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
「我们可以入哥的团吗?」
「你们不是┅┅?」
「其实我们不是一定要去班长那边,所以┅┅」
看样子小孩的世界也很复杂啊┅┅看百事可乐的脸色我就明白他们和那个班长有些矛盾,也不点破,略一思索便决定不让他们入团。
理由有二,第一,逍遥的团员以社会人士居多,有代沟不说,他们跟著愁、枫痕组团都是为了在“世界”里闯出点名堂,这样充满心计与压力的玩法,绝对不是他们这群孩子最好的选择。
第二,枫痕和百事可乐完全不对盘,不止会吵架,没打起来都算奇迹,这样的两个人在同个团里绝对不成。
「这样吧,你们还是自己组个团玩吧,我出钱。」
见我婉言拒绝,几个孩子都露出失望的神色,百事可乐更是嘴一扁,眼一瞪,无比哀怨的瞅著我,搞得我活似个罪人,浑身不自在。
越来越不舒服的我只得轻咳一声,建议道∶「佣兵团的事放旁边去,先去练级。」
我将他们都组进队伍,看了看他们的等级,差不多在十五上下,没什麽经验的我只好问团里的人该带他们去哪练,马上就有几人提出意见,正犹豫该去哪,意难平的密语就发到了。
「带新手?来东门外的茶棚,我知道地方。」
回了声好,我马上用队频对各自去整备的百事可乐等人道∶「五分钟内到东门外的茶棚集合。」""
非非忙著选志愿,代贴,留言迟些回。
第九章 传世 9-1
第九章 传世
此处无法通讯
我叹口气,收起pda,很认命的放弃尝试传送和通讯。
不久前,归云山,那群孩子陆续回城下线,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恰好看见一座供游人休憩的凉亭立在不远处,看腻了清一色的树林,我便往那陈旧的红色亭子走去。
哪知道一踏上庭前石阶,手一抚上那柱上题字,尚未看清写些什麽,便给一阵白光传送到了这里。
能见度很低,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雾,脚下踩著浅浅的水,蹲下去瞧了瞧,水下是暗红色的坚硬的物质,没有金属的冰冷,又不似石头,实在摸不清这是什麽东西後,打开属性栏,确认还不用进食後我便胡乱选了个方向走。
空气里的湿气很重,走没多久我就将身上装备都收进空间里,仅留系统设置的背心和短裤,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快被自己的脚步声逼疯前,我很理智的下线了,给三哥写了便条说我进了副本不用找我,随便伸展了下肢体,不想惊动其他人,五分钟後我再次上线。
摇摇头,很无奈的叹气,现在的情况比在黑塔还糟糕,在黑塔还有龙天、涅华陪著,现在连涅华、卡莫都被封印叫不出来,更糟的是,这一片虚无里什麽都没有,我想找怪打都没门;至於pda,上头只显示了进入未知副本,让我想从副本名称下手都不成。
既来之,则安之;这样想著,我也就不著急了,拿出空间里的一张椅子坐在原地,吃著特勒斯给我的甜汤。
然後,无声。
我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这里能看见东西是因为那雾里有一点一点的光点,脚下非金非石的物体也会发出幽森的莹光,我试著抓住那些飘飞的光点,几次皆未果後也就放弃了,看著飞来飞去的亮点好一会儿,我拿出从薇那搬来的、还没鉴定的药材,一样一样鉴定起来。
反正也没有出去的法子,乾脆趁这难得的闲暇把空间整理整理,顺便练练技能,这样一响,倒觉得这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是个不可多得的清修宝地。
「又进副本?」愁皱眉。
目前他们所在地是云都一家平价饭馆的二楼包厢,包厢里只有愁、龙天、枫痕、意难平、老板不加薪、混吃等死、深海琉璃和七色小药丸。
由於意难平再次上线後发现无法联络到我,於是回到云都找了枫痕,确定自家弟弟又在搞自闭且想起自己很久没下线的枫痕便匆匆下线查看,随即上线。
刚上线的枫痕耸耸肩,对一脸担心的龙天和深海琉璃道∶「别担心,他能下线给我写便条就没事,游戏舱的维生液也是满的,不会有事的。」
两人这才略显放松,混吃等死见意难平得到消息就要走,便拉住他道∶「我们要去陵墓打怨鬼,你也来吧?」
早该解掉的任务,不过因为突然的更新还有大家的转职任务,这个任务就这麽拖下来了,还好任务期限是一个月,大家等级也提升不少,这个任务也就不是这麽难了。
意难平抽出被拽住的衣袖,婉拒道∶「不了,我和泠、色约好了,抱歉。」
「你去吧。」愁挥手阻止了还想说些什麽的混吃等死,目送意难平离开。
「意难平很有价值,不仅因为他的操作、他的等级,最重要的是他的冷静,还有泠月和小角色也很听他的话。」混吃等死看著愁,道∶「与他多点连系总是好事,以前是没有和他们沟通的渠道,现在难得会有让他主动关心的小言,我觉得应该把握这个机会--」
愁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奶的意思是我不如小言吗?」
「阿愁!」七色小药丸轻叱∶「混混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懂的。」
「对不起,我┅┅」愁皱了皱眉,最後还是长叹一气,垮下肩膀,离开前道∶「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後集合。」
「阿愁!」七色小药丸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啊┅┅」深海琉璃看著关上的门,感慨著。
包厢里,几人无可奈何的叹气,只有老板不加薪一个人歪著脑袋,搞不清楚他们叹的是什麽气。
话分两头。
再一次下线对焦急万分的小吉等人交代了一番,再次上线的我突然发现场景有些改变了。
雾还是有的,却稀薄了不少,抽成丝状的白色雾气像彩带似的飘动,最令我讶异的是那似有若无的音乐声--不是摇滚、不是流行乐,而是小提琴的声音。
举步往声源走去,微弱的乐声越发清晰,没什麽音乐素养的我正觉得这种古典乐也不错的时候,小提琴声嘎然而止,零落的掌声响了一阵,接著响起的竟是相当有名的乐曲——高山流水。
曾听意难平演奏过的我对这曲子还算熟悉,不过意难平的技能是系统自动配乐,虽然动听,却似乎及不上现下这曲。
陶醉的听了一会儿,直到曲终我才随著那阵掌声一起拍手。
「咦?」
似乎有些诧异此处另有他人,掌声停了下来,一个听上去相当年迈的男性嗓音惊讶的咦了一声,接著呵呵笑道∶「本座隐居此处千年,难得遇上有缘人,呔!」
随著最後那声轻叱,雾气完全散了,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处与我进来此地前看到的凉亭一模一样的亭子,中有石椅石桌,一长需老者罩著粗布长袍,慈眉善目、满面红光,正笑吟吟的看著我,在亭前有一大群动物坐趴在地,似是家畜般温驯。
「我┅┅打扰您了?」我尴尬的走近几步,却不敢贸然进亭。
「哪里。」老者一指空著的石椅,道∶「小友请坐。」
「我┅┅」看了看亭前的蛇、虎、豹等较为凶猛的动物,我犹豫了下。
「小友何以止步不前?」
「我、我--」我咽了咽口水,有羞赧的道∶「我怕。」
「怕本座吃了你?」老者笑道∶「还是怕这些良善的孩子们?」
「良善?」我乾笑∶「我怎麽也不会将这两字与这些凶残的野禽联想起来。」
老者笑著摇摇头,右手手腕一翻,在古朴的琴身上刷出一个连音,一苹漂亮的豹子站了起来,踩著优雅的步子靠近老者,老者低笑一声,轻抚著豹子的颈背,豹子舒服的眯起眼睛。
这时我才看清,老者的手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红润光滑,似如初生婴孩般,全不似个年老者所有。
「小友所谓凶残为何?」老者待至豹子趴伏在脚边才看向我∶「可是伤人?可是噬杀?」
我沉默的凝视著那老者的双眼,片刻,我狼狈的移开视线,这才发现无形的压力让我不自觉退了两步,额际渗出一层冷汗。那眼里彷佛有说不完的沧桑,道不尽的风雨,那双眼睛、那名老者就像是神秘的大海,看似温和柔顺,实则蕴藏无数凶险,在大海面前,所有生物都不得不钦服它的睿智。
「小友可有想过,小友所认为的凶残之物为何凶残?」老者似是以此做引,不待我回答便收起笑容,正色道∶「本座认为,它们不过是遵从本能,试图在这里活下去而已;若非维生、若非自保,它们为何要伤人?虎豹虽有硬爪利牙,不过偏安一隅,若非人类过分贪求,怎会伤人?那狐裘、熊掌,莫不是人类的贪婪?万物有灵,众生平等,说到底,凶残二字人类才真是名符其实。」
无法反驳。
事实胜於雄辩,现在的地球虽然因为生物科技进步,成功复育各种生物,各地生态也调整到完善良好的境界,但几世纪前,地球上的环境确实因为人类过度开发而使得气候异常,海平面上升,为获取少数可生存的地域,各国相继采取核武开发、生化战等手段,天灾**不断的情形下,那段完全没有秩序可言的、短短的二十年内,人口直降,美丽的地球也被破坏的体无完肤,如果没有各国精英共同研发的生态控制仪问世,这个地球也许就这麽毁了。
现在的地球在这群科技精英的建议下组织了联合政府,更将核武等战争物件的资料完全销毁,整整休养了一个世纪,地球才慢慢恢复她的美丽,又在先进的医疗科技下除去人类因气候异常及连年战争产生的特殊异变,并使用体外配卵方式成功产出一批又一批的健康新生儿,使人口稳定成长。已经记取教训的人们这次相当小心的与地球共处,植林、复育生物、使用可分解燃料,这次的科技发展,以不伤害自然为前提,再一代又一代的人们接力下,总算保住美丽的地球。
「人类虽差劲,却也不是全没好处。」那古琴光芒一闪,竟传出如弦动时的空灵声音∶「人生不过数十载,正因人类的贪,才会使他们求变,只是贪求太过,便是物极必反,覆灭是迟早的事,但那些文化却是不可否认的精采。」
「行了,本座早已看开,无须你劝。」老者这句话倒也没多少埋怨之意,随著老者重展笑颜,我也感到周身压力一轻。
「本座失态了,小友莫怪。」老者友善一笑,道∶「可还怕这些孩子?」
「当然不。」我收束心神,歉然道∶「刚才是我失礼了,老先生说的对,『万物有灵,众生平等』,易言受教了。」
老者抚需一叹,低喃了一句,神色怃然,我上前几步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他摇手制止并示意我坐下。
「小友可愿听个故事?」
「什麽故事?」
「一个很无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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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父亲节,各位要看卡莫的番外还是特勒斯和克尼尼的番外,投票决定唷,八月八日晚上十点结束投票看结果贴文。
两个小时後,我捧著一杯热茶,脑子里将方才的故事在脑里重新理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