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分卷阅读11

    李君然眼角抽筋,面部抽搐,当初自己叫他珏儿时,说什么太过亲昵,有损威严,硬是要自己管他叫泽辉,现在可好,上赶着让人这么叫,这会儿就不觉得亲昵了?才见一面就“君浩”“君浩”的直呼其名,叫得亲热,对自己就左一个殿下,又一个殿下的,时时刻刻提防着,孤才是你的夫,你最应该亲近的人啊!李君然心中愤愤然,伸手又给了弟弟一下。

    “啊,大哥,干嘛又拍我,很疼的。”李君浩捂着头,嗷嗷叫着,似做委屈状。

    “知道疼,就给我好好长长记心,长嫂如兄,容不得你乱来。”李君然黑着脸训斥着。

    “皇嫂见谅,三皇弟打小深得父皇宠爱,连皇兄平日里都惯着他,这不都给宠上天去了,没大没小的,皇嫂千万莫要怪罪。”李君舜这话听着向是帮着弟弟说话,实则挑拨了兄弟俩的关系,明里暗里地说着弟弟才是最得宠的皇子,太子都得罪不起,处处得让着他。

    祁明珏自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如此工于心计,兄弟阋墙,祁明珏心中不耻。

    “父皇宠爱二哥才是真的呢,”李君浩毫不在意,大呼出声,“二哥年前就封了舜王,都出宫建府了,我哪能和二哥比。”

    李君舜摇头笑道:“父皇是舍不得你离宫,想要多留你在身边几年。”

    李君浩一脸不屑地反驳道:“我又不是女儿家,有什么好不舍的。”

    “哈哈哈,朕还真是不舍,你打小就是朕的开心果,你若是离了宫,朕岂不是要闷坏了。”孝文帝看着李君浩朗声笑道:“你小子从小顽劣,可没少闹笑话。朕可还记得呢,当年浩儿为了掏鸟蛋爬上树,越爬越高,鸟蛋是掏到了,可爬得太高,吓得死活不敢下树,还好皇叔路过,不然你就得在树上过夜了,哈哈哈。”

    “父皇,”李君浩扭头看向孝文帝不满道,“父皇这哪是疼我,分明是拿我寻乐子,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哟,浩儿还给父皇甩脸子了,行了,行了” 孝文帝冲着儿子挥了挥手,“今儿守岁,在场的都是宗亲长辈,都是自家人,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长再大都是朕的儿子。”

    “父皇”李君浩臊得耳根通红。

    “皇上圣明,这孩子吧再大在父母眼中也还是孩子,再不好,也是自个儿的心头肉啊。 ”

    孝文帝知道,在这佳节团聚之时,文王必定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早逝的独子,心中惆怅:“皇叔且宽心,泽林虽然不在了,好在还有耀儿呢,耀儿天资聪颖,将来定是前途无量的。”

    文王拍着坐在自己下手的李君耀的肩膀,欣慰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皇上这么说了,定然是错不了的,耀儿是个懂事的,定不会叫本王失望的。”

    孝文帝看向显亲殿中的诸位宗亲,看着这难得齐聚一堂的一大家子,抛开权力地位,帝王不过是有着特殊身份的平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向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不论往后如何,此时此刻,孝文帝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家庭聚会,开怀举杯道,“今儿个我们不谈国事,只诉亲情,大家不醉不归。”

    第20章 第 20 章

    “小哥哥,小哥哥……”

    “在雨里哭,别人就不知道了。”

    “珏儿,珏儿,你醒醒,醒醒啊”

    “母后,母后只有你了,不要吓母后啊”

    “珏儿,珏儿……”

    “姐姐,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们啊,珏儿还小,你怎么就舍得……”

    “母后,母后,不要离开珏儿 ……”

    梦中哭泣声不绝于耳,祁明珏看见亭中眼眶红红的小君然,看见生母面色苍白,伏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年幼的他流泪哽咽着,看见病榻上病入膏肓无力抬手的母亲,看见姨母伏在病逝的母亲身上哭泣的样子,记忆的片段不断地穿梭着,祁明珏心中抽疼,眉心紧锁,双手握拳,口中喃喃,无助地叫着母后。

    李君然向来浅眠,身边人有动静自然会惊醒,不知道祁明珏梦到了什么,表情痛苦,眼角噙泪,睫毛微颤,李君然蹙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侧头吻了吻祁明珏的眼角,伸手轻轻拍抚着祁明珏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感受着温暖的手掌一次一次抚过背脊,紧握的双手渐渐地松开了,呼吸慢慢变得平和绵长,得到安慰的祁明珏恢复了平静,在李君然的怀中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再次陷入沉睡,睡得很安稳。

    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透过纱帐抚过祁明珏的脸庞,暖暖的很舒服,祁明珏懒懒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枕边人俊朗的脸,脑中翻转徘徊着那句坚定又温柔的耳语。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一直陪着珏儿。”

    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了祁明珏的脸颊,他眨了眨眼,伸手想去摸李君然的脸,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刹那,他犹豫了,顿了顿,有些举棋不定,有些不知所措。

    祁明珏自己嘎然而止没有关系,可某人就火急火燎的等不及了。

    其实在祁明珏醒来之前,李君然就已经醒了,他看见阳光洒在祁明珏的脸上,像披了一层金纱,闪闪发光,明艳动人,这样的妙人怎能不叫他心悸,他不舍得破坏这静美的时刻,连身体也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本能地做出了让自己舒服的选择,于是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晨曦暖阳,怀中美眷。

    祁明珏醒来的那一刻这份平衡便不复存在了,李君然可以感受到怀中人的手正在不断贴近着自己的脸颊,他一直很期待,期待着祁明珏的主动亲近,期待着下一刻的肌肤之亲,但现在祁明珏却畏葸不前,这更是撩拨得李君然百爪挠心,一个把持不住便出手抓住了这青葱玉指,拉到嘴边吻了起来。

    祁明珏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热一惊,本能地便要抽回手,可惜文弱书生又怎敌得过燕颔龙须,李君然不但没有松手,还一个用力向前一拉,祁明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李君然就着那唇瓣便吻了上去。

    “嗯,你,”祁明珏闷哼一声,挣扎着想推开他,可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祁明珏的挣扎,对李君然而言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是这世上最有效的春|药,整个身子热得都快烧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李君然怎么可能撒手放了祁明珏,相反的箍得更紧了,他侧身用力,膝盖一顶,上下反转,顺势将祁明珏压在了身下。

    李君然双腿固定着祁明珏,让他动弹不得,左手攥着他的右手,右手沿着他饱满的额头一点一点向下滑过,“珏儿,真美”,李君然俯身亲上了祁明珏的嘴唇,轻轻的吻着,舔|舐着,原本浅尝即止的想法在双唇碰触之际便彻底消失了,多年积蓄的感情一朝喷发而出,情到浓时难自抑,一条有力的舌头撬开了晶莹的贝齿,追着那朝思暮想的目标而去。

    在狭窄的口腔中祁明珏实在是避无可避,两条舌交织纠缠,渐渐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丝丝津液顺着祁明珏的嘴角流出,李君然右手还在不安份的到处点火,嫩滑细腻的皮肤触感极好,李君然抚摸着祁明珏粉嫩的肌肤,流连在那不肯离开,祁明珏口中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就像美妙的旋律让李君然大受鼓舞,他吻得更细腻,更认真,一路向下,从喉结一直到小腹,慢慢地开始退去祁明珏的亵裤。

    一丝寒意冷却了祁明珏的热情,让他清醒,他喘着粗气,推开了李君然,冷哼一声起床去了净室。

    李君然躺在床上,感受着未散的余韵,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珏儿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抗拒两人间的亲昵之举了,珏儿貌似也很喜欢,很享受,只要不再进一步,珏儿就还能接受,自己正一点一点慢慢地突破着珏儿的底线。

    两人用了顿无比尴尬的早膳,其实只有祁明珏单方面感觉尴尬而已,某人并不觉得和自个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亲热有什么可羞臊的,相反的这些互动才是婚后该有的正常夫夫生活,所以这顿早膳祁明珏吃得是如同爵蜡,食不知味,而对面的李君然却是吃得意犹未尽,好不痛快。

    第21章 第 21 章

    用完早膳后夫夫两人便齐齐进宫给孝文帝拜年,父子三人一时兴起聊了很久,待两人出养心殿时已近午时。

    杜仲在殿外等候两人多时,刚一看到两人晃晃悠悠的出来,便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一早就等在东宫,现在正在炸毛的小霸王,谁都知道那位爷可是这整个皇城中最受宠的王子,向来是别人上赶着巴结着的主,哪里试过这么被晾着,干等了一早上的,整张冰块脸都寒气袭人,东宫里里外外的下人都被牵连了,各个冷得直哆嗦,杜仲觉得自己真是心善,怕殃及池鱼,又怕小的们分不清轻重缓急,便亲自跑了来报消息。

    “这是茶吗?泡得不温不火的,东宫连个会泡茶得都没有了?给本宫换了去。”

    “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半谢不谢的,就这样的还能摆在正厅?”

    “这茶叶是要现种吗?换杯茶换得人影都没了?”

    “三殿下息怒,茶来了”,安桂为李君浩换了茶,毕恭毕敬地端了来,放在桌上后,垂目站在一边听候吩咐,礼仪无可指摘:“三殿下请慢用”。

    “这茶……”李君然抬眼看到是安桂亲自送来的茶,也不好再诸多挑剔这泡茶的手法,“这茶具是怎么回事,粗制滥造的,见得了人吗?”

    “孤这茶具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众人一见太子夫夫回府都悄悄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归了位,一早上面对这个小霸王,各个神经紧绷,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就怕自己成了这无辜被迁怒的。

    “珏儿,”李君浩一见祁明珏回府立刻化冰回暖,春风拂面笑着迎上来:“今天大年初一,有庙会的,我一早去给父皇拜完年便来了,本想着珏儿初来乍到,带珏儿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免得在这新春佳节思亲念家的不开心嘛。”

    “孤还真是没看出来”,李君然阴沉着脸,一把拉过祁明珏搂入怀中,毫不避讳一屋子的侍从婢女,紧紧搂着,“你倒是个有心的,珏儿既然嫁过来了,大周就是珏儿的家,孤就是珏儿的亲人,大嫂自有大哥看顾着。倒是浩儿你,如今又长了一岁,也不小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是时候上朝堂为父皇分忧了。”

    “啊!大哥,朝堂上有大哥就行了,我,我还是先和太傅多学两年。”

    李君浩的脸瞬间僵硬,耷拉着脑袋,从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这个大哥生气,大哥向来对他疼爱有佳,呵护备至,可是一旦大哥生起气来,总能抓住他的痛脚,让他毫无反抗能力,最终只能妥协。

    大哥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这个时候和他提上朝的事,分明就是有心要治他,再看他大哥那张黑得像包公的脸,明显是生气了。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为兄也希望浩儿将来能独当一面……”

    “大哥,大哥”,李君浩打断他哥哥的话,摧眉折腰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来了很久了,就不打扰大哥用午膳了,而且我宫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君浩脚底升烟,鞋底抹油,话音未落,一脚已经迈出了太子东宫。

    他可不傻,再不跑路,听他大哥这么说下去,自己可能真要被迫去那庙堂之上参合那些阴谋阳谋,生为皇子,命中注定,迟早是要入局的,可是,现在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趟这些浑水,虽然拖不了一世,不过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被李君浩这么一闹,李君然看着满桌子的午膳兴致缺缺,满脑子都是那句“新春佳节思亲念家”,李君然懊恼不已,自己竟然忽略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祁明珏在大周过的第一个新年,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定然是诸多不习惯,祁明珏没有开口说,不表示他不惶恐,不想家。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爹爹,爹爹”守岁那日孝文帝说思念皇孙,便将李望舒留在宫中,直到元宵才被李君然接回东宫,小家伙一看到漂亮爹爹,撒开他父亲的手,扯着小短腿跑向祁明珏,抱着撒娇,“舒儿好想爹爹哟。”

    半月未见,祁明珏也着实想念得紧,抱起李望舒亲昵了好一会儿,还是舍不得放手。

    李望舒楼着祁明珏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舒儿好闷噢,整天在宫中,好闷噢。”

    祁明珏:“那爹爹明天陪舒儿去跑马,好不好?”

    李望舒摇头,扭着屁股:“不要嘛,舒儿想看灯。”

    祁明珏:“看灯?”

    李望舒:“嗯,康城每年都有元宵灯会啊,有好多灯,好热闹,舒儿想去看嘛,爹爹陪舒儿去嘛。”

    “舒儿,”祁明珏看了眼怀中的小家伙,问道,“告诉爹爹,谁教你这么说的?”

    李望舒抬头看了眼李君然,直摇头说:“没有,没有嘛……”

    祁明珏正色道:“舒儿!”

    李望舒急红了眼,抱紧祁明珏使劲撒娇:“舒儿自己想去嘛,想爹爹和父亲一起陪舒儿去嘛,好不好嘛,爹爹。”

    不等祁明珏开口,李君然直接应下了:“好,好,好,我们带舒儿去。”

    祁明珏见状,只能随了这父子俩,换了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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