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女相》第463章 拦在城外

    这一日,天空放晴,王康达等人终于抵达益州城外。

    益州道行台右仆射屈突通正在城墙上巡视,看见城外有群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队形整齐,仔细一看,他发现这些人绝大部分出自于军队。

    尤其是中间马车旁的白色骏马,虽然他看不见全貌,但以他多年来的沙场经验,那匹白马定是突厥战马无疑。

    屈突通变了脸色,当即走下城墙。

    一般的百姓出行只能依靠驴、牛,低品级的官员尚且不能骑马,何况这么一大群人,人人都骑着马,想必来历不凡。

    屈突通心中更为警惕的是,这些人恐怕是外来势力

    “看好城门。”

    下了命令,屈突通带着士兵,就在城门前等着。

    百姓不明所以,站在一旁看热闹。

    王康达骑马到近前,看见屈突通严阵以待,连忙下了马。

    他掏出王庾的令牌“屈仆射,我是晋阳公主府的长史,我有要事求见酂国公。”

    窦轨的父亲原有酂国公的爵位在身,后来失去了爵位。去年,窦轨被李渊封为秦州总管,因平乱有功,李渊恢复了窦家的旧封爵。

    因此,窦轨是现任的酂国公。

    年初,窦轨被李渊任命为益州总管,镇守益州,同时兼任益州道行台左仆射。

    屈突通只觉得王康达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个时期,政权林立,今日投靠这方势力,明日向那方势力投诚,今日是兄弟,明日是仇敌的事情比比皆是,很多人也就混了个眼熟。

    屈突通检查了令牌,确认是真的,又看向他身后的马车“马车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王康达沉下脸“公主贵体,岂是你能窥视的”

    “必须检查,这是规矩,否则不能入城。”屈突通寸步不让。

    窦轨治军严酷,手下部将无论贵贱长幼,只要触犯法规,他必定严惩。

    他初到益州任职时,视他的外甥为心腹,有一次,窦轨要外出,召唤其外甥。

    他的外甥只是晚到一刻钟,窦轨就大发雷霆,将他的外甥斩首示众,众人畏惧不已,小错误都不敢犯。

    窦轨虽然治法严苛,但自身勤勉刻苦,所以众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屈突通不敢大意,坚持要检查马车。

    王康达执意不给看,两方僵持不下。

    见状,大全走上前,对屈突通说“屈仆射可认识鄙人鄙人是晋阳公主身边的随从,我们曾在河东城见过。”

    “某从前在河东城也见过屈仆射,您可还记得”左四在大全身边站定,对屈突通说。

    看见他们两人,屈突通脑海中浮现曾经在河东城的画面。

    沉默了一阵,屈突通说“马车可以进城,但你们只能进去三人。”

    出于谨慎,屈突通并没有让他们所有人进去,毕竟这些人个个身手不似普通人。

    “好。”王康达权衡过后,答应了。

    他转身对大全说“你来驾马车。”

    “三合,你和其他人留在城外。”

    “郝绶,你跟我进城。”

    三合眼神闪烁了一下,秋月还在马车中呢。

    “酂国公如今正在官署,我带你们去找他。”

    屈突通先派人去通知窦轨,然后领着他们前往官署。

    “总管,城门传来消息,晋阳公主府的长史出示了令牌,要求见您。”

    随从向窦轨禀道“听说晋阳公主就在马车中,现在屈仆射正带着他们前来官署。”

    闻言,窦轨“噌”地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他昨日刚收到李渊的密旨,李渊命他看顾王庾,没想到王庾今日就到了

    随从看见窦轨的态度,惊了一下,慌忙跟上。

    “总管。”

    来找窦轨商议事情的行台尚书韦云起和郭行方见到窦轨,跟他打招呼,他却只是冷漠地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郭行方一把抓住后面的随从,问道“总管这是去哪儿”

    “小的不知道。”随从急急忙忙挣脱郭行方的手,朝着窦轨追了上去。

    韦云起皱了皱眉头“总管不是叫我们两来商议事情吗我们两来了,他怎么走了”

    对于窦轨勤苦的性格,韦云起很欣赏,但对于他严酷治军,韦云起颇有微词。

    他也是将领,治军要严厉是没错,但不能太过分,像窦轨这种犯点小错就杀人的做法,韦云起很不赞同。

    郭行方露出不满的神色“他不是一向都很守信吗今日怎么不交代一声,就走了”

    真当益州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吗

    “我们先进去吧。”韦云起抬脚往议事厅走去。

    窦轨在官署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屈突通走了过来。

    “总管,您怎么在门口”屈突通看见窦轨站在门口很惊讶。

    他该不会是在这里等晋阳公主吧

    下一刻,窦轨问道“晋阳公主在哪”

    果然如此。

    但晋阳公主只是皇帝的义女,窦轨作为外戚,对晋阳公主也太重视了吧

    “在马车里。”屈突通压下心中的疑惑,回道。

    窦轨绕过他,走向马车。

    王康达上前行礼“见过酂国公。”

    “晋阳公主在里面”窦轨看向马车。

    “是的,但是公主现在正处于昏迷。”王康达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公主着了风寒,已经昏迷两天了。

    “吾等对益州不熟悉,劳烦酂国公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公主治病。”

    闻言,窦轨当即说道“先带公主去我府上。”

    又吩咐随从“你去城南保宁堂请张大夫过来,一炷香之内,我必须见到人。”

    “是。”随从拔腿就跑。

    窦轨翻身上马,正要走,又回过头来对屈突通说“你去跟韦云起和郭行方说一声,明日再商议。”

    屈突通进入官署,将窦轨的话跟韦云起和郭行方说了。

    郭行方听完气愤不已,忍不住骂道“这个老匹夫”

    对于窦轨的失约,韦云起也很生气,但鉴于窦轨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今日是第一次,他气愤的同时又感觉到不对劲。

    他看向屈突通“总管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屈突通道“是晋阳公主府的人来求见总管,说是晋阳公主昏迷不醒,求总管找大夫给晋阳公主医治。”

    晋阳公主怎么会到益州来

    她又为何昏迷不醒

    再者,晋阳公主来益州,窦轨为什么这么紧张

    韦云起和郭行方心中感到疑惑。

    但没过多久,韦云起就知道了原因,因为他收到了堂弟韦庆俭从长安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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