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online]谁说人妖不流泪》分卷阅读6

    我很愤怒,他们之间的破事……谁有我知道的清楚?可是随风一拳打在校门的那个牌坊柱上,那幅沈郁顿挫的样子,看得我触目惊心。那小孩说:“你根本不懂,我嘴上没跟她说什麽,其实真的在乎她,那样一个人在旁边帮著你,帮会里的大小事,什麽事都替你管……”

    我想起秦宝,做牛做马的秦宝,吃苦耐劳的秦宝,”这,这……我哪里不懂了。”

    小屁孩沈湎在自己的回忆里,低声说:“就是因为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小事,一切都不同了!现在想想,当初迁就一下她就好了,也不会闹得到这个地步。”

    不错,就是因为一点屁大的事,一切都不同了!如果当初我迁就一下,跟秦宝说,1元硬币也没什麽不好的,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老子脸色惨白,“这……”

    随风叹了口气,仰望著天空,眼睛像两个黑洞,黑洞中又发出手电筒一样的光来,“唉,你怎麽可能懂。有些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了,手机打不通,跑到她住的地方也联系不上,你想她都要想疯了,还是见不著,无论如何都见不著,这种滋味,你怎麽可能懂?”

    我崩溃了,我大喊一声:“我懂!我真的懂!!”

    我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握著,拼命的甩,就像是小溪流预见了小河流,民兵团遇见了自卫队,名侦探柯南遇见了黑猫警长。我说:“别难过了,走,老子带你去吃宵夜,我请客!”

    随风看著我,也是吃了一惊,我们相逢恨晚的凝望著。我先前想错了,他其实还算是不错的,我那一个晚上都很激动,我领他去那家糖水铺,将五十元大钞重重的拍到桌子上,高声说:“老板,挑我最喜欢的那几道菜,一样来两份!”

    随风说:“会不会太破费了。”

    我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子这点东西还是请得起的。”不一会,点的东西就上齐了,桌上摆著两碗双皮奶,两碟花生米。我很久没吃过这麽丰盛的宵夜了,如果是和秦宝一起吃就更好了,他会再要两份章鱼小丸子。

    他会请我。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秦宝回来的时候,我头发已经白了。秦宝老婆生了很多儿子,每个儿子讨了一个老婆,所以儿子的儿子也很多,他来看我的时候,已经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他拍著孙子们的头说:“快叫肖伯伯好,肖伯伯和爷爷在大学的时候是很铁的哥们。”聊著聊著,身後传来劈里啪啦的脚步声,我回头,发现我也有了老婆,儿子,儿媳,孙子。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宿舍顶上吱呀吱呀的电风扇,上面从未擦洗过,结著蜘蛛网,黑灰色的灰尘粗的像棉絮。我从床上爬下来,大学英语教程里夹著一张我和秦宝的合照,照片上的我永远保持著掐他脸的姿势,我把那张有点发黄的照片揉成一团,扔在角落,过了半小时,又重新找出来,展平了,夹回书里。

    大概是大病初愈吧,老子心情不知道为什麽比前几天好了。把要复习的东西翻出来看了好一会,然後下楼打了个饭,回来就上了游戏。上线不久,正在天阁岭闲逛的时候,顺手打了几个小怪,结果不一会,有个人回来了,他张口就说:“我在这里练了一个晚上了,你怎麽抢人家地盘呢,找死。”我破口大骂:“逍遥是你家开的啊,你刚才人都不在了还不准别人来?”

    那人说:“你有种别走。”我想,敢情人家还叫帮手呢,连忙将杀人的技能调整到几个顺手的快捷键上。不一会,果然有人来了,我一看,好样的,风雨帮的,不由大笑起来:“等等啊,我也叫人来。”我写信给随风,我说:“你前几天说得不算数,你们帮有人要杀我。”

    不知为什麽,现在看这小子没那麽不顺眼了。大概那天晚上聊了太多琐事,桌子上还有他送的一袋药。随风真的来了,而且效率一流,他背著那把重剑,脚下的火风可爱的像只红毛的鹦鹉。我说:“他们要杀我。”随风说:“他们敢。”结果那几个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停下来说话,随风问我病好点了没。我说好多了,随风就很开心的样子,似乎还是记忆里那个傻乎乎的菜鸟。他给我发情心萌动的请求,我拒绝了,他坚持发,不知发了七次还是八次,我点了确认,於是那个一身斗篷和重甲,黑发半掩面目的剑客,把身穿白裙长靴的人妖抱到了火凤上,那只大鸟飞的有些高,有些晃,我胸口不知道为什麽有些堵,就像秦宝那次蹲在路中央,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做梦的时候,宝宝对他的子孙说,我和肖伯伯在大学的时候是很铁的哥们。那时候胸口也堵著,我觉得他说得生疏了,客套了,他说得不对。可如果我们不是铁哥们,又是什麽,难道还要再亲密些?

    秦宝对於我,太可怕,就像是大米对於一只老鼠,木天寥对於一只猫。这不是爱,爱应该是一只猫爱上另一只猫。可……可世上总会有一样东西,像木天寥一样,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完全符合你的所有脾性。你戒不掉它,因它欣喜难过,割舍不断。

    随风对我说,回来吧。那只火凤已经飞的很高了,低下葱茏绿林,可以看见草原与河流,远处花田上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我说,再想想吧。随风似乎还在高兴,没说什麽。远处山顶有一抹银白,我们降落在那抹雪上。那傻瓜找到一处熄灭的篝火,往上面丢了十个火种道具,火一下又旺了起来,音响里柴火劈啪的燃烧,火星飞舞。阳光流泻下来,雪色银白,屏幕上有一圈一圈的光晕,在雪堆上跳跃著。随风说,老婆,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已经不是他老婆了。我似乎也不是傅婴的老婆。我是目前单身,全面挂科的肖云春。但这个屏幕里的人妖,却觉得随风傻,觉得傅婴乖,两个都令人心疼。我想著又下了游戏,正准备恢复自己每天晨跑的习惯,宿舍里电话又响了。包子接了,打著哈欠说:“肖哥,找你的。”

    我拿著话筒的时候,手心有些出汗,往裤子上擦了几把。一听,果然是秦宝。那人的声音隔了话筒听有些嘶哑,他说:“肖云春?”

    我如同回到那一场噩梦里,我们亲近不亲密的拍著对方的肩膀寒酸。对我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应该连名带姓的称呼我,一些人不应该。宝宝第一次这样喊,我如同被人泼了一脸冷水。我笑了:“对,是我,秦宝。”

    那边沈默了很久,我一直咬著牙,听那兔崽子的呼吸声。秦宝突然说:“最近,你还好吗?”我听到话筒里自己的呼吸的声音,粗喘著,剧烈的,几乎调不成调,老子恶声恶气地说:“没死。”

    秦宝在那边笑了一声:“好好保重,如果……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的。”那头传来一些模糊的人声,“23号床,秦宝……”秦宝捂著话筒飞快地说:“我挂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就这样挂了。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愣了一会,然後把电话摔在地上,好大一声响,拼命踩,塑料的外壳一层层崩裂开来。“肖云春!”“肖云春!”“你疯了──”包子他们反映过来拉著我,我还在踩,我有大概五分锺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舍管在外面踹门。我才大口大口喘息著被他们推到一旁。

    包子麻利的把踩成破烂的电话拔下电话线,踢进厕所里,关了门。舍管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坐在各自的桌子前微笑,只有我还眼睛发直,包子说:“看枪战片呢,抱歉了大爷,音量马上调小。”

    宿舍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华子蹲在地上,一边看著厕所里的电话,一边拿著透明胶,在研究怎麽沾,他们都没理我,我一个人发呆。我无聊,找出女朋友的那个手机,插上充电器,研究她的聊天记录和图片。里面果真有几张随风和他的合照,那小孩脸上一脸幸福的表情,还有些短信,都是些想你啊爱你啊疼你啊。短信的名字显示是陈牧,估计是随风的真名,我搁在一旁。

    我脑子里满满的,只剩下秦宝。只是几句话,我就……就记起来很多东西。我记起来高二时後的秦宝,学校搞圣诞晚会,秦宝说要出彩,找人配合,等到他节目的时候,他带了副墨镜,黑色西装(有些宽松,一看就是找他爸借的),旁边两个龙套都是他特哥们,穿著校服,走在前面,他们三个人从後门进来,两个龙套不停的推开人群,嘴里喊:“吾该借借!吾该借借!”

    那时候的秦宝走在那两人後面,边走边摘下自己的墨镜,往地上一甩,手里拿著无线麦用广东话吼著:“二零零伍年年度最佳金曲!秦宝!!《红日》!!!”群众哗然,掌声如海潮,秦宝一个人跳上舞台,他当时就长得很高了,我听见他唱:“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著你做人没趣味……”後面渐渐的听不清了,那是我还是尖子生,不担心挂科,不担心上不了重点,坐在第一排和教导主任一起给每一个节目评分。

    秦宝唱著,下面很多人在挥著手,他也在挥手。“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我坐在计算机前,突然眼睛酸痛的厉害,拿胳膊肘揉。那时还穿著校服,那身扼杀人审美的衣服,他也能穿出个人样。可是宝宝没有读下去。我们篮球赛斗牛赢了後,他不知道为什麽,脸色惨白,在篮球架下面蹲了好久,第二天没见到他,第三天也没见到。後来就退学了。

    秦宝以前提过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哥们几个去桂林,找个有空调的酒店住几天,不去看山看水,天天在房间里措麻将,晚上就去逛酒吧街,一夥人听得摩拳擦掌。那一天,我带著纪检部的红袖套坐在琴房,听宝宝在那里拨吉他,那时候都以为前程万里。

    包子过来推我的时候,我还在发傻,好久才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透明胶重新粘回一个长方体的样子,他们生完了闷气,又走过来安慰,华子出钱,说晚上哥们几个去唱k。到了那里,包子要唱《红日》,我不准,他又点了首别的什麽。

    音乐来了,他就闭著眼睛沈醉的吼。我们拍著手,说:“包子,好歌喉!你的调子是多麽的飘忽不定忽上忽下让人难以捉摸真是令人好生感慨阿!”我们被头扭过去嘀嘀咕咕的说:“见过跑调的没见过这麽跑的。”後来他们继续唱,我继续听。

    我终究不能忍受自己堕落的像琼瑶笔下的人物,过著“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书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一般的日子。

    出了歌厅,包子新把的女人找他,几个人都陆续走了。周末,街上人多,公共汽车都塞满了人,如果这个时候坐车挤著回学校,不死也剩半条命。我找间麦当劳,进去要了个儿童套餐,坐在高脚椅子上喝柳橙汁,还没喝完就遇到了熟人。随风,或者应该叫他陈牧,领著个五六岁的小孩走进来,也要了份儿童套餐,小姑娘在那里拆玩具,陈牧眼尖,看到我,打了个招呼,他在我旁边坐下来,把那小朋友抱到旁边的椅子上。

    “嗨。”他说,”她病好点了吗?”我说:“好多了,都可以去吃麦当劳了。”陈牧应了一声,转头去揪那小娃娃的辫子。我问:“你……”我仔细审视著他们,他们应该不会是父女……吧。

    我说:“你妹妹?”

    陈牧把女娃抱给我看:“我老妹陈紫。”我总觉得这小姑娘眉心中有一股煞气,看得我心里发怵,我说:“她,她看上去好凶……”陈牧把娃娃脸转过去看了看,不由也连连点头,“她脾气不好,网游的时候谁惹了她,她就硬是要清人家,发疯的时候更可怕,我爸都管不了。”我们一起看著她,我战战兢兢的说:“她……她玩网游吗?”

    我心底说,如果这就是紫苑我就把头往墙上撞。结果随风说:“她还是副帮主呢,我一个人练两个号,累都累死了。”我大脑一片苍白,表情凝重,眉宇紧蹙,在餐桌前坚持了两分锺,居然愣是没把那口鲜橙汁吐出去,伟哉,肖云春!

    没想到一切搬上了计算机屏幕,愣是猜不出对面是人是鬼。我以为随风是猛男,结果他……他也许十年後真的是个猛男,我以为紫苑是美女,结果人家……人家确实是小美女……

    陈紫看了我一会,从她hello kitty的书包里面掏出个小本本,又拿出只笔,写下一连串的数字,塞到我手里。我愕然:“这是?”陈牧说:“我家电话,我妹妹可能看你比较顺眼。”

    我彻底无言,虽然我知道她很关注我,但那饥渴的,饿虎扑食一样凶残的目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暗送秋波吗。我连忙喝橙汁压惊。陈牧也在包里掏了半天,找了个平安符出来,说:“我妈上普陀寺求的,你帮我带给她。”他想了想,又掏了半天,再翻出一个,一起递给我,”另一个送你的。”

    我愣了一会,捡起其中一个塞进口袋,然後把另外一个推了回去,说:“我不要。”陈牧“哦”了一声,又给了陈紫,果然不是怎麽诚心给的。

    世界上这种事多了去了,托人带东西办事情,总少不了几句,都是“剩下这半袋荔枝给你吧”,“谢了哥们,下次考试借你抄”,陈牧这小子也是一个德行的,两个平安符,一个是送系花的心意,一个是给我的跑腿费,之间差著一道银河。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跟那小子挥了挥手,拿著鲜橙汁和薯条走出去,挤车回了学校。我睡了个下午觉,然後直接吃宵夜,吃完了抱著书去了通宵自习室。这门专业学校里才开了两年,教的都是些废课,课本上全是些废话。记得有门挂科的考试,最让我恶心的一题就是:“请分析,叉叉圈圈为什麽是错的?”

    我当时七荤八素,很想写”一看就是错的嘛”。包子骂我,”你怎麽能这样写。”我当时就怒喝道:“这种废题,那你说该怎麽写。”

    包子告诉我,应该写“这道题老师上课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啊”。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麽我挂科了。看了半宿的书,天还没亮,我把书收拾好了,坐电梯到了教学顶楼,坐在水泥地板上,把脚架在生锈的铁扶手上。

    启明星渐渐升了起来。

    靠著墙静静的流泪原来也是一种幸福,只不过,这种幸福只存在於黑夜。

    在自己心里,想要去看日出。

    晴了好几天,又开始下雨。

    我记得原来自己的世界是彩色的,可以暧昧和调戏的对象有很多,然後他们统统走了。我在原地,每个人都和我离了一段距离,肖云春有点喜欢系花,萧愁雨有点喜欢陈牧,还有一个喜欢秦宝的,哪个都是我,哪个都不是我。

    我问包子:“如果有个美女放在面前,你追不追。”包子说:“如果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不追,咱可不能吃力不讨好。”我又问了:“你说你喜欢贤慧,纯洁,貌美的女性同胞,那你说,如果有三个女的,一个贤慧,一个纯洁,一个长得特美,你会选谁?”包子说:“难选。”

    其实包子说的很关键。他们各有各的好。难选。

    或许我根本哪个都不想追,别人说:“肖云春,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我真就没心没肺了,谁爱走谁走,谁爱回来谁回来。反正那三个人都是歪瓜裂枣的没一个好货,我不追,除非系花能跟秦宝一样专一,除非陈牧能跟系花一样是个女的,除非秦宝能像陈牧一样,隔三岔五的出现在我面前晃悠。

    我突然觉得,如果秦宝没有走。如果他现在就出现在我目前,就在这时,就在此刻,如果他还躺在我床板上,或者在我楼下也行,如果他能够现在出现──我突然想见他,见一面也好,再多说一句话也好,也许我就能够弄懂了。

    我下去溜达了一圈,楼下没有秦宝。

    我再一次决定不再想起他,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认真。我回宿舍上逍遥,萧愁雨第一次主动找了随风。我们数星星”数”月亮聊了半宿,似乎比刚认识那会还要亲近些。

    认识随风是噩运,真的,认识随风就是我的噩运,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意识到罢了。好不容易远了些,然後一次次又亲近起来。

    因为我以为这世界里,我是地月系中的地球,太阳系中的太阳,其它的人都得围著我转,其实不是。我以为随风能够透过那个身材婀娜多姿的人妖看到我,真真正正的我,有血有肉的,哪怕是我的一点影子。其实又是个笑话,没想到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傻乎乎的,出了网络,谁认得出谁。

    如果没有他和她的一段视频,肖云春和陈牧,永远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他爱的从来不是我。

    因为和随风和好了,逍遥在我眼里逐渐顺眼了起来,连带著画面,音乐都无比的顺眼。

    宿舍里上网固然没有网吧里来的**,也是可圈可点的。我嘴上说:“我要复习了,谁都别吵我!”可是一双爪子总是不受控制的,不受控制的移向游戏的图示。我过去不爱玩它,可以视逍遥为粪土,可我现在爱它了,它就是可爱的逍遥,和谐的逍遥。

    戴上耳机,盘膝坐在椅子上,到了吃饭时间,舍友摇都摇不动,一如老僧入定,嘴里高声叫著:“别管寡人,寡人有疾。”已经浑然不知道复习是什麽了。随风似乎跟我一个毛病,我每次上线,他都在线上,我打怪,他冲级,我谈话,他聊天,和谐的相处著。

    只是这游戏漂亮归漂亮,还是要花钱的。我过去没怎麽花钱,现在认真玩了,玩进去了,只觉得处处都是销金窟。砸装备要银子,买。吃大红大蓝,瞬间补血的,好东西,买。养宠物,帮你打怪捡东西,陪伴你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的,好东西,买。还有时装,斗笠,刺客面罩,背後背的翅膀,扮酷必备的,还是好东西,还得买──

    包子说我那段时间抽风,我就抽风了,反正都烂成一团泥了,不怕再烂成一团稀泥。说实话,免费网游都是骗人的,画面越漂亮越免费,越免费越坑人。我一边把钱全买了点卡,一边享受著扶持国产网络游戏所得的奉献的快感。钱冲多了,还有双倍经验的道具直接送到你号上,越发是食髓知味。

    我花钱了,才发现随风这小子确实不简单。风雨的发展很跟的上时代,跟我在的时候,天天督促大家努力升级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聊天里说的不多,偶尔几句就足够我见识的。他们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筹划垄断服务器的boss,每日销售打boss掉的装备,武器,高级首饰,每一样都卖的是天价。

    随风管钱,每周给参与boss的人发补助。我在排行榜看过他的财富,十三万两银子,嫉妒的我眼睛都绿了。不过见到他的时候,他倒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除了级别已经高得吓人。

    我说:“你怎麽还穿这套,你现在明明是财神爷了。”

    随风说:“下面的人看到自己都装备比我好,才会觉得我是个好帮主。”他沈默了两分锺,偷偷告诉我实话:“不过如果东西太好了,我还是会自己藏起来的。”

    他把我领到仓库,在密语频道里发图给我看,有一条群英惊梦链,一套六叶妖娆金莲甲,一双九音盘云妙法履,还有一顶千风吟啸朝凤冠,90级女刺客的顶级梦幻装备,我看著发呆,随风朝我夸口:“整个服务器就这麽一套,老婆要快快练级哦,我把装备砸好了就送你。”

    有钱人从来都是吸引人的。

    我忙不迭的说好,全然不觉自己又变成了他的老婆。

    不久之後,我高调的回到了风雨帮会,高调的重新变了节。随风在世界刷喇叭:老婆,我终於等到你回心转意了。从者如云,争相朝贺。如果放到古代,大概要被人浸猪笼一百次啊一百次。可笑的是当今网络上,分分合合,没人太当回事。

    有天晚上,华子硬抢了我的计算机,用来上网,他说他的286跑得没我快,我被他闹的没办法,只好拿本书上床复习,看了好半天,才发现我连书都拿反了,一门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全想游戏上去了。过了半天,我听见我音响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估计他是在看a片,我气的不清,也没怎麽理他,包子特激动,把小凳子一旁,坐在华子旁边,两个人一直看,不停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看完了陆续去厕所解决问题了。

    我这才从床上下来,发现计算机速度变慢了,鼠标慢吞吞的移动著,我以後是缓存垃圾多,连忙优化了一次,还是慢,打开一个网页,它能重复弹出35个来,我抓了抓头,重启了一次,这次更梦幻,不停的弹出黄色的小图片,我吼包子:“我说,你怎麽把我计算机上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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