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姐就是顾姐,连这您都知道。”
陈三压下心中的惊异,笑嘻嘻的回道。
“屁话不多话,把消息散出去。”
“是!”
柳父与柳母是葬在一处的。
柳汐与顾长珺一同摆上贡品,奶娘与柳管家站在不远处。
柳汐叹着气将香烛点上,一脸愧疚的跪在两堆坟前道:“女儿不孝。”
顾长珺听得心里有些发酸。
“你们的仇我会报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也一定知道我如今的状况吧,女儿在这里给二老赔罪,是女儿辜负了爹娘的期望,是女儿”
说到最后,柳汐已经泣不成声了。
顾长珺双腿一弯,跪在了柳汐的身旁,她同样点上香烛一边/插/在泥堆之中,一边道:“伯父、伯母,我顾长珺说话算话,只要我在,没有人会伤害到汐妹,另外,望你们泉下有知,能够原谅我们。”
柳汐的泪又跟着流出来了。
两人静静的跪在地上,看着冥币烧得一干二净后,才互相扶着起身。
“你看,伯父、伯母多通情达理。”
顾长珺看着烧得干净的冥币道。
传说,后人给长辈上坟时,若是带去的冥币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灰烬,便是长辈对其很爱护,不管后人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有原由,都会释然,不再追究。
柳汐看着那灰烬眨了眨眼,低声回了一字,“嗯。”
回程的路上,柳汐闭着眼睛靠在车垫上,顾长珺伸出手还未碰到对方的手,柳汐便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带囧色的顾长珺。
“你想干什么?”
柳汐挑眉问道。
顾长珺暗地里咬了咬牙,干什么,倒是想干你!可是你也不同意啊。
最后顾长珺一副憋屈样儿,不说话,只是把手乖乖的放在身前,“没想干什么。”
才怪。
柳汐瞪了她一眼。
沉默半晌后,柳汐叹息般的道:“你我虽可是现如今我爹娘大仇未报,我”
“不急!”
顾长珺听出苗头赶忙道。
她看着柳汐,笑眯眯的说道:“咱们的事儿有的是时间。”
只要能陪着柳汐,知道对方的心意如何,又怕什么呢。
柳汐听完,眼里全是笑意与感动,她主动牵起顾长珺的手,红着脸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顾长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开荤指日可待!嗷嗷嗷嗷!
☆、第二十七章
顾长珺被柳汐这一主动的一牵, 魂都飘掉了。
这得了滋味儿, 那就想要更多了, 她一屁股坐在柳汐的身边, 笑嘻嘻的看着柳汐,也不说话, 只是看着。
柳汐瞪了她一眼,“干什么这么看我?”
顾长珺咧嘴一笑, “好看。”
柳汐红着脸不理她, 顾长珺看着面前佳人的脸蛋儿, 舔/了/舔舌尖,最后实在忍不住, 准备偷袭一个香吻时, 不料马车颠簸了一下,柳汐整个人后倾了一些,顾长珺扑了个空, 狼狈的趴在柳汐的怀里。
柳汐:
两人互通心意后,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之举, 除了眼神交流多了些外, 倒是让外人看不出什么。
奶娘买完菜回来, 一见到院子里正教柳汐练武的顾长珺两人后便激动道:“大事儿!大事儿!”
顾长珺让柳汐稍作歇息,笑看着激动的奶娘道:“不知是什么消息能让奶娘这么高兴?”
柳汐也疑惑的看向奶娘。
奶娘笑眯眯的掩嘴道:“老奴这从街上刚回来,就听了一路的好消息,那大房下面的赌场出事儿了!”
一听是大房赌场,顾长珺便明白了几分, 她不动声色的笑着。
柳汐一听是大房的事儿,也有了兴致:“可是那赌场自个人出老千骗百姓钱的事儿?”
奶娘一拍手,“可不就是!说前几日还在官府说那伙计两人是别的赌场派进去的,这才不过两日便被那伙计两人到官府戳破了,说全是柳大夫人安排的,他们只是下人听从吩咐罢了。”
“怎么那伙计变得如此之快?”
柳汐不解道。
奶娘嘿嘿一笑,嘴角的弧度都快到耳朵了,她道:“还不是那毒妇想要斩草除根,以免那伙计两人走漏了风声,这不,私自让人绑了伙计他们,若不是那小伙计有点儿聪明劲儿,逃了出来,怕是要死在那毒妇的手里。”
柳汐听得倒吸了一口气,顾长珺赶忙让奶娘离去了。
奶娘见柳汐那模样也知道是被柳大夫人的手段给吓到了,赶忙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快速的离开了。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歹毒。”
柳汐叹气道。
顾长珺一屁股坐在柳汐的声旁,眼睛亮晶晶的道:“其实这事儿也有我的份。”
“啊?”
柳汐被顾长珺的话怔住了,她一把拉起顾长珺的手,低声道:“怎么回事儿?”
顾长珺趁机抓住心上人的手,笑道:“我只不过是让陈三找人吓吓那伙计两人,不想两人就信以为真,不过我也没黑那柳大夫人,我们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去找了伙计的家人,想来也是不怀好意。”
柳汐想了想后道:“以后你做什么事儿可要三思而后行。”
顾长珺摸了摸鼻子,她好像最缺的就是这个东西,不过见柳汐那看着自己的小模样,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会慢慢改过来的。”
柳汐闻言一笑。
这伙计也是倒霉,刚从陈三他们手里“逃”出来回到家,就被婆娘抱着又哭又叫的,仔细一问才知道柳家的人还来过家中找他。
这下伙计是真认定抓了自己和兄弟就是柳大夫人了,他咬了咬牙,与那中年男子商量后,一同去报了案。
柳大夫人气得差点背过去了,特别是柳长明收拾这烂摊子的时候看她眼神,简直冷得寒心。
“夫人,咱们的人压根就没找到他们兄弟俩,这何来的绑人?”
林嬷嬷还有些理智存在,于是想了想后将其中的不解之处说了出来。
“对啊!”
柳大夫人一拍桌子,“定是有人盯上咱们柳家,故意泼我们柳家的脏水啊!”
“夫人莫急,咱们这样”
开审的那一天,顾长珺带了一顶黑纱帽,混在了人群中。
“底下何人?状告何事?”
官老爷是个中年胖子,这大肚子一看就知道油水充足。
“小人张贵,小人张富。”
那跪在地上的就是那日在赌场的甩骰人与中年男子。
柳长明是秀才之身,见官可不跪。
“状何事,告何人啊?”
“状柳家杀人灭口之罪!告柳家大夫人!”
张富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大声道。
官老爷扫了一眼面色沉着的柳长明,柳长明作揖道:“小人内人之事自然就是小人的事,此事有诸多疑点,小人想多了解一翻,若真有此时,小人内人再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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