道,“那依白兄只见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就算我今日不动手,怕是也难以走出你这酒仙堡了吧?”

    白苏合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自然是听见他们如何谈论奚渊的,他本想依照酒仙堡的习俗,将他们扒光丢出去,但是未曾想冥之竟如此冲动。

    毕竟是冥之先杀人在先,他无论如何也保不住冥之。

    “冥之,你这小儿休要猖狂!”林掌门终于忍不住,指着他骂道,“本想你能回头是岸,今日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冥顽不化!休怪我等不给你机会了!”

    “是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附和。

    冥之不怒反笑,含笑的眼眸看向林掌门道:“江湖中人人敬你,我冥之也不曾对你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怎么?本教主的事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们管了?”

    “你、你”林掌门被他气的喘不上来气,指着冥之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冥之淡然的看着众人,一双含笑的眼眸却如同冬日最凌冽的风,教人心寒发冷。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正僵持不下之时,一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温润如玉,虽然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他们管不了你,我能管吗?”

    众人朝门口看去,见一人站立在那儿,逆风而来,白发飞扬,衣袂飘飘,面容虽透着些疲惫,却能轻易沉沦在他那孤傲清冷的神情里!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毫无温度,像被冰雪冻藏了千百年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众人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视线却从未从他的身上离开。

    他站到冥之面前,又重复一遍问道:“他们管不了你,我能管吗?”

    冥之看着眼前的奚渊,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身上的戾气在那瞬间消散,眼中透出精光,惊喜道:“渊儿,你你怎么来了?”

    奚渊道:“你在这,我不放心,便过来了。”

    他说的十分淡然,却不知他这一路受了多少苦。

    “他他就是奚渊,就是他!就是他!”李立激动的喊道,一声高过一声。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般,正如李立说的那样,真的不像个真人!那模样,分明是神仙下凡啊!只差了身上闪着一圈光环了。

    “你能来,胜过一切。”冥之温柔的笑笑,又对他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怕是要等我先把这些麻烦解决了。”

    音离贴近冥之耳边说道:“我刚刚已经放了一个红色信号。”

    冥之点点头,对白苏合道:“白兄,今日本有一件事想与你了解,今日怕是没有机会了!”

    白苏合看着风尘仆仆的奚渊,又看了盛气凌人的冥之,轻叹一声道:“有什么事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谁知奚渊却拉住冥之的胳膊,朝冥之摇摇头,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对白苏合说道:“本想上次交给你的。”

    白苏合看着奚渊,眼神疑惑。他对拦着他的林掌门点点头,然后朝奚渊走去。他小心地打开手帕,当看到那只骨簪时还是忍不住地抓住奚渊的领口,激动的问道:“这是你从哪儿得到的?”

    他把那支骨簪攥在手里,眼泪一时竟控制不住的流下,手背青筋暴起,虽然失态,但是他却顾不了那些。

    冥之把白苏合的手掰开,看着痛哭流涕的白苏合问道:“怎么了?”

    “‘无茗’制成之后不久,我师傅便驾鹤西去。他死前没说什么,只叫我将‘无茗’与他葬在一起。而后来,我师傅坟墓遭人挖掘,玄霁峰处处隐藏机关,想上山绝非易事,除非是我熟识之人,或者是机关高手。这支骨簪,是我为家师重新入土时从土里找到的。我想,你或许认识它。”奚渊向后小退了一步,失态的白苏合他不知如何面对。

    白苏合的指腹摩挲在骨簪上,那骨簪是他亲手做的,两朵合欢在枝头开的正好!他的手艺不是太好,所以那两朵合欢刻的有些粗糙。这是白苏欢的东西,她日日戴在头上,即使不那么精致,却依旧是她最喜欢的首饰。

    襄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一旁的别木紧紧地抓着轮椅把手。

    冥之看白苏合的反应便明白了大概,他朝音离点点头,没有说话。

    音离看了眼身后的别木道:“别木可认得这个东西?”

    别木像只受惊的兔子,使劲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抓着的把手,仿佛那是一种希望。

    白苏合疑惑地抬起头,一时不明白音离的意思。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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