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归来》分卷阅读98

    姜柏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染将酒倒入四个翠玉酒爵后,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杯爵抿了一口,赞美道:“果真名不虚传!浓郁酒香中还混合了清冽的海棠香。”

    “这酒本就名唤海棠雪,所以要埋藏于海棠树底下。”景染端起一盏酒递给长孙祈沐,笑着对她道:“你只有一杯,喝完便没有了。”

    长孙祈沐唇角弯了弯,轻声歪头,“那便喝你的,给不给?”

    “你若开口,我自然给的。”景染轻笑,用指背轻挨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可奈何地口气道:“所以你不许开口问我要。”

    长孙祈沐眉眼弯弯,抱着酒杯浅浅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把她的那份儿全都留给我!”姜柏奚连忙替自己多订下两杯,又品了一口后,看着院角的海棠慨叹道:“说起来,我虽也喜爱喝酒,可这辈子还未曾好好地醉过一次。”

    末歌喝酒的手一顿,几人都转眼看着姜柏奚,听她又道:“我自出生起便受太/祖母教导,事事严苛,不能有丝毫差错。我记不清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实在好奇,偷偷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被她扔到了冰天雪地里,生生冻醒后又在祖祠的殿外跪了三日三夜。”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紧接着声音变低,“除此之外,她还打杀了长安殿整整一殿,未曾劝阻谏言我的宫人。她在满目飘雪的祖祠前用冷冽的声音告诉我,为君者,必当自律才能自省,克己才能及人。”

    “自此之后,我除了宫宴,再未多碰过一滴酒。”

    景染忽然有些难过,看着姜柏奚晦暗不清的面容久久说出一个字来。

    不管往日的事情已经过去多久,不管现在的权势是否早已独当,在那样一个太/祖母教养下长大的姜柏奚,身上终究是留下了岁月长久烙印的痕迹。

    这样骨子里流淌的皇室血脉和教养的姜柏奚,让她如何能不去一争天下。

    末歌弹了下杯璧璧身,也轻声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姜柏奚和景染都听得认真,这一刻,无人去在意她背后隐匿的身份和立场,也无人去探究这些话中的真真假假。

    之后便是景染,她好像随意说了一些,又好似说了许多,长孙祈沐始终安静抱着酒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底倒映着景染清透的身影。

    直至浅夜,几人挥别最后一杯酒和冉冉升上的月光,早早洗漱完毕后上了床榻。

    今晚的月光好似格外温柔。

    末歌摸了下姜柏奚的脑袋,无奈替她将刚刚踢到小腹的被子又拉了上来。

    “不用盖,热。”姜柏奚看了眼屋顶,再次一脚将被子踢开。

    “要盖。”末歌固执地起身,又伸手去拉被子。

    姜柏奚忽然拽住末歌的手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脖颈,低低轻笑道:“那做点儿什么的话,便不会着凉了。”

    末歌呼吸轻微一滞,又极快放松下来,看着黑暗中姜柏奚亮亮的桃花眼,勾手配合着她的动作吻了上去。

    另外一边的长孙祈沐,乖乖坐在床上待景染走过来后便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今晚不想听故事。”

    “嗯?”景染任由她搂着,笑着掀开被子上了床,轻车熟路地凑近亲了她一下,随口一问,“那想做什么?”

    长孙祈沐忽然搂住景染浅浅一吻后便要离开的身子,重新偏头吻了上去,极快地扫过她的唇齿以后便软软探寻进去,极为温柔和缠绵地勾挑。

    景染下意识地扣住长孙祈沐的腰身,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同时搂住她的脖颈好让她吻地更加舒服一些。

    空气中的冷馥和炙热点点交替上升,察觉到景染难以抑制的回应,长孙祈沐一面继续吻着她,一面手指渐渐游走到景染襟口,掀指挑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景染忽然睁开眼,长孙祈沐一手移上来覆到她的眼前,一手落在她胸前,顺着柔软的弧度和肌肤来回抚拭。

    “想这样,可不可以?”听到景染低低压抑的含糊轻吟,长孙祈沐将她的衣衫将半褪到腰间,炙热温柔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点过翩纤的锁骨,落在那团绵密的柔软上轻轻含吻。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景染又极轻喘了一声,将人往怀里再次紧了紧。

    是可以的罢,可以的,有一段日子的刻意克制,未曾有过这样的亲密了。

    她也想她。

    感受到景染寸寸滚烫起来的身子和默许,长孙祈沐一点点褪去她软薄的衣物,牵引着她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衣襟,眸光如水道:“不是说要好好疼我。”

    景染深深看过她眼里恍若荡漾了千万年的雾霭和柔波,顺从地将这朵绝世绽放的雪莲层层剥开,让她一寸一寸地开于手心,绽于身下。

    “好,我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  拜一拜,阿门。

    第97章 二人棺椁

    第二日虽然是启程的日子, 但是直到临近晌午的时候, 两道房门仍旧紧紧闭合着, 里面毫无动静。

    罗伊, 罗曦和罗译几人早已习以为常,心知肚明地凑在景染几人昨晚坐过的景亭内喝茶。

    一脸懵逼的蓝歌再三在景亭和门口之间飞来飞去, 扰得罗译终于受不了地拉住他,也塞给他一杯茶。

    “……”蓝歌手悬在半空, 尴尬举着茶杯, 看身旁几人淡然的脸色, 欲止又言道:“会不会是出了何事,我今日总是感觉——”

    “要不你进去喊喊奚太子?”罗曦往嘴里喂了块儿点心, 笑地意味深长。

    蓝歌:“……”

    “我还是去检查打点一下马车罢。”耿直护卫蓝歌坐不住地再次飞身而起。

    罗曦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撑着下巴看蓝歌离开的背影,点评道:“果然是奚太子养出的人,这性子和她一般闹腾, 半点儿都闲不下来。”

    “啧啧。”难得空闲下来喝茶的罗译嘴毒道:“那我们公主如此聪明,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笨蛋!”

    罗曦一噎, 拿手中的点心去丢罗译, 半途被罗伊截住, 谆谆善诱道:“尽管我们公主有钱,可等这回回去她和景世子成了婚就要养家了,我们要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罗曦和罗译:“……”

    “噗。”门口那边儿突然传来一声噗笑,同时伴随着两道开门的声音。

    三人同时站起身看了过去。

    姜柏奚怀里抱着脸颊微红的末歌,一边跨过门槛儿一边儿满脸深以为然地对三人夸赞道:“说得真好!我要是你家公主殿下定得赏你们才是!”

    景染同时抱着长孙祈沐走了出来, 身后屋门无声合上,她听到姜柏奚的话也笑了笑,低头问道怀里的人:“你说赏不赏?”

    长孙祈沐:“……”

    景染看着她奇妙变幻的小脸愉悦笑了几声,抬头对正朝这边儿走来的三人道:“院中剩下的那坛海棠雪就赏你们了,过去挖罢。”

    统共只有两坛的醉城陈酿,昨日喝了一坛,剩下的一坛就这么被轻飘飘的赏了出去,姜柏奚顿时一噎。

    而罗曦几人却是意外之喜,一个个眉开眼笑地行礼道:“谢世子赏!”

    “嗯。”景染点点头,眉眼弯弯地抱人抬步往外走,好整以暇道:“所以你们要明白,不仅你们公主有钱,我也极是有钱的。我们大婚后她若养不起我,我便养她,所以你们不必替我省的。”

    姜柏奚顿时哈哈大笑,跟上景染,瞅着她怀里不作声的长孙祈沐意味深长道:“看来我姜氏祖坟的风水还是极好的。”

    “……”景染也回望了眼姜柏奚怀里的末歌,将末歌看得耳朵都红起来后才将视线上移向姜柏奚,似笑非笑道:“祖坟风水是极好,出了你这么个闹腾精。”

    姜柏奚顿时不喜竖眉,还没等她嚷嚷景染便不感兴趣地抱着人上了马车。

    “……死女人。”姜柏奚咕哝了一句,也抱着末歌跃了上去。

    马车仍旧是德钦王妃给姜柏奚留下的大到离谱的那辆,驾车之人仍旧是蓝歌,四人一同上车后,蓝歌挥鞭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这处小院,朝乌荔京城而去。

    刚刚行使了没几步,帘幕忽然被挑开,景染握着一柄巨大的青铜古剑,挑眉问道蓝歌:“谁送来的?”

    “哦,属下忘记说了,是无回道长早上亲自送来的,说是即日起便正式传给景世子防身用。”蓝歌驾车的空余回头看了眼巨大剑身的流畅暗纹,有些歉然地应声道。

    景染撇撇嘴,放下帘幕,随手将古剑扔到了桌面上,震得桌子差点儿散架。

    说是送来,她还能不知道那个臭老道,定是随手一扔甩进来的。

    姜柏奚一惊,垂眼看了看,摸着剑上的繁复优美的花纹啧啧称奇,“这就是你们岳麋山的传派之宝罢?果然够大够威武!”

    “……”景染白了姜柏奚一眼,斜眼睥睨着那把剑,道:“巨剑虽好用,却携带不便,我并不喜欢。而这把剑虽自上古众神蛮荒时便传了下来,但这十几年来我也没见臭老道用过它哪怕一回,所以它的威力实际上也就和那些破铜烂铁一般了。”

    “什么歪理。”姜柏奚白回景染,似是喜爱地又摸了摸剑身,打商量道:“你不要的话便送我罢。”

    “想得美。”景染毫不留情地撩开姜柏奚的手,挥袖将剑放到了车尾。

    姜柏奚扁扁嘴,赖回了末歌身上。

    临出醉城边界的时候,景染挑开帘幕往外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石碑屹立在隔界之处,过了这座石碑,就正式踏进乌荔的疆土了。

    那日靳鞅离开时所说的话还历历响在耳边,景染一时看着那座石碑半晌未动。

    “在看什么?”伴随着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

    景染一手将姜柏奚凑近的脑袋拨到了一边儿,一手放下了帘幕,淡淡道:“看路边儿的桃花儿开了。”

    “路边还有桃花儿?”姜柏奚一愣,感兴趣地重新皆开帘幕,看了半天满目的杂草后回头剜了景染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要闪也先闪你的。”景染将长孙祈沐指节明晰的手指置于手心,低头闲闲把玩儿。

    姜柏奚气结,用力坐回身子,翻着眼皮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在想哪个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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