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你会不想要——漩涡鸣人的身体有多么珍贵，实际上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那么。——他跟你所一手培养的最强的omega所孕育的孩子、难道你就不想要么？”
这样近乎挑衅的发问了——在他对面的大蛇丸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佐助。”
“不、这根本不是威胁。——而是宣战。”
这样说着却是收敛了笑容。
“那就来看看吧——是春野樱所带出去的、怀孕的omega的血液能够先引来救兵？还是你来摆弄我的身体、直到我的身体再也无法给你做任何研究？”
漆黑的眼在赤红的灯光下摇曳着。一瞬间、甚至给了另两人那双黑眸染上血色的错觉。
“那么、就这样开始吧——我不是你最引以自豪的实验体么。大蛇丸。”
他这样眼睛一瞬不眨的沉声说道。
*-*
“根据检测结果，hcg的浓度已经达到了50iu/l——可以判断至少已经怀孕一个月。”春野樱这么说着的时候忍不住抬起眼瞅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男人咧开嘴笑了笑，“嗯，滚了两个星期的床单嘛这是自然的。”
“……”在场的人们放弃了吐槽的想法。
“总之，——现在大蛇丸也已经发现了。”春野樱脸色一沉，表情不由得转为了担忧，“虽然我也明白大蛇丸应该是不会对佐助君怎样……这点佐助君自己也跟我确认过，但是……”
“——大蛇丸确实不会对佐助怎样。”这次开口的是宇智波鼬，“我接受过他的改造。知道他对这个研究有多么热衷，而佐助又是唯一一个真正完成了他的实验、成为了omega的改造体——所以如果怀孕的话他也不会对佐助构成生命上的威胁。只是其他的……我不敢确定。”
“佐助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鸣人点点头，接过了话头，那张本来笑的有些蠢的脸忽然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看上去倒是精悍了不少，“自愿被大蛇丸抓回去本来也是那家伙自己提出来的戏。如果不是有信心的话，佐助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春野樱微微眯起眼。“他敢于接受实际上死亡率极高的omega改造。”她意有所指。——但是对面的鸣人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所以他才有敢于跟大蛇丸对峙的砝码。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按照佐助的布置好好地撒下渔网、好好地……把那些人全部都一网打尽。不是么小樱。”
“……是。抱歉。”春野樱眨眨眼，眼里的碧绿又恢复成了惯常的坚定，只是双手依然在胸前紧握着、明显是在紧张。
“omega的激素提取的怎样？”
这次开口的是宇智波鼬。“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可靠的人了。他们都表示，虽然对手是那个大蛇丸，但是如果我们愿意以omega改造的研究成果和激素来交换的话、他们会考虑提供自己的人。”他补充道。
“很顺利——果然如同佐助君所说、怀孕期间的omega血液中的激素分泌极高，甚至比用发情时的omega的分泌物来提取更为有效。”
“所以了——我就跟他们说，如果想要研究成果的话，就得把最关键的人给救出来。如果他们只是‘考虑’的话，就什么别想要了。”漩涡鸣人将手撑在下巴上，“其实我一直觉得，关于omega的研究成果本来就应该公开的——不过我看这也不是那个大叔的作风。那个大叔啊、他根本就把这些，包括佐助……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他的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和不悦。
“……不、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
“凭着宇智波家的能力、我这边也有漩涡家、加上我表姐香磷这边也已经联系上了佐助的大学同学那边自成一系的势力、其它那边我会再跟鼬大哥说的……”话音却在下一刻、门铃响起的时候被打断了。在场的三人迅速做了反应——春野樱在接收到了桌子另一侧的两个男人的示意后点了点头，再是警觉的站了起来，看了两人不约而同将枪藏在桌底的动作后，转身拉开了门。
只是出现在门外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日向？”
“雏田？”
“打扰了，各位。”黑色长发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在意三人诧异的表情，而是微微红着脸、再是微笑着鞠了个躬，“我是代表日向家来的。可以让我进去么？”
*-*
“说实话，看到你这样子，总让我想到你刚来时的样子。”
收好了器具，药师兜看着原先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就这样缓慢地走了下来——他其实明白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动作，也明白现在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简直是走一步就是酷刑的地步——但他只是推了推眼镜。
“那时你有多大？十六？十七？”
“十七。——虚岁。”
“我记得骨龄是十七。”药师兜这样说道，“当时你还是一个小鬼——就和大蛇丸大人之前诱骗过来的一样。因为并没有人自愿成为被当成是柔弱的、仅仅是作为生育存在的omega。”
“omega不应该仅仅是生育工具。”
“我知道——所以你以为为什么大蛇丸大人那么喜欢你、还明知你有多么危险还让你不停出去宣扬你自己那套理论？对、你那套狂妄的omega才是优秀种族的理论，他可是喜欢得不得了，也是让我钦佩的不得了。”药师兜笑了笑，“甚至让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因为已经成年了并且是个试管婴儿而无法接受大蛇丸大人的改造的话，我也真想成为一个omega。”
宇智波佐助没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走到了椅子边，沉默的穿上了为自己准备的浴衣。
“很痛么？”
“就像是全身都在被虫子啃。”佐助这样回答他。
“不过也应该是习惯了吧？——那么多年来、被大蛇丸的实验弄死的小孩真是不计其数，你能够撑过来也确实是奇迹。”
这样说着笑容更加深了，转移到了被黑色布料覆盖着的、**的白色躯体上。“已经呈现妊娠的体征了呢——不愧是大蛇丸大人。按照这个速度，半个月……不、一周之内你体内的孩子生下来都不奇怪吧。父母的基因也非常优秀、或许是个很好的alpha呢。”
“兜。”他看见那双黑色的眼从黑暗中看向他——在实验室红色的光下看起来就像是沾了血。“——别试图激怒我。”他小声说。
“无意冒犯，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药师兜收敛了笑容，“再说了、我和大蛇丸大人虽然加快了他的发育速度，但是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这点你可大大的放心——毕竟你知道大蛇丸大人可是疼你疼得不得了。”
“……我知道。”佐助将衣带系好。“所以我才愿意回来。”
“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呢。”药师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之间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对了，说起来我都快忘了……大蛇丸大人刚才吩咐我，要你醒了以后去一趟会客室。——那里有一位你的熟人想要见你。”
*-*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位子上的男人将拐杖略微抬起再放下、然后让身体往后倾了一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他重复了一次佐助刚才的话，“宇智波家的omega。”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或许正是刚才男人有意的称呼，佐助的声音不由得多下沉了几分——他知道男人是明白“宇智波”之名和omega的身份对于自己而言是多么的重要的。他一边尽量使自己不被激怒、另一边则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而这些都看在了志村团藏的眼里。
“单凭上次漩涡鸣人带来的那些人还不足以对我的势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说。
“——但是也足够让你元气大伤才对。”佐助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以为你惹到的是什么小角色？你应该明白我宇智波家的实力。再加上漩涡鸣人和他所属的家族、再加上他父亲波风水门所统率的军队，以及——我知道你如果对我有所了解的话、也应该明白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说到最后嘴角勾了勾，毫不遮掩的挑衅。
“……老夫确实牺牲了很多东西。”团藏眨了眨眼，才是缓缓道，“但这并不重要——或者该说，我残留的势力虽然比不上从前，但是配上大蛇丸却是刚好。”
“呵。”佐助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之前是谁一直喊着要获得大蛇丸的机密？怎么现在却舍得纡尊降贵、来给大蛇丸舔鞋了？”
“只要有相同之处，就可以达成联合——老夫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之前也是我理解不够。其实仔细想想，大蛇丸倒是更适合于合作。”团藏倒不恼，反倒是大方的承认了。“只是你不知道，大蛇丸可真是疼你疼得不得了——他之所以答应跟老夫合作，就是因为我跟他提出了会保证你的安全这一项，于是他就这样爽快的答应了老夫联合的请求。”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不，肯定不止这些——不然的话大蛇丸肯定不会只是和你合作。”他说。
志村团藏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赞赏的神色。“你知道我还有漩涡鸣人的基因在手上。”
“然后呢？然后再让你那些恶心的、只知道听从你的命令的克隆体来侵犯我？——真是个恶心的老头。”佐助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他的眼睛眨了眨，半晌才是闪烁过了某种神色。“——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愿意跟大蛇丸合作。我以为以你和猿飞日斩、以猿飞日斩和他的关系，你应该只会想得到用暴力来夺取他的成果一条的。”
“老夫还是那句。‘只要有相同之处，就可以达成联合’——老夫甚至认为，就算老夫的合作对象想要毁了老夫所重视的国家、只为了能够建立一个更为美满的社会，老夫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团藏说着，眼睛些微眯起。
“……不过，这样说起来。实际上老夫曾经，是觉得比起大蛇丸你倒是更好的下手——因为你对大蛇丸很不满。但是事实证明、老夫错了。因为有一点是你我无法达成一致的。”
“——就是你的目的。”
他的声音蓦地低沉下来。
“你甚至不在乎大蛇丸怎样。你的目的——老夫一直很困惑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目的。后来老夫发现，认真的想，从本能的想，就可以得到答案。”
佐助眯了眯眼睛。“老头，你知道我耐性很差。”
“你的愿望，”志村团藏看着他——他将他从头到尾都细细的、看了一遍。从漆黑的发丝、再是那张压抑着表情的面庞、再是已经呈现出omega妊娠迹象的身体。他再是在佐助的目光下开口了。“你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就是跟你的alpha去过自己的生活。”
“——哈。”
但是出他意料的，那一边的人却是突然放松了、再是笑了出来。团藏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不然的话以他的预测那边的人该是惊恐的向他示弱才对。但他面色依旧不变，默默地与此刻的佐助对视着。
“看来我果然是小瞧你了啊老头。——是啊。没错。我想跟他一起生活。在某个不被你们这些讨人厌的老头打扰的地方。然后我再给他生孩子——别看我这样。实际上我觉得给他生孩子倒还不坏。就是明白了这些你才发现我根本不好控制吧？因为我的所想、跟你所谓的国家大义一点边都沾不上？”那个瞬间佐助看着团藏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轻慢的神色——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径直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omega真是轻贱。是吧。”
“正是。”团藏爽快地承认了。“——说到底，omega本来就是轻贱的种族，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被alpha标记、再是给他们生下孩子直至死亡——我本来以为你会稍有不同的。”他的脸色不变，话中却是毫不遮掩的轻蔑。
“真是老一辈的想法呢，怪不得是个满脸褶子的惹人厌的老头——跟你相比起来大蛇丸都要显得可爱多了。”佐助却是不恼，反而倒是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确实，这或许就是omega的宿命——在我意识到我这辈子必须要跟一个alpha结合的时候也曾经这样绝望过。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变得如此心甘情愿了么？”
志村团藏不语。
“对，就是那种你所无法理解的感情——这点你永远无法理解。因为在你看来alpha和omega只有支配与被支配、也只有alpha能够标记omega，而omega只能接受这些。”
“但是我跟那家伙不一样——我们俩不一样。从那家伙帮我挡子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从那家伙对我说愿意跟我一起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其实omega也可以标记一个alpha的。只是不从身体、而是从精神。”
“真是愚蠢。”团藏忍不住说道，“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的这套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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