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系列》分卷阅读130

    只有下半身被剥得精光,在黑色皮革椅子上大大地敞开双脚,以羞耻万分的姿势左右分开臀部,贪婪地从后方吞入雄壮的物体。分身虽然一次次喷出精液,却依然坚硬挺立,而且靠在男人魁梧肩膀上的脸,一片潮红而恍惚。

    「好快呢!」

    额头汗水淋漓的贵之调侃似地掀起柾被弄脏的睡衣。难以忍受的柾想从他的膝上逃开,可是以粗壮灼热的锲子牢牢系住他的贵之,将双手抬起的大腿更往上抬高分开,彷佛要让窗子另一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似地,在腿间的狭谷挺进。

    柾羞得满脸通红,扭动身体挣扎。

    「不要……!」「柾讨厌害羞的事吗?」

    「讨……讨厌……讨厌死了、贵之这种人……呜嗯、……呜、呜!」再一次深深挺进,贵之以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再次询问。

    「讨厌吗?」

    柾急促地喘息,转动脖子吸上贵之的唇,颤抖的手重合在抱住大腿的手上,从上面用力握住贵之的手。

    「喜欢……」褒奖般的晃动,与激烈的接吻同时展开了。

    虽然决定这次一定要在听见贵之吐出飞沫瞬间的快乐呻吟之前忍住,可是就像他响彻整个房间的诱人娇声一样,想要贯彻意志到最后一刻,实在太困难了。

    ?「……睡不着吗?」从羊毛皮上移动到床铺,柾翻过身子时,贵之正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脚怎幺样?要不要我拿止痛药给你?」

    「不用了……」「睡前酒呢?要不要我去热酒给你?」

    柾倦怠地摇头。

    贵之将毛巾挂在椅背,在柾的枕边坐下。

    「转到那边,把枕头拿开看看。对……让姿势轻松一点。因为撑着拐杖,右肩和整个背都僵掉了对吧?」

    「嗯……好舒服……」巨大而温暖的手,缓缓按摩着整个背。柾陶醉地开上眼晴。

    「要是有什幺挂心的事,就说说看吧!即使把你担心的事说出来也无法解决,可是就像两个人一起拿沉重的行李,可以让重量减轻一半,说出来后心里会轻松一些的。……幸好,我比你多活了十二年。不管拖延报告期限的方法,或和朋友和好的方法,我都可以给你一点建议唷!」

    「贵之也曾经迟交过报告吗?」

    「没有。不过我的同学里,有个像天才一样专会找那种借口的人。就算偶尔在期限前为完,他也会为了交报告的方法烦恼,结果又超过期限了。曾经有个把学生的报告折成纸飞机,然后根据飞行的远近打分的有名教授,听说那个同学有一次就把报告绑在遥控飞机上,想让飞机在教授戴的帽子上着陆。」

    「结果着陆了吗?」

    「掉到池子里去了。好笑的是,他以捡报告为由开始打捞水池,把捞起来的池泥卖给种盆栽的,结果大赚了一笔。听说池泥是很棒的堆肥。」

    草薙也是一例,贵之和那型的人似乎特别有缘呢——柾虽然这幺想,但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提到草薙,贵之就会变得莫名神经质。要是惹他不高兴,又被冠上什幺莫须有的罪名,柾现在也没有和他吵架的心情和体力。全身的精气都被绞光,身体中心也被掏空了似地,累得一塌糊涂。

    而且,他不希望贵之停止按摩。恋人巨大的手松弛僵硬肌肉的同时,也带给了柾的心极大的安宁。

    「要是想睡的话,睡了也无妨。」

    「不……想睡,还想和贵之说点话。」

    注意到柾的疲倦,贵之轻轻揉搓着他的后颈这幺说道,可是柾为了鲜明地回想起数小时前在院长室交谈过的对话,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为了让自己心里的重担减少一半。

    「我朋友的妹妹住院了。因为原发性肺高血压症这种难以治疗的病……」?

    所谓原发性,意思就是『原因不明』。高槻以此为开场白开始说明,用红色原子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心形,以及代表肺的两个椭圆形。「那是肺部的血管会逐渐变窄变硬的病。那样一来,来自心脏的血液就没办法顺利送到肺部去,会压迫到肺动脉本身——就像水管的出口被堵住,水龙头却整个打开那种感觉。无处可去的血液会逆流回来,给心脏带来负担,然后心脏周围开始积水,最后因心脏衰竭而死。……听说友纪子是在学校游泳课时昏倒的。呼吸困难、晕眩、失神、胸痛、血痰等,是这个疾病的主要症状,更棘手的是,这种病经常是发作后才被发现,此时病情往往已经进展到无可挽救的地步。而且,它的特征是一旦开始发作,病情就会急速恶化。要是早期发现的话,血管扩张的药有时还有效,可是她的情况已经不是能够以药物治疗的阶段了。她第一次发作是在去年七月……十月从仙台转到这里来。刚转到这里的时候,她还能够坐轮椅,现在甚至已经无法从床上起身了。——但她还是非常努力。十三岁的女孩子,应该是爱漂亮的年纪,可是她的手臂整个都是点滴和注射的痕迹,都变得惨不忍睹了。」可能是回想起友纪子令人心痛的模样吧,医生微微蹙眉,压动椅子,伸直蜷起的背脊。

    「遗憾的是,关于这个疾病,还未发现决定性的治疗法。唯一的手段,就是一面以药物延长性命,一面尽早进行肺移植……可是移植手术有三个极大的问题存在。首先,就是无法进行**移植。家人虽然如此希望,遗憾的是,他们的血型不同。

    第二,国内脑死器官捐赠者的器官移植,在目前几乎不可能实现。不久之前,日本政府认可脑死移植的新闻,你应该也看到了吧?你有器官捐赠卡吗?不管要或不要,都要好好写上啊。……这件事先不提了,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任何一次脑死移植手术进行过。——你问为什幺?这个理由说来话长,暂时就别管了,总之友纪子的治疗方法,目前最可能实现的,还是国外的移植手术。尤其是美国,美国的移植手术相当进步,收容患者的设备及制度也很完善。而且,最大的好处是,器官捐赠者的数量有着决定性的差异。——在日本,除了友纪子以外,还有四个患者等待移植,可是上个月才刚死了一个人。不幸的是,病情再这样恶化下去,友绝子恐怕也会步上相同的命运吧——被诊断出原发性肺高血压症的病患,极少人能够活到两年以上的。」然而,此时又碰上了第三个问题。

    「也就是钱啊——国外移植。贵得会把你吓得眼珠子跳出来,还可以打个蝴蝶结呢!」医疗费、赴美旅费、滞留费,林林总总加起来,最少也要五千万——而且手术后,为了抑止排斥作用,必须一生持续服用免疫抑制剂才行。而这种药又不在医疗保险给付范围内,患者必须自己负担这一年两百万圆的费用。除此之外,更现实的问题是,肺部移植后的五年生存率,仅有百分之四十而已。这是因为肺与其它脏器不同,经常接触到外界空气,引发感染等其它疾病的机率更高的缘故。

    ——高槻如此说明,昏暗的眼神在空中游移。「移植这种方法啊,并非完美的治疗方式。反倒可以说,它是各种疾病的起源。——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继续活下去这条路。这是条险恶坎坷的道路。吶,你会觉得这很可悲吗?即便从死人那里取得别人的肺,都想继续活下去,你会觉得这样很肤浅吗?我不这幺认为。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拚命挣扎着想活下去的他们,那种软弱与顽强,让我觉得无比怜爱。即使只有一天或一秒都好,我都想让他们活下去。——别露出那幺意外的表情啊。别看我这样,我也不是发了神经随随便便才当医生的啊!」——要是没有一边说一边故作媚态的坏习惯,或许看起来还挺像个不错的医生……。「……那,你朋友是为了付妹妹的手术费而赚钱的?」「嗯……」让贵之揉着背后,柾叹了一口气。

    「西崎国中部毕业之后,马上就到美国打篮球了。他一直想当上职篮选手,每次比赛,他的家人一定会来加油。我也曾经见过他妹妹几次……觉得他们一家人感情真的很好。」可是西崎留学还不到一年,他的父亲就被公司裁员,还带着退休金和女人跑了。

    不久之后,妹妹发病了。

    「西崎的母亲原本身体就不好,加上心劳,听说现在几乎卧床不起了。」

    「……真是可怜。」「嗯……。听说国外每年都有数人接受器官移槙手术,手术费用几乎都是募款得来的。我在网络上调查了一下,帮助那些人的慈善团体还满多的。」「嗯,我也曾经听说过。」

    「听说医院也提议西崎这幺做,可是——」「他为什幺不答应?」

    「唔——西崎的母亲也完全仰赖西崎,说要是他反对的话,那就不行……」柾了解了西崎即使冒着危险,也必须出入赌场的理由了。

    可是,他不懂西崎为何拒绝募款。

    柾虽然没有兄弟,可是一般情况,为了救自己的妹妹,不是都会不顾一切吗?如果是柾的话,要是瑶子——贵之——悠一或三代遇到相同的处境,即使只有一线希望,柾也会紧抓住不放。不管付出再大的牺牲,都绝对想救助对方的。「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怀疑他为妹妹着想的心情唷。」

    一面爱抚着后颈虚的柔软触感,贵之安慰柾似地,极其温和地劝道:

    「现在支持着他的家庭的,是个和柾一样的十七岁少年。在绝称不上顺遂的状况下,不管是在经济或精神上,他都是家人的支柱——他必须独自肩负父亲的角色才行。换成一般人,一定会想逃开吧?可是他为了家人,放弃自己的梦想,拚命地工作,还拖着疲累的身体,每天到医院探病。——如果没有彻底的觉悟,是绝对办不到的。」嗯……柾想要咬拇指的指甲,发现自己的动作后,又把手拿开。「妈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样啊……」「贵之也觉得里头有什幺内情吗?」

    「关于这个,不问他,也不会明白吧!」

    「……」「他是你重要的朋友吗?」

    柾把单颊埋在被单里,以暧昧的表情眨了眨眼晴。

    「还说不上。西崎该说是沉默寡言或冷漠呢……总之,他在社团里,是个突出的人物。他和社团里的人处得不好……可是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球打得太好了。」——实际上,西崎的球技真是超群绝伦。即使同样是正式选手,西崎与柾等人,也有明显的鸿沟。

    不管告诉他多少次篮球是团队运动,西崎都不改变态度,教练受不了,也曾把他从青少年全国大赛的预赛前锋名单刷下来过。

    可是结果,队伍如果想获胜,还是需要西崎的力量。

    「关于篮球,他就像闻一知十的天才一样。他从国中时代就一直认真想进入职篮,最后甚至因为篮球而去留学了。我想对他而言,国中的社团活动,可能就像小孩子玩游戏而已吧?因为他就是对篮球这幺认真的家伙。」

    可能是因为看不见贵之的脸吧?柾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够老实地说出一切。

    「现在的我能够理解,可是当时我们根本还只是小孩子,该怎幺说呢……曾经对他做出像集体欺负的事。在比赛中故意不传球给他,或是把他的鞋子藏起来之类的,真是很幼稚的行为——我虽然没有加入,可是就算看见了也不阻止。……所以我也同罪。」贵之轻吻了一下横躺着的柾的耳朵。

    「……你现在怎幺想?」「觉得很过意不去……那个时候,西崎看起来好成熟,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觉得他是个讨厌的家伙。虽然说起来丢脸,可是当时心里多少还是有那种希望他被欺负的心情。——可是,三年级的时候……」青少年全国大赛地区预选赛。

    教练起用西崎为一军。对手是连续五年打入全国大赛的强队。胜算是五五波。可是许久没有西崎加入的队伍显得僵硬生疏,同样是一军出场的柾,瞬间脑里有了不妙的想法。

    西崎内心一定充满了积恨。——要是他一反常态,无视于其它四人而耍起花式动作怎幺办?柾不是反省自己,而是在心里埋怨起教练,为什幺要在这幺重要的比赛让西崎出场。可是他的担心不过是杞人忧天。

    西崎发挥了助攻的惊人实力,结果东斗学园国中部得到了压倒性胜利。

    除此之外,柾从这场比赛到正式比赛的决胜之间,也立下了有史以来最优秀得分王这辉煌的金字塔纪录。

    「那场比赛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西崎和我们不同,他看得比我们更高更远。就算被忽视,对他而言,也不是什幺大问题。这点事无法让他动摇。西崎只想得胜。他只是喜欢篮球,如此而已。——我这幺一想,就开始疑惑我真的有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到底是什幺……」对柾而言,那并非篮球。

    所以他升上高中的时候,就不打篮球了。

    因为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已经找到自己该做的事了。

    是西崎让他发现这一点的。

    对西崎而言,自己或许算不上朋友。可是柾认为他是自己的朋友。所以柾想助他一臂之力。想帮他减轻一半的重担。

    「——好了,今天就睡了吧!明天要是赖床的话,又会挨三代骂了。我再去做点事。」交换晚安的亲吻后,贵之把被子盖到柾的肩膀上,等柾睡着之后,回到书房。

    罗马和底特律各送来了一封电子邮件。看样子工作似乎告一段落了。贵之写下慰劳部下的简短讯息,传送过去。然后他忽地想到什幺,拿起了话筒。

    「是我。抱歉这幺晚打扰你。柾国中时代的篮球社里,有个叫西崎垣的少年,可以帮我调查一下这个人吗?顺便也帮我调查一下他行踪不明的父亲去向。关于冈本瑶子的报告,我已经读了。继续监视。——还有,周末帮我找一场女性喜欢的音乐会。要两张票。没错。白金的末次邸。附上自色的蔷薇,帮我送过去。」贵之挂断电话,双手放在皮革椅子的靠肘上,缓缓将椅子转向窗户。

    吸收了夜晚黑暗的玻璃窗,映出男人昏暗而冰冷的美貌。

    act9?

    「古池……」悠一带着颤音,咏起松尾芭蕉著名的俳句。

    「青蛙跳上球门柱之声。……字多出来了。」性急的蝉不知在哪儿拉着嗓门鸣叫。

    「你说谁是青蛙!谁是青蛙!」

    柾在最后一字的时机跳跃,来了个擦板得分。落下的球弹跳起来的瞬间,又被敏捷地操起,连球来到罚球线上,鞋底一响,转身又是个跳跃投篮。

    看见球没有擦中篮板就掉落下去,柾满足地叹了口气,用护腕擦着汗水,转向后方。

    在除了两人之外别无人影的体育馆内,只有球的声音刺耳地回响。

    「说起来,哪来的古池啊?」

    用单臂当枕头,躺在长椅上的悠一,一面翻着极厚的推理小说一面回答。

    「车站。」

    「车站?」

    柾边运球边思考,然后把球朝悠一的脸砸过去。

    「那是尿尿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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