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用力回握,恭介觉得手几乎要被握碎,差点”哇”地整个人跳起来。
“你的体格不错,有在做什么运动吗?”
男人露出从容不迫的微笑,放开了手。
“我喜欢游泳。”
恭介也露出和善的笑容回答,右手连指尖都阵阵发麻。
“等一下我们两个要去吃饭,方便的话,你也一起来怎么样?如果你接下来没有其它预定的话……”
恭介丝毫没有答应这种社交辞令的念头。
直到(朔夜)以苍白的脸,用冷淡而露骨的眼神说着”走开!马上给我消失”之前。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恭介一脸没神经的笑着回答:”我肚子正好饿了,真期待可以吃到什么大餐呢!”
这是一场奇妙的餐会。
男人指示车子前往的目的地,是位于神娈坂的一家小料亭,被高墙和竹林围绕,闲静得完全不像是在都内。车子是一两装潢简朴,附司机的高级房车。副驾驶座由护卫同乘,只有恭介一个人坐在不同的车里。
料亭似乎是将古老的农家重新解体后改建的,泛着稳重黑光的屋梁等就这样露出,入口处一个巨大的瓶子里,插满了鲜艳的黄花。
客人只有恭介一行人。恭介坐在(朔夜)旁边。
用餐时,(朔夜)几乎一言不发,自称山田(当然是假名)的男人不断抛出充满幽默的丰富话题,恭介则不停附和。餐点是精致的和洋料理,但(朔夜)几乎没吃,尽是喝水。
“我也是东斗毕业的,不过只有国中到高中的六年而已。”
“那,和朔夜学长一样罗?朔夜学长也是国中部才转过来的外来者。”
“现在还是叫外来者吗?我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称呼转学进来的学生。你打算就这样直升东斗的大学吗?”
“我还没想到那么多。我的成绩不太好,八成不可能吧!呐,朔夜学长说要考外面的大学吧?想考哪一间大
学?”
“……”
正用筷子戳着生鲷鱼薄片的(朔夜),转动湿润的黑色瞳眸,怨恨的瞪了过来。微微泛红的瞳孔,是他开始兴奋起来的证据。
“这西装真不错呢!”
才一抵达料亭,恭介就找出借口,将(朔夜)带到洗手间去。
他抓住(朔夜)的头发,把他按在厕所的墙壁上,一面摸索棉裤的口袋,一面在他耳边呢喃。西装布料的触感极其细致,一眼就看得出这是意大利制的最高级品,是为了朔夜特别订做的,最高级的布料,最高级的剪裁。
是那个男人送他的礼物——沸腾般的愤怒,从腹部源源不断的泉涌上来。
“把裤子脱了,拉到臀部底下。”
(朔夜)的后颈僵硬了。他的脸被按在墙上,以不屑的眼神缓缓回视。
“……别开玩笑了。放开我。”
“开玩笑的是你吧?你是得到谁的允许,大白天就和男人厮混?”
“厮混?我们只是在饭店喝咖啡而已。你才是,到底是……痛……”
恭介一把抓住(朔夜)的黑发,用力扯了过来,将嘴唇紧贴在屏住呼吸的(朔夜)的耳朵上。往后仰起的美貌,由于痛楚和屈辱,染上了红晕。
“叫你乖乖脱裤子,把臀部转向这里!要是拖拖拉拉的,那家伙会过来找你吧?还是,你想让他看看我们两个在做的场面?”
恭介摇晃对方发头发,如此威胁。(朔夜)以微微泛红,冷冽燃烧的瞳孔睨视着恭介,脱下长裤。只要让他上一次,他就会爽了。——(朔夜)的心态一目了然。
(朔夜)将长裤连同内裤拉大大腿处的时候,恭介放下马桶盖,坐到上面,让面对门站立的(朔夜)将臀部转向自己。
“把西装外套掀起来。”
(朔夜)的背僵硬了。恭介仿佛可以看见他的眼神因屈辱而燃烧,同时咬牙切齿的模样。
(朔夜)虽然犹豫,但还是将西装外套和衬衫拉了起来。
恭介用单手打开窄门,把含在嘴里,涂上唾液的东西上去。(朔夜)为异样的触感赫然回头,看见恭介手里的东西,顿时害怕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啊啊!”
“吵死了,给我乖乖的。”
“住……手!那种东西……呜……”
“看,三个都进去了。真下流的臀部呐!”
恭介”啪”地打上(朔夜)的臀部。(朔夜)靠在墙上,无力地摇头。
恭介打开开关,像翅膀拍动般的微弱马达声便微微响起。
他帮(朔夜)穿上长裤,拉出线路,把控制器夹在皮带里。可能是受不了在体内蠕动的异物刺激,难过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
嘶哑的声音。凌乱的前发中,湿润的眼神瞪视着恭介。
“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对象。我们……只是约好一起吃饭……而已。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恭介举起手来,(朔夜)近乎反射性地缩起身体。
恭介以抬起来的手温柔地抚摸他凌乱的黑发,理好他的衣襟,重新为他打好领带。然后,他把手伸向底下,关掉按摩器的电源。马达声停止了。
“要是想拿掉,就自己拿。我会在一边看着。看着你打开自己的后门,那它拉出来的样子。那一定很棒吧?”
“要的做不到的话,就好好含着,直到吃完饭为止。开关就让你关着吧!……呐,你觉得你撑得了多久……?”
——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
恭介若无其事地望向自己的手表,喝了一口香槟。八五年的库克陈年香槟,非常棒的酒。
“朔夜。”
男人轻声呼唤已经连拿起筷子的力气都没有的(朔夜)。
“已经吃不下了吗?只有鱼料理也好,再多吃一点吧!现在就禁不起热的话,到了盛夏可怎么办?”
“……我没什么食欲。”
“这么说来,你的脸色不太好呢!让我看看……把脸转过来。”
就像小鸟停靠在上面似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向(朔夜)的下巴。
“有点热呢!”
“……我有点感冒……”
“会不会是天气太热的关系?你去年夏天也生了病不是吗?”
男人像要确定体温似的触摸(朔夜)的喉咙,抚摸他的黑发。不带sex意味的爱抚,就像在安抚小孩子一样。(朔夜)也完全安心的接受男人的抚摸。
胸口仿佛被烈火烧灼般。恭介无法介入的,只属于两人的亲密气氛,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看样子东京的气候还是不适合你。怎么样?夏季要不要和我一起在日内瓦的别墅过?那里的气候不错,而
且下周柾也会回来。”
“柾先生?”
“恩,他今年似乎终于能够休假了。他很想见你呢!你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
“恩……,可是……”
“你在担心草吗?那种工作狂,就别管他了。反正他一定的四处忙着取材。担心功课的话,我和柾可以教
你,也可以帮你请个家教,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这样过来吧!或者干脆今天就出发……”
“……”
准备开口的(朔夜),表情突然难过地扭曲了。他抓住桌巾,往前倒了下去。杯子打翻,香槟溅倒在桌巾上。
“朔夜!”
男人敏捷地起身,扶起(朔夜)。在一旁的护卫们也一齐动了起来。
“开车过来,我抱他过去。”
“-不要-”
(朔夜)近乎悲鸣地制止,在场的人全部都停下了动作。简直就像按下暂停键似的。细微振动般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