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治疗手册/人类补全计划》分卷阅读8

    林潮白面无表情的回应:“你不用管她,赶紧去洗澡吧。”

    “哦。”林岸用手摸了摸眼睛,觉得刚才被魏简碰过的地方有点痒:“我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见着魏简他们来着,没想到今天晚上他们就来了。”

    “恩。”林潮白意义不明的应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倒在锅里,拧开火就煮上了:“快去洗澡吧,牛奶很快就好了。”

    林岸点点头,进了洗手间。

    第二天早上,林岸吃过饭正要去上班,却被林潮白拦住了:“别着急,等下我顺路送你去。”

    林岸有些奇怪,林潮白的公司和他的公司在两个相反的方向,根本不顺路。而且林潮白有把工作带回家的习惯,每天早上都比他去的晚些。

    “那你岂不是很麻烦?我还是自已去吧。”林岸迟疑了一下。

    “不麻烦,你以后不要自已挤地铁了。”林潮白迅速的换好了衣服,拿上钥匙,就跟他一起下楼了。

    从那之后,林潮白每天都准时准点的接送林岸上下班,一开始林岸还觉得内心有愧,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几次,但是就像林潮白每天照顾他生活起居一样,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成了习惯后,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第10章 第十章:死里逃生

    现阶段,林岸工作进展顺利,升职加薪,前途在望,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他现在已经自然而然的将林潮白的家将当成自已的家。每天回家后,会习惯性的将所遇到的悲伤喜乐都讲给林潮白听。

    事实上,林岸这样的人,思维里有着计算机行业条分缕析的逻辑和严谨,同时也有着过于条理分明按部就班的呆板。他曾经有过失败的创业经历,粗略的自我分析并没有使他从失败中得到感悟,取得大幅度的提升。但是林潮白却是创业者中的成功人士,他思维清楚,能条理清晰的为林岸分析利弊,找出问题,并列出相应的对策。他创业失败的历史在林潮白的分析中一点点的从脑海中复活,将他观念上的积累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也因此,他非常喜欢同林潮白聊天。林潮白做饭时,他就倚在厨房门边和他聊些有的没的。林潮白洗衣服时,他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和他探讨些内心长期积压的问题。

    其实人生一世,大部分人都是彼此隔阂,被语言推向相反的方向,所以往往很难遇上这种能与之畅谈大论,言谈投机的人,而他十分庆幸。

    而在这期间,魏简也会时不时带着萧池来蹭个饭。她经常指使着萧池端茶倒水,添饭夹菜,萧池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被使唤的犹如奴隶。看着魏简镇压有心反抗,无力回天的萧池,也成了林岸人生一大乐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岸终于如愿,顺利的加了薪升了职,走上黄金大道,但美中不足的是公司里有人说林岸是靠着巴结总经理上位的。

    但林岸自已可不那么认为。

    作为一个曾经打拼出自已的公司的人,林岸在内心深处还是十分不屑与这些一直都为别人打工的打工仔为伍的,虽然最后他自已的公司也很不幸的倒闭了,但是他仍然自顾自的莫名其妙的骄傲。

    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理念,林岸对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在宣布林岸成为项目经理的会议上,林岸见到了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长。

    其实他在去会议室开会的路上就已经遇见了罗董事长。方脸,中等身材,眉边眼角总是耷拉着,看起来十分的淳朴老实,是那种把他扔在人群里能让人瞬间忘掉他的长相的平凡样貌——当时要不是身边的助理提醒,林岸是绝对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只闻名未见面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

    会议上,总经理许知远将半年来的工作计划,进展状况向董事长罗川之一一汇报。说是汇报,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的例行公事而已,因为罗董事长早就在旁边哈欠连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就连最后例行的领导讲话,罗董都是打着哈哈,敷衍两句了事。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罗董完成了自已董事长的责任,被许知远送下了楼。

    林岸借此机会偷个闲,站在窗户吹风,无意间发现他们公司的老大竟然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在大风中,老实人形象的董事长逆着风,站起身拼了命的蹬着自行车,屁股一扭一扭的骑远了。

    这是多么不拘一格的董事长啊!

    林潮白最近每天都会接送林岸上下班,林岸也乐得安闲。

    他每天下班后会习惯性的站在公司门口等着林潮白的车,但是今天等了许久后依然不见林潮白的身影,片刻后他才恍然想起,林潮白今天公司有事,来不了了。

    他叹了一声,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就迈步准备去挤地铁杀回家。

    “滴滴——”身旁有一辆黑色的车冲他鸣了几下喇叭,缓缓降下来的车窗里露出许知远的脸。

    没有任何操守的林岸瞬间就被许知远忽悠了,坐上他的车答应和他去茶馆下棋。他想反正林潮白今天也要晚归。

    一路上林岸和许知远,两人说说笑笑的,毫无隔阂。说到兴奋处,林岸还会加上身体动作——伸出手来比划比划——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车速渐渐的加快了。

    直到司机一个突兀的急转弯,高速带来的强大离心力将林岸甩到许知远身上时,林岸才察觉到不对劲:“哎哎,怎么回事啊?”

    许知远镇静的笑了笑,将林岸扶起来:“没事,只是有人在跟踪而已。”

    “啊?”林岸想要回头去看。许知远却抓住了他的肩膀。

    “别看。”许知远轻声说,目不斜视的直望着前方。

    “许哥,甩不掉。”前排的司机突然出声,似乎早就习惯了眼前的一切,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

    许知远点点头,沉声叮嘱:“要小心。”

    林岸被车里蓦然紧张的气氛感染起来,心头渐渐的跳了起来。

    “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下车!”许知远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但眼神中却充满了随时会暴起而攻之的张力。

    林岸慌乱的点点头,眼角瞥见外边的景色,发现他们已经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身后面跟着几辆幽灵般黑黝黝的车:“怎么不报警啊?”林岸觉得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连忙去掏自已的手机。

    “别动。”一柄长管的□□伸到了他面前。林岸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进了车座子下面。

    “别害怕。”许知远收回手中由□□改装的武器,安抚似的拍了拍林岸的手:“不能报警。”

    林岸听话的点点头。平生从未遇到这样的场景,跟演电视似的,他的肾上腺激素疯狂的飙升,刺激的他整个人都要有种近乎恍惚的感觉。

    “嘭”的一声,耳侧传来巨大的声音,子弹打到了车窗的玻璃上,震得林岸整个耳朵都在轰鸣。

    “别怕,是防弹玻璃。”许知远短暂的给林岸解释了一句,便命令司机加速向前开。

    “砰!砰!砰!”子弹冲撞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响成一片,震得林岸头皮发麻。而同车的许知远却异常的镇静,他瞅准时机,拉开身旁的窗户,对着逐渐靠上来的车,瞄准车胎,迅速的扣下扳机,而后收手,关窗。整个动作冷静而流畅,连呼吸都不曾变过。而身后那辆黑色的小车忽然间像是失去了控制,向着路边急冲过去,砰地一声撞在了路旁的大树上。

    但是子弹的追击并没有慢下来。林岸觉得外面似乎下了冰雹,不断的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车身上,震得车里嗡嗡发响。

    “你害怕吗?”许知远望着林岸。

    林岸咽了口唾液,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过来,坐在这里。”许知远弓起身,示意林岸坐在他的位置上,而自已驾着枪,蹲在了林岸面前。车里的位置本就不大,许知远几乎是压在了林岸腿上。

    “我说开的时候,你把窗户打开,我说关就关上。要快,不能迟疑。否则——”许知远没有说下去,但林岸明白他的意思。

    “开!”

    林岸控制着自已颤抖的手,迅速的打开车窗。许知远俯下身子,端起枪对着外面就是一阵密集的扫射,□□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在林岸脸旁爆炸开来,有种冰冷的残酷,就像许知远此刻表情一样。

    “关!”

    林岸和许知远通过这样的配合专瞄对方的车胎,很快便又击停了两辆。然而好戏不长。对方现学现卖,密集的枪声朝车的下盘扫去。

    林岸心头一凛,随即便听到前面司机踩急刹车的声音,半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身下的车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一旁的路基冲过去。

    巨大的撞击袭来,林岸觉得自已的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

    “下车!”许知远打开车门,揪着林岸下了车,一边往一旁的大楼疾奔,一边回头命令从车里刚出来的司机:“阿张,掩护!”

    阿张将车作为屏障,一边开枪,一边示意许知远他们进楼。但是楼里面显然也不安全,一颗子弹从大楼的方向射了过来,落在林岸的脚下,林岸出了一身冷汗,跳脚蹦了起来,被许知远死死按住。

    “妈的!”一直儒雅有礼的许知远在危急关头也爆了粗口。许知远拉着林岸,借助两旁树不断的后退。

    “这可怎么办啊?”林岸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死亡带来的压力让他嗓子干的冒火,连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坚持住,救兵很快就会来。”许知远刚说完,就有一颗子弹打中了他们躲藏的树。

    “往后退!”许知远冲着前方开了几枪:“蹲下,蹲下,不能站起来!”

    他们的处境越发危险起来,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打个透心凉。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退到最后,发现后面是一马平川的道路,路边无草无树,没有任何遮挡物。

    许知远又爆了句粗口,命令林岸:“我说123,你向对面跑。有多快就跑多快。”对面的路经过一个拐弯,延伸向另外一个方向,路边错落有致的载着几排行道树。直到这时,林岸才切身认识到,为什么说栽树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

    林岸看着时不时窜过来的子弹,心下十分犹豫,但是那边许知远已经开始数123了。他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孤注一掷的发足狂奔,感觉耳边的风和子弹一下拂过他耳边,那短短的几秒钟,就仿佛是在和死神赛跑。

    “算你命大。”许知远看着林岸毫发无伤的到了对面,不禁嘀咕了一声。

    “过来啊,许哥。”林岸躲在对面的大树后面冲着许知远招手。

    许知远脱掉西装的外套,随手向后扔了过去,而后拖着枪,弓着腰迅速的向林岸跑过去。然而运气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像这些飞窜的子弹一样,行迹诡异,不可捉摸。

    一颗子弹砰的一声落在许知远面前,飞溅的泥土打在他脸上,迸进眼里,他一瞬间摔倒路中间,抱着双眼哀鸣了一声。

    “许哥!”林岸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冒着弹雨冲了回去,双手托在许知远腋下就往回拉。

    许知远在失明瞬间短暂的惊惶后,随即冷静下来,立时跳了起来,抓住林岸的手,凭借仅余的一只眼,向前狂奔。

    “许哥,小心!”林岸突然间惊叫了一声,随即许知远觉得身子被人往后一拉,有人挡在了自已面前。

    “啊——”林岸惨嚎一声,抱着左臂倒了下去。

    许知远的脸上有了震惊的神色。那震惊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俯身抱着林岸,把他拖到一旁的大树下,伸手拽掉了自已整个衬衫的袖子,缠在了林岸胳膊上的伤口处。

    敌人离得越来越近,许知远甚至能听到对方渐渐接近的脚步声。他低头看了看冷汗满头的林岸,暴躁的又骂了声娘。脸色狠利的似乎要吃人。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声枪响。许知远惊疑的听了片刻,眉眼间渐渐晕开了一片喜色。他砰砰对着敌人方向连开了几枪,然后拖着林岸退到了另一棵树后面,频频朝背后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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