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归来》分卷阅读40

    “是!”隐首垂头,极其详尽地将半个时辰前的情况详尽描述了一遍,连德钦老王爷中刀后诧异疑惑接着恍然的一个表情都没有漏过分毫。

    老皇帝瞳孔蓦地紧缩起来,眸光瞬间锐利如鹰,半晌才一字一句低沉道:“这么说,景逸确实还活着?”

    隐首认认真真思量了一遍,才谨慎颔首道:“应该**不离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救下德钦老王爷那个人武功也极其深不可测,最起码在我之上。”

    “废物。”老皇帝眸光沉沉,挥袖道:“滚下去吧。”

    皇室隐首垂头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门内老皇帝阴沉如水的身影。

    ——

    姜柏奚在外室静静坐了一会儿,怒火去了个干干净净,身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无趣地从面无表情的长孙祈沐脸上撇开眸光,恨不得能用眼睛在那扇隔音极佳的洪钟门上戳出个窟窿来。

    整整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内室的门缓缓打开,姜柏奚蹭地望了过去,看到是靳鞅后眉头不喜地竖了起来。

    靳鞅不以为意,瞥了眼面色淡淡的长孙祈沐径直抬步朝外走去。

    景淮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正犹豫间景染也从内室缓步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淮伯。”景染将一张写着药方的纸递到景淮面前:“爷爷已经无大碍了,去熬药吧。”

    “哎,哎!”景淮忙不迭接了药方,草草看了一眼便出去了,这药方看笔迹还是由世子写的。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靳鞅忽然止了步,转过身子看了眼景染空空如也的两手,挑眉道:“你自己的药方呢?莫非还需要我越俎代庖?”

    长孙祈沐落在景染身上的眸光紧了紧。

    “我不需要。”景染歪着身子倚着门框,双手交叠淡声道。

    靳鞅静静看着景染,沉默了一瞬忽地开口:“你先前应了我的事情,如今还作数么?”

    姜柏奚桃花眼蓦然一眯,扫了眼长孙祈沐纤削绷直的背脊又落回到景染身上,似是才发现这人今晚格外话少,似乎昭示着她不同寻常的情绪。

    景染一动不动靠在门框上,好似没有听到靳鞅的问话般长久沉默,除过微微下阖看不到情绪的凤眸,掩映在光影下的身形和面容都格外的莹弱和脆弱。

    长孙祈沐目光紧紧落在她抿地格外紧的唇角上,忽地受不住般站起身,不受控制地抬步朝景染走近了两步。

    景染也忽然抬眸瞟了长孙祈沐一眼,有些累地薄唇轻掀,淡淡暗哑道:“再说罢。”

    长孙祈沐蓦地顿住脚步,看着她唇角轻启又抿上,看着她吐出那三个包含了太多未知和可能性的字,忽地就没了再抬步的勇气,墨黑如玉的凤眸晦涩难辨。

    靳鞅垂眸轻笑一声,语气似嘲讽似轻叹:“师兄,你还看不明白么,这青越万里江山,阴沟暗壑,能容得下千千万万的人,却独独容不下一个你和德钦王府,再说?你可还有再说的机会。”

    长孙祈沐劈手就是一掌,将靳鞅逼退至门口,冷眸扫着她飘开的身形冷声开口:“我青越的国事还不劳烦靳长公主操心,靳长公主还是先顾好自己。”

    靳鞅抬手抚了抚袖摆,勾唇嘲讽:“九公主好大口气,你再手眼通天,也不过是青越一个受宠的公主而已,可也别忘了这青越江山,终归你父皇和皇兄的江山。”

    “如此靳长公主也别忘了自己是个连受宠都算不得的公主。”长孙祈沐眸光冷冽,反唇相讥。

    姜柏奚看着两人眨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懒身往后一靠,也睨着靳鞅凉凉嗤笑:“你这尊金秧子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乌荔群狼环伺,却又好的了哪里去!”

    靳鞅不以为意地瞥眼姜柏奚,漫不经心道:“若有了当该保护之人,我便去坐了那位子又有何不可。”

    一语凝结千层冰,景染低垂的眉睫忽地动了动,抬头开口道:“淮伯!”

    在门口踌躇半晌,听得心惊的景淮被喊的一愣,连忙一手端着茶水一手将门缓缓推开,一边磨蹭着踏了进来,一边老脸微红挂着讪笑道:“方才着实失礼,还请几位喝……”

    “送客吧。”没等景淮将门合上,景染又淡淡掀出两个字。

    景淮脸上的讪笑顿时凝固起来:“……”

    即便是在诡异地氛围中,姜柏奚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景染眸光转到她身上,淡淡道:“你想继续留着喝茶?”

    “怎会?”姜柏奚连忙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甩着袖摆自言自语道:“本太子还有封重要的信没回呢…”

    “……”景淮转头好生羡慕地看着姜柏奚,他能不能此刻也跟着走。

    好在剩下这两尊大佛也没叫他为难,靳鞅顿了片刻,看了眼景染便步履优雅地自己走出了门。

    景淮犹豫一瞬,吩咐景珂将靳鞅送出去,自己站在门外静静等着长孙祈沐。

    “想问什么?”景染松下身子重新倚靠在门框上,不加遮掩的面容透露出浓浓的疲累和倦意,却是微微笑着对长孙祈沐道。

    长孙祈沐看着她刺眼的笑,眸光明灭半晌,忽地走近景染,没有半分犹豫地偏头用薄唇轻轻碰了下她鬓角的发丝,低低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景染在她凑近时轻轻闭了下眼,顺从地接受了这算是一个吻的触碰,紧接着默不作声地看着长孙祈沐飘身而去。

    景淮看着长孙祈沐的身影离开,从窗外收回视线,面色不忍地开口道:“世子,您这又是何必,您明明对九公主……”

    “淮伯。”景染打断他的话头,转头对着窗外放远视线,轻声喟叹:“您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那怎么行!”景淮立马反驳:“该休养的是您,还是老奴守着……”

    “爷爷今晚还得施一次针,您可能行?”景染淡淡挑眉。

    景淮一噎。

    “您若实在不放心就下半夜再来替我罢。”景染笑了一下摆摆手,将景淮赶了出去,在空无一物的窗前沉默良久,才低低道:“前辈出来吧。”

    毫无波动的空气凝固了一会儿,一道破空之声划过,一身灰袍的人出现在景染身后,恭身行礼道:“属下冉九,见过小主。”

    景染转过身子,上下看过冉九,眸光定在他左边眉角的独爪小蛇上,问道:“从小便跟着臭老头子?”

    冉九犹豫了一下,答非所问:“主子应是没有告诉过小主我的存在。”

    景染轻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姜柏奚的隐卫小臂上有个跟你眉角一模一样的独爪小蛇。”

    冉九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摸出匕首就往脖颈抹去。

    “噌”地一声脆响,一枚碧油油的物什自景染拢起的手中弹出,将冉九手中的匕首打偏,在地上转了几个来回才静静倒地。

    “你不必怕万一被抓拖累臭老头。”景染重新拢手回袖,定定瞧着他:“以你的身手,能抓住你且认得这条小蛇的人未必不知道臭老头的身世。”

    “可是…”

    “不必可是。”景染淡淡打断冉九的话,微抬下巴指向地上那枚玉佩示意道:“捡起来。”

    冉九顿住话头,松下眉头想了想,才转神去看地上那枚玉佩,顿时神色微变。

    景染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神色看进眼底:“识得这枚玉佩?”

    冉九又犹疑了一瞬,试探道:“不知小主从何处得来?”

    景染面无表情:“本世子先问你的。”

    冉九迅速垂头道:“这枚玉佩乃是老王爷当年贴身佩戴之物,后来传给了王爷,属下自然是识得的。”

    景染没有回话,忽然想起今晚帮她打落暗器的那片红色衣角。

    冉九见景染不说话,沉默半晌继续问道:“这玉佩可是王妃当年留给小主的?”

    景染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半晌移开目光,袖手一招,将玉佩捏在手里摩挲了几下,巡视着上面的纹路,淡声道:“今晚从南冥二老那里得到的。”

    冉九眸中出现不解,景染今晚遭到南冥二老的截杀他已经知道,不过——

    “说罢,今晚令老头子受伤的人到底是谁?”景染将玉佩放进袖中,重新抬眸。

    冉九看着景染笃定的模样,不再隐瞒,将当时的情况尽量详尽地描述了一遍,最后道:“所以当时属下也不知道老王爷为何会突然自己冲出保护圈,主动迎向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可能看出是男是女?”景染思衬了一下。

    “那个人当时浑身上下的装束和皇室隐卫并无不同,面上还蒙着黑巾,属下也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并看不出来。”冉九干脆利落地回到。

    景染又看着他沉默不语,冉九被他看得莫名紧张,想了想问道:“小主为何如此笃定那人不是皇室隐卫?又为何会知道我的存在?”

    景染继续面无表情:“本世子布置的人又如何会对付不了区区皇室隐卫?”

    冉九一脸难以置信:“……”

    “重新说,那个人是男是女?”景染斜睨他。

    冉九一脸尴尬,老实道:“那人方巾之下有喉结突出,若非故意隐藏,必是男子无疑。”

    景染点点头,也回他道:“我方才看了臭老头的伤口,原本刺向他的那一剑对准的是心口,被人在毫厘之间抓住他的身子偏移了方向,而能在一瞬之间做到这件事,我的人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冉九顿时恍然,又一言难尽地看向景染,这个小主子真是,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少主。

    景染瞥了一眼冉九的模样,重新转身看向窗外,吩咐道:“下去吧,你如今暴露了,近日就守在芝兰苑,不要离开王府。”

    “是!”冉九连忙领命隐了下去。

    景染看着他离开,回内室又看了眼德钦老王爷,也悄声离开了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举手,我有话说。

    昨天看到有姑娘提问说看不懂一些东西,我想肯定也有别的姑娘也有疑惑,所以在这里说一下。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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