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青山不改[综武侠]》分卷阅读26

    再换句话说,就是微服私访。

    以及他们这次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微服私访,而是要去查一件可能会动摇国祚的大事,最起码顾青就是这么跟死活都要拦着他,让他呆在宫中,有什么事情让下属去查的魏子云说的。

    嗯……然后他们俩就一起出宫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顾青这理由还真不是信口拈来的,他之前不是在查王总管的新金主吗?就那么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南王身上。

    这南王是大行皇帝的兄长,照着本朝规矩在成年后就离开京城就藩去了,多年来少有来京城的时候,毕竟藩王无奉诏不得离开藩地,天子没事也不会召藩王进京。

    这次天子弱冠之年的万寿节,为了彰显隆重,就下诏许藩王进京朝贺,顾青也就在万寿节上头回见到了南王。

    南王的第一反应,就像是见了鬼。

    虽然南王接下来极力掩饰,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朝顾青这边,主要是脸上瞄,很成功的引起了顾青的注意。

    后来紧接着就出现了王安一夜暴富的事,再查下去又叫顾青发现和南王有关,联想起南王见到他的奇怪反应,这件事难道不值得深入挖掘一番吗?

    好吧,顾青他其实就是想出宫玩一玩。

    至于在文华殿里和首辅商大人的密议,顾青他明明就是在说他那随着数次转世都依旧根深蒂固的洁癖症来着,以及顺水推舟的给自己找好在他离京期间,主持大局的人选。

    所以商辂商大人,任道而重远,且行且珍惜吧!

    且说顾青和魏子云主仆俩既然是微服私访了,那就该有微服私访的模样。

    这个么?

    考虑到魏子云在成为大内侍卫前,是混迹江湖的侠客,在当时还是小有名气的,人称“潇湘剑客”,便是当了大内侍卫后,魏子云也没有完全和江湖脱节,但凡江湖中的大事或是近年来的后起之秀,他不说如数家珍,但也略知七八。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俩就因此扮成了江湖侠客的模样。

    说来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武侠世界的缘故,还是其他因素,位于紫禁城的朱佑棠也练武,并且武功还很不错,不过他平时基本上没有出过手,所以朝中知道他会武功的人寥寥无几,便是魏子云都不是很清楚自家主子武功的高低深浅,再说了若是用得上自家主子出手,那他们这做护卫的可不就等于是大大的失职。

    顾青呢,他对原身的武学修养倒也没看不上眼,只不过原身是练剑的,而逍遥派的绝学中不管是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还是天山六阳掌等都是不需要借助外物的,于剑法一道上,顾青倒是会大理段氏的绝学六脉神剑,但六脉神剑也无需剑做媒介。

    这么一来,顾青反而对使用剑的武学有了莫大的兴趣,因而在这段时间,他除了重新练回了逍遥派的武功,还额外抽出时间从他知道的武学秘籍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钻研了下使用剑的剑法——顾青平常会用的武功基本上都是逍遥派的绝学不假,可‘会’和‘知道’武学是两回事,就拿顾青来说,他就知晓不可计数的武学秘籍。

    这一次扮成侠客,顾青还像模像样的备了一把剑,化侠客为剑客,就这么的步入了江湖。

    半个月后,江南。

    风尘仆仆从干燥的西北赶到温润的江南,陆小凤感觉自己已经累成狗,饥肠辘辘不说,关键他还好久都没有喝到像样的美酒了。因而这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南,眼看离他的好朋友花满楼的百花楼就只差十几里,陆小凤却不想一鼓作气的冲过去,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于是就干脆的一抖他身上那件常年穿着的红披风,找了家有酒香弥漫的酒楼就钻了进去。

    等酒菜一上来,陆小凤也顾不得其他,风卷残云一般的把大部分酒菜全扫进肚子里,等把早就叫嚣的肚子安抚好,这才停下来细品着他点的一坛竹叶青,还自娱自乐的念起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打油诗:“一杯竹叶穿肠过,两朵桃花脸上来。”

    陆小凤的心情,那叫一个美呀。

    正畅快着呢,忽听得窗外传来颤巍巍似带着哭音的声响:“这位爷,要不这钱小的就不要了,这糖人就就当是白送您了!”

    恃强凌弱?

    陆小凤这么想着就推开了窗户往下看,很快就找到那卖糖人的摊子。还别说那糖人个个栩栩如生,橙黄色的糖人在阳光下透着金色,还泛着亮光,看起来叫人止不住的垂涎三尺。

    不对,现在不是看糖人的时候,陆小凤把目光转开,再去看那在糖人铺子前站的人,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个流氓小瘪三什么的,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西门吹雪。

    等等,什么叫“是个西门吹雪”?

    这是什么新奇的形容吗?

    第29章 卿本佳人(2)

    江湖浪荡子陆小凤爱交朋友,还很擅长交朋友, 他的朋友天南海北的都有, 这其中就有一个被江湖中人认为没朋友的西门吹雪。

    至于为什么会认为西门吹雪没朋友?

    一来西门吹雪他太厉害了, 七岁学剑,七年有成, 至今未逢敌手,是江湖中公认的一等一的剑客;二来西门吹雪他一年只出四次门,每次出门都是为了追杀他认为该杀之人, 试问这样一来又怎么能有机会交到江湖中的朋友。

    可偏偏陆小凤就能和西门吹雪交上朋友, 虽然西门吹雪从不承认。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眼下陆小凤目光所及之处的那个年轻公子,他俨然一个西门吹雪。

    这倒不是什么新奇的形容, 陆小凤指得是那年轻公子长身直立, 白衣胜雪, 腰旁配有漆黑狭长的古剑, 且英俊的脸上是冷的,星眸也是凛冬的疏星。啧啧, 这打扮, 这气质, 还有那冰块脸, 怎么看都像是个西门吹雪啊。

    陆小凤忽而想起来, 他刚才还把这位年轻公子当成了恃强凌弱的小流氓,那套用下现在的情景,那不就是一个西门吹雪被他当成了地痞无赖?不不, 看那卖糖人的小贩,难道是因为怕了这个西门吹雪的冷脸,就把他当成了不好惹的大爷?

    “哈哈哈哈——”

    这想象太美,陆小凤控制不住他自己,捧腹大笑起来。

    而在他不厚道代入西门吹雪联想时,楼下卖糖人的摊子前情景又发生了变化,那白衣胜雪,眼神凛冽的年轻公子眨了下眼睛,再说话时里面哪里还有凛冬的疏星,反而是充满了茫然:“银货两讫,童叟无欺,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而且无功不受禄,大叔你这样执意要送我糖人,会让我很难为情的。”

    卖糖人的小贩:“……”是你眼神太吓人,好吗?还有哪有人来买几文钱一个的糖人,用金叶子来付钱的!不说他收了根本就找不开,就是他找开了又如何,那金叶子他一个卖糖人的哪里能守得住,说不定还会招来灾祸,所以这位公子你就不能拿上糖人爱哪儿哪儿去吗?

    小贩一脸生无可恋,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陆小凤在错愕过后……笑到打跌。

    一个西门吹雪在迷茫;

    一个西门吹雪在难为情;

    一个西门吹雪在自作多情;

    这根本就是够陆小凤笑一整年的,而且他也看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一面想着这个西门吹雪果然也是个富家子弟,一面从身上摸出一锭碎银子,约莫够把那糖人摊子上的全部糖人买下来了,正要准备往下扔,哪想到那个西门吹雪左手摊开,右手握拳砸上去一脸恍然大悟道:“不如我帮大叔你卖糖人,而你用糖人当报酬给我。”

    那小贩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就想着赶紧把这煞星赶走,所以他就同意了,不过心里想就这样的大家公子哥儿哪里懂这个,别给他添乱就感谢老天爷了。

    陆小凤是酒也不喝了,就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还别说人家很像模像样又一本正经的吆喝起来:“卖糖人,卖好心大叔的糖人!”

    小贩:“……”

    陆小凤拍桌狂笑。

    只甭管人家这吆喝词怎么坑,光凭人家的剑眉星目,站在那里宛如芝兰玉树一般,就足够吸引满街大姑娘小媳妇的了。于是不肖一刻钟,满摊子的糖人就全卖光不说,还有那面色绯红的小姑娘因没买着糖人,或是舍不得走的,就在旁边摊子上挑挑拣拣,迷迷糊糊的买下大概用不着的物什。

    小贩们个个眉开眼笑了,又在心里捶胸顿足埋怨自家爹娘没给自己生张好看的脸!

    这会儿街角呼啦啦的围上一群小乞丐,朝着刚结伴而来的一群大姑娘们讨糖人吃。

    正好年轻俊朗的公子看过来,大姑娘们为显得自己良善,就轻声细语的把糖人送于了那群小乞丐,才依依不舍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

    祸水啊祸水,笑到肚子疼的陆小凤假惺惺的感叹着,不过他在离开酒楼时,还另外叫掌柜的给他打包了一包馒头还有几斤酱牛肉,拎着打算去找那群小乞丐。若他没记错的话,这群小乞丐该是丐帮的,陆小凤以前还朝他们打听过消息。

    没想到在小巷子里又遇到了那个年轻公子,他这会儿板起脸来,又开始像个西门吹雪了。

    “你们答应我的,我给你们买糖人吃,你们就帮我打听一个人,我师父说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们怎么能反悔?”

    嗯……这一说话就立马不像了,如果不看人光听这话音,陆小凤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还是个垂髫小儿,听都还把长辈搬出来了。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觉得吧这个西门吹雪该当是涉世未深,说不定这次是头次闯荡江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耿直纯良,连这群小乞丐里最小的都比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

    瞧吧:

    “你也说是你买糖人给我们了,可这些糖人是我们自己讨来的!”

    “没错没错!”

    说着这群小乞丐就嘻嘻笑着,从巷子里面跑出来,刚抬头就跟陆小凤打了个照面,陆小凤叫他们停下来乖乖站好。这群小乞丐他们可都认识“四条眉毛”,不敢跟他闹,而且他手里拎着的那包酱牛肉是真香啊,就是不知道陆小凤叫他们做什么。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陆小凤大摇大摆的进了小巷子,跟那个冤大头说:“这位兄台,我看你这是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专门宰像你这样的肥羊的。”

    小乞丐们撇嘴,想来就知道那冤大头会跳脚咒骂,可没想到那冤大头却说:“你不能这么说他们,在他们指出来后,我意识到是我在投机取巧,是我的不对。”

    “哼哼。”

    “这呆子说要找什么人?”

    “就随便帮他找找好了。”

    陆小凤耳聪目明的很,听得他们这么嘀咕,捋了捋两撇微微翘起的小胡子,这样才对嘛。只不过等他再回过头来看那年轻公子时,对方正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他,这会儿又像个西门吹雪了。

    陆小凤捋胡子的手僵住:“怎么了吗?”

    那年轻公子郑重其事道:“我知道兄台是一片好意,但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陆小凤:“……”要不要这么耿直啊?不过陆小凤觉得他耿直的还挺可爱的,这么着的他爱交朋友的毛病又犯了,没几句话间就扭转了对方对他“是个听人家墙角,背后中伤人家,但总体还是个好人”的评价,换成了“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好人”。

    还别说,对方挺好骗的。

    咳,是挺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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