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样？”mark质问。
eduardo突然想起了那个雨夜。
他很少会示弱，会去抱怨自己受过多少苦，可当时他太累了，也有可能是他太渴望mark的认同和关心，于是他脱口而出了那句“我在纽约每天坐14个小时的地铁为你拉投资！”
可是只得到了一句，“那又怎样？”
所有的冲动和激情在一瞬间熄灭，就像兜头被浇了一盆冰水。
现在的气氛跟那时有些像，但仔细想想，又完全不一样。有一点倒是没变。
那就是mark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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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这些事情有什么要紧，我也不明白它们跟我们之间，跟你想要拒绝我，跟你不能再做eduardo saverin有什么关系。”mark的语速飚得飞起。
“是的，你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你没有一切活人的体征，可你还站在这，能走能跑，能说话能思考，那些象征性的事情存在与否又有何必要？”
eduardo痛苦地想。这他妈就进入了该死的哲学领域了不是。
“可我没办法像个普通人类一样地活着！”他叫道。
“为什么？”mark不理解。
“我，我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阳光会杀死你？”mark神色一肃。
“不，但是我会在阳光下……呃，发光。”
mark用几秒钟的时间去思考发光是什么意思。可惜现在是晚上，eduardo没法给他示范。只能用词语解释。
“就是一被阳光直射到，我的皮肤就会变成像铺满了碎玻璃或者钻石一样的质感，反射出光线。这会让我暴露，吸血鬼的身份不能暴露于人前。”
mark努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模拟那样的场景。然后他有些犹豫地说，“这个设定……有点……恩……”
“有点少女。”chris发表感想，他又坐回了沙发里，喝他那杯没喝完的咖啡。
mark点了一下头，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形容得很贴切。”
然后他看向eduardo，“我想这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我们可以买下一个研究所，专门研究防晒乳。或者你就找个借口推掉需要户外进行的活动，反正紫外线过敏的人那么多，不差你一个。”
“不mark，我们现在还不能买研究所，facebook还没盈利。这得等我们盈利了以后再说。”chris阻止道。
mark点了一下头，“好吧，那就等盈利了再说。”
他们自说自话地很愉快，eduardo气鼓鼓地瞪着他们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facebook还没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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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你得接受广告。”
“绝不，那一点都不酷。”
“你试试跟你的的股东们这么说？看看他们会不会撤资。”
“……”
“……咳，wardo，你们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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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么我们把话题切回来，wardo，还有什么原因让你认为你无法做一个普通人，或者假装当一个普通人？”mark虚心接受场外人士的建议，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的相貌。我永远都是22岁，永远都不会变老，这会被人发现。”
“这点我就可以帮你解决。”chris在mark前面开口，“不要太小瞧特效化妆技术。你可以花时间去学。反正这张脸撑到三十岁应该没什么问题，八年时间，够你掌握一门新技术的了。”
我还得去学化妆？
eduardo不可思议地想。
“很好，这个问题也解决了。”mark非常满意，看向eduardo，“还有别的吗？”
你以为这是在点菜吗？
eduardo特别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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